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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要動百花堂,但沒有足夠的把握,李順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在杭城呆了三日,進出了百花堂三日,李順已然將百花堂摸的熟透,也知曉那云煙正是有摻雜了粟花果實的煙絲制成。
只是牽涉的人眾多,李順只身一人,是萬萬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搗毀百花堂,又將那養了不少走狗看家護院的錢飛鷹除去。
好在,錢飛鵠本就巴不得將錢飛鷹鏟除,愿意助李順一臂之力。
用尚方調來了杭城軍隊,李順和錢飛鵠兵分兩路,錢飛鵠去搗毀百花堂,李順去抄錢飛鷹的宅子。
錢飛鷹財大勢大,雖然一心想做主錢府,卻因一直未能得逞,獨住在外。
同樣是錢府,錢飛鷹的錢府比錢家正宗的錢府還要大個小半倍,豪華個小半倍,可見那云煙的確是一來錢之物。
只可惜,這錢來得不正,雖然一時風光,但總會有自取滅亡的一天。
今日,便是錢飛鷹的末日。
李順率領一隊軍士氣勢洶洶地沖入錢飛鷹府邸中的時候,錢家的人全都給嚇傻了眼。
錢飛鷹養的扈從打手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齊齊卸了兵器,給五花大綁一個個押了出外。
但錢飛鷹如此財大氣粗之人,家中豈會只有些蝦兵蟹將,李順早就做好了和修士打硬戰的準備,身上是尚方、逆鱗、天思筆一件不缺。
果然等到一干兵士沖到錢家大堂的時候,一位持劍道人飛身出外,一劍生光斬殺了沖在最前的兩位兵士。
“這人交給我,你們去對付其他人。”凡人在修士面前脆如紙糊,唯有專門煉過血氣的鐵騎才能以血氣壓制修士,讓修士動不得念力。
因為官商勾結,李順怕打草驚蛇,調的不是專門駐守杭城的守城軍隊,而是那些閑時屯田的民兵,由和錢飛鵠關系親近的千夫長錢進帶隊。
聽說要和欽差大臣去抄家,這幫因久無戰事,炎炎夏日又無活可干的民兵們是個個打了雞血,入了錢府就嗷嗷叫著往前沖。
替欽差辦事,那是莫大的機緣,誰人不想好好表現,得些賞賜。
可惜,縱使打了雞血,民兵終究是民兵,遇見修士,除非百步之外用弓弩射殺,否則根本沒煉過血氣的民兵,面對修士,只有死路一條。
這幫民兵個個年紀不輕,都是有妻兒家室的人,李順可不愿讓他們在太平盛世之下死在自家門口。見著了兩人遇害,心中已是有些憤怒的李順,只身迎上了那應是錢家供奉的道人。
錢飛鷹雖有錢,請的供奉實力卻不怎么樣,李順以手中尚方硬抗了那道人一劍,雖然被壓得虎口生疼,胸口氣血翻涌,卻還是能頂得住。
李順早已料到錢家就算有供奉,也不會有太強的實力,才敢上門抄家。
天下修士萬里無一,不是誰人都能入道。
隴西李氏已是大族,還是異姓王,實力遠超錢氏,但護家的供奉也不過是兩個,據老常說都不過蓮華。
明王寺和經綸院雖然動不動隨便來一人,就可能是蓮華以上,但那畢竟已是當世七宗,代表的是修士宗門中至高的氣象和實力。
出了這七宗,蓮華已是絕頂修為,足以用高手相稱,行走江湖人人敬重。大多數修士窮極一生能到天健,已是謝天謝地,而甘愿為世俗大族供奉的,多是些沒有什么成就的修士。
李順已不是當日剛出龍象城,對江湖事所知甚少的李順。
如今的他知曉這江湖多的還是像他這樣在地上一茬挨著一茬的雜草,在天上盤旋掠食的雄鷹畢竟少之又少。
這道人修為高出他一線,也不過是只吃草的兔子。
身為瓊樓學生,李順可不認為自己是誰都能吃得下肚的雜草。
臨行前師兄姐們賜的技藝,那可都是瓊樓的絕學。
符道玄奇,能入門涉獵之人稀少,天下修士想學也沒地方學。唯有瓊樓三師兄和二師姐符道大成,教李順的符雖然都是入門之符,卻都是最為霸道的初級符。
就好比人家要學劍,入門用的是木劍,而李順入門拿的是無堅不摧的名劍,這便是大宗派出生之人的優勢,什么都先人一步。
公子器和大師兄的技藝,那要是施展出來,別說區區一供奉,就是一門派也能夠夷為平地。
宇文馥的逆鱗,那可是浸淫了宇文馥殺氣的大兇之器,光刀氣便能傷人。按公子器所說,就算成就了金剛之身的蓮華佛宗弟子也能砍得死,還是以他不惑境的修為去砍,只要他砍得中。
還有老劉授予的趕蟬,龍隱軍的刺殺神技,也是不傳絕學,但學起來極為容易,他如今已經學會。
趕蟬不過就是動用正氣為引,催動形體一步向前,還可一步向后,如同鐘擺,都是用了力道的。
雖說像是破碎了虛空的瞬移,但也僅限于像。
這世上能夠無拘無束行走在天地之間,一步天南,一步地北的只有悟了虛空準則的歸宗期修士。
趕蟬只是借了正氣之力,卻沒有運用虛空法則,所以八步已是極限。
修士交手,修為立判。
那道人看李順雖然體格頗為強壯,但氣息紊亂,不像自己這般入了天健,氣息綿延不絕,應是只有不惑的修為,心中不禁有些輕視。
既然李順體格有優勢,那道人也不和李順近身格斗,飛退數步,以指為引,牽動正氣,遙控飛劍與李順糾纏。
天健境,可用意念控物,和不惑境比起來,占有大優勢。
李順手揮尚方是只有招架的份,看上去頗為被動。
不是他不能夠主動,只是第一次和修士交手,李順不急于出殺招,想磨礪出些經驗和心得。
一飛劍,一手中劍,連連相擊,金器之聲不時脆響。兩劍之光,折射的遠觀之人眼花繚亂。
縱使天健境可意念控物,但卻是要消耗念力,可不比李順耗的是體力。那道人見數劍都不能拿下修為不如自己的李順,心中一急,也不敢再留有余力,全力施為。
髓海中念力奔涌,飛劍急掠如光,滿堂驚呼聲起。
見過了老常的割天一線,在別人眼中快得不得了的飛劍,在李順看來還是太慢。
知道那道人動了殺招,李順也不藏著掖著,一個趕蟬瞬行八步,出現在那道人身前。
那道人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李順冰涼一劍就扎進了他的心窩。
再一趕蟬,李順全身而退,滴血不沾身。
那道人死不瞑目,渾目圓睜,至死都不知道明明在數步之外的李順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本見著李順面對道人飛劍只有招架之份,顯然是處于劣勢的眾兵士,都在為李順捏一把汗。
未曾想到,李順身形突閃突現,竟是用一種不可置信,讓人以為看花了眼的方式一招格殺了那道人,滿堂喝彩和驚呼之聲頓起。
李順從袖中取出一白帕,拭去劍上鮮血,揚了白帕,收劍入鞘,望著那道人尸體,嘴角淺笑。
越境殺人,別人玩不轉,但他李順玩起來,如同兒戲。
一幫兵士都去哄搶李順拋飛的白帕,搶著了的那位,如獲至寶;搶不著的面色苦悶,如喪考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