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能那樣做,我當然會既往不咎,而且還你四百塊。不過別怪我提醒你,那是很難辦到。”四少指他衣服上的污漬對我說道。
“這你可大放心,沒有我允希梨辦不到的事。”
“你不可以用漂白液,這對我的衣服會損害。如果我發現我的衣服變色的話,你依然得賠,我要的是你這一整套衣服完璧歸趙。答不答應?”
“好。”
“不可以有褶皺,不可以破個洞,一個小洞也不行。”說著,四少用小指比劃有多小,“不可以粘上灰塵,不可以洗完還有肥皂味,一定要有香水味,要檸檬那種味道。不可以??????”
“停??????”我大喊一聲,擺出停止手勢,看四少說:“你簡直就是為難我,哪有洗個衣服有這么多不可以?”
“我不是你們尋常百姓,我可是龍四少。我對我自己的衣服要求自然多,你可以拒絕啊,直接賠錢,一切不就解決了。”四少低沉的聲音從嘴里說出,仿佛磁鐵般有磁性,吸引每個人的靈魂,但語氣里冰寒得令人抖瑟。
“我是不會認輸的,龍四少。”我倔強地堅持我的想法,沒辦法,誰叫我惹上這個麻煩神。
“哼,這可是你自找的。這一整套衣服五萬塊,上衣三萬,褲子兩萬。你損害哪個就賠那個價錢。放學后我會讓人把衣服拿給你,你好自為之。”最后那幾個字,四少咬牙切齒地說。
我皮笑肉不笑地說:“謝謝四少的關心。”
“走。”四少轉身帶他的那群小跟班離開。
就在四少離開后,所有的人也都散了。我暗自松了一口氣,全身也突然變軟,差點摔倒在地。幸虧有諾雨與渃瀾及時扶住我。
“怎樣?夠英雄吧!”虛弱的話語從我嘴里吐出,我看著食堂的天花板,倚靠在她倆身上。
渃瀾冷哼道:“我看你這是在找死。不過,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嘖嘖,終于正常了。”
“對啊對啊!”諾雨也急著表達自己的想法,緊接著渃瀾道:“我剛才還以為她暑假在神經醫院度過,所以開學有點神志不清。原來是在逞英雄啊!”
聽著她倆的對話,我恨不得當場對她們進行腦部檢查,看看是她們神志不清還是我神志不清。什么叫我終于正常了,難道得怕龍四少怕得縮頭縮腦才是正常?這人生觀怎么倒換成如此不符合邏輯?
“我看你們才是不正常,我只是害怕他讓我賠錢,五萬誒!我就算每天喝西北風也得還上四五年。你們對龍四少干嘛如此害怕?我看他那副樣子,幼稚無知,簡直就是長不大的孩子。對于這樣的他,你們還要縱容下去?真是不可理喻。”我鄙視地看她倆一眼,正想站起來,誰知她們一人拽我一只手,把我扛起來向門口奔去。
諾雨更是捂住我的嘴巴,朝四周瞧瞧。這架勢怎么讓我有種被綁架的感覺?渃瀾則是俯低身子,在我耳邊小聲地道:“我們不是怕他,我們怕的是他的背景家世。這種事你知道就好,不必昭告天下,畢竟個個心知肚明,只是不說而已,不想引火上身。就算你想死,你的嘴巴也得留點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