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城南鄰安淳城,北接平陽城,再往北往北往北就是天子的地盤——京都。
安安城是本朝平定南方之后的新建之城,只有百多年歷史,最初居民稀少,城風古樸,一度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之境界,堪稱世外之城。天嚞王朝的第三代皇帝——莊宗皇帝于是賜城名安安,寓有平安、安樂之意。
事過百年,安安城象個發酵的面團,不斷的增長擴大,成為南方之地的一個交通貿易的重鎮,人來貨往,市井繁華。因此也引來了更多的外地人口,三教九流、江湖人士、魚目混雜絡繹不絕,不知何時起,安安城就成為了繁華、熱鬧和混亂的代名詞。偷盜搶殺,*擄掠惡性事件也就止頻頻發生,居民惶恐不安,衙門動用大量兵力,增關設卡,時時巡邏,即使如此不但沒能恢復以前的世外之城反而連局面也都未能完全控制。直到有一天,安安城突然出現了一個叫捕風隊的神秘人物。
三年前,安安城來了一個殺人狂徒,每夜必殺一人并掏空死者內臟,做案手法無比惡毒。安安城衙門層層布置,終于在一個月圓之夜將殺人狂徒抓獲,可剛入獄不足十天的殺人狂徒卻意外的逃脫出獄。聽到消息的安安城百姓如驚弓之鳥嚇得大門不敢出,二門不敢邁,惶惶不可終日。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殺人狂徒逃獄的第二天清早,他的尸首就被掛在了北城門之上。身上還插著一張紙,紙上寫著“罪大惡極,豈可赦乎”。
同樣是三年前,江湖神偷柳八指肆無忌憚連盜十三家店鋪,盜取金銀財寶上萬金后依然逍遙法外,某日清晨卻意外的被綁在了衙門口的石獅子上,面前堆積著丟失的貨物。
這幾年來凡是殺人、放火,偷盜、*,危害到安安城百姓的惡人,均會以不同模樣或捆綁在衙門前,或被挑斷全身筋脈丟在最熱鬧的十字街口。
在每一個懲惡現場,都會有用刀劍在墻上、地上劃出的一個響亮的署名:捕風隊。
安安城嘩然,如一場清掃垃圾的暴風刮過,民眾歡騰,壞人畏懼捕風隊開始掂量于門外徘徊。但到現在為止,整個安安城沒人見過捕風隊,也沒有人知道捕風隊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隊人。
他們如同黑夜里閃亮的眼睛,又有如安安城守護的精靈,在暗處默默的保衛著城里百姓的安危,把壞人們堵在門外,懲于無形之網,使安安城重新恢復昔日的平靜與安全。
只有藏瑛堡唐家知道,捕風隊是由哪些人組成,每一次行動是如何計劃,又是如何執行的。
他們這樣做,除了所謂的江湖正義,更重要的是安安和安淳曾是他們祖先所創建之城。唐氏高祖,跟隨本朝開國先帝東西征伐,最后帶兵平定了南方這塊偏遠山地,彼時天下太平,烽煙盡息,作為南征主帥,唐氏高祖授命就地駐防,化營為城,永鎮邊南,遂有平地營出安安、安淳兩城的傳奇。其后百年,唐家起伏升沉,命運跌宕,但對安安城和安淳城的熱愛與關注卻從來沒有改變。
只是這些歷史,現在的人們大都遺忘;唐家的默默服務,人們更是毫無知曉。回饋給唐家的,只是百姓對于神秘家族好奇的指指點點與議論紛紛。
唐家的車馬隊伍進入了安安城的主干大街——廣寧街,很快就聚來一伙圍觀看熱鬧的人們。
唐天笑無視廣寧街上人群里發生的議論聲,倒是側耳注意傾聽著車內夏然若的動靜。
“小春,你讓開,我要看看外面。”
“少奶奶,外面沒什么好看的,你不要看了。”一向乖巧的小春突然變得有些不聽話了,竭力地擋住車窗口。
“小雪,你讓開。”
“少奶奶……”小雪也有些遲疑。
“你們到底怎么了,我上安安城一趟容易嗎?你們為什么不讓我看看外面,走開,死按著兩邊的車簾干什么呀?”
“少奶奶,外面真的沒什么好看的,哪處的風景都比不上莊園。”
“那也得讓我看看,不看我怎么知道呀。”
“少奶奶……”
馬車一進廣寧街,夏然若從外面吵雜的聲音就能判斷出這是一條喧華熱鬧的大街。然而馬車里的小春小雪卻擋住了夏然若看外面新奇世界的眼睛。這是什么意思呀,井底之蛙還有一個井口可以看看天呢?夏然若有點不解,不過看到小春小雪越來越緊張、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她終于感到了不對勁,問:“你們在怕什么?”
“少奶奶……”外面全是一些丑陋的東西,他們會污了少奶奶明亮的眼睛,小春想說可又不敢說,聲音裹著無奈還有幾分哽咽。
夏然若瞟了小春一眼,心里納悶卻也不再堅持,無奈的長吐了一口氣只好眼睜睜地坐在車里聽著外面傳來的各種聲音,有行人的談論聲,有商人的吆喝聲,有孩童的哭叫聲,有乞丐的乞討聲,有馬啼聲,有金錢碰撞發出的脆脆丁當聲,還有一片讓夏然若突然變得機警的議論說話聲。
“唐家的新三少奶奶來巡查了。”
“有什么好巡的,過不了多久還不都一個樣,塵歸塵、土歸土。”
“喂,你知道么,唐家第一個夫人,迎娶當日就死在轎中。”
“當然知道。”外面人們象參加搶答似的,競想炫耀著自己的八卦博學。
“第二個夫人,下聘后第二天就突然死在家中。”
“第三個夫人,總算娶進堡了,半年后得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怪病,又掛了。”
“嘖嘖,可憐第四個夫人,剛生產孩子還沒顧上看一眼,就死了。”
“我還是覺得五個夫人最慘了,喝口涼水都能嗆死。”
“第六個夫人還不錯,好像一覺未醒,就在夢里過去了。”
“還真是這樣,神算子卜一卦算得真他媽準,唐三少的夫人絕對活不過一年!”
媽媽呀,原來她們都是這樣死的,原來唐三少的夫人們都活不過一年。怪不得修杰會冒出那樣一句話,現在夏然若總算明白了莊園里的人看她時的怪怪眼神,原來她們都在可憐她。她才不要別人可憐呢,夏然若坐在車里繼續聽。
“聽說這個新娶的七夫人,是唐家花了一千兩黃金買來的。”
“你以為,一千兩黃金就能抗過三少的克婦命么?還不是活不過一年。”
“你說她能活多久?打賭,一個月,半年?”
“可憐呀可憐。”
……
“少奶奶……”小春小雪緊張地看著夏然若略帶嘲弄的面孔,不安地喚道。
嗯,夏然若揚了揚眉應道,臉上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他們全是長舌漢,碎嘴婆,我娘說,這種人死后全都要下地獄,讓閻王爺刮舌頭。少奶奶才華衡溢不和他們一般見識。”小雪用一種哄小孩的口氣對夏然若說。
夏然若只是輕輕地笑了笑。
馬車不停向前走,聲音不停從外面傳進來,如同一面大鼓,敲出咚咚的巨響直向夏然若砸來,沖得她頭暈眼眩、積悶欲嘔。
小鬼當時與她提過這個醒,但她覺得克夫克婦這一說真的是好笑至極,她不信,所以她來了。來了,就面對唄。
“停——車。”夏然若突然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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