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青醒來時,意外的發現,君千鷺還在沉睡中。
一般的情況下,他似乎在這樣日上三竿的時辰已經起了好久了。
她微微動了動身子,卻發現渾身又是那種酸軟,她的臉頰一時間艷如芳菲。她伸了那只被鈴兒裹成粽子的左手想要將環住自己的手悄悄拿開。
此時的她別無它想,只想著若是等君千鷺醒來,兩人如此模樣,必定尷尬的很。自然——只是她一人會很尷尬。依照他的性格,頂多是冷冷的看著她將衣服穿好,再讓她去為他穿上衣袍。
“再睡會。”帶著濃濃睡意的君千鷺呢喃著。
姚青青不敢再亂動,只是預想到了自己一會將要面對的場景。
肌膚與肌膚間的碰觸,最貼近的姿勢,最貼近的距離。姚青青未再動一下。
似乎每一刻都過得很慢,剛才自己是未注意到兩人的曖昧模樣、曖昧距離。而此時……姚青青卻是想著一定要找了時機掙脫那環住自己的手臂。
“王爺,妾身看您身邊的美人不多,欲再替您尋一位,納入府中,王爺意下如何?”姚青青斟酌著說到。
君千鷺沒有說話,似乎是已經睡著了。姚青青正準備試試他的手到底能不能搬開的時候,他開了口,依舊是那濃濃的睡意:“本王思索一番,遂覺不如何。”
姚青青沉默,后來她咬了咬唇,滿臉漲的通紅,聲音細弱蚊蠅:“妾身身子不大舒服,若尋一位能使王爺合意的女子承歡……豈不是很好?”
君千鷺的手開始在姚青青的肌膚上游走著:“光潔如玉,又似凝脂,音比翠鳥媚,眉眼自含情。很合意。”
姚青青一時間臉上熱氣更是不消反增,想要攔住君千鷺的手,卻是怎么也尋不到章法,她只得懊惱的說到:“王爺近來心情不錯?”
君千鷺沒有否認,他只是專心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完之后便睡覺。
連著姚青青暈倒時看著她的時日,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睡覺了。昨日,還偏偏自己興致好,便衣去了趟皇宮,便被那“傷心失意至極”的皇上留住,堅決不允許他離開。
然后便是同他一直處理著某事到深夜,離開時,那身墨色龍袍的男子竟是能開口讓他今日再去幫他。
他若再去,必定會引起那個人的懷疑。所以,他決定,不去。
看著那男子忽然想捏死自己的表情,他已是對著他微微行了一禮道:“臣弟告退。還望皇上保重龍體才是。”
一臉的緋紅,那雙帶著些驚詫與慌張的眼正毫不避諱的看著他。
他伸手將她眼睛覆上,他離開了她的唇,卻發現她的呼吸急促的緊,他眼里閃過一絲無奈,他說到:“同王妃的魚水歡,本王興致很高。”
當姚青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到了下午時分,已穿上那身深紅袍子的君千鷺坐在桌旁悠然的沏著茶,似在玩耍般。
姚青青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不跟那正對著自己沏茶的人多說什么。只因為,淡然的人,比較淡定,淡定則是臉皮厚的雅稱。
自發現他能神色自若的坐在書房里看著那本使人臉紅到脖子根的書的時候,她就該明白。
穿好衣服,姚青青步伐有些不穩的走到了梳妝臺前,君千鷺此時卻是放下了手中的茶具,走到了她的身后。
剛拿起木梳的姚青青愣在了當場,那只微抬的右手也僵了起來,她愣愣的看著妝鏡中那個冷漠的男人。
君千鷺拿了木梳一縷一縷的細梳著:“你的右手怎么回事?”
君千鷺的聲音冷冷的,只是一個平常的問句,沒有絲毫關心的意味在其中。
“沒事……”姚青青還未說完,君千鷺已是冷冷的看著鏡中的她,那么冰冷、那么……凍人,她抿了抿唇說到:“或許是太累了。”
“鈴兒說是傷到了經脈。本王不覺得,太累了會傷到經脈。”君千鷺繼續梳著放在手中的青絲。
姚青青細細想了一遍,發現自己的手臂確實并未受到什么大力的碰撞或是什么其他以外,最多也是那次自己接住了何優的那一巴掌。
姚青青看著鏡中那個隨意的梳著自己頭發的男人,她忽然間就癡了,她愣愣的看著他。
雖然依舊冷漠,他的動作很隨意,卻是隨意著溫柔的模樣,那冷漠的氣息似乎也被溫柔化走。她癡癡的看著他,不想眨眼,只怕瞬間他已消失不見。
癡癡的姚青青訥訥的說到:“若能得到王爺的心,那女子必定會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君千鷺沒有說話,他將梳好的頭發替她綰起,選了根素雅的看不出有裝飾的發簪將她的發蔽好,隨后便是選了一支步搖為她戴在了發間。
姚青青看著這一切很隨意的動作,看著他戴好步搖后往桌前走去,她依舊坐在妝鏡前愣愣的。這樣的他……怎樣才能得到?
“過來。”君千鷺沏好了茶,拿了一杯在手中品著。
姚青青起了身往桌前走去,抬眼看著那正品著茶的紅袍男人,她愣住了。
這是怎樣的冷漠風情啊!
君千鷺本生就是長得俊朗非凡的,加上他那如同是千年寒冰的氣質,一直都會讓人想要靠近他,可靠近他時卻又在離他三尺遠的地方停住了腳,不敢再往前。
而此時,他雖依舊冷漠著,可那身紅色衣袍卻是隨意的半敞著,露出了他胸前的許多光景。
結實的胸膛,似乎很光滑、很……
姚青青別開了眼,不再看他。
“過來。”君千鷺再次說到,可這次顯然是有些不耐的。
姚青青垂著眼走到了他的面前,恭順等待著他的吩咐。
可他卻沒有說話,只是倒了一杯茶給她。
姚青青拿著茶杯不知所措,因她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因她知道自己面對他時,想要放肆著,可又不能放肆。
姚青青喝了一口手中的茶,君千鷺把玩著手里的瓷杯開了口:“你想讓誰來伺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