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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的開場樂聲停止后,知院大人就作了一番簡短的講話,大意無非就是大家有什么絕活今天就使出來吧!對于琴詩畫辯等,也不分什么秩序了,只要愿意都可以到殿中一展風采。此話一出,全場有著短暫的安靜,我真有點擔心大家會不會因為含蓄而冷場。于是我左顧右盼,就期望著有誰自告奮勇,毛邃自薦一番。
“呵呵呵!”一聲清麗而又顯的端莊的笑聲讓暫時安靜的場面有了些生氣,華榮夫人款款站起,對著大家屈膝一禮道:“諸位今日千里迢迢從各國趕來,卻將此等良機謙讓于我,那我可是要獻丑一番了!”
她的這番話說的讓在座的各位才子們頗有面子,而且大家也巴不得有人趕緊帶頭表演以拉動氣氛。
“哈哈哈!”柯老邊挼著胡須邊笑道:“華榮夫人的書畫可是一絕,在當今四國無人能出右。今日可是要展露一番?”
“今日雖是書畫,但卻有另一番絕活可供大家欣賞!”華榮夫人已經走至大殿正中,旁邊自有人為她擺好桌子筆墨。
只見她雙手執筆,朝我們這里投了個自信無比的笑容,當然了,主要是投給歐陽樺的。
接著她屏氣斂神,低頭開始創作起來,全場又是一陣安靜,漸漸的場中開始有些議論,聲量越來越大,其實我看的也多少有點欽佩起她來,能一手寫字,一手作畫的人,如果沒有一點天賦的話光靠練,也是很難的,最起碼她的協調能力是很不錯的,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她收筆展露笑顏,當旁邊的小廝將那副娟秀而不失大氣的書法,和一副鴛鴦戲水圖展現在眾人面前時,全場開始沸騰,贊嘆之聲不絕于耳,當華榮夫人再次將目光看向歐陽樺時,我不禁有點惡劣的對著歐陽樺道:“那鴛鴦畫的真不錯!”
“是不錯!”他表情淡淡的贊道:“的確很有才華!”
隨后,他并未多看華榮夫人一眼,只是眼神掃向其他人,似也是在等待和期盼著下一人會是誰。
在場的所有人中,如果說歐陽樺的反應與眾人是不太一樣的話,那么做在對面辰華郡主的表情則更是出挑,她對于華榮夫人的鄙視并不亞于對于我的。
因為華榮夫人是以書畫作為開場的,所以接下來,接二連三上場的人都是書畫表演,還好是安排他們一起作畫的,否則這一個接一個的,估計我都要睡著了。
當已經成品的畫作被依次展覽至全場時,接著就開始有詩作出來了,有的以畫中景物為主題開口就見佳作,一時間眾人紛紛起身賞畫附詩,絡繹不絕,整個場面又是一個小高潮。
在這期間,我看到辰華郡主不停的捘串著她旁邊的小姑姑,不過都沒有成功。
突然場中一聲響亮的‘好’字讓大家微微側目,只見被夸贊的寒山客在對上我的目光后,臉唰地一紅別了過去,我還沒搞清楚什么狀況時,就聽見他抬手對叫好的連城四公子之首舒子珉一揖道:“舒公子謬贊,此詩乃出自花小姐,并非在下所作。”
“花小姐!?”舒子珉只是略微一想就將目光投向了我,一禮道:“花小姐果然才華橫溢,在下佩服。”
我有點莫名其秒的看向寒山客,希望他能夠給我點暗示,至少讓我做了什么又讓別人心生佩服了。
“適才,我見舒公子一副對酒當歌圖,想起花小姐曾經與在下淺飲時所作的詩,于是隨口說了兩句。”寒山客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從旁解釋道。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這句特別符合畫中的意境!”舒子珉背著手,背手而立酸酸的搖頭晃腦的將此句緩緩吟詩。
這首不是李白膾炙人口的‘月下獨酌’嘛!我只記得那天我指著寒山客叫著李白,難道我那天酒興大起與他拼起詩來了!?
只是我只不過隨口一背的詩,能得到那舒子珉的共鳴,況且還真配上了他那副畫的意境,看來,他內心是渴望著被貴人重用的,那副畫也正是表達他目前懷才不遇的心理。
不過現下,我只是來湊熱鬧的,不是來出風頭的,所以面對有的不信、有的稱贊的眾人,我實在是不愿意出頭,于是轉頭看了看歐陽樺后,對眾人淡笑回應道:“諸位誤會了!此詩并非小女子所作。”
“在下親耳所聞,怎會有錯!”寒山客疑惑道。
“那日我也是一時酒醉,所以就將木華公子的佳作吟了出口。”此話一出,多數面露狐疑的人當即恍然,似是總算想通了的神情,開始與之前稱贊的人一樣,不吝嗇表達他們的贊美之意。
而歐陽樺對于這一切,只是一直淡笑以對,并沒有開口接話。
大家紛紛散去,我低下頭輕吁了口氣,歐陽樺對于我的舉動,也只是挑了挑眉毛,湊近我打趣道:“要擦汗嗎?”
我用肩輕撞了他一下,并且附帶嗔了他一眼。引得他咧嘴輕笑。
也許是我們的親密舉動入了那琴音的眼,也或是辰華郡主的唆串有了效果。
總之,接下來,站在大殿正中的是琴音,她手中抱著的正是月影琴,這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對于月影琴的彈奏,我是最聽的出好與壞了,不可否認,她的技藝是不錯的,只不過,她所彈奏的曲子在這個時空這個時代也許是流行的,但聽在我耳里卻覺得單調很多。一曲終了,場中許多雙頃慕和婉惜的眼神也向她射了過去,也許大家都覺的如此佳人未有伴侶都是一件非常令人遺憾的事情吧!
其實,我也挺替她感到遺憾的,等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我覺得可以接受,但是等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將青春如此耗費我覺得太不值得了!想到這里,我又想起了影子一說,剛才因為礙于葛蕭在同一輛馬車上不方便問,可現在雖然仍舊是不方便,但我還是轉頭提醒了歐陽樺一句:“別以為我會忘記,我可是心眼比針尖還小!”
看來,他還真是像來時所說那樣已經知道我心中所惑,對我的這句話一點也沒有覺的找不到頭緒,他笑盈盈的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我故意問道,想讓他重申一遍,可千萬不能讓他耍賴,說句粗魯的話,對于歐陽樺,如果他不想說,那可是三棍子也打不出個悶屁來。
“知道你的心眼很小!”
好你個歐陽樺,盡然跟老娘我繞彎彎。我頓時橫眉冷對以道:“你今天不老實交待清楚,我就讓你打地鋪!”
他的眉眼帶著笑意,似是滿面春風,但是語氣上好象是受盡委屈一樣道:“那好吧!”
你就裝吧你!我再次裝兇瞪了他一眼。他似是很享受似的,嘴角一直保持上揚。
場中又是一曲終了,辰華郡主揪著這個空擋向我開炮了,她的聲間比較清脆,況且音量還故意放大道:“久聞花小姐音律了得,今日即來,為何不上場展露一番,也讓我等女子欣賞受教如何?”
我正要委婉拒絕,又傳來華榮夫人的附和的聲音道:“是啊!上次在福運來茶樓,還真是意猶未盡呢!”
接下來又傳來寒山客的聲音道:“的確如此!余音繚繞!令我久久不忘!”
被他們三人的拱抬,場上要我演奏的此起彼伏,而對于我的推托,那天茶樓上的人都有些不解,尤其是一直不吭聲的端木言,他投向我的目光中疑惑最強,尤其當他聽到辰華郡主帶著嘲諷的語氣道:“難不成,花小姐徒有虛名,那詞曲也是別人所作!?”,他的兩道眉毛都快皺到一塊兒去了!
人群中漸漸有人開始小聲議論,尤其是剛才那首詩的事情,讓他們都認為,我最多就是彈奏的技藝不錯,可是這世間女子樂器技藝好的也不少,所以我并不足為人稱道。這種說法,對于那些想要通過此次宴揚名的人是有一些負面作用的,但是對于我根本無所謂,就讓他們那么認為好了!我沒什么在意的。
歐陽樺的表情也挺淡定,只是他的手慢慢的轉動起手中的茶杯,似是有意,也似是無意的有一下、沒一下的轉動,這種舉動無疑落入了對面琴音的眼中,而在場對于歐陽樺身份了解的人中除了那幾朵桃花外,沒有多少人,所以大多數人并沒有當回事,但是琴音和華榮夫人這么關注他,此時多少能看出點什么異樣吧!
所以我看見琴音滿臉嚴肅的對著正得意的辰華郡主小聲說了些什么,頓時讓辰華郡主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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