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更新的晚了。今天下午起點抽得厲害,怎么登都登不上
另:rongmoka同學抱歉啊,可能最近是有點虐過頭了,身為后媽我會盡量控制住自己滴!唉,也許就是因為這個,今天被人在評價區拍了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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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天山之巔的草叢中,卻遺落了一對憨態可鞠的泥娃娃。
那是出發前四海收拾行李時,從自己包袱中找到的。一看到那一紅一白兩個娃娃。耳邊隱隱響起一個泛著股酸味的聲音,道:“那對泥娃做工粗劣,難看得緊。”
四海的手立即像觸電般縮了回來。然后快速抓起兩個娃娃隨手擲出了窗外。
江上晚來堪畫處,釣者一蓑歸去。
天上云來霧去,不知今日陰晴。
四海打開船內的小窗,讓風可以進來,吹散艙內悶氣,道:“師父,今天好像要下雨。”
陌玉在案上正為幾株芙蓉著色,聞言抬頭看了眼船外,道:“或許是的。”
四海走到桌前看著陌玉畫,笑道:“師父,你何時為我畫張像,好么?”
陌玉筆尖微頓,抬頭看著四海,點頭道:“好。”
天晚時,船漸漸靠岸。
岸邊,是熱鬧繁華的江南名城。
四海拉著陌玉棄船登岸,白衣飄仙,紅衣鮮艷,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四海笑聲如鈴,旁若無人的拉著陌玉從人群中穿過,拂過的衣裙在頻頻回首的人群中留下一陣余香。
“師父,師父!這里有荷葉糕賣!”四海見一群人圍在一起,不知做什么,往前一看,卻是新出爐的熱糕。于是便無視他人憤怒的硬拉著陌玉擠進最前面,從懷中摸出幾個銅板,向那老板道:“我要兩個。”
熱乎乎的糕點捧在手里,四海覺得無比的幸福。
陌玉輕輕咬了一口糕,道:“我不太吃甜的,我嘗個尖,剩下的你吃好嗎?”
四海皺眉道:“不行,師父你瘦了好多,一定要吃完才可以。”
陌玉笑了笑,不再說話,卻果真把手里的甜糕一口一口的吃完了。
夜市里比起白天更加熱鬧。四海拉著陌玉只管往前擠,少時,便看到前面有人在水邊燃放花燈。
傳言,在燈上寫下自己的愿望,讓它順水而流,此愿望便可實現。
杭州也有花燈,只是四海卻從未放過。此時一見,便向陌玉道:“師父,我們也來放,好么?”
陌玉笑著點頭。
水面澄清,波光粼粼,月色被漸漸渲染開來。
馨香暗涌晚來風,十里波光搖動。
初弦天外無人撥,燈花卻把雨煙收。
只可憐一池碧水,演繹幾多chun夢。
陌玉買來兩盞水燈,又借來筆墨,與四海一同在燈上寫下了幾行字。
四海在燈上寫道:愿此時,天長地久。
寫完又去看陌玉,問道:“師父寫了什么?”
陌玉張口剛要答,四海忙又搖頭道:“別,別告訴我,說了就不靈驗了。”
陌玉微微一笑,與四海一同將燈盞放在水里。
四海將手伸進水里,不斷的用手撥著水面,好讓燈可以飄得更遠些,抬頭笑向陌玉道:“完成。”
陌玉將四海拉起,用手帕擦干了她濺到臉上的水花,道:“可還要玩么?”
四海點點頭,道:“我還要吃核桃。”
說著又向人群聚集的地方而去。
此時,人群中卻出現了騷動。
遠處一頂軟轎緩緩而來,幾個家丁模樣的人在前面開路。
四海拉著陌玉從路邊走過時,剛好瞟見微微掀起的轎簾內一雙熟悉的細長眼。
四海一愣,忍不住回頭向那轎望去。與此同時,那轎竟也停了下來。
一個身著青衫的男子從轎內躍出,瞪大了眼睛看著四海,又看看四海旁邊的陌玉,道:“四海……蘇,蘇公子?”
四海也有點驚訝,道:“東方薔?”
東方薔臉色一時有點復雜難言,看著二人喃喃道:“你們……你們……”
路邊的酒樓上,三人靠窗而坐。
東方薔看了看四海,臉色有點青白不定。
當初自己的確曾對四海抱有某種好感,也曾一度的幻想過有朝一日,能夠迎娶她過門,只是……只是那日天山腳下那血腥恐怖的一幕,他卻無論如何都忘不了……漫天的大火,遍地的尸骸,以及那詭異的歌聲……那,那時站在尸體堆中一身是血的白衣女子還可以稱之為“人”嗎……
東方薔望向四海,臉色發白。
只是,他不明白,天山好好的,為何會出現如此變故?還有四海……自己在江南各地找尋了這些時日,只是想弄清楚……四海……四海她究竟是什么呢?……
四海的心情也同樣復雜。那日天山之下發生了那樣的慘禍,自己當時雖然腦子不太清醒,但事后卻清楚得記得那些村民的確是死于自己之手,還有東方薔,他可是親眼看到的……
三人之中,倒數陌玉較為安之泰然,向東方薔一笑,道:“東方公子,好久不見了。”
東方薔勉強一笑,道:“是,好久不見。”
陌玉又道:“那日天山一別,已有數月,東方公子別來無恙罷。”
聽到“天山”二字,東方薔臉色更是白了兩分,忍不住看了四海兩眼,道:“還好。”
四海低頭不發一語。
窗外人聲鼎沸,一片叫好喝彩之聲。似乎是有人猜對了燈謎。四海別過頭向下看去,剛好看到辦燈謎會的老板苦著臉將一錠銀子雙手奉給一位布衣打扮的書生,嘴里還要笑著道:“公子好才華,我這燈謎掛了數月都無人能解,公子看了一眼便知答案,實在厲害!”
那公子笑著點頭,道:“如這般燈謎也可稱之為難題,實在是笑話!”
四海聽了這話心中一跳,腦中立即浮起一張熟悉的臉來。四海的手漸漸捏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緊盯著那書生的背影。那書生似乎是感覺到了四海的目光,竟回頭向樓上窗口望了過來。
那是一張陌生的臉,同樣也是陌生的眼神。四海心中稍定,對那書生一笑。
那書生一怔,臉漸漸紅了起來,也對四海回以一笑。
四海收回目光,剛好聽到東方薔試探性的開口:“先時天山失火時,不知蘇公子與四海去往何處了呢?”
四海心中一跳,頭更加低了下去。
陌玉拿起茶杯,淺飲了一口,道:“那時我與四海剛好去往杭州為她干爹上墳,并未在山上,幸而躲過一劫。”
四海心中不知為何,一陣不安。想到師父已然知曉自己是個妖怪卻仍然愿與自己一同生活,心中卻又是無盡的歡喜。
東方薔臉色卻不如何好看,道:“是么?那時天山失火,在下碰巧在天山腳下看到四海……那時,我……”東方薔頓了頓,下面的話卻停住不說了。
四海臉色白了白,看向陌玉。
陌玉笑道:“那時你怎么了?”
東方薔看了眼四海,遲了遲,卻是搖頭道:“沒,沒什么。”
四海心中一松,不由得松了口氣。
陌玉看了看東方薔,沒說什么。
當晚,東方薔邀請陌玉師徒二人在自己府上居住。
四海進了他家大門,不由驚奇道:“東方公子不是京城人氏么?在此處置辦這么大的房產,是想以后在此定居么?”
東方薔卻不能說我是為了找你才留下的。只得含糊應了一聲,便吩咐管家為二人安排客房。
當天晚上四海睡得并不安穩。半夜的時候,有人在門外敲門。
四海起身道:“誰?”
門外并無聲響。四海打開門,卻見月色之下,東方薔衣衫整齊的站在月色之中,似乎一直沒睡。
四海愣了一下,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只道:“你,還沒睡?”
東方薔看著四海,欲言又止。
四海垂下了眼簾,讓開了一點兒,道:“有話進來說吧。”
滿地花陰風弄影,適逢花落可聽琴。
四海請東方薔就座,翻杯倒了一杯茶遞到他的手邊。
東方薔猶豫再三,最后終于決定問個明白。哪知一張嘴卻道:“這間房你可還滿意么?若住著不習慣,我讓人幫你重新換過。”
四海本已想好了要如何答他的話,這時聽他如此問,不由愣了愣,道:“什么?”
東方薔也怔了怔,半晌才笑道:“我……看來我是糊涂了,不該在這種時候打擾你……那,你便好好休息吧,我不煩你了。”
說著,便急急的起身,想要離去。
四海見他要走,忙出聲叫住,道:“你不是有話要問我么?”
東方薔的背脊僵了僵,道:“我來就是想看看你住得慣不慣,你住得習慣就行,這樣我就放心了,天色很晚了,你早點兒睡吧。”
說著走至門邊,伸手就要開門。
四海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出聲道:“你沒看錯,我就是妖怪。”
東方薔伸出拉門的手指一抖,忍不住出聲道:“什么?”
四海定定的看著他的背影,一字一頓的說:“那時在天山腳下,你沒有看錯,我就是個妖怪,是個蛇精,那些人也都是我殺的。”
東方薔猛得回過頭,道:“為什么?”
四海抬眼看著他,道:“你是問我為什么殺人?還是問我為什么是蛇精?”
東方薔抿緊了唇,不語。
四海道:“若是問我為什么殺人,我無法回答你,因為等我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那些人已經死光了。”頓了頓,又道:“我也不想做妖怪,我也不想殺人,我只想做個普通人待在師父身邊。你懂么?”
東方薔半晌無語,望向四海的眼神復雜難言,過了許久,他才道:“這事,蘇公子知道么?”
四海遲了遲,點頭道:“知道。”
東方薔的眼中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道:“他知道還……”看了看四海,下面的話硬生生的忍住不說,又道,“那你們今后有何打算?”
四海道:“我不知道,師父說想去游遍三山五岳,我陪他同去罷了。”
東方薔沉默了半晌,道:“若無事,在我這里多待幾日可好?”
四海想了想,道:“怕是得問我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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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visa雪你好,關于四海有情還是無情這一方面,額……我只能說,在那種情況之下,以女主自私的性格也只會做出那種決定了。如果要她做出“我欠了莫離太多,我不能傷害他”這樣的決定的話,她就不是,是妖,亦非妖的四海了。
完美的女主(或男主)本書沒有。書中的每一個人都是自私的。四海對莫離的無情,正是對陌玉的深情。相對的,正是因為對陌玉的深情,才有了對待他人的冷酷和殘忍。
也就是說:深情既是無情,無情既為深情。深情與無情,事實上只有一線之隔。
最后,還有一句話想啰嗦,就是本人是個起名白癡,除了書中的主要人物的名字之外,其它的全是在群里,或者在書評區隨手抓的(比如百里容,比如龍兒。)所以,若以后還有新人物登場的話,可能也會在這兩個地方抽名字,若是有哪位大大不幸被我抓個正著,卻又不想在本書客串演出的話,只要留個帖就行了,北城立即更改!
————————此致敬禮!感謝各位筒子捧場。
北城傾雪于09年7月30日晚8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