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夫聽錦素這么說,有些心虛,但見對方年紀不大,語氣便硬了起來:“你這黃口小兒,少在我濟世堂胡說八道,馬上給我出去。”
“濟世堂?應該叫閻王殿還差不多。”錦素說著,便在昏迷的阿蓮身上,手上,腿上揉捏起來。
曾陽見錦素對阿蓮揉揉捏捏的,頓時急了:“東家。。您怎么。。”
“閉嘴。”錦素連頭也沒抬,聲音更是冷了三分。若不是不想看到一條命就這么沒了,她也不愿意多管閑事。
曾陽突然感覺到莫名的壓力,見錦素篤定自信的模樣,也漸漸沉穩下來。是他太著急了,一遇到阿蓮的事情,他就會失去分寸。
相處這么幾日,以他看人的眼光,東家絕非常人。既然如此,何不賭上一賭,若是輸了,大不了,便陪著阿蓮一起走。
這么想著,曾陽倒是冷靜下來。看著錦素對著阿蓮上下來回按揉,如此過了一刻鐘左右,阿蓮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
“嗯。。”阿蓮嚶嚀了一聲,悠悠轉醒,見到曾陽一臉緊張,低低地道:“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阿蓮,別說這些話,我們是夫妻。”曾陽抱住阿蓮,努力壓下眼中的水霧,對錦素說道:“東家,謝謝您,我以后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您。”
“怎么這會兒信我了?”錦素臉色稍緩,說道。
曾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東家,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您這座泰山,請您原諒。”
“行了行了,我一定盡力。”錦素嚴肅地說道,對待病人,她素來嚴肅。
不過,這會兒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有事情沒解決呢。錦素拿起吳大夫開的藥方,問道:“阿蓮,你跟吳大夫有仇?”
阿蓮搖了搖頭,有些不明白錦素為什么這么問:“我們與吳大夫無冤無仇。”
“那就是吳大夫你真的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庸醫了。”錦素進門便注意到,墻上掛滿了病人送來的錦旗,都是些妙手仁心之類的。
就這些,再加上滿堂的等待的病人,足以說明吳大夫的醫術,并不如這張藥單這么差。
“你說什么?說我吳勝壽是庸醫,你出門隨便拉個人問,我是不是庸醫?”吳大夫自出師以來,救治過無數病人,突然被人說成是庸醫,心里自然不舒服。
“倒是你,會點裝神弄鬼的本事,就敢到我這邊胡說八道?”吳大夫看了看錦素手上的藥方,面帶怒容,喝道:“來人,將這個滿口胡說八道的人給我趕出去,還有,濟世堂再也不接收曾陽夫婦。”
曾陽臉色一變,張了張嘴,像是要說什么,最終卻還是什么也沒說,只是緊緊地握著阿蓮的手。
阿蓮感覺到曾陽的緊張,反握住曾陽的手:“我相信東家,就算是東家沒辦法治好我,我也不怨。更何況,吳大夫為我治病五年之久,想來,也是無計可施了。既然這樣,我們何必為難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