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杏眸輕動,目光轉移至遠處的那人身上,她現在倒也不用著急,還好接下來的好戲會攪亂馬家。
等著表演完了,宴會也在馬太傅的主持下開始。
眾人說說笑笑很快把剛才的不愉快翻篇,但有的人卻不想讓馬太傅好過。
宴會才剛開始沒有多久,就看見廣場上余皓身后幾排一個身穿藍色錦衣的男子舉杯出列,模樣俊逸,這么年輕紅塵也是第一次見,再看余皓那笑的陰險,這個人怕是和余家有點關系了。
“下官慶瑞,見過馬太傅。”說著,慶瑞側身轉頭朝著馬微依深深凝望一眼,才緩緩道,“見過馬大小姐。”
這一舉動是個人都能瞧出來這位公子是什么意思了,眾人都知道馬太傅這么大張旗鼓的舉行馬大小姐的生辰宴會,就是為了想為自家的女兒謀個好親事,而且這結親的目標在上面的貴賓席上的圣淵王爺。
剛才余家鬧得那么一出,顯然王爺聽在了心里,面上雖沒有在意,但對于一個心有所屬的女子,誰都不愿意出面求娶。
如今倒好,現在這個叫慶瑞的當了個出頭鳥,大家紛紛暗自搖頭,這個人以后在官場上怕是不好過咯。
馬太傅看著慶瑞,瞬間就冷了臉,舉著杯沒有回應也沒有說話,只是就這么端著。
墨臺琰鳳眸深了深,唇畔輕勾,俊美的臉上那是一派瀟灑,他側臉敲了敲桌,提醒道:“馬太傅是怎么了?慶太府卿在下面說話呢。”
“啊?哦。”馬太傅如大夢初醒一般,賠笑的點了點頭,“是是是。”
點完頭,他即刻恢復了笑臉,朝著慶瑞回應道:“慶太府卿可是覺得酒水不符胃口,想要換杯?”
紅塵望著被突然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慶瑞,差點就破功要笑出聲了。
果然馬太傅姜還是老的辣,這句話不僅拒絕了慶瑞接下來要說的話,要是慶瑞說不是,就要怪慶瑞沒事找事,要是慶瑞說是,就要怪慶瑞竟然敢看不起馬太傅府里的東西。
是與不是都是不可答的,果然,在馬太傅的眼里,一個小小的太府卿想要攀高枝簡直白日做夢。
照著馬太傅這樣犯難,除了官位比慶瑞高的,其余人噤若寒蟬,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受到了遷怒,那幾個官位高的各個都掩面默默的嘲笑著這個慶瑞。
慶瑞不愧是余皓的人還算厚臉皮,皮笑肉不笑道:“太傅的酒水如同甘霖,自然是沒話說,只是這酒雖好卻比不上馬大小姐的美貌,早聞馬大小姐樣貌一等一,今日一見,不僅人美而且舞姿卓越,實乃百合娟秀,清美動人。”
這句話無疑是在告訴馬太傅,你家的酒很好,重點是你的女兒更好,他很喜歡,你自己看著辦。
醉翁之意不在酒,馬太傅老狐貍一個,當然聽出了隱含的層面,他眼一沉,露出一瞬間陰戾,他深深的望了慶瑞一眼,再看一旁幸災樂禍的余皓,心想余馗喻這個老東西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有什么樣的爹就有什么樣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