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由說的模模糊糊,搞不明狀況,只好急急忙忙趕回未勒堡。
進了未勒堡守衛(wèi)們一列列正從漠格老爺大公寓的方向出來,整齊的邁步聲震的四周的鳥兒亂飛,旁邊的女傭人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更不敢亂猜。
一林吩咐一聲,朝著漠格老爺的大公寓而去。
未勒堡很少會有慌張的時候,不論碰上什么樣的事從來都是有條不紊,更有得力的管家主事一類主持,所以出現這樣的景象,讓一林著實好奇的很。
下了馬車,看到漠格老爺的大公寓比平時多了很多的守衛(wèi),主門、側門、走廊,都有穿著輕甲的守衛(wèi),至于屋子里是怎么就要進去才知道,而剛才出去的那些是要去外面警戒。
“少爺。”斜由從車夫的座位上下來,示意一林以及藍旬跟著他前去隱奇等待的地方。
房間里,隱奇站在漠格老爺身后,兩人都直直盯著墻上的一副畫像。畫像只是一副普通的風景畫,上面山山水水清凌凌能聽到聲音般,木質的畫框也并非昂貴。吸引兩人眼球的是畫像上訂著的東西。
漠格石頭般堅硬的面孔滲出些微亮的水汽,嘴角時不時抽搐被電擊過似的,他眉目隆起,眼睛不眨一下。
隱奇正欲過去跟漠格說上幾句話,這時從畫像的玻璃上看到了一林的身影。反身,緊繃的看著剛進來的一林。
“一,一林……”
“發(fā)生什么事。”一林問到,轉眼看到僵硬的漠格老爺,順著漠格的目光又看向墻上的畫像。
藍旬走過去看了漠格一眼并列而立,念著釘在畫像上的字條。“未勒堡的少爺將會被我?guī)ё撸淇睿贤?/p>
亂了。
四人隨著藍旬念出的聲音各自開始揣測。
紫瞳明明是一林,而一林除了晚上休息就一直跟別人在一起,她什么時候寫過這種字條。
隱奇回首望著一林,眼中朦朧,說不清是什么樣的情緒。
“你們兩個從今天開始都不許離開未勒堡,我會讓人保護你們。”漠格沉重的聲音說道,他所指的保護是普通人不敢想象的。然而,即使如此漠格也沒有足夠的信心從紫瞳手中奪回兩個孩子的命運。
“如果紫瞳是想要我的命,沒關系,我不介意。”隱奇低著頭,銀色的發(fā)隱藏著雙眼,他轉身從一林旁經過,輕輕笑一下,在一林看向他時,他已經掩蓋在銀色發(fā)中悄然離去。
未勒堡的守衛(wèi)在一夜間出奇嚴密,安排在暗處的精英守衛(wèi)更是多的數不勝數,就連派遣在遠處的心腹魔師都被漠格一道命令召了回來。
這一次,一林總算了解了未勒堡有多強的實力。當一林進到漠格大公寓的大堂時,黑壓壓全是人頭,那些人的面孔透露著鉆石般閃亮而堅硬的光澤,怕是隨便一個人丟到外面都是被人崇拜的吧。
一林頷首一笑,對著不認識的眾未勒堡親隨見禮。
漠格坐在上位,一身硬質黑色魔師服穿在他的身上,著實有王的風范。
下方的人無一敢輕視一林,即使他們是第一次見到未勒堡的新任少爺。而在之前一林答應留在這里時,他們就已經了解到了關于一林的一切。
“紫瞳要來這里帶走我的兒子。”漠格聲音洪亮,用著感嘆的語調。
下方人跟隨漠格許久,自是知道漠格的意思,紛紛站直身體露出殺戮的眼神,一時的氣勢仿佛一個帝國的軍隊來了他們也不放在眼里。
一林被眾多染紅的眼瞳震了一下,這些人的煞氣很重。想想未勒堡的名號,以及漠格的作風,恐怕這些人手上染的血腥比她還要多。
“各位保護好兩位少爺,他們若是有閃失,未勒堡的每個人都不能活下去。”漠格道,靠著華麗尊貴的椅背,他的一個眼神決定了一群人的生死。
一林跟隱奇活著他們就能活,若是兩人死掉了,全體未勒堡的人都要死。
這樣的威脅足夠讓所有人賣命,面對紫瞳他們或許有一線生機,但是面對漠格的威脅,他們無法選擇。
一林一直在思索,寫下紙條的人到底是無意冒充,還是特意招惹她。莫非,她紫瞳的身份早已經被某些人知道。
行蹤不定的神秘怪人……毒人一次次放言她也是屬于毒人……從未接觸卻說她獵物的獵鷹……其他還有誰……
回到自己的大公寓,閃亮的裝飾物璀璨異常,布滿整間客廳。
藍旬半歇息的坐在沙發(fā)上等了許久,幽藍發(fā)遮住半部臉頰,雙目深埋其中如同陷入無底洞,他的四周有緘默的空氣環(huán)繞,安靜的如同海洋中打撈上來的千年古物,任由世事變化永遠不會動搖一毫。
沒有人能在看到這樣的他時發(fā)的出語言,除了安靜的等待回話,只有欣賞。
精致的人雕動了一下,頭發(fā)晃動,從撐著的手上抬起頭,“還好嗎。”
“恩。”一林點頭,剛剛她只剩呼吸連回來的招呼都忘記打。
藍旬淺笑,嘴唇彎起很好看的弧度,目光從一林身上移開繞著大大的客廳轉了一圈。“未勒堡的行動不慢,這么一會兒就有十幾個暗衛(wèi)躲在客廳。”
“沒辦法。”若不是藍旬提醒,一林都沒注意客廳已經埋伏了那么多人。“看來這幾天都要待在這兒,連魔師勛章的授勛儀式都參加不了。”
“我會替你把勛章取來,現在還是想想寫紙條的紫瞳要干什么吧。”打著啞語,藍旬暗指冒充一林的人。
一林也在煩惱呢,會是誰這么無聊。
月升高,風谷內依然喧嘩,紫瞳來襲的消息只有未勒堡內部的親隨知曉,連站在外的守衛(wèi)都不知道。
天空呼嘯著風聲,有大大的飛行獸在云中慢飛,它聽從著主人的吩咐停留在靠近風谷空中結界的位置,只要主人愿意,它隨時會突破結界侵入。
飛行獸上的人俯視下方,露出鬼魅的笑容。隔著云層看不清下方世界,而他知道他的目標就在那里,正等待他出現。
一連幾天,未勒堡都保持高度警戒,于是,一林也被生生困在這里無聊了幾天。
這幾天一林干脆賴在琪雅夫人那里,她有些酸意,原本打算拿到勛章就離開,以后再見琪雅夫人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借著這次的突發(fā)事件,她又多了些時間陪伴。
隱奇也陪在旁,這幾天的他說話很少,總是會用看不懂的眼神望著一林許久,一林與他對視,他不慌不忙的移開。
晴朗的天氣,空中的云聚聚散散,似是好友間的游戲。
陽光撒著,三個坐在地上仰視的人都被光照的舒服的很。
琪雅夫人躺下來,說著話竟然睡著了,在被暗衛(wèi)環(huán)繞中能這樣熟睡的怕也只有琪雅夫人。
一林噓了一聲,示意過來的傭人退下去別打擾。
“一林,你討厭我嗎。”淡然的語調,吐露出來如隱奇本人一樣的自然。
“怎么會。”
“我死掉,你會怎么樣。”
“當然會傷心,會像女孩子那樣哭出來。”
“是嗎……”隱奇繼續(xù)他面對天空的閉目,雙手撐著地面,修長的腿伸直在草叢中,擺著很清閑的姿態(tài)。
從來到未勒堡的那天起,他沒有過朋友,除了琪雅夫人沒人真心待他,名義上的父親漠格也只是流程似的問候下教導下。
對隱奇來說,與一林相識的時間不長,可是珍貴的無法舍去,就連看到一林是紫瞳身份那一刻,他還是在想著如何挽留。
據說,紫瞳會殺掉所有看到她的人。所以看到那張紙條時,隱奇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再一次,隱奇凝望一林,眼孔里映著黑色瞳孔長發(fā)飄飄的女孩,如果只是個普通女孩該有多好。
一林坐過來貼著隱奇,薄薄的唇張合一字一字落在聽者的心際。
“……我們會一起活下去。”
“好,聽你的。”
隱奇不假思索的點頭,無需判斷一林說的是不是謊言,就算這只是紫瞳在殺戮之前安定獵物的招數,他也接受,畢竟說些話時是露著迷人微笑的一林。
十天過去,冒充的人遲遲不動手,一林也拿到了排名賽授予的勛章。
現在,本該是離開的時刻,就因為假冒紫瞳的人寫了那樣一個字條害的一林被未勒堡看管的不能動彈。
藍旬單獨在外查找線索,而一林只能在未勒堡等待。
夜晚,隱奇來到一林的大公寓,穿著奢華的禮服,使得一林一頭霧水,還以為高度戒備中的未勒堡要開舞會。
隱奇開心的站在門口,一身白色舞會禮服比他銀色的發(fā)還要顯眼。
“你,這是……”一只手拿著咬了半塊的蘋果,一只手指著隱奇。瞪大眼,好奇的很。
“在家里憋著,別說你不悶哦。”隱奇走來,英姿颯爽的如同王室,若真的在舞會上出現不知道會有多少豪門千金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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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大家,滾地抓墻……今天更的好晚,一白天都有客人在家,人家走了菲菲才能好好碼字。
那啥,明天要去姑姑家滴,會在上午更新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