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女子黑色的身影在林中不停的穿梭著,其身后不遠處則緊緊更隨著一小黑點。
想是身體不適,女子身影漸漸緩慢了下來。那后面跟隨的身影見狀卻是加快了速度。這兩個便是那劫道的妖嬈女子,后面更隨的就是自那女子準(zhǔn)備逃跑時就警覺的山神洛洛。煙霧彈對于以眼睛來視物的人類來說那是強力武器,但對于以嗅覺聞名的動物來說,卻是等于無物的。
素女受傷,風(fēng)紫的以身護主。洛洛均看在眼里,雖然在素女對決時沒有動手,但心中卻是很討厭這個有著難聞味道的女人。因此,見那女子想逃,洛洛便是想也沒想的就追趕了出來。
“哼,一畜生也敢追過來,找死。”眼見洛洛窮追不舍,那女子回身右臂一甩,袖中一縷暗芒直射洛洛。
“吼——”小瞧本山神了,這吞天山是本山神的地盤呢。
仰天長嘯一聲,萬獸齊鳴。
女子錯愕,沒想這不起眼的小畜生竟然能號召萬獸。剛才那震天的獸鳴震得女子氣血翻騰更快。該死。暗罵一聲。女子緊捂了胸口,嘴中的腥甜立時從喉中翻涌著。
“不過是只小幼獸,也趕在我媚姬面前猖狂。”強壓住胸口的疼痛,女子媚眼一冷,雙臂齊出,又見幾縷暗芒的射出。
“老妖婆。”對于媚姬前面罵的小畜生三字,洛洛可是記憶猶新。忍不住出口反擊了起來。
“不可能,才百年的小畜生竟然能除人言?”這可把媚姬給唬住了。這靈獸修行千年才能開口吐人言,資質(zhì)上乘的也得五百年之上。這小小幼獸竟然能開口,除非有莫大的機緣。難道——
“那女子身上除了月靈珠還有其他的寶貝?”媚眼急迫的盯著了洛洛。
“老妖婆,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血口一開,見底被露。洛洛也不隱藏,直接顯了原型撲向了媚姬。
“不說也罷,捉了你,還怕你開不了口么?”傷勢已經(jīng)壓制不了多時,此時媚姬也沒了耐心。琵琶現(xiàn)在是用不了,但對付一小小的靈獸可比對付那女人要簡單的多。雙手自腰間摸出數(shù)只暗器,唰唰的投擲向了山神。一時只見林中兩只黑影不停的閃動著。
山林外
“紫兒,紫兒。”隱含著恐懼的嘶喊聲在這無人的道上響起,秦陽小心翼翼的抱著風(fēng)紫。此時他的眼中只有這個禁閉上演奄奄一息的女子,對于在旁邊同樣受傷的素女卻是看也沒有看一眼。
那‘魔音三千’的傷害雖說只是呈現(xiàn)出三層,但對于風(fēng)紫那脆弱的身體來說。卻猶如天雷一擊般。風(fēng)紫本是功力大跌,前受那音律干擾心緒混亂,后又給素女擋下了一擊,五臟六腑具已移位,當(dāng)真是命懸一線。
“這是金丹,可以起死回生的。”將一丹遞給了在一旁的風(fēng)藍,素女轉(zhuǎn)身回了馬車,她本身體質(zhì)原因,每次受傷都是遭罪一回,此時已經(jīng)全身虛軟,眼前發(fā)黑。看樣子得加快腳步去尋找那混沌石了。只有八塊集齊了才能開始修補那靈魂上的虛弱。真真是一大弊端。
金丹是仙藥,就算是那潭底,素女所得的也只這一顆。用其他藥雖說也是可以給風(fēng)紫保命,但終歸會落下病根。
無言將藥拍進了風(fēng)紫嘴中,看了秦陽一眼,風(fēng)藍想說什么,卻終究什么也沒說的,只是默默的也跟著上了馬車。
“主人。”
上了馬車,素女便開始調(diào)息起來,破而后立,這激戰(zhàn)之后的調(diào)息可是最能體味的。
“嗯?”
“我們走吧。”
“嗯?”前一秒的淡然,素女下一秒則是詫異了。
“不見是最好的,免得傷感。這男人能追來,說明了他的在乎,妹妹會幸福的。”那一刻,那個男人的悲慟她深深的感受到了。
“你不下去說什么?”沉默半晌,素女開口了。
“我以為我們會孤苦一輩子。現(xiàn)在這樣很好。只是——”主人卻是缺少一助力。
看懂了風(fēng)藍的眼神,素女卻是一笑。淡淡的淺淺的。閉上了眼不在說話。
而風(fēng)藍也是懂了那笑的含義。出了馬車,駕起馬車飛奔而去。只余一句話在那道上飄散著。
“照顧好我妹妹。”
吞天山
這里正在進行著一場獵人與獵物的戰(zhàn)斗,粉衣的公子在這綠色的林中尤為顯眼,看他那輕靈的身形在這樹木交錯橫雜的林中顯得如履平地。而粉衣公子追趕的則是一臟兮兮的看不出原型的小動物,看那動物在那密集的林間竄來竄去的靈敏,想也不是一凡獸。
忽然,那動物竄入一樹枝中后,半晌也不見身影再度竄出。那粉衣公子站在那動物消失的地方,卻是淡淡一笑。
“跑不動了?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出來?”瀟灑自腰間取出一小鏡子,粉衣公子打理起來。真真討厭的狐貍,看他絕美的五官,都累出汗來了,哎呀呀,竟然還沾上了灰塵,討厭,討厭,難看死了。看他捉住了那狐貍,不放滿一瓶子血他可不罷休。
樹枝間,一雙細長的眼睛惡心的看著那自戀的男人,心中卻沒有絲毫的鄙夷,只有那深深的恐懼。這個男人太恐怖了。想起自己第一次被他騙時的遭遇,那小灰團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聽見樹葉的閃動聲,那粉衣公子卻是邪佞一笑,右手一揮,一片樹葉疾若閃電的射向了那出聲點。半晌沒見動靜,那粉衣公子咦了一聲。又是邪笑起來。
呀,不錯啊。那笨狐貍竟然長記性了都。
哎呀,他可真?zhèn)ゴ蟀。谷荒馨岩恢槐亢傉{(diào)教得身手敏捷了。
那小狐貍此時卻是暗暗噓了一口氣,就知道不能大意。這男人太恐怖。休息夠了,小狐貍身子一轉(zhuǎn),再度在樹枝中間穿梭起來。
吞天山另一處。
“咳咳,師兄。”帶著微喘的咳嗽聲在一小木屋中響了起來。
“笑飛的蹤跡我已經(jīng)查巡到了。你先休息吧。”
這兩人正是那日欲進山尋那神醫(yī)的夜歸來二人。看鹿靈兒那臥床的蒼白模樣,想是身子很是虛弱。
“那小家伙醒了么?”再次咳嗽幾聲,鹿靈兒輕聲道。
“還未醒。”夜歸來說完便不在開口。只聽一陣清幽的笛音在林間響起。霎時,只聽鳥鳴撲哧聲在小木屋外響起。盞茶功夫,木屋外的樹枝上便停滿了聞聲而來的各類鳥兒,與著笛聲合唱起來。
一曲終,眾鳥再次撲騰著飛走。
“師兄,恭喜笛藝再度精進了。”支撐著坐了起來,鹿靈兒淺笑道。
別好長笛,夜歸來取了一張獸皮披風(fēng)在了鹿靈兒身上。深山野林的本就寒氣重,再加上也快入冬了,這山中濕氣是越發(fā)的厚重了。
只是那笑飛行蹤太不固定了,幾次都是擦肩而過。
起身出屋,頓時一股難聞的藥味兒隨著門啟動時的風(fēng)飄散了進來。
“哈嘁。”一個大大的響鼻在屋內(nèi)角落響起。隨著窸窣的聲音一個小黑影雙爪捂住鼻子從角落滾了出來。又是一個大大的響鼻響起,那小黑影踉蹌著滾出來木屋。哪知那木屋外的藥味更是重。連連的響鼻在屋外不停的冒出。半晌,那小黑影又抱頭竄了回來。
“呵呵。”空靈的聲音看著那滑稽的小黑影歡樂的笑了出來,卻是驚得那小黑影警覺的做出了攻擊狀態(tài)。
“姚姐姐的寵物。是我。鹿靈兒。”止住了笑,鹿靈兒看向了那戒備的身影。原來這小黑影正是那追逐黑衣女子而去的山神洛洛,卻不知它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了。
戒備依舊不減的,它記得自己與那個什么媚姬的在那打架,然后,然后它要打贏了的時候就被什么擊昏了,再然后醒來就看見了這個女子。
記得主人說過,這個女子有問題的。所以它小小獸要警覺。
木屋再次被開啟,夜歸來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好臭。聽見木門響聲的洛洛預(yù)備攻擊時,卻再次被那難聞惡心的藥味給熏到了。眼冒圈圈的趴在了地上。救命,好臭,好臭。
“哈哈,姚姐姐哪來的這等好玩的寵物啊。好好玩哦。是吧,師兄。”似是未覺那味道難聞,鹿靈兒接過藥碗一飲而盡。看得洛洛崇拜不已。這個漂亮姐姐好強大啊。
瞟了一眼洛洛,夜歸來卻是淡淡道:“這是這吞天山的霸主——山神。”
“啊?”
霸主?傳說中的獸神?山神?
在大興的神話中,這山神是被提的最多的。看著洛洛那恨不能翹天上去的尾巴,鹿靈兒詫異的睜圓了眼睛。就這小貓樣?是吞天山的山神?狐疑的看向夜歸來,鹿靈兒第一次以為師兄在和自己開玩笑。
洛洛抓狂了,看見鹿靈兒那詫異的眼神,洛洛炸毛了,貓叫一聲,雙腿一蹬,躍了起來。欲飛撲上小身板半空卻被攔截了下來。扭頭卻見夜歸來單手捻起了洛洛后頸的皮毛提溜著。急的洛洛四肢不停的劃水著想反過來咬這可惡的兩人一口。
討厭,討厭。真的很討厭這兩個人。洛洛心中腹誹不停。
而那鹿靈兒卻是再次笑了起來。
進了吞天山脈,素女二人便棄了馬車,改為步行。
雖然這山城背靠著吞天山脈,但自小道走那吞天山的路卻是到了山口就沒有了。也不知那山城的眾人是怎么入山狩獵的。
風(fēng)藍執(zhí)劍在前方不停的砍伐著錯中復(fù)雜的灌木叢。遁著洛洛遺留下來的痕跡一路前行著。
“那女人是怎么走的啊,怎么一路都沒有打斗的痕跡的啊。”再次砍掉一叢荊棘,風(fēng)藍停靠在了一顆樹上休息。這開路可比打斗要累的多了,真不知這吞天山的樹木是怎么長的,結(jié)實得要命。可憐了自己手上的這把靈器,落入自己手上,打斗很少,卻是現(xiàn)在拿來做了那砍材的斧頭了。
吸取了靈氣,總算是壓制了身體的虛弱,素女此時除了精神頭不濟外,到還好。
“這吞天山有異常,并不是沒路,而是路被遮住了。”看著風(fēng)藍倚靠的地方,素女忽地詭異一笑。
“有路?在哪?”
【作者話:終于出來了一章了,可趕上了宇文的承諾了~(*^__^*)嘻嘻……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還請大家指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