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一桐所站的地方,正好是被遮擋住雨水的那塊地方,以至于君千鷺并未被淋濕多少。
而那傘也瞬間同劍落在地上,激起了地上的集起的水灘。那把傘跟劍,是落在府內那塊離他們三人十步之遙的空地上,傘的骨架已斷,而那劍尖也被削去了一截。
那截劍尖正插在一棵樹的樹干內,似乎快要隱沒不見,只剩了一小點銀白色被雨水淋著。
“當著本王的面,想動本王的王妃,似乎不太好。”君千鷺冷冷的陳述著這樣一個事實。
“我為什么總是打不過你!”紀一桐突然暴怒了,他伸手便是一拳想要落在君千鷺的身上,而君千鷺僅是一個快到看不見速度的閃身便已離他五步之遠,他看了看那一臉怒氣的少年,便抱著姚青青往府內走去。
“關入大牢。”
君千鷺說到。
隨后便是踏入了雨里,當反應過來的奴仆們想要給他撐傘時,卻被他揮退。
那幾個站在門口處準備好看姚青青笑話的女子們,皆是將手握成了拳捏的緊緊的。
“君千鷺,你個卑鄙小人,你這明明就是小人作風嘛!有種就跟小爺光明正大的單打獨斗呀!”大吼著的紀一桐似乎反應過來什么,又接著喊到:“即使我打不過你,我也該有我的權利!你憑什么不跟我和……唔……”
紀一桐正說的興起,腹上卻被一個奴仆狠狠地招呼了一拳:“剛才王爺回頭示意,你太吵了。”
當衣服濕透后,渾身的熱量似乎都會開始往外散,也不知道這是為何。
姚青青努力讓自己跟君千鷺保持著生分的距離,努力了半晌也只是不靠在他的懷里而已,而這樣只得任那雨水猖狂的落在面上。
或許在雨里泡久了,右手很疼,疼的再也抬不起來,姚青青的臉色稍稍有些泛白。不過也還好,她之前挨得那些板子倒也幫她練出了些耐力來。
君千鷺在一處萬年青旁停下了腳步,他看著懷里的女子:“頭埋進我懷里。”
姚青青一愣,她怔忡的看著君千鷺。
“你有點像怨婦的模樣。”君千鷺說著。
“王爺……”姚青青喚了一聲,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或許她只是喚一聲就好。
“王妃,可見過本王的其他模樣?”
雨水從君千鷺冷峻的臉上滑下,隨后又落在懷中人的衣上,再隨后便是沒入布料內,停在那被隱藏在布料內的肌膚上。
“未。”姚青青說到。
“你以后會見到很多。”君千鷺說完,將姚青青的頭往自己的懷中攬了攬,便提步往院子走去。
什么意思?姚青青想不通透。
君千鷺剛踏入屋內,奴仆丫鬟們便急急得從院里的偏屋內撐了傘趕來,卻都只是在屋外站在,未敢入那屋中去。
君千鷺將姚青青放在了床上,隨后便將門關上。
再看姚青青時,她已坐起。
君千鷺取了衣服來,似乎是要幫她換上。
姚青青立馬慌了,她眼里只有那滿滿的驚慌,如最初君千鷺中了媚1藥時的模樣,很怕、很怕。
“你在怕什么?”君千鷺靠近了姚青青,他冷冷的看著她。
那冷漠的眼,對于姚青青,卻似是一種難耐煎熬。
可能,可能她很早就喜歡上眼前的這個人可把。不然,她為何會那么在意他是否生氣?或許,她怕他冷漠的模樣,便是打心底的想要他開心、想要他對著她能溫柔的,能與他對待別人時的模樣不同的。
是不是自己好早好早以前,就在奢望了?
一陣恐懼將姚青青侵襲,為何、為何會這樣?
姚青青別開了眼:“王爺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君千鷺反問著,抬手間已是重重的鉗住了姚青青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
感覺到下巴上的疼痛,姚青青忽然生了一笑出來,看著那依舊是一汪寒潭于眼底的人,她說到:“妾不懂。還望王爺松開手,妾怕疼。”
“怕疼?”君千鷺微微挑眉,已是松開了姚青青的下巴。
“自己換。明日會進宮見太后。”
君千鷺一句話畢已坐到了那桌前,徑自倒了一杯熱茶水。
“哦。”姚青青應了聲,努力的抬了抬手臂,卻發現每個細微動作確實都像是要命的。
小丫頭說過,她的手臂不好好養著就會廢了。廢一只右手,可還真不方便。
屋外的雨未有將停歇的意味,反而越下越大,砸在屋頂上,倒響的很清脆。
屋內兩人靜謐著,未再言語,君千鷺看著手中的茶,當它的溫度徹底消失時,他轉頭看向了那個換衣服的女子。
里衣已好。
發現君千鷺看著她,姚青青停下了手,同他對視著。
“好慢。”君千鷺起了身,也將身上淋濕的衣袍換掉。
同樣只著了里衣的君千鷺走近床前,將姚青青按倒在了床上躺著,姚青青一時間驚訝的美目圓睜。
“被里暖和,陪本王睡會兒。”君千鷺在姚青青身旁睡下閉了眼。
姚青青咬了咬唇,眉頭皺的緊緊的,許久,她看著睡在她身旁的冷峻男子輕輕的說到:“君千鷺,姚青青——能否對你有其他心思?”
的確很輕,輕的像是她并沒有說過,可、他確實聽到了,且他的重點放錯了地方。
“你知道本王的名字?”君千鷺依舊閉著眼,依舊冷漠著。
“……”姚青青默然,不再言語。
“我的屋子不會隨意讓旁人進。你能在我屋子住這么久,還睡在我的床上這么久,我以為、我對你似乎亦有其他心思。”君千鷺依舊閉著眼,依舊冷漠著。
“嗯?”姚青青迷茫的看著君千鷺。
“睡覺。”君千鷺將姚青青的頭按在了自己的懷中。
“王爺……”姚青青不明所以的抬起頭看著君千鷺。
君千鷺睜了眼,將手移至姚青青的腰間,摸索到那衣服的衣帶時,便一把拉了開來。姚青青忙抓住了他的手,驚愕的看著他。
“我以為,我不會隨便吻女人的唇,更不會隨便同女人,”君千鷺停了話,手卻繞過了姚青青的手,在她身上靈活的摸索著,隨后他停下了手,將早已愣住的姚青青的手環在了自己的腰間:“本王此時頗有興致,來一場魚水歡,倒也不錯。”
君千鷺說完,已是翻身壓在了姚青青的身上。
“王爺?”姚青青震驚著,他說、他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