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給我一份吧。”拍完之后,路一航認真地說道。
沒想到路一航會問自己索要這種不堪入目的合照,蘇慕言一臉驚奇地看著路一航。
跟美女帥哥的合照拿出去到處顯擺到處曬,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是跟我這樣的合照了,應該捂著臉假裝是被迫的才對吧。莫非他是想拿出去跟好友嘲笑我究竟有多丑?!蘇慕言立刻腦補出了路一航跟一堆狐朋狗友紈绔子弟,在燈火旖旎音響嘈雜的酒吧里展示著自己的照片,然后一干人等笑得下巴都快掉下來的樣子。
回到現實,路一航已經掏出自己的手機認真?zhèn)魉土似饋怼?/p>
說不定以后見到小言,可以給她看看蘇慕言的照片,調笑著說:“這個人是不是很像你?”
也許,以后真的可以見到小言,哪怕只是很渺茫的希望。
看路一航渾身散發(fā)的“我是孤傲的王子”的光芒,蘇慕言不禁嘲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蘇慕言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衰神附體還是路一航的命數太硬,本來空曠的練車場地,應該哪怕是地震也是最安全的避難場所,卻被突然刮起的大風卷起了一根練習倒樁時用的標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朝路一航的方向撲面而來。
而路一航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只是被風吹得睜不開眼睛,手里還拿著兩部手機。
“小心!”
蘇慕言想都沒多想,就大力跳起朝路一航撲了過去。
利用自身使用的力度和本身強大的重量,蘇慕言像野狗熊撲人一樣把路一航撲倒在地。
標桿順著風從兩人倒地時候的頭頂飛速滑過,“叮叮當當”滾落到了后方。
“呼……”解救及時,蘇慕言長舒了一口氣。
路一航這么好的人品,這么俊俏的小臉,要是砸壞了該多可惜。
而當蘇慕言剛把吊起來的心收回肚子里的時候,卻驚訝地發(fā)現壓在自己身下的路一航眉頭緊蹙,似乎在強忍著巨大的痛苦。
不明所以的路一航見蘇慕言突然拔地而起向自己撲了過來,為了防止蘇慕言著地受傷,本能地用手去護住加速度的蘇慕言,卻不想蘇慕言的整個重量都砸在了手臂上。
“你沒事吧?”驚慌失措地蘇慕言小心翼翼地把路一航扶起來。本來是要救人的,這下可好,成了殺人兇手了。
“路一航你沒事吧?”教練覺察勢頭不對,也慌忙趕了過來。
蘇慕言和路一航可是整個駕校的大熊貓級保護對象,要是有了絲毫閃失,別說自己現在的職位不保,恐怕以后都不好混了。
“沒事。”路一航咬著牙強撐著說沒事。
“不行,咱們去醫(yī)院吧。醫(yī)藥費我給你報銷。”蘇慕言命令道。
盡管路一航自己佯裝沒事,但蘇慕言深刻了解自己的重量砸到一個桿上會對那個桿造成多大的沖擊力,她萬萬不敢放心。
蘇慕言、路一航和教練一行人來到了醫(yī)院。蘇慕言因為自責急得滿頭是汗,路一航則是疼的滿頭是汗,而教練則是害怕被追究責任而擔心得滿頭是汗。
路一航被醫(yī)生用繃帶一層一層地纏住手臂并綁在了勃頸上固定。
“這只是暫時不要動了,防止傷勢再嚴重。看你也不像個干體力活的,被砸成這樣得是集裝箱之類的吧。”醫(yī)生一邊固定著路一航的胳膊一邊絮叨著。
蘇慕言紅著臉問道:“那這得多長時間能好啊。”
“傷筋動骨一百天。有條件的話休息幾個月,別留下病根。幸虧年輕,體格好,要是骨頭脆點的,這胳膊怕是要廢了。不過現在也沒有大礙,不用太擔心。”
聽到醫(yī)生說沒有大礙,蘇慕言和教練都緩了口氣。
“謝謝醫(yī)生。”蘇慕言送走醫(yī)生,滿懷歉意地看著路一航。
“對不起啊,路一航,我實在是沒注意,那個標桿可能時間長了,他們檢修的時候也沒注意,真是太對不起了……”教練鞠著躬連連致歉。
“沒事,你放心吧,我不會追究的。”路一航說道。
“真的嗎?那真是太謝謝您啦!”教練喜出望外。
“你先回去吧,學員不是還都在那兒了么。”
“好好好,如果之后還有什么事,您再跟我們聯系,我們一定保證隨叫隨到,服務到位。”
教練高高興興地出了門。
“你不跟他一起回去嗎?”路一航對蘇慕言問道。
蘇慕言搖搖頭。
“對不起啊。”蘇慕言也不知道要留下來干什么,但是總覺得不能就這么一走了之,“我留下來看看有什么能幫你的。不然我打車送你回家啊。”
“不用了。”路一航輕笑道,“我剛已經打電話讓人來接我了,他們應該就快到了。”
“那……那要不我賠償你點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什么的吧……”蘇慕言滿心的虧欠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或許是受了安若晨潛移默化的影響,干脆一切事情都用錢來解決,反正自己就算是肉償估計人家也不會同意。
看到蘇慕言認真的樣子,路一航只是笑著,沒有說話。
“二少爺!”
一接到路一航受傷的消息,李叔連忙驅車前來,生怕出事,甚至連闖了好幾個紅燈。一進門,又是一個滿頭大汗的人。
“二少爺你怎么樣!喲,這怎么都打上石膏了!”李叔小心翼翼地捧著路一航的手臂查看傷勢,“這是怎么回事?我去稟告老爺找他們算賬去!”
“李叔你先別急,只是一點小傷,一來醫(yī)院就似乎變得嚴重了,其實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只是要麻煩你把我送回去。”
“二少爺這說的哪里的話,這是我的本分。”李叔答道。
“鈴鈴鈴鈴……”
就在這時,李叔的電話鈴聲響起,李叔說了聲不好意思,就轉過頭去接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