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雨落為首五萬大軍以雷霆之勢收復了最后一城,塔疍城。同時天盛收復了兩城,赤平收復了一城,自此除了皇堡,馳騁二十座城池兩個部落全被三國分入囊中。雨落掃過地圖,正方是風契得六城一個部落,左方是赤平,得五城一個部落,右方是天盛得九城。以此看來雖是天盛早入幾城,不過現在分攤之勢倒是不差上下,現如今三國的主力線都放在了那個富饒廣闊的皇堡了。
“絕,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一個略為自責的輕柔女聲從一間輝煌的殿中響起,一身青黃的宮衣更將之襯托得雍容華麗,此人正是被東引玉救回的卓秋戀。
對于跟了他快十年的女子,東方絕終是沒有發出火來,而眸中的怒意卻是隱忍不下,半響東方絕傾身扶起卓秋戀:“罷了,你也盡力了,此事不怪你,區區一個爪歇沒有它寡人亦能收復四方,到時它必為他的選擇而付出代價”
卓秋戀眸中一動,對于這個男子從第一眼見起便被他的霸氣吸引,被他的王者之氣所征服。大概是先入為主或是愛的太狂的緣故,為了他連傾世的神人軒轅若都不放在眼里,為了東方絕她失去了太多的東西,還好換回了東方絕的疼愛。
“絕,尚雨落竟然沒死,此次便是她從中搗鬼,才將計劃打亂。如今還練就了一番驚人的武功,我想她是回來報仇了”卓秋戀一番激動,眼中是恨,那冷意襲人。如今面容被她所毀只能以紗遮面,那痛恨之心似能將雨落凌遲。
雖聽東引玉提前說過,如今又被卓秋戀證實,東方絕仍是控制不住驚顫之心,好個尚雨落,他當真小瞧于她了。早知她真有能力傾天下,那五年前他就不會選擇那樣做了,如今悔之晚矣。
見卓秋戀一手輕撫左臉,眼中驚怕,東方絕笑看卓秋戀:“你放心,我定能讓胥子義為你治好臉,你的第一美人之名誰也無法代替,而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更不會因這容貌而動搖半分,你不必因此太過傷心,我會心疼的知道嗎?”
見東方絕柔情細語,卓秋戀面色一紅,羞澀的半低著頭,輕吟一聲:“好”
東方絕一笑,淡看卓秋戀一眼,又道:“落懷若便是尚雨落,她遠比你我想象中厲害多了”
“什么?”卓秋戀驚呼一聲,眸中驚詫含滿不可置信,她竟是落懷若,心中嫉恨:“那個四國皆曉,驍勇無比的定遠將軍竟是她,怎么可能”卓秋戀始終無法相信,或許是不愿相信,一個馳騁沙場風靡四國的將軍竟是尚雨落。
“數日前引玉已將事情的原委以書相告,她是落懷若沒錯,懷若懷若”東方絕不屑的冷哼一聲:“再厲害的女子也不過逃不出男人的魅惑,軒轅若死了,寡人仍可以讓她因為男人一敗涂地”
“尚雨落定要死,只有在她面世之前殺了她才不會掀起大波,而風契少了她士氣定能下降,如此兩得之事,絕,你千萬不可錯過”卓秋戀陰狠一閃而過,巧聲耳語
東方絕看了看卓秋戀,嘴角一抹深不可測的笑:“要殺尚雨落沒那么簡單,我們已錯過了良機”
“你是說在西境之地的時候?她中了我的寒冰掌卻被一名男子相救,這突來的男子到底是誰?那群救我之人可是你派來的?”
“他就是東引玉,他救走了尚雨落轉后又讓人救走了你,他一心欲規勸尚雨落,可惜他不知尚雨落是不會背叛慕容云霜的,試問世上有誰舍得殺她,要知道有了她可以說是握住了半壁江山,不愧是慕容云霜哪能讓尚雨落心甘情愿的幫他,哼”東方絕一甩袖袍,有嫉有悔,更有一種他得不到也不讓別人擁有之心。
卓秋戀眼中一惱:“現如今我們該怎么辦?規勸是絕不可能,難不成就眼看尚雨落的身份公諸于世,那時我們要殺她更是難如登天”
東方絕冷哼一聲,眼里全然是算計,面上陰狠一掃:“既然連將她束縛在赤平以令諸侯的唯一辦法都已破滅,我又豈能容他人得到她,如今要想趕在三國交鋒之前殺了她只有在戰場上”
卓秋戀眸中一亮:“如此說,絕已有良策了?”
東方絕哈哈一笑:“三番幾次都死不了,我倒要看看她的命到底有多硬”
而在此時,風契朝中發生了一件顛覆之事,以肅鶴,李源,祝良,魏志拓等為首的一干朝中大臣被查出貪污巨款,國難時從中生橫財,欺壓百姓強搶民屋土地,更是殺了數百無辜百姓種種罪行被公之于諸,鐵證如山,慕容云霜大怒,更特命嚴文深查此事,揚言不姑息奸人不冤枉好人。
哪知一查,更拖連出大批官員,貪污的買官賣官**捋掠的強為地頭蛇欺壓百姓的,種種罪行,從頭到尾一件不落的被查了出來,慕容云霜雷霆大怒,更是悲痛萬分‘國之蛀蟲不但傷民更毀國之根基,孤十分痛心,國以民為本,若食難下咽,睡不安塌,時刻提心奸人,如此怎生和諧,百姓亦無安生之地。法不容情,天子犯法尚與民同罪,何區一群心懷不軌之人,天地不容,孤定給眾交代,嚴懲不法之人’一道圣旨恐懼的是肅鶴等人,感動興奮的是普天老百姓,對慕容云霜更是感激涕零,以此,慕容云霜不但嚴懲殆盡了不法官員,更是賺盡了聲譽,得風契百姓的擁戴。
對不法之人毫不容情,冷面果決,對普天百姓卻是心懷仁慈,仁心仁舉。如此賢君,不光是風契百姓欣慰,更得其他幾國人的羨慕和稱贊。
聲譽,這便是慕容云霜最大的收獲之一。仍記得他為王的時候聲望、威望都是極低,逼死父兄的碎語與他為封雨落為昌平王后斬殺了不少反對之人,這兩件事都在慕容云霜的名望上帶來不少折損,后來,這些事雖在慕容云霜雷霆之下平息了下來,不過不管是百姓還是朝臣對慕容云霜更多是敬畏。
素知慕容云霜喜怒無常心性不定,讓人捉摸不透。冷面無情,賞罰分明,不寵溺小人也不苛刻良臣,又處事嚴明做事狠決,從不姑息犯上之人。卻不知他還有仁心大義一面,這當真是風契黎民百姓大為所驚又喜出望外的事。
此后,對這個王他們又多了尊意。
而這些枉法之人自是沒有好下場,此后風聲鶴唳的風契內朝自是煥然一新,一顆毒瘤終于連根拔起藥到病除了。風契幾經改換,是日如中天,一日比一日強大,民心所向,好事全然降臨般。雨落卻知,這是慕容云霜千番努力隱忍得來的,得來不易卻又輕而易舉。雨落看著手上的書信,連連嘆息,慕容云霜你的治國之能在四國中實為之首。
“不停嘆息,難道你不替他高興?”胥子義看向微微發呆的雨落,真不懂她想些什么
“自是高興,我只是忽然發現,對于云霜我好像從未真正了解過”雨落清淡一笑,眸中情緒不明
胥子義微怔,瀟灑起身輕笑道:“王者之人,若是被你了解透了,還如何治得天下”
“所以這就是我不喜歡皇宮的原因,即使再親密的人也相隔秘密,若是相愛的人不能坦然相對,終是遺憾。對我來說更是了無意義,這樣的愛情有意思嗎?”雨落又嘆息一聲,忽覺將此話說了出來,心中開明不少,慕容云霜終不是她的選擇,或許他們只能是親人的愛吧。
胥子義眸中一亮,轉瞬即逝:“聽你的話,你是不要慕容云霜了?”
雨落輕瞪胥子義一眼:“何為不要?為他守天下是必須要的,何況我還要報仇,我如今對他是以親人的心態相待。至于那方面,已是不可能,我的丈夫可不是王者,雖有感情在卻注定是孤寂的,還有許許多多的凄冷無奈,我可不要”對于雨落的話出無忌,胥子義已產生了免疫力,然心中翻涌,是高興。
無縛的尚雨落怎會屈居**,那里不是她的生活,胥子義忽覺心情大好,輕看雨落幾眼,滿面含笑的走了出去,留下一臉莫名的雨落,這家伙越是怪異了。
轉眼秋濃,她是年末見的慕容云霜,轉眼間一年已過了大半,時間真是快得抓不住啊。
本以為臨城將近,卻不想赫連達塔同東方絕天盛三方同時出現了異動,赫連達塔派出兩萬兵擾襲赤平所據的嘜月堡。看赤平是不將之放在眼中,抵御的同時派出三萬兵繞路偷襲風契的后城青原城,青原城守衛不過幾千怎是三萬之數的對手。
青原城如今已為風契之地,豈容他人窺覷,雨落當下讓青衛帶了兩萬兵去解之危,雨落面向青衛只不冷不熱說了一句話:“小人之兵豈容待見”青衛當下一喜,應下揚塵而去,這小子打仗向來積極。
同時,天盛赤平同時派了一部分兵力逼近皇堡,而其待軍不動。雨落豈甘落于后,當下讓凌志同阿春領兩萬兵前去,自己領一萬兵坐守塔疍。赤平異動,天盛雖未什么大動作卻也虎視眈眈,雨落只有十萬大軍要想自如分布已有難度。若是再發生些什么事,真是棘手了。
然,說什么來什么。以權佑為首的三萬大軍悄無聲息的向塔疍城行來,當聽探子回報時,雨落心中一驚,原來故意支走她的兵力是為此般啦。權佑為首,三萬大軍,這次是正面迎擊,突襲埋伏都是不可能的,如今只有據城而守,再請兵支援。
董文彭林所據的婺城與塔疍城相隔路程約有六七日,權佑最多兩日會到,而如今婺城與天盛所據的迷城相隔不遠,隨時可能發生摩擦,是不可調兵支援,前去皇堡的兵同樣不能退,目前只有請援靈和。
面對大軍逼近,眾將士紛紛看向淡處不驚自信不減的雨落,不由信服。
“落飛,你拿我兵符去靈和請兵支援,定要快明白嗎?”面對重任,落飛鄭重點點頭:“姐姐放心,我定不負你望”一道藍影消失城頭
雨落同胥子義并立城頭,胥子義收回目光看向雨落:“你有何打算?”
“硬碰硬誰勝誰負還難知,不過我不會這么做,我怎舍得讓一萬將士拿命去拼”雨落隨意而道:語中含笑,不喜不悲不輕不狂,然恰是這一種淡然讓人猜想不透。
胥子義輕搖頭,白了雨落一眼:“我看不如直開城門相迎算了,棄械投降,如此便可以保住一萬人的性命”
雨落哇了一聲,兩眼一閃,滿面含笑的看向胥子義,輕笑幾聲:“你怎么這么懂我,我正是此意”
胥子義雙肩一抖,結舌無語,怪異的看了雨落幾眼,見雨落神情至真,胥子義試問:“你不會真打算這樣做吧”
“當然”雨落肯定的點點頭。胥子義差點摔倒,強穩身體:“我還是收拾包袱趕快走好了,免得被你連累”
“什么呀,都被連累了無數次,多一次又如何,你太讓我失望了”雨落顫指胥子義,既難過又失望,胥子義怔怔看了雨落幾分鐘之久:“你做戲的模樣是越來越厲害了,若不是我了解你倒也要信以為真了?!?/p>
雨落擺擺手,嘻嘻一笑:“像才好,才能騙到人啊,胥子義陪我演出戲如何”
胥子義未有驚訝,平靜的看著雨落:“幾分勝算”
“權佑來便有七分,其它人兩分”雨落一手搭在胥子義肩上,兩眼泛著奇異的光,還有一絲冷意一絲輕狂:“東方絕想要我死,我怎能如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