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想著五大家族之氣,便是一陣陣的擔心。倒是得雨無正時常寬慰她??偸切υ唬骸斑@五大家族早就不知道藏到那個旮旯里面去了。哪那么容易找得到?!?/p>
蘇秦卻只是苦笑。始終她是知道歷史的。無論安祿山最終是否得到這五大家族的之氣,都是災難。
只是想到此,她卻突然有了一個駭人的想法。
總是想著要如何在戰亂中避免逃脫保護,可是但凡戰亂一起,逃得了全國百姓嘛?答案自然呼之欲出。她現在關心的人,還有這眼前的雨無正,那劍舞極美的明華,甚至連白衣藥師白鳳,她根本舍不得他們傷半分的。
想來想去,要避免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安祿山死。
但就連雨無正都是曾說過那廝武功不凡,自己這點三腳貓功夫又如何能成事?
“無正兄,我求你,教我功夫?!?/p>
蘇秦卻是突然語調激動,更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拉著雨無正便是嚷著。
“蘇兄弟你這是做什么,先起來,在下受不起這大禮。況且在下不能收徒弟的,在下沒資格收徒弟?!?/p>
雨無正倒也是被這蘇秦突如其來的反應搞得慌了神。分明半刻前,蘇秦還是若有所思的模樣。
“蘇秦懇求你,若是我不學好武藝,一切都毀了。求你了?!?/p>
咬牙說著,滿腦子全是安祿山那廝,更是重重的向著雨無正磕頭。
“不不不,蘇兄弟,你莫要這樣?!?/p>
雨無正倒是手足無措起來,半蹲在地上,蘇秦一磕頭,他便是伸手一接。
“求你了……”
“求你了……”
只是蘇秦卻是決心已下。雨無正要托,她便是躲,依舊是磕了地板。
沒有法子了,雨無正是她所認識的人里面武藝最高強的。不僅聽聞,自己也是親眼見識過。
“在下有法子!”
雨無正倒是突然也跪在了地面。一聲吼。
“我有法子……”
又是輕輕道,抬手接住了那顆腦袋。
蘇秦愣愣的看著地面,良久,抬頭,笑了。
大聲道:“謝謝師傅!”
卻得雨無正一陣焦急,道:“在下說有法子,并不是收你為徒,你是否愿意離開洛陽,跟在下走一趟?也許倒也能了卻了你這一番心愿?!?/p>
這下倒是換蘇秦一臉的迷茫了。
“你是我認識的人中造詣最高的了。你還準備將我帶給誰?”
雨無正卻是笑了,扶著蘇秦,兩個人便是席地而坐,道“正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下這一點功夫只是冰山一角罷了。我倒是可以帶你去見我師門的掌門。”
蘇秦道:“掌門?”
原來這雨無正也是有門有派,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閑云野鶴啊。
雨無正道:“對,掌門便是在下師兄,在下的師門向來只有掌門有資格收徒弟。所以在下沒有那個資格收徒弟的?!?/p>
蘇秦道:“女弟子呢?”
想著當初雨無正特別強調不收女弟子,蘇秦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卻惹得雨無正一陣大笑:“在下的師兄是潛心練道之人,自然是只收有慧根的,沒有男女之分。在下實在是俗人塵世染身,那不是,怕女子麻煩才那么一說嘛?!?/p>
又是朝著蘇秦眨眨眼。
麻煩?
蘇秦想了一會兒,再看看雨無正這一張桃花臉,倒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道:“無正兄倒是坦言。”
雨無正道:“那自然,我倆是朋友。只是蘇兄弟一心習武,在下看不僅僅是為了強身健體吧?”
蘇秦想了想,總是要坦白的。
于是正色道:“蘇秦的確當無正兄是好朋友,好兄長。告之也無妨?!?/p>
深吸一口氣。
緩緩吐出二字“報仇。”
雨無正倒也不意外,道:“仇家所謂何人?”
蘇秦道:“安祿山。”
雨無正摸著下巴,連連點頭,道:“那果真是要好好練習的,否則,你只怕做了刀下魂還不知刀從哪邊來?!?/p>
蘇秦有些詫異的看著雨無正,道“為報仇而拜師,你師兄會介意嘛?”
雨無正笑道:“那老頭隨意的很,他只收有慧根的,報不報仇倒是你自己的事情,他不會插手過問。”
又道:“只是你這番話從此收藏于心里便好。在下聽過會忘。若是有心人聽了去。你依舊不知道刀子從哪個方向來。”
蘇秦倒是被逗得笑了出來,即便是苦笑,依舊感覺暖人心。
卻是想到了什么,又道:“我記得那日若情喊你師叔,她與你同門?”
雨無正無奈道:“的確?!?/p>
蘇秦賊笑道:“那你又和她……”
說著更是推搡著雨無正。
雨無正倒是一臉苦惱,道:“在下那老頭師兄隨意是隨意,也的確是看徒兒的慧根,只是在他眼里有慧根的人實在是太多,他便是見一個指點一個,倒是弄得門生遍天下?!?/p>
蘇秦又是哈哈大笑,道:“可是我說的是,若情中意于你呢?!?/p>
雨無正卻是突然一臉正氣:“蘇兄弟!在下從不出賣自己,天下間屬意于在下的女子又何止若情一人。我自然分身無力。倒也只能保持一定距離了?!?/p>
蘇秦更是笑極,道:“原來保持距離是這種保持方法啊。我倒是從未見識過,佩服佩服。”
雨無正更是被這小丫頭的一把利嘴嗆的想不出任何辯駁的語言來。
卻是忽而轉了話題。
道:“后日在下送了屈先生與柳姑娘出城后,便要上山找師兄,蘇兄弟可要同往?”
蘇秦卻是突然有些講不出的難受,原來走便是眼前的事。
“這么快?”有些諾諾。
“的確?!庇隉o正答。
蘇秦嘆了一口氣。
道:“讓我處理一下家中事務,以及……”
突然想到了那與李牧言的約定。更是內心忐忑不定,胸口多少有些隱隱作痛。
就這樣,就要分離了。
他終有一日亦是會隨著公主離開,從此久居長安再不得相見。
只是蘇秦倒是沒想到,先走的會是自己。
想著前世的種種,這一世也許注定她要舍棄一些,來換取上一世所沒有的。她清楚的記得李牧言曾經說過“定當以一己之力,保家衛國。”
他這樣的豪情,她又如何能不被感染。既然如此,那讓她為他做一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