“要大司馬久候,清音在此給大司馬賠禮了。”
她含羞的低著頭,躬身側(cè)手,宛若大家閨秀。
我看著她,心中著實吃了一驚,這女子至多也只有不到二十幾歲,莫非她就是這偌大酒樓的主人?
我不在去尋思許多,一心想看看這讓鄢夜笙久候的女子的模樣究竟如何,待她說完話后緩緩抬頭,我的眉目微微抬起,或許是女人的直覺,我不知為何很想看看她的容貌。
豈止我方一抬頭,卻和她四目相對,她面色潔白如玉,嘴角淺淺上揚的笑透露著那種驕傲的自信,但他的那種與生俱來不但沒有惹我的厭煩,反而有這樣獨特的魅力一般,仿佛所有的事情都逃不出她的眼眸,我隨后將目光移回到了鄢夜笙身上,他也是微笑的看著眼前這位叫清音的女子,我心里不禁有些感嘆,道∶“她當(dāng)真是花容月貌,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想必不外乎如此了。”
鄢夜笙將折扇輕輕折開,向她回禮說∶“連老板客氣了,這次我不請自來,還請連老板莫要見怪,陪我喝杯茶如何?”
連清音點頭,許是覺得我在鄢夜笙身邊坐著有些奇怪,她坐下的時候還不經(jīng)意的側(cè)目看了我一眼,仿佛已經(jīng)看透了我們的來意一般,鄢夜笙不慌不忙的給連老板遞了一杯茶水,連掌柜接過后,笑了笑說∶“大司馬平日政務(wù)繁忙,怎么有時間來我這兒?不會只是想讓清音陪你喝茶聽曲這般簡單吧?”
幾句簡單的寒暄,我便可聽出這位叫連清音的女子并不簡單,但鄢夜笙卻是一如常態(tài),微微笑道∶“連老板向來看人看的通透,我也不想和你繞圈子。不瞞你說,我這次來是要請連掌柜幫一個忙,不知你可否答應(yīng)我?”
她聽后輕輕將茶杯抬到嘴邊,舉手投足間不禁讓人想多看幾眼,她看著我笑了一下,用袖口遮住杯子,輕飲一口,說∶“哦?不知是什么大事,竟然驚動大司馬親自前來?我倒是很有興趣聽一聽。”
鄢夜笙聽后,則是把目光投向了在一旁的我,連老板能自己撐起這么大的酒館,想必極善于察言觀色,隨后輕輕伸出玉手,將杯子落下,凝眸看著我,向鄢夜笙道∶“看來大司馬要清音做的事,似乎和這位小姑娘有關(guān)。”
鄢夜笙看向我,隨后點頭說∶“她叫靈川,不知連老板覺得如何?”
面對連清音的打量,我心中有些淡淡的緊張,或許正是因為她那種好似可以把人看穿的眼神。她笑了一下,說∶“看樣子年紀(jì)估計只有十七八歲,瞧得出來是個美人胚子,不知大司馬想要清音如何幫?”
鄢夜笙答道∶“連老板只需在短時間內(nèi),把她培養(yǎng)成一個女醫(yī)便可,我思來想去,普天之下只有連老板一人做得到。”
我聽鄢夜笙話語的意思,似乎要把我交給這位連老板,看來他和我打賭,多半與連清音教我的有關(guān)。可我跟好奇的是,這個連老板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物,似乎鄢夜笙對她也很尊敬?
連老板嘴角掛著微笑尋思了片刻,目光緊緊的盯著鄢夜笙,笑著說∶“既然是大司馬的請求,清音自然不會回絕。只不過學(xué)醫(yī)術(shù)需要人極高的悟性或者信念才行,大司馬就這么有信心嗎?”
鄢夜笙道∶“悟性我不知她有于沒有,只不過信念她是有的,我與她有約在先,如若她做不到,便只能留在我身邊,按照我的方式生存,雖然安逸自由,卻不是她想要的,所以我相信她做的到。至于連老板乃當(dāng)世才女,我更無需擔(dān)心。”
她聽得鄢夜笙一番話后,臉上的欣喜之色配上她那嘴角露出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著實讓人著迷,想必若不是鄢夜笙這樣的君子,只怕早已經(jīng)招架不住,被迷的神魂顛倒了。
她這才轉(zhuǎn)頭認(rèn)真的看著我的臉說∶“既然大司馬說了,我就答應(yīng)了,只不過在我這兒當(dāng)差并不苦,但若是學(xué)我的本事,只怕是人間最苦之事,你可受得了嗎?”
我聽后先是橫目看向身邊的鄢夜笙,他似乎讀懂了我的心思,安慰道∶“你是第一個敢和我打賭的女子,我想你不會輕易認(rèn)輸吧?只管照你的心思去做,我一旦得空,就會過來瞧瞧你,還有就是,若你真的覺得累了,可以回去找我,我隨時等著給你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