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遠處傳來一句“給孤住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遠處,那個身影有些衣衫不整,俊臉上掛著一絲隱隱的怒氣,奔馳而來的腳步卻不由有些慌亂的‘瑾’帝。所有人見瑾帝滿是焦急的眼神全都愣在了原地,他們的主子何時有過這種表情?以前的瑾帝就算‘天塌下來’都會面不改色的從容面對。為什么會因為‘她’展露出從未有過的失態(tài)和慌張。
聞到瑾帝的制止聲,楊曦身邊的劊子手當(dāng)然不敢再繼續(xù)動手。楊曦原本已經(jīng)絕望的心,當(dāng)見到瑾再緊要關(guān)頭來救自己時,整個快要停止的心臟又活了過來。對著遠處的瑾一個淺淺的微笑。心里默默念了一句,“謝謝你!能趕來救我。”
監(jiān)刑官見是瑾帝駕到。立馬從堅刑臺上快步退了下來!來到瑾帝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跪地行禮道,“吾皇萬歲!卑職有失遠迎,請陛下贖罪!”
瑾根本沒去理會監(jiān)刑官的話語,快步越過跪在地上的身影。來到絞刑架旁,對著跪在一旁的劊子手冷冷說道!“快把她給孤放了,除了孤沒人有權(quán)利處置她。”
儈子手被瑾不由言表的怒意,給嚇得臉色慘白,久久回不過神來。
瑾見劊子手還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便抬起腳,狠狠對準(zhǔn)他的胸膛踢了重重一腳。隨即那人的整個身子飛出老遠,摔到一旁吐出滿口鮮血,瑾那深藍色的眼眸滿是憤怒,看了一眼扒在地上的劊子手,語氣寒冷的說了一句:“孤叫你放了她!”
劊子手這才反應(yīng)回來,也顧不上所受的內(nèi)傷有多重。手腳麻利的爬到絞刑臺上,快速的為楊曦解開繩鎖后,便退到一邊暗暗胸疼去了。
楊曦這才暗暗的松了口氣。絕處逢生,楊曦你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楊曦坐在絞刑臺上喘著粗氣。心里暗暗安慰自己,一切都過去了,明天會好的!想到這兒,楊曦低著頭忍不住甜甜一笑。抬起頭迎上那雙焦急的眼眸,微笑道:“陛下,我沒事!”
楊曦那種安心的微笑讓瑾不住一愣,她為什么不撲到自己的身上痛哭一場,別的女人不都是那個樣子的。遇見一點小事就會到自己面前痛哭一場。可這個丫頭的臉上除了平靜還是平靜。瑾心中升起一絲不解,這個丫頭為什么會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就像剛剛要被處死的人跟她沒有一點關(guān)系。
瑾踱步到楊曦跟前,伸出手想要扶起楊曦坐在地上的身子。楊曦剛想伸出小手讓他扶起自己,可突然想起自己的手...,便下意識的藏起自己滿目創(chuàng)傷的小手。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后躲了一下。
楊曦的異樣瑾全部看在眼里,她越是逃避瑾的目光,瑾越敢確定這個丫頭一定有事瞞著他。沒在同楊曦廢上一句話,抬腿踏上了絞刑臺,試圖一把拉過楊曦躲避的小手。
“啊!疼、疼、!”楊曦一聲呻*吟,被瑾碰觸的手傳來嗜心的疼。楊曦的眼角里忍不住涌上痛苦的淚花,十指連心那種專心的疼,才會讓這個倔強的丫頭,會心甘情愿的在那張白紙上畫了押。
瑾銳利的眼睛盯著楊曦那雙刻意躲避的手,俊美的臉上升起一絲不敢置信。“你的手怎么了?”一聲焦急的詢問,讓楊曦忍不住低下頭,她不敢去回望那雙炙熱的眼神。
“奴婢沒事?”楊曦輕輕地回復(fù)了瑾一句,便準(zhǔn)備獨自站起身,悄然離去。
瑾哪會讓楊曦的想法得逞,伸出雙手牽制住楊曦試圖躲避的身子,把那雙滿目瘡痍的手拽到眼前。瑾心里一緊。“這手,為什么會成這個樣子?”瑾隱忍著一觸即發(fā)的怒氣,壓低聲音詢問道。
“陛下,奴婢沒事!”楊曦看得出瑾憤怒的神情,用盡全力想要掙脫出瑾牽制住的雙手,試圖不讓他看見自己最為脆弱的那一面。
“沒事?都已經(jīng)這個樣子,你敢告訴孤你沒事?”瑾的語氣全是讓人毛骨倏然的憤怒,看著那雙不成樣子的雙手,心里更是惱火到不行。
楊曦強忍住自己想要哭泣的沖動,對著一臉憤怒的瑾輕聲安慰道:“陛下,奴婢真是沒事!”
瑾不去理會楊曦狡辯的話語,伸出雙手?jǐn)r腰抱起楊曦快要支撐不下去的身子。轉(zhuǎn)過身去對著跟在身后的曹公公,大喊了一聲“給孤叫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全都到養(yǎng)心殿等候,不得有誤!”說完,便抱著楊曦越過其他人,向養(yǎng)心殿方向快步而去。
身后的曹德海。連忙應(yīng)了一聲“是!奴才馬上去傳!”看著主子焦急的神情,忍不住淡淡一笑:“陛下對這個楊曦姑娘動了情!這應(yīng)該算是好事還是壞事?”暗暗嘆了口氣,便不敢怠慢的轉(zhuǎn)身朝太醫(yī)院放向趕去。
暗處的那條神秘的黑影,眼看著楊曦被瑾帝抱走。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就讓她跟著他走了!把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全部記在他的身上,她會非常感激他甚至愛上他吧。”黑影暗暗傷神卻又無奈的笑一笑。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你在失落什么?黑影暗暗對自己嘟囔了一句,蕭然離去。
哎!還是那張床,被瑾硬摁在床上的還是那個倒霉的楊曦丫頭。楊曦試圖想從那張寬敞的床上下了,卻被瑾摁得死死的,沒有一點掙扎的機會。“陛下,奴婢的身份不配在這張床上躺著,陛下別再被奴婢染了晦氣。”楊曦從這次死里逃生的事情中,真正明白了什么是‘最毒婦人心’。自己一點也不想跟這個別人眼中的極品男人,有上一點牽扯和瓜葛。
瑾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個讓自己心煩意亂的女人又在跟自己劃清關(guān)系。沒來由的一陣懊惱,讓瑾想伸手掐死她,當(dāng)目光落在楊曦那滿目瘡痍的小手,瞬間所有的憤怒全部化作虛無。語氣略帶安撫的說道:“你老實的在孤的床上躺著,這件事孤會為你做主!”瑾便轉(zhuǎn)過頭不去看她。
楊曦只有輕輕“哦!”了一聲,便乖乖的躺會床上,默默地看著瑾的身影,一語不發(fā)。
沒過多一會兒,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步履蹣跚的跑了進來,先是不忘禮儀的給陛下行禮,瑾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免禮,太醫(yī)們不敢磨蹭,立馬蜂擁而上的圍在楊曦的身邊,替她診斷那雙已經(jīng)結(jié)了繭的手。
劉太醫(yī)已經(jīng)是第幾次替楊曦診病,連他自己都記得不太清楚。跪在瑾的身前,細(xì)心稟報道:“陛下,楊曦姑娘還是曦姬娘娘(他說得模糊一帶而過)的手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事,沒有傷及骨頭,只是受些皮肉傷而已。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就會痊愈了。”
劉太醫(yī)雖然可以確定楊曦的手已經(jīng)沒事,可是受過這種酷刑的的人,手指骨不被夾得粉碎,也會變成殘廢,除非她在剛剛受傷之后用了靈藥“白玉斷續(xù)膏”。那可是失傳已久的江湖圣藥。她怎么會擁有。劉太醫(yī)不理解這里的內(nèi)情,便不敢多言,也就沒有告訴陛下圣藥的事情。
瑾聞言才稍稍松了口氣。“沒事就好。你們退下吧!”瑾對他們揮了揮手,原本還沒完全康復(fù)的瑾,再遇讓他憤怒非常的事情后,瞬間感覺一陣眩暈。瑾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隨即喚了一聲身旁的曹德海。
曹公公看著主子的異樣,心里不住心疼,“陛下,您應(yīng)該好好休息一下,保重龍體要緊!”
瑾抬起手阻止曹公公再繼續(xù)多話。對他(她,好糾結(jié)!)說道:“孤昏迷的時候,這里的一切,全都是孄姬做得主嗎?”
曹公公不敢有所隱瞞回了一聲:“是的,陛下!”
“誰給她的權(quán)利?”瑾很是惱火的詢問道。
曹公公聞言立馬跪在地上,“陛下,您從沒立過新月國國母,**一直無人打理。孄姬娘娘入宮最早,她要幫陛下處理這些事,我們做奴才的不敢有所反駁。”曹公公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已經(jīng)發(fā)了怒的主子說道。
瑾逐漸轉(zhuǎn)為陰冷的眼神,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戰(zhàn)。語氣更是陰森的說道:“把孄姬給孤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