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一去的折騰,一夜就過去了。早晨的時候,柳煙兒將冰兒趕去睡覺,眼見連生的事情已經(jīng)掩飾不住了,也沒打算將真相說出來,直接告訴了眾人連生得了怪病。
雖然這理由牽強(qiáng)的要命,但眾人也沒敢多問什么只是說了一些希望連生早日好起來的話語云云,至于有多少是真心的,柳煙兒心中倒是有數(shù)。
讓眾人各司其職,柳煙兒便叫來了李嫂,“去悄悄地請一個郎中過來,回來的時候走后門,這件事絕對不許讓第三個人知道。”低聲在李嫂的耳邊交代了兩句,柳煙兒看著李嫂離去,這才安了心。
一個人坐在連生的旁邊,柳煙兒嘆了口氣。總歸是有人對自己好的,至于清心。想拿那個女人,柳煙兒心中就有一股無名的火氣往上冒。甩了甩頭,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順手幫連生蓋了一下被子,緩緩地站了起來。
“黑衣,在么?”站在院子里,把弄著手中的水壺,柳煙兒朱唇輕啟,淡淡的說道。
半晌沒了回復(fù),柳煙兒便印證了心中的猜測,這人是走了。想必是那邊出了什么事情吧,也不知道云宇那神秘的家伙在做什么呢。
“小姐,人來了。”李嫂見四下沒人,這才拉了拉柳煙兒的衣袖。
一轉(zhuǎn)身,柳煙兒詫異的跳了一下眉。好俊俏的書生!頭上扎了一個發(fā)髻,身后背著一個小藥箱。衣著沒有多么華麗,不過是漿洗的發(fā)白的粗布長衫,卻是難以抵擋那文雅的氣質(zhì)。“這位是郎中?”
在柳煙兒的印象中,郎中都是花白的頭發(fā),山羊胡子的老先生,怎么也沒想到會是一個莫約十七八歲面皮白凈的少年。
柳煙兒再看少年的時候,那少年也在看著柳煙兒。身的桃紅色紗衣,站在綠意盎然的院子中的少女,一雙燦若星辰的雙眸,無形之間散發(fā)出的高傲的氣質(zhì),卻是如此的吸引著莫言,久久的不能回神。
“大夫,大夫……”李嫂搖晃了一下莫言,嘴角帶著促狹的笑意。
在回過神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站在原地的女子不見了,只留下一片的綠色,心頭不知為何卻是失落了起來。剛要說話,卻見身后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女子。
柳煙兒見這那個少年慌亂的低下頭,嘴角揚起了笑意。“大夫,里面請。”
胡亂的應(yīng)了一聲,進(jìn)門的時候,莫言被那門檻絆了一下,腳步一陣的踉蹌,臉上更加的紅了起來。
嘴角帶著一抹笑意,柳煙兒輕咳了一聲,神色嚴(yán)肅了起來。“還不知道大夫怎么稱呼?”
“在下莫言,小姐是……”莫言猶豫了一下,問道。
“我叫柳煙兒,叫我柳姑娘就好。”聲音頓了頓,柳煙兒才接著說道:“莫大夫,再看病人之前,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大夫能不能答應(yīng)。”
愣了一下神,莫言整個人仿若變了一個人一般端坐在椅子上。“柳姑娘請講。”
“今日不管大夫看的病人結(jié)果是什么,病情如何,絕對不可以透露一絲一毫的消息給旁人知曉,不知道大夫是否能做到。”盯著莫言,柳煙兒那一雙眸子仿若能看到人的心里一般。
同樣直視著柳煙兒,莫言點了頭。“柳姑娘放心就是了。”
滿意的笑了,眼睛是不會說謊的。起了身,讓李嫂帶著莫言去看連生,柳煙兒則是站在了門外,沒有進(jìn)去。
不是不想進(jìn)去,而是現(xiàn)在的連生見到自己卻不一定是好事。正發(fā)愣的當(dāng)口,月華行色匆匆的跑了回來。沒想到柳煙兒站在門外,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怔怔的站在了一邊。
“里面瞧病呢,連生回來的時候身子不怎么好。瞧你這急匆匆的樣子,出了什么事么?”拉著月華,看著招財跳到了月華的懷中,柳煙兒一笑。
回過神來,月華顧不得其他,一拍大腿哎呀一聲叫了出來。“小姐,這下子你可是出名了。”哇啦哇啦的說了半天,柳煙兒才算是東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日自己和那王員外達(dá)成的協(xié)議,住他的收成翻翻。本來這事情是要悄悄進(jìn)行的,之后就算被別人發(fā)現(xiàn)也能推脫說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收成豐厚。哪知道這些日子,地里不知道怎么地就鬧了蟲災(zāi),柳煙兒在這邊忙著思索這這一大攤子事情,哪有心思管田里。更何況幾個丫頭被柳煙兒磨礪了出來,個個都能獨當(dāng)一面了,更是用不到柳煙兒做什么了。
雖然偶爾聽到一些什么問題,可卻并沒上心。哪里知道昨天一夜,整個永樂縣的莊稼就跟斷生氣一般,枯死了不少,這樣一來,一點問題沒有的柳煙兒的地界和那王員外的一片綠油油的顏色就變得顯眼了起來。
聽到這里的時候,柳煙兒望著月華那一臉大禍臨頭的樣子,撲哧一下笑了。“你這傻丫頭,怎么哭喪著臉啊,生意上門了,你看不出來么?”
既然那東西拿了出來,柳煙兒就沒有怕過。什么叫天時地利,現(xiàn)在倒是正巧的讓自己趕上了,正缺少銀子呢,這下好了。
月華不明了的看了一眼笑著的柳煙兒,皺了皺眉歪著腦袋。小姐一向都是喜歡低調(diào)的,有什么本事,都不喜歡讓別人知道,這次這是怎么了?
沒有多做解釋,拍了拍月華的手,看著莫言走了出來,這才說道:“進(jìn)去看看連生吧,病的很厲害呢,好好勸勸她放寬了心養(yǎng)病,這些日子月錢照發(fā)給她,別的不要操心就好。”
望了一眼走過來的男子,月華只覺得眼前一亮,而后懂事的應(yīng)了一聲向著屋子里走去。柳煙兒見到月華離去,呼了口氣坐在了石凳上,“她,怎么樣了?”帶著復(fù)雜的神色看著這男子小聲問道。
坐在柳煙兒對面,莫言接過柳煙兒遞過來的茶水,觸碰到柳煙兒的手指猛地顫抖了一下,茶水好懸沒從杯子中滴落出來。“倒是無大礙了,不過連生姑娘好像是中過毒的樣子,而且算算時辰,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話,能否為在下解惑。”
穩(wěn)了穩(wěn)心神,莫言壓下心中那種莫名的感情,帶著溫和的笑意看向了柳煙兒。
抿了唇,柳煙兒笑意盈盈。“不能說呢,不過可以告訴你那是我的一門手藝。”本來敷衍了事就好,可是見到莫言那種樣子,柳煙兒沒由來多說了幾句話。
也不多問,莫言放了醫(yī)藥箱子。“我行醫(yī)的地方距離這里不遠(yuǎn)呢,隔著一條街而已,待會我開一些補(bǔ)身體的藥材,小姐讓哥丫頭跟我去吧。”
柳煙兒同起了身,“多謝莫大夫了,診金我會讓丫頭一并帶去的。”客氣的送那莫言出了門,卻是不知道為何看著那男子,總覺得心中確實像住進(jìn)了陽光一般。
好笑的拋開了自己的念頭,柳煙兒回了院子。對這李嫂說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在回屋子的時候,月華已經(jīng)走了。連生睜著眼睛,見到柳煙兒進(jìn)來,貝齒咬著紅唇,頭低低的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不管你以前怎么樣,從今兒個起,以前的一切都煙消云散了。你有恩于我也好,有仇于我也罷,都忘了吧,那個連生已經(jīng)死了。”抓著連生冰涼的手,柳煙兒暗自心疼,嘴上卻是說的平淡。
掙扎的起來,虛弱的跪在床上,連生不顧柳煙兒的阻止,帶著眼淚磕了三個頭。“小姐,從今日起,連生就已經(jīng)死了,奴婢求小姐賜名!”
看了半晌,見連生目光堅定,柳煙兒暗暗嘆了一聲。“你這是何苦呢。”
“求小姐賜名。”蒼白的小臉,倔強(qiáng)的望著柳煙兒,跪在那里隨時都有可能昏死過去,卻是硬挺著。
苦笑了一下,柳煙兒莫可奈何的扶著連生。“好了,別鬧了,你先躺下。”
“奴婢,奴婢……”說著就要哭出來,望著柳煙兒連生擰著身子磕了個頭,默不作聲。
“以后你就叫紫兒,這總行了吧,怎么就這么倔。”哄著連生躺下,看著紫兒安心的眼神,柳煙兒心中卻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是什么滋味。
明明是為了自己搞的這么慘,明明說抱歉的應(yīng)該是自己才對。“紫兒,以后你就是紫兒。乖乖的養(yǎng)著,一切都有姐姐在呢。”再抬頭時,連生卻是已經(jīng)睡了過去。
解決了一件事,柳煙兒替連生蓋了蓋被子,走了出去。“冰兒,今晚我們?nèi)バ抡涌纯窗桑於胂模銈儍蓚€丫頭在家里要聽李先生的話,給我看好了宅子。要是出了什么亂子,看我回來不收拾你們兩個。”對著那兩個嬉皮笑臉的小丫頭,柳煙兒故作兇狠的說道。
天冬和半夏對視了一眼,賊賊的笑了。“小姐,你就放心吧,有我們姐妹在,保證那些心存壞心的人這輩子都不敢踏進(jìn)我們家大門!”兇悍的揮了揮不怎么粗壯的胳膊,倒還真想那么回事。
柳煙兒揉了揉鼻子,“今天不管誰來著我,就說不知道我在那里!”交代了一句,帶著冰兒,甚至沒有停留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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