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理好蘇家的喪事,已經是初春了。
幽月最近常跟著我,云南的春天有些熱,看著幽月帶著的面具,我都感覺悶悶的,“幽月,你熱不熱啊,為什么不能把面具給摘下來?”
幽月傻乎乎的嘟著嘴,吹著湯,“有些熱,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白眉一定要幽月呆著它?!?/p>
“白眉一定要你呆著?那你自己不可以摘下來嗎?”越發的疑惑起幽月的真面目了。
見幽月搖了搖頭,有些抱怨,“不可以,白眉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可以幫幽月取下面具,但是幽月自己卻不可以,他不告訴幽月法子?!?/p>
記得幽月說過他的面具只能他自己才能取下,難道這面具上有文章——這是怎么了,無緣無故怎么就打起了幽月面具的主意了。
“沒事,白眉不讓就算了,也是這是為了幽月好呢。”
聽了我話,幽月一下子就不想了,繼續吹著手中的湯,我在一旁看著入了神,“姐姐——姐姐——喝湯,我把它給吹涼了哦?!?/p>
幽月突然的靠近我,我避躲不開,直接就撞上了幽月,又是一股熟悉的很淡很淡的梨花香,仔細去聞,又消失了,“姐姐,姐姐張嘴。”
幽月與我的距離很近,隔著一張遮住了大半張臉的月牙白面具,看著他精致的下頜,優美的唇線,是他不是他。
幽月把湯放在離我嘴唇不遠的地方,見我不接口,也不放下,只是看著我,我這才緩過神來,就這勺子喝了一口,“幽月,你身上抹了香?”
幽月臉紅了紅,“幽月也不知道,不過白眉每次在幽月穿的衣服上撒些粉,不知道是不是這個?”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一直誤會了,舒展開眉頭,調侃道,“想不到幽月像個女子似的還涂粉。”
幽月急了,放下手中的碗,皺起眉頭,“幽月才不要當女子,幽月是男子,怎么可以和小女子一樣抹粉?!?/p>
喲,還生氣了,抿嘴笑了笑,“好啦,幽月不是女子,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p>
這話說出,果然幽月聽了很受用,一副就是事實的表情,復又端起碗,來喂我。
——神色一閃,想起在密室,也無意間聞到了梨花香味,那不可能是白眉老人干的,事情有些不對。
扣住幽月的手,“幽月,姐姐再問你,白眉給你撒得粉香不香。”
幽月摸了摸小下巴,想了一下,還深呼吸聞了下空氣,似乎在回想當時的香味,我被這動作逗笑,要是以前的幽月知道了,不知道他會是什么表情。
這時,幽月嚷嚷道,“幽月記起來了,當時白眉撒得粉是沒有香味的,因為幽月看見白眉撒的粉,趁白眉走了,還偷偷聞了聞?!?/p>
沒有香味,這證明了什么,白眉身上藏了秘密,而且這個秘密是針對幽月還有我的。
不動聲色的想了想,最后還是對幽月說道,“幽月,姐姐和你說的這個事情是秘密,不準和別人說,知道嗎?”
幽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而后也裝作正經的問我,“姐姐,這個秘密是不是不能告訴別人?!?/p>
我有些無言,也只能按照他的思路來,“是的,是姐姐和幽月的秘密?!?/p>
幽月一聽是我和他的秘密,笑呵呵的答應,“知道了,是我們的秘密了,幽月有秘密咯,是和姐姐的秘密哦——”
上前用手捂住幽月的嘴巴,“噓——不能說,一個字也不能說,即使高興也不準讓別人知道,否則······姐姐就生你的氣,不與你說話了?!?/p>
真是有些被這幽月搞的會內傷,怎么可以這么的搞笑。
幽月被我這話說的,馬上就禁了聲,“幽月不說話了,姐姐不要生氣啊?!?/p>
“好,要姐姐不生氣,你就自己把湯喝掉,每次自己不喝都給姐姐喝了?!?/p>
幽月聽令趕忙的端起一口氣喝掉,幫他順了順背,“你慢點喝,幽月,怎么紫月最近不在了?”
“哦,幽月知道哦,紫月她啊,她最近被右護法派走了?!?/p>
難怪,平常這個時間,紫月就回來叫他去白眉那的,“那你今天不去白眉那嗎?”
幽月搖搖頭又點點頭,“要去的,可是沒有人帶幽月去了,幽月不想去?!?/p>
原諒我,一計上心頭,“幽月,姐姐陪你去吧,正巧姐姐也沒什么事做?!?/p>
幽月高興的拍怕手,“好哇——好哇——嘿嘿,要是紫月都不會來就好了,這樣每次姐姐都可以帶幽月去?!?/p>
要是紫月在的話,依紫月的性子,絕對會勃然大怒的炸了院子里的樹的。
進屋換了身輕便的衣衫,就帶著幽月去找白眉了。
顯然我的來到,讓白眉有些吃驚,“姑娘,你怎么來了?你的身子調養的可是好些了?!?/p>
“好多了,紫月被右護法帶走了,所以我就陪幽月來了?!?/p>
白眉臉上的神情不易察覺的有些放松,被我看出來了,“幽月我已經送來了,那我就先行告退了?!?/p>
“姐姐等我啊——”幽月見我要走了,抓住我的衣袖,不舍道。
“姑娘慢走?!倍漭p動就聽見白眉的吁聲。
待我走出了房門,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身形趕忙的躲到一旁的丈把高的灌木叢里。
里面傳來幽月不滿的聲音,“白眉,為什么幽月不能取下面具啊,這天氣很熱了。”
白眉似乎有些抑郁,“公子,你暫且忍著吧,你會知道白眉為什么這么做的。”
幽月見到白眉這么說,有些苦惱,“白眉,你別傷心啊,幽月不是故意要抱怨你的?!?/p>
也是是因為我今天的突然造訪,白眉沒有馬上如往常一樣,開始動作,而是在和幽月說著話,看來,這是想套幽月的話,還好幽月答應過我,怕我生氣,什么都沒告訴白眉,白眉也放下了心。
······
大約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里面說話聲小了,看來是有動作了。
我也偷偷的移步在窗臺的那個位置,這古老的雕花木窗邊,窗紙很薄,用手輕輕點開一個小孔,往里面看去。
偷窺——這是我唯一想到的法子。
還好有蘇培生傳給我的內功,所以我足下的動作,算的上輕盈無聲。
此時,白眉與幽月都是側對著我,白眉在幽月的臉上搗鼓著,應該是在解下幽月的面具,一時之間,凝神靜氣的靜待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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