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樹的時候還能借力跳到樹上,如今出了樹林子實在不好隨便跳車,這種水泥地就她現在的身子骨,也不夠和這地碰啊。
行駛的速度之快外加身體太過薄弱,讓她難以冒險,額頭沁出一絲汗來,她可不想死。
墨臺琰鳳眸一凜,腳壓住馬車的車壁,伸手抱住了紅塵的腰。
“虛復,你把馬車拐進死胡同,拉緊馬我會割斷繩子,數到三你趕緊帶著兆祥王跳馬!”
“是!”
紅塵微瞇起眼來,冷靜異常,手卻死死的拽緊了墨臺琰胸前的衣服。
現在她只能選擇倚靠眼前這個男人了,腰間的長臂捏的緊,他墨眸的深處迸發出幽幽藍光穩穩的射進她的心,心頭那股緊張感一時間消失不見。
對他,她竟然有種心安感與信任感。
要說以前除了對子夏哥哥有過這樣的感覺,往后就是對安陵昱宸她就再沒有過。
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馳,墨臺琰緊緊抱住懷中的女人。
他低眉見她一雙柳葉眉間平和不少,黝黑杏眸緊緊盯著前方,在白日光芒的感染下如同黑曜石般沉靜,那抹信任自然而然的感染了他。
被刺殺這件事他沒少遇到,在他身邊從頭到尾都保持信任而不慌亂的女人很少。
墨臺琰狹長鳳眸微瞇,紅唇輕勾,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
前面的墻離的越來越近,在僅有幾丈之遠時,墨臺琰大喊。
“跳!”
手起劍落,馬車和馬瞬間分離,身后的馬車慣性的往右邊就要甩了出去,馬也要失去重心的快倒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馬猛地撞上了墻,血腥場面來不及看,感覺身子一重一輕,紅塵看著離自己只有幾毫米的車壁從她面前刮過,鼻尖一陣涼風,直到落地時,她抬頭冷冷的掃了墨臺琰一眼。
“咚!”
馬車與墻碰撞,稀碎。
看向墻面上一個窩下去的腳印,剛才,她差點就毀容了!
墨臺琰見到紅塵一臉陰沉,反倒滿意的松手,從容淡定的拍了拍沾上灰層的鞋子和袖子,扭身離開。
紅塵咬牙切齒,空蕩蕩的小胡同只剩下她的咆哮聲。
“墨臺琰,你找死!”
有了這種事,安陵瑞早就睡意全無,在這里可就只有他不會武啊,就上一秒他差點死了,到底誰想害他們,難道有人知道他回來了?
還是說僅僅是湊巧不是針對他,而是……
他轉眼看向墨臺琰,果然京城不安定。
虛復沉著臉,來到死馬的前面查看了一下,在檢查期間他發現馬死后嘴里吐出的東西呈乳白色。
果然,馬突然狂躁的事情是有人在背后搗鬼。
紅塵看了眼墨臺琰,見他離開知道那邊的人應該抓住了,冷哼一聲也跟了上去。
在小胡同的另一邊,有個破屋位置隱蔽。
紅塵剛踏進門,眼前之間兩個暗衛壓著一個黑衣人,黑衣人嘴角被人鉗制不得動彈一分。
墨臺琰背對著他們負手而立,“虛復,這些人怎么知道本王行蹤的,你給本王說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