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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欲破重生

一百五十章責(zé)罰

話說那日小皇帝文衍親至羲和宮探病之后,第二日,黃立就去傳旨,宣布將鐘采女遣入浣衣局,勞作五年,以觀后效。

鐘采女當(dāng)然不肯,哭罵了半日,在含玉殿中砸了不少陳設(shè)擺件,口中多多少少牽扯上了柔雅的羲和宮。黃總管面無表情地說:“采女,皇上并未下旨將您貶為浣衣局奴婢,因此,您在浣衣局中,一樣還是采女身份。”

鐘采女聞言聽了手,問道:“皇上真是怎么說的?”她仿佛突然看到一點希望,突然撲到黃立面前,扯著他的衣襟道:“黃總管,什么人在皇上面前給我使的絆子,皇上肯定不會這樣的,我要去見皇上。”

黃立清清嗓子,道:“皇上只說了,一切按宮中的規(guī)矩辦事!”他說著打開一本明黃封面的冊子,看了看,道:“宮中的規(guī)矩還說了,無故惡意損毀宮中物件的,可去御膳局、浣衣局等處勞作,以力補價。”他說著合上冊子,道:“采女可聽明白了?你今日一早上就砸了這許多器物,依老奴看,總要在浣衣局呆上兩年才行啊!”

他說著,就有兩個出身浣衣局的婆子,看著身強力壯的,一左一右,挾著鐘采女就往含玉殿外走去。黃立回頭看看含玉殿中的宮人,便道:“宮中女官,下午到羲和宮領(lǐng)旨,羲和宮將會重新指派職務(wù)。至于鐘采女帶入宮的侍女——”他說著抬頭看了看那個一直立在鐘采女背后的安靜宮人,“與鐘采女一道入浣衣局。”

他話音剛落,那名一直垂首聽話的侍女突然抬起頭,道:“總管大人,請問宮中規(guī)矩可有明說,主子犯錯,奴婢必須連坐的!”

黃立心中“咯噔”一下,他手中的明黃冊子,當(dāng)中其實沒寫什么,只是撿了幾條主要的寫了,例如不能無故責(zé)打?qū)m人,宮人即使犯死罪,宮中也不能私下行刑,必須向?qū)m外刑部或者是天京府移送,等等。

那名侍女見黃立不語,便懇求道:“黃總管,您行行好吧,我家主子一進(jìn)宮才這幾日,我姐姐就已經(jīng)被打死了。如果我也隨著去了浣衣局……”她說著伏身在地,搗蒜一般地叩頭,但是面上卻頗為堅毅,一點眼淚也無。

黃立也是知曉前日里發(fā)生的事的,就有些心軟,道:“我也就只能帶你去了羲和宮,但是你的去留,我做不了主,只能待羲和宮的主子來定!”

那名侍女聞言大喜,連忙磕了三個響頭,看也不看鐘采女,就爬起來站到一邊。鐘采女見此,才止了哭罵,任由浣衣局的嬤嬤帶走。

黃立隨口問了那鐘采女帶進(jìn)宮的侍女叫什么名字,知道她叫彩喬,于是去向柔雅回報的時候順便提起了此人。黃立重復(fù)了一下當(dāng)時彩喬所說的話,又說:“這名侍奉的宮人,伶牙俐齒的,似乎不會太好使喚。”柔雅按著太陽穴想了想,道:“她既然有此一說,自然,規(guī)矩里沒有這樣的說法。只是,她是鐘采女自小的貼身侍女,原想著還會有些忠心……”

“罷了,”柔雅頓了頓,道:“只是這樣一個人,無論送到誰宮中都會叫人有些膈應(yīng)吧,暫留羲和宮,給個灑掃的閑差吧!”說著又安排了其余幾人的去處,黃立這才去了。柔雅自己叫了阿玖進(jìn)來安排那彩喬的差事。

這件事,在宮中鬧得沸沸揚揚,各宮中傳言不一,傳到太皇太后那里的說法是那日小皇帝為太皇太后祈福,結(jié)果鐘采女令含玉殿平白無故見了血光,有違人和,因此小皇帝做主懲治了鐘采女,并且在宮中重申了規(guī)矩。但是在宮中各殿流傳的版本則是,小皇帝那日去羲和宮探望柔雅縣主,正巧縣主被鐘采女在宮中的惡行給氣病了,文衍問明了緣由,這才起意責(zé)罰含玉殿。又有人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說那日柔雅縣主正病著,精神短少,小皇帝來的時候恰巧精神不濟,而劉采女在,正是劉采女言語之間將柔雅縣主的病因都推到了鐘采女頭上,惹得小皇帝大怒,這才怪到將人趕到浣衣局的地步。

而那名彩喬,則每日清晨的時候,就在羲和宮中做些灑掃的雜活兒,也就一兩日工夫,就將羲和宮上下都認(rèn)熟了。眾人才曉得那名被鐘采女杖斃的侍女叫做茜喬,原是彩喬的親姐姐,自小一起被鐘家買下的。不少人都覺得彩喬可憐,于是彩喬每日的活計越發(fā)的輕省。

蘇簡得知這事之后,再趕來看柔雅,已經(jīng)是幾日后了。她這幾日忙得很,連中午來羲和宮蹭飯都不曾有空。這一日是傍晚時分,匆匆地從前朝趕了過來,聽柔雅將前后因果一說,就點了點頭,說:“這樣處置,也不算太差。畢竟她在浣衣局之中,你要發(fā)現(xiàn)她有什么惡狀,也好拿捏。”

柔雅卻蹙著眉,道:“我近兩日想了想,竟覺得,這壞,不是壞在鐘采女一人,竟是她鐘家全家之錯。若非她的家人教她,奴仆低人一等,或是奴仆可以隨意打殺。她也不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

蘇簡氣結(jié):“我的大小姐,你不是又懊悔了吧!”

柔雅朝蘇簡尷尬笑笑,道:“才沒呢,我只是在想,現(xiàn)在就是打殺了那鐘采女,茜喬沒了也就沒了。只是那鐘采女,只怕到了浣衣局也只有怨的,始終不會知道她錯在哪里,因為她生來所受的教育就是這樣的。”

“我在想,是否應(yīng)該讓她重新受一下教育,讀讀女則女誡什么的。”

蘇簡在地上鏗鏗地來回走了幾步,突然道說:“不行,像她這個年紀(jì)的,已經(jīng)錯過了受教育的最好時機,即使你現(xiàn)在想了成百上千的方法來感化她,她日后心頭最先翻出來的,也定然是惡意。”她說著詭詭一笑,問:“縣主小姐,我日前跟你說的宮規(guī),現(xiàn)在差不多寫出來了吧!”

“嗯,”柔雅點點頭,“寫出來了,我總想著,什么時候讓小皇帝認(rèn)可一下,也在太皇太后那里走個過場。”

蘇簡就點點頭,說:“我覺得你還不如將著宮規(guī)貼出去,叫宮里的人每日念上三遍,比講什么大道理都有用。你就明白地告訴人不許干什么,不許干什么,干了要罰銀子,要打屁股,就得了。”她說著笑道:“我覺得在軍中就是這么干的。每個人進(jìn)來先稀里嘩啦背軍規(guī)背昏頭,然后每日有人盯著你,不許這個,不許那個的。久而久之,士兵就都知道,不能這個,不能那個,你問他為什么,不知道,頂多知道犯了要打軍棍。”

柔雅掩口而笑,道:“這個倒是個新鮮主意,我回頭也試試看。”她接著問:“太傅大人,你日前說你在忙的那個事,眼下怎么樣了?”

蘇簡擰著眉頭,道:“不是太順利。這幾日沒有戶部的人在,就小皇帝、我、七王、右相,幾個人反復(fù)商量,都覺得戶部就像一只頭腳都縮了進(jìn)去的烏龜,我們在外面看著,都覺得無處下手。你在宮中日久,有什么想法沒?”

柔雅想了半日才道:“要說想法,還真有。”于是她將宮中三局兩司一庫的司設(shè)與蘇簡說了,末了她說:“我聽說,你曾建議過,將皇家產(chǎn)業(yè)從戶部剝除出來,交由皇家自己打理,對不對?”

蘇簡細(xì)細(xì)想了,突然拍手道:“好主意,先從皇家產(chǎn)業(yè)入手,名正言順。這樣一來,總算是從’烏龜’身上切了一塊下來,不管怎樣,都能看看是金是鐵,究竟是啥樣子。”

柔雅笑道:“我其實還未說完!”

蘇簡奇道:“還有?”

柔雅就將御庫的司職又提了提,說:“我總覺得御庫的司職也過寬,既管庫存,又管采買。不如將御庫那個采買的司職也剝出來,與你那個管理皇家產(chǎn)業(yè)的什么衙門合起來……”

她還未說完,蘇簡已經(jīng)雙目發(fā)亮,沖上前給了柔雅一個大大的熊抱,“謝謝你,真是個好主意,這樣咱倆就聯(lián)手把內(nèi)務(wù)府給整出來了!”

“內(nèi)務(wù)府?!”柔雅有些黑線,蘇簡已經(jīng)起身急急地往外走,道:“嘻嘻,管他呢?如果真有這么個機構(gòu),咱就給它起個名字叫內(nèi)務(wù)府吧!反正它絕對有百利而無一害!”

她走到門口,執(zhí)素就趕緊上前給蘇簡掀簾子。蘇簡一回頭,柔聲對柔雅說:“你,趕緊地,好好將養(yǎng),千萬莫要胡思亂想,保重身體要緊,虧你還是從醫(yī)的呢!”

她見柔雅點頭微笑應(yīng)了,才稍稍放心,腳步匆匆又往勤政殿而去。

在蘇簡路過羲和宮的東側(cè)殿的時候,那里傳出泠泠的琴聲,倒也好聽。蘇簡不禁駐足,凝神細(xì)聽。不過蘇簡也就是牛嚼牡丹花,既聽不出是什么調(diào)子,也聽不出是什么琴。她也就是覺得好聽而已。

這時候,東側(cè)殿中傳出一個幽幽的女聲,吟誦道:“欲取鳴琴彈,恨無知音賞——”

大愛非攻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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