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蘇慕言如約來到了星漫。
“不用怕,莫總已經明確表態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安安已經被雪藏了,不會再出現招惹眾人眼球。”崔責編一邊引導著蘇慕言去莫總的辦公室,一邊勸解著蘇慕言。
“安安被雪藏了?”蘇慕言問道。
“干出這么業界恥辱的事情難道還讓她繼續出來污染出版業嘛?我估計她這輩子都不能在這行混下去了。小小年紀不學好。”
蘇慕言聽著崔責編心直口快的數落,心里卻不是滋味,不是心疼,只是覺得可惜。在這個行業里,抄襲是絕對的基準線,必須嚴厲打壓,因為文章每個情節每個字眼都是作者的心血,安安得到這樣的懲罰其實是不足為過的,但她還那么年輕,只是太急于求成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吧。
“我告訴你啊,這次是給你的教訓,你算是撞了大運沒被吐沫星子給淹死,下次可得長點心,別隨隨便便就給不熟悉的人看你的稿子。”崔責編將蘇慕言帶到莫總辦公室后,還不忘囑咐一句,隨后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莫總。”蘇慕言招呼道。
“最近怎么樣?”莫總放下手頭的工作看向蘇慕言,“好像瘦了……該不會因為抄襲門被困擾的吧。”
“當然不是。”蘇慕言連忙辯解,“我知道這次因為我的疏忽給星漫帶來了很大的沖擊,真的很對不起。星漫這次的損失我可以負責賠償……”蘇慕言轉念一想,繼續說道,“額……賠償一部分。”
“怎么?知道自己賠不起?”莫總一挑眉毛,“錢賠不起,就用人賠吧。”
蘇慕言腦子“嗡”地一聲響。用人賠?難不成是要把我拉到肉聯廠切吧切吧剁了論斤賣?!我要讓安若晨拉著板車來贖我……我還沒有交到男朋友,我還沒有吃夠豬頭肉,我不能死……
“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先擱淺下原來的市場,避避風頭,專心攻打女言市場。”莫總打斷了蘇慕言的胡思亂想。
“可是我真的不會寫女言……”蘇慕言支支吾吾地拒絕。
“談情說愛無病**可是女人的天賦,你整天打打殺殺的,稍微收斂一下就寫出來了。”莫總堅持自己的決定。
“可是……為什么一定要逼我寫女言啊……”蘇慕言滿腹委屈。
“我哪有逼你,為了你和我都盈利,不好么?現在國家對書嚴打,你擅長用小清新的筆法寫出不一樣的故事,這個時機再適合不過了。”莫總解釋道,“那么多類型你挑一個吧。”
“我好像只看過霸道總裁類型的……”蘇慕言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自己看過的女性言情文,卻只想得到霸道總裁文,只是和正常的讀者不一樣,當時完全和安若晨一起當成笑話看的……
“那就寫霸道總裁。”莫總當機立斷一錘子敲死,絲毫不容蘇慕言爭辯。又撥通了自己面前的電話,吩咐道,“讓kally進來一趟。”
“等……等一下。我不會啊,那么難寫,能不能給我點時間去準備一下……”蘇慕言撇著嘴眨巴著眼睛,企圖莫總能看到她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而善心大發高抬貴手。
“很難寫嗎?”莫總平淡得語氣記卻透露著不可思議。隨后拿起筆來在空白的A4紙上龍飛鳳舞起來。
“就按照這個思路去想。”
蘇慕言接過莫總遞給他似乎連想都沒想就完成的大作,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
“做我的女友,到我玩膩為止。”第一次見面,他強占她,逼她做**。多年地獄般的索愛,淪為惡魔的禁臠。“錢賺夠那我滾了,再見。”她帶上耳機款款走得瀟灑。總裁全世界通緝:“女人,想逃?先把我的心留下!”這是一場征服與反征服的游戲,誰先動情誰輸,她輸不起,唯一能守住的只有自己的心。
見軟磨不行,蘇慕言決定硬泡。收起自己的可憐相,昂頭挺胸,氣宇軒昂,語氣強硬地說道:“星漫就是這樣干預作者的思想自由的么?我們的合同里也沒有標明我需要按照你們的意思寫書,我不服!”
莫總依舊面不改色,語氣平淡地說道:“既然談到合同,我們不妨來談一談有關欺詐的問題。有人用虛假的身份信息和證件騙取星漫的稿費,蘇小姐,請問你怎么看?你覺得律師會怎么看?”
“你!”一下子被抓住小辮子,蘇慕言氣得直跳腳,卻也無計可施。原來他早就知道我用的證件是假的,卻還是選擇跟我簽約,我以為是這個不重要,原來是為了后來牽制我……你們有錢人的世界步步算計活得累不累啊累不累啊?!
“莫總。”
雙方正僵持著,一個女人飄然而至。
“既然主打風向變了,責編也要換,從今以后就由kally負責你。”
蘇慕言顫顫巍巍地看向身邊這個有著將近1米7的個頭還蹬著粗跟恨天高的女人。濃密的齊劉海有意被分成幾塊區域,臉部包括唇部都總暗色系色彩涂抹,嚴肅認真的眼神透露著我的命令不可侵犯,侵犯者死全家的陰暗霸氣。
“HI~你你好……”蘇慕言壯著膽子向眼前的地獄少女打著招呼。
結果卻不夠理想。kally依舊死死地盯住蘇慕言,不茍言笑,一語不發。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們可以出去了。”認為自己的事情都交代完畢,莫總下了逐客令。
蘇慕言還沒來及繼續為自己維權就聽見地獄少女說道:“蘇小姐請跟我來。”
不由分說,kally就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再回頭,莫總也繼續低頭處理文件,就好像她從來沒有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