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日后,車水馬龍的繁華大街上出了一起車禍。
車禍也算得上是這座城市的一道風景線,大大小小、無時無刻不再上演,似乎永無停歇。
昏迷過去的女人被送到了醫院,肇事者雖然叫囂著自己沒有違規,但還是不得不在交警的凝望中跟著去了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肇事者一直都在打電話,同一個號,不過卻沒人接。
開車的交警冷冷地撇過她:“別打了,我知道你男朋友很厲害,我怕了行嗎?”肇事者性別為女,從正常審美的角度來說,是位美女。
但美得有些過分,便讓這位人民警察不自覺想到“小三”倆字。雖然如今的社會背景下,這個詞也不見得就是貶義,不過本著人民警察嚴謹執法的秉性,這位大哥還是正襟危坐地兀自開著自己的車,并未因為她漂亮就多看一眼。
“不要!”醫院的病床上,昏迷的受傷者突然大叫一聲。額頭滲滿細密的汗珠,雙手緊攥著白被單,幾乎要摳出血來。
醫生檢查完昏迷者,實事求是道:“沒什么大礙,只是有些擦傷。雖然大腦受過不小的撞擊,不過是舊傷。”
肇事者還在打電話,此時終于轉過頭來:“看吧看吧,我就說我沒撞到她,是她自己昏過去的,你們偏不信?!?/p>
“小聲點兒行嗎,這里還是其他病人呢?”護士小姐極其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女人看女人總是不太順眼的,特別是比自己漂亮的女人。
但那位肇事者顯然也不是輕易肯受欺負的人,正準備還嘴,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一直沒人接的電話,這會兒主動給她打過來了。
她顯得很高興,但接起電話的時候,卻已然換了副埋怨的口吻:“打了多少個電話了都不接,我在這里被人欺負了,你到底管不管啊?”
“怎么了?”男人的語氣很平和,帶著慣有的冷冽。
女人仿佛早已習慣,并不在意繼續道:“有個女人想訛我,現在正在醫院呢?”
“醫院?”
“嗯,那女人明明是自己昏過去的,咱人民好警察非說是我?,F在我的車被拉走了,還坐了警車,這事兒你到底管不管?”
“行了,一會兒我叫徐助理……”
“不要!”女人的怨氣更大了,繼而又撒嬌道,“這些天你電話不打一個,只知道說忙。你自己算算,我們都多少天沒見面了?!?/p>
“好了,這幾天確實沒空,等過幾天忙完了……”男人拿出十足的耐心解釋。
但女人卻一副不想聽的模樣打斷:“我不管,反正今天我必須見到你,不然……”換了副撒嬌的語氣,“不然你就永遠也別來見我了。”
男人沒再說話,過了幾秒,仿佛終于妥協了一般道:“把地址發過來吧!”
女人興高采烈地答了個好,然后掛上電話將地址發了過去。抬眼低頭間順便給那位交警同志扔過去一個白眼,雖然是極好看的白眼,但卻也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交警同志也懶得跟她計較,作為人民警察,哪里能跟人民斤斤計較呢?刁民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人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