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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為民而戰(zhàn)

張父這時急的直跺腳!心里直罵娘!自己怎么生了這么一個不知死活,愛管閑事,凈給自己惹事的兒子!

張謙還要說什么。張父一個箭步上前捂住張謙的嘴。張謙口中”唔唔“直叫,想掰開他父親的手掌。

“吳,吳軍師,對不起。小兒年少不懂事,傷了貴屬下,又冒犯軍師神威,小人這里向你賠禮道歉,還請軍師高抬貴手,放我們過去吧!“說著,一遍捂住張謙的嘴巴,一遍連連點頭哈腰。

”張謙一把推開張父的手:“爹,你說什么呢!我們走了,鄉(xiāng)親們怎么辦?”

張父照頭就是一巴掌,怒叱道:“你個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管別人?!”

吳良臉上陰晴不定,干脆順?biāo)浦郏u個人情,義正詞嚴(yán)道:”你們二位要過去就過去吧!不過,其他的人留下!“

張父大喜過望,連忙打躬作揖,口中不停道謝,然后拽著張謙就要走。

吳良傲慢的”嗯“一聲,背過手去,不在看他。

張謙猛的抽回手臂,叫道:”爹!做人不能像你這樣!我們怎么能放棄父老鄉(xiāng)親不管呢?“

張父大吼一聲:”你給我閉嘴!走!“說著,又要拽張謙的胳膊。

張謙向后猛的一跳,讓開了。

這時,五虎將中蹦出一人,來到跟前一揚手中的鬼頭刀,唬道:”小王八羔子,放你走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惠了。**,會兩手三腳貓功夫,還想救人?!“這人是五虎將的老大王飛虎,滿臉橫肉,肌肉虬扎,一看就不是什么善類!

張謙雙目一瞪:”**罵誰‘小王八羔子’?”一個箭步邁到王飛虎身前,“當(dāng)啷”一聲踢飛他手中的鬼頭刀,側(cè)身一腳“通”的把他踹飛了出去,話落腳止。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人就飛出去了,心中暗暗嘀咕:“這少年果然是藝高人膽大啊!”

“飛虎,飛虎.....”關(guān)七三和另外四虎連忙上前查看王飛虎傷勢。吳良翻著白眼,瞪著王飛虎,暗罵一聲:“這個蠢豬!笨蛋!”氣的臉都白了!

張父見張謙又闖禍,氣的照他屁股就是一腳:“罵你一句能死啊?!凈給老子惹禍!”

張謙一臉無辜相:"爹!我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我只要再加三分勁,他就算不死,也得斷幾根骨頭!“

張父氣的直瞪眼,呼哧呼哧喘粗氣,也不知說什么好了!

這時,王飛虎已經(jīng)被四虎扶起來了,”飛虎,你沒事吧?“”沒事吧?“四虎和老大關(guān)七三著急的問道。

王飛虎一抹口角血跡,恨聲道;”我沒事!這算什么,就當(dāng)被驢踢了一腳!”推開五人,來到場中。

“媽的,混小子!你敢打你爺爺?你爺爺出道以來,今天還是頭次一招就被人打趴下!來來來,咱倆空手過幾招,看看,是爺爺被你打趴下,還是你把爺爺打趴下?!”說著捋捋袖子,擺了一個少林百步神拳的起手式。

吳良臉色鐵青的暗罵一聲:“不自量力,自取其辱!”明知道他不是張謙的對手,也不阻止,背著手,看向別處,裝作沒看見。

王飛虎一看素有智囊之稱的吳良不吭聲,以為他是默許,心中暗暗竊喜:“今天活該自己在眾兄弟面前出風(fēng)頭!”

吳良扭頭正好看見王飛虎喜出望外,眉飛色舞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心中暗道:“有眼無珠!活該你出’風(fēng)頭‘!”

當(dāng)然,這些表情都一一被張謙收于眼底。雖然,張謙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但是,看表情也知道他們在勾心斗角,絕對不是鐵板一塊!

張謙輕笑一聲,也擺出一個起手式。王飛虎一愣,心里暗暗嘀咕:“他媽的,這是什么招式?左手像鷹爪們的鷹爪功,右手倒像小燕子的尾巴!”剛想問,又把話咽進(jìn)了肚里:“不能問,問了就弱了氣勢,反教人看不起,干脆來個投石問路!”

(百步神拳是少林寺的普通外家拳法,一般俗家弟子都會,跟現(xiàn)在一般武校教學(xué)生練的大洪拳,小洪拳一樣,在江湖流傳非常廣泛,幾乎成了一般練武者必學(xué)必練的基本科目。)

王飛虎“哈”一聲,當(dāng)胸一拳打向張謙。張謙口中發(fā)出一聲鷹唳,騰空躍起,在口中做了一個“前空翻”,同時,左手鷹爪抓向王飛虎頭頂百會穴。身手之敏捷,速度之快,氣勢之威猛,絲毫不弱于獵鷹的凌空下?lián)簟?/p>

王飛虎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小子這么厲害!本能的,慌忙身體往下蹲,就勢來了一個“前滾翻”,朝前一滾,來到張謙原先站的位置。回身一看,張謙笑吟吟的并沒攻來,心中暗舒一口氣,提著的心才算是放下了。這時,咋感覺頭頂涼涼的呢?一抹頭頂,落下幾撮頭發(fā)和點點血跡,心中驚駭莫名,再一看張謙,他手中還有一撮呢!?

”飛虎!別打了,你不是這位少年朋友的對手!“老大”義云龍“關(guān)七三聲如洪鐘的道。此人,目似銅鈴,耳大鼻闊,古銅色皮膚,肌肉虬扎,一身黑色勁裝,手執(zhí)五尺巨刀,好不威猛!

王飛虎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恨聲退下。

”小朋友武藝高超,不知尊師何人,何門何派啊?“

”家?guī)熜焓疲艘幻[士,無門無派。“

“徐庶善?哦,久仰久仰!”一聽說他無門無派,關(guān)七三不免放心許多。“不知小朋友今天意欲何為啊?”

“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哈哈哈哈.....”關(guān)七三一聽,愕然之后,不由狂笑不止。身后,眾匪徒也跟著哈哈大笑。

張謙任他們笑,表面上含笑如故,心中暗哼一聲,一會兒有你們好笑的!等他們笑得差不多了,才冷笑道:“很好笑嗎?”

關(guān)七三好一會才忍住笑意,滿面笑容道:“哈哈,好笑,真好笑!小朋友,你知道嗎?哥兒們也是替天行道!單獨干過很多次,今兒是頭一次通體聯(lián)手,準(zhǔn)備干場大的!”

“想干個大的,開山立寨應(yīng)該看看黃歷,選個吉利日子。今天,你們遇見了我,活該你們倒霉!”張謙說到這里頓了頓,看了看頭頂?shù)奶枺畈欢嗨葧r了(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的上午9點到11點),看著眾人道,“再說,你們行的是‘人道’,我行的才是‘天道’。說到底,你們打家劫舍,行的是‘替己行道’。”

“小子,什么是‘替己行道’?什么又是‘替天行道’?”

“哼!天之道,損有余而益不足。替己行道,行的是人道。人之道,損不足而益有余。”

關(guān)七三搖搖頭,道:“不懂!什么狗屁‘人之道’,‘天之道’?老子只相信刀就是道!”

張謙一指吳良,道:“你不懂,他應(yīng)該懂!”關(guān)七三轉(zhuǎn)頭看向吳良。

吳良手搖羽扇,搖頭晃腦,一副書呆子樣的道:“你說的是老子《道德經(jīng)》里的話。”

“不錯!”張謙點點頭。

“小兄弟,就算你說的不錯,我們行的不是天道,行的是人道,又如何?這并不能改變今天這些百姓的命運,甚至你和你父親的命運,別忘了,你只有一個人,還要保護(hù)你父親和這么多百姓,而我們卻有四五百人。你武功再高又能如何?”

“雖然,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可是再過一會兒呢?我朋友到了呢?而且,你們雖然是四五百人,但是真正起作用的只有你們帶頭的七人而已!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只要我和我朋友除去或擒住你們七人,后面的幾百人又能如何?”張謙輕輕一笑,滿臉輕松的道。

關(guān)七三和吳良一皺眉頭,暗道:“有理!”心里不禁大急。吳良略一思考,道:“這樣吧,小兄弟,我們兄弟合練過一個陣法,名為‘五虎二龍陣’,咱們也別等你那些朋友了,只要你能憑一人之力破去此陣,我們兄弟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拍拍屁股走人。你看如何?”

關(guān)七三和王飛虎等人一聽這話,心里大喜。

張謙還真怕他們來個人海戰(zhàn)術(shù),聽他們這么一說,心下也是一喜,心想:“狡狐貍,還是斗不過老獵手啊!還不是一樣中計了?”表面還是十分為難的表情。

“這,這不妥吧?你們七個人,我只一個人,怎么可能斗得過你們呢?我朋友還沒到呢?”

關(guān)七三,王飛虎和吳良心中大急,一使眼色,七個人一邊快步走向張謙,一邊口中笑呵呵的道:“哎!小兄弟,這沒什么嘛!只是切磋一下武藝而已,哪用等你那些朋友來呢?”七個人三步并兩步,把張謙圍在了中心。

張父在圈外急的差點哭出聲來:“不行!不行!你們以多勝少,欺負(fù)我兒子,我不答應(yīng)!你們,你們……”

張謙一副恍然大悟似得表情,道:“好你個狗頭軍師!你們怕江湖上的朋友說你們‘以多勝少’,‘以大欺小’,故意引我上鉤,對不對?”

關(guān)七三和王飛虎等人,干笑兩聲,不置可否。吳良嘿嘿一笑,厚著臉皮道:“哎?切磋武藝嘛?怎么能說什么‘以大欺小’之類的話呢?江湖上的朋友不會說什么的!”

張謙一副**可欺的樣子,道:“萬一我僥幸贏了,你們真的會放這些百姓走?”

關(guān)七三拍拍胸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聲若洪鐘的道:“小兄弟放心!我們二龍寨的兄弟雖然不敢說個個一言九鼎,但是說出去的話,還是算數(shù)的!不然,豈不被道上的朋友笑話?”

張謙皺著眉頭,萬分為難的道:“那好吧!我們點到為止!”口氣又一轉(zhuǎn),不信的道:“你們真說話算數(shù)?”關(guān)七三等人,不禁急了!不過心中還暗喜,這少年武功雖高,畢竟免不了小孩心性。

關(guān)七三脫口而出:“小兄弟不信的話,我們二人可以三擊掌,指天為誓!”

張謙大喜,心想:“就怕你們說話不算數(shù)!”上去“啪!啪!啪!”不由分說的就跟關(guān)七三來個三擊掌。

吳良在旁邊看的眉頭暗皺,心中按怪老大多事,給他來什么三擊掌。心里最深處,隱隱有些不安,可是又說不出為什么不安。

關(guān)七三和張謙擊掌后各退幾步,站回自己的位置。

關(guān)七三一亮手中鬼頭刀,道:“小兄弟,注意了,我們可要動手了?”

這時候的張謙一改剛才的傻乎乎模樣,唰的一甩衣襟,輕蔑的道:“來吧!別廢話!”

關(guān)七三等人一愣,心想,這小子,怎么突然間好像換了一個人?

張父在圈外,急的直跺腳,幾次想沖進(jìn)去!可是沖進(jìn)去又能怎么樣呢?難道還能憑自己的殺豬本事,把關(guān)七三他們都?xì)⒘耍筷P(guān)七三他們又不是豬,他們比殺豬的還狠,他們殺的是自己的同類,他們殺的是人!

一聽“五虎二龍陣”,怪嚇人的,又是虎,又是龍的,其實說穿了,它就是吳良模仿“陰陽五行”的變化規(guī)律,演變出來的一種比較淺顯的陣法,叫“陰陽五行陣”,反倒更合適一些。

古書中說:“一陰一陽謂之道也。”|天地萬物都可劃分為陰陽兩種,比如,地為陰,天為陽,女為陰,男為陽,水為陰,火為陽。五行比較好理解,就是指金木水火土。

在“五虎二龍陣”中,天主智,指吳良,他是整個陣法的中樞;地主攻,指關(guān)七三,他的武功在七人中是最高的;五行指王飛虎等五人,主守。

之所以說這個陣法淺顯,是因為吳良對陰陽五行的變化,只能說略懂,而非純熟。

為什么這么說呢?

因為,天風(fēng)云變化,可主智,這一點沒錯。但是,地養(yǎng)育萬物,絕對不適合主攻,而應(yīng)該主守!五行可以主攻,而非五人一起主守。

吳良把攻守弄反了!

因此,這個陣法守太強(qiáng),攻太弱。這是一個以守為主,以攻為次的陣法。

從這個陣法也不難看出,吳良是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得過且過的人。

也幸虧這是一個以守為主的陣法,否則以張謙此時的武功,最多十個照面就可以把他們七個全部放倒,雖然張謙此時手無寸鐵。其實,有時候,手無寸鐵的人比手持刀劍的人還要可怕,尤其是當(dāng)那個人擁有一個“超凡”大腦的時候。

五虎中以王飛虎為首,這五人使的是地蹚刀法,除了采取守勢外,偶爾也會攻擊一對手的下盤。

關(guān)七三最常用的一招刀法叫“力劈華山”。招式雖然很普通,但是攻法大開大合,很有攻擊力。

吳良則是根據(jù)場中的變化,不停的揮舞鵝毛扇,作為信號,指揮其他六人攻守進(jìn)退。

雙方剛一交手,五虎就來了一個“投石問路”,先就地一滾,以地蹚刀法,砍向張謙雙腳。

張謙騰空一躍,一個后滾翻在空中翻舞的同時,左手鷹爪攻向關(guān)七三面門,右手燕尾手封住背后空門。

關(guān)七三一個“裹頭刀”化去張謙鷹爪攻勢,就地一滾,從張謙腳下來到五虎前面。

張謙則趁招式未盡之際,一個“九龍滾”,左手鷹爪右手燕尾手,同時砸向吳良。

吳良左掌右扇舞的密不透風(fēng),向后急退。

這時,張謙去勢已竭,只好落地。就在落地的一剎那,關(guān)七三與王飛虎等六人同時攻到。

六柄刀,一柄砍首,五柄掃雙腳。

張謙仿佛后腦長了眼睛,頭也不回,雙腳連環(huán)踢偏五刀,右手燕尾手拂去關(guān)七三的“力劈華山”之勢,口中發(fā)出一聲鷹唳,左手鷹爪繼續(xù)攻向吳良。

吳良沒想到張謙如此難斗,只好一個勁的封擋后退!

周圍的匪徒紛紛后退,給場中激斗的幾人留出更大的空間。

轉(zhuǎn)眼百招已過,驀地,張謙招式一變,只見場中掌影重重,如草如木,時而掌影紛飛如風(fēng)吹樹;時而掌勢飄忽如風(fēng)入林,點點鷹唳夾雜其中,聲勢竟然蓋過了場中的“五虎二龍”!

勁氣激蕩之下,枯枝敗葉化作點點利刃,飛向關(guān)七三等七人。

七人心中叫苦不迭,腿上,手臂上,脖子上都留下了絲絲血跡,令人疼痛難忍!心中后悔,沒有使用人海戰(zhàn)術(shù)。

場外眾人看得是善心悅目,大呼過癮,張父則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兒子小小年紀(jì),竟然背著自己練就了這么一身超絕的武藝!以一敵七,還穩(wěn)占上風(fēng)!

張謙越斗越勇,招法漸趨純熟,交手經(jīng)驗也越來越豐富。斗到酣時,只見張謙一聲長嘯,拔地而起,玉石俱焚功催到十成,舉手投足間大量青石之氣激射而出。

“五虎二龍”勁不能使,氣不能運,手中鬼頭刀被青氣纏繞,舉刀維艱。

吳良見大事不妙,全力攻出一招,躍出場外,一聲呼哨,大喊一聲:“扯呼!”(黑話,意思是快跑)率先向山上縱去。

關(guān)七三和五虎隨后各全力攻出一招,躍出場外,也跟著隨后遁逃而去。

其余匪徒也理所當(dāng)然跟著灰溜溜的退去。

被圍百姓歡呼不已,不論貧富,紛紛圍著張謙打躬作揖連連道謝,更有富商拿出不少金銀要張謙收下,以表謝意。

張謙一一婉拒。張父看的是聲淚俱下,感動莫名。

韓瑞恩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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