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疫情期間,一天也只能是除了吃,就是睡。在下來就是看電視,玩手機。生活倒也消遙自在。可是這幾天,我的日子卻不好過了,老婆成天嘟囊著嫌我不干活,鬧得我好不自在。你說抗疫期間,尤期在這些天,西安都封城了,你叫我往啊噠去尋活干嗎?這不分明是在為難人嗎!——。不過,我家里可確實有些活,才蓋了房,墊層還沒打,外邊路上還堆了好多磚頭塊塊,需要砸碎,來當石頭用。這不打墊層就少買石頭了么?可我這幾天懶慣了,實在不想動彈,光愛看抖音。那秦腔紅生唱將李蘇迎的唱腔簡置就象把我的魂勾去了一樣,一刷到有李蘇迎的唱腔,我就入神得旁若無人了。這不從今天開始,一起來俺老婆對就我開始嘟囔開了。
“狗日的一天不是睡,就是吃!不是吃,就是睡!放那么多的活不知道干,光知道打“閑槍”(做無用的事)”!人家已經起來了,我還在被窩里聽李芳迎的戲呢!
我老婆一邊做飯,一邊詛咒著我:“懶得跟你媽的七(諧音)一樣,我給你做個棰(諧音)子,給你做飯!”一邊罵,還一邊不時地朝床上瞅,意思看我起來了沒有,還想叫我起來,但又不好意思理睬我。
我早看出這意思,故意裝做沒看見她的眼神。繼續聽我的秦腔戲。
見我沒動彈,我老婆更急了,囔囔聲更大了:“把你狗日地咋不死去?日你媽去,我一天把屋里里外外的活都給你做了,你一天啥——活都不做,光聽秦腔,看美女!”說著怒氣上來了把面杖子還往案上撣的叭叭叭地。“給你吃個你媽的‘七’,給你吃!——你狗日地今等著,看我今給你狗日地吃不?”
老婆急了,見我不動彈,竟拿起搟杖在我頭敲開了。這下,我真想起來收拾老婆兩下,叫安寧著去。可是又一想,咱這一天的確也沒干啥,老婆可憐一天洗衣做飯,還一天夾著在外頭砸打墊層用的碎磚頭蛋蛋。再加上疫情嚴重,遇上封村,封城,可憐沒出來沒出去,心中難免潑煩,借這因因(理由)在咱跟撒撒氣未尚嘗可!誰叫咱是個大男人呢。再說,女人家能把咱打疼到啥樣子?咱男人嘛這兩下在挨不了還能干啥?我趕緊穿好衣裳,穿上鞋,刷洗好,準備吃飯。我往鍋里聞了聞。香得很,“寬湯面”!
見我起來了,老婆化怒為喜,故作生氣地說道:“你聞你媽個七,不準吃?誰給你做停當咧!”
二話不說,我操起碗就舀飯。看得老婆實在沒訣掐(辦法)。只好任我隨便。我吃過飯,心想,一會下樓去在外頭砸一會磚頭,叫老婆心里也稍微平衡一下,誰成想,就在我吃完飯稍息的片刻間,我拿起手機又沉浸在抖音這個樂園中了。把心想的活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老婆見夯我不動,氣得不聲不響又下樓砸磚頭塊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