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群妖怪和被血腥氣吸引來的大批陰靈,費了三人不少功夫。花逝和弄倉之間彼此防備,護在嬰漪兩邊,可他們哪知嬰漪也在防備著他們。三個人呈三角似銳刀,將大批陰靈剿滅,而妖怪卻是臨場逃跑了不少。
嬰漪見剩下的陰靈四散,手掌中紅紫光一閃,刀被燃盡消失??粗ㄊ藕团獋}不對盤的模樣,嬰漪松口氣也同樣滿懷著疑惑。弄倉的目的暫時不明,再說兩人不熟吧,他為什么幫自己,還拼命把她硬是從兩重夾擊下拉出來。而花逝,兩人的“仇
”還沒算清,他又為什么幫自己,所以不怪她小心謹慎防著他。
“快走吧,早點出去,省得麻煩?!被ㄊ爬渲鴱埬?,哼哼道。
沈修一個手肘擊在花逝腹部。
“嗯?!迸獋}只是靜靜地站著,目光一直追著嬰漪,讓嬰漪渾身不自在,所幸弄倉離嬰漪并沒有太過接近,中間隔著花逝和沈修。
就這樣,弄倉簡簡單單的進了他們的隊伍,雖防備的緊,但起碼知道弄倉不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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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的手指滑過桌邊沿線,輕輕一點,指尖下的桌子化為灰燼。
地上單腿跪地的一對男女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的驚恐和恐慌,連忙低下頭讓自己顯得更加恭敬。上面的在座的,可是他們有史以來最強大的皇,最年輕的皇!
“陰陽環。哼,無知。柳鬼桃精呢?”男人渡到窗邊,目光定在漆黑的走街。漆黑的一團像是怪物血盆大口,想要吞噬一切。其實一切只是一個簡單的局而已,看似是以陰陽環為中心環繞的局,實則最終目的卻是嬰漪本人。
“穆家的水很深,探不到。”男人斟酌的開口。
相傳說穆家在家族排行的首座可能不保,這是絕對不可信的,只能?;P〗巧T了。穆家里面有多少高手不知道,在外頭明面上的帶頭人物一直也就那么幾個,穆天星、穆天陽、海浪、季匯、穆休西、穆休北等。而季匯已死,海浪與穆家也是貌合際離;穆休北是個呆板的人,一直奉行人鬼殊途,異類必除;穆休西為人放浪不羈神出鬼沒,浪跡天涯至今不知在何方。剩下的也就只有兩個老家伙了,穆天星與穆天陽兩個相差近二十歲的親兄弟。
“再查查吧,穆皇和他父親注意一下?!被剡^頭,眼瞼下垂,看著地上的兩人一時無話,淡淡的壓力降了下來。密長的的睫毛遮住細長的眼線,可以看出男人的眼睛是細長的,眼線尾斜飛鬢角,可以看出他的眼睛是張狂冷傲的。
只是這樣淡淡的看著,下頭的人背后卻是冷汗淋漓。輕笑著睜開眼睛,細長的鳳眼遐飛張揚,眼眸中流光璀璨,張狂還是張狂,張弛有度狂揚自信,是上位者的智睿和氣度。冷傲還是冷傲,是藐視弱者垂視生靈淡漠一切的驕傲。
“皇?!惫蛑哪腥吮澈笠驯M濕,手已經開始顯出原形,是一只豹爪,而身邊的女人連起碼的聲音都無法發出,只是畏懼的縮成一團。
“哼,野心、挑戰都是我喜歡的,但也要看清了形勢。”逸絕停頓了好久,就在男人要忍不住全身化形時,聽到頭頂慢吞吞的聲音?!跋氯グ?。”
逸絕歪著腦袋,又一次看向黑洞般的走巷,燦爛的笑了,笑得如孩童般天真,笑得更是充滿詭魅妖冶。在妖界,實力才是真正的主宰。
而走巷里的小蛇卻覺得逸絕的目光像是尖銳的刀子,厚重的冰山,笑容卻是陰冷和嗜血,讓人不寒而栗。本來血就是冷的,現在他覺得自己體內流動的是溟池寒水。
一千多年了,變化太多,自己回歸,妖皇殿上到位的妖王沒幾個,幾位妖王的眼中有平淡,又釋然,有觀望,有如常,更有懷疑和蔑視。妖界比以前更加混亂了,當年在巔峰時期因嬰漪而呈半隱退,在那時之前他動的不過是少數幾個不堪的王,大多數沒動不僅僅是因為沒那心,更多的是動不得。說到底還是他根基太淺,老牌妖王聲名在外,對他的位置更是虎視眈眈。現在,他更勝巔峰,沒有女人的羈絆,一朝天子一朝臣,是該做以前他沒有做的事了。而他又豈能容忍眾妖王在他面前肆無忌憚,陰奉陽違!
“皇?!毙∩哌t疑的游出來,軟軟的趴在地上,顫顫發抖:“太易大人差小的來,來。”小蛇抖得更加厲害。
“太易嗎。”沒想到第一個探路的人是他,那個謹慎的骨子了的家伙。不管如何,太易與他的交情還是說得過去的。手虛抓,一卷金色的書卷出現在他手中,上面金光璀璨,一看便知不是凡品。金光緩緩飄浮至小蛇頭頂,小蛇一愣,眼中難掩激動。嘴張開信子一點,金卷消失。
“謝皇。小的保證完好無損的交到太易大人手上?!?/p>
“去吧。”逸絕不耐的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