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素，天亮了嗎？你怎么起這么早？”王忠素來眠淺，盡管錦素已經放輕聲音，卻還是將他吵醒。他揉了揉眼睛，看向帳外：“這天都還沒亮呢。”

“王忠，起床幫忙。”錦素見王忠已經醒了，索性便將他也一起叫上，利落地穿上外套，出門。

王忠雖然不知道錦素要做什么，但是，生來不知道拒絕為何物的他，還是乖乖地起床，跟了出去。

“錦素，這天還沒亮，你抱著柴火要做什么？現在做早飯還早呢。”

“煮姜湯，你幫我架幾口大鍋起來，我來燒火。”錦素抱著一捆柴火，想著煮些姜湯備著，他們淋了雨回來，大概能用上。

另一邊，凌晟正帶人急速前行。齊墨跟在一側，有些擔憂：“王爺，雨勢太大，我們的行軍艱難，恐怕不適合夜襲。”

“你會這樣想，他們也會這樣想，這雨一下，更是天助。”凌晟一身黑衣，早已變成深色，完全濕透。側臉緊繃，看上去極其嚴肅。

夜還未盡，天色朦朧。

人最疲憊的時候，并不是深夜，而是黎明前夕。因為黎明將至，所以，也是放松警惕的時候。

這時候，也是進攻的最佳時機。

凌晟等人已經在暴雨中潛伏近兩個時辰，所有人蓄勢待發，只等凌晟一聲令下。

“齊墨，你帶人圍至敵部后方，我先發動攻擊，待我將兵力引過來時，你攻敵后背，殺他個措手不及。”凌晟自然不會放過這最好的時機，馬上下令。

“末將領命。”齊墨精神大振，等了這么久，早就積了一肚子火氣，這下終于可以殺幾個夜國兵了。

“其他人，跟我走。”凌晟突然一躍而起，矯健如豹子，絲毫不受磅礴雨勢的影響，大喝一聲：“沖。”

“沖啊。”

頓時，旗幟立起，戰鼓震天，雖然只有五千兵馬，卻像是有五萬兵馬般氣勢震天。

“敵軍來襲，敵軍來襲，大家警戒，警戒。”

但是連日來的行軍，已經讓他們疲憊不堪。更何況，凌晨本就是睡得最死的時候，就算急急起床，也來不及拿武器，便已經送命。

凌晟手持長戟，氣勢凌厲，見敵便殺，宛如修羅。自此后，他便有了一個新的名號，叫做修羅將軍。

“撤。”凌晟下令，夜襲本就是殺敵一個措手不及，如今夜國兵已經進入作戰狀態，不宜再戰。

“撤。”齊墨聽到號令，也不敢耽誤，帶人撤退。

每走一步，便是橫尸幾人，在齊墨的刀下，夜國兵簡直如草芥，毫無還手之力。

“王爺，我正殺的起勁，怎么就下令撤退了？”回去路上，齊墨不滿地說道。

真想多殺幾個夜國兵，奈何王爺下令，他不敢違抗，只得在憋著，現在才有機會說。

“你若在待下去，今天就沒命回去了。對于夜國兵，你一定要謹慎，他們的野心與他們的能力，是相等的。”凌晟嚴肅地說道。

“是。”齊墨心下一凜，自知輕敵，幸好沒釀成什么大禍。

回到鹽城時，天已大亮，雨也漸漸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