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空中沒有一絲云彩,天上一輪烈日,沒有一點風,一切樹木都無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里,草木都垂頭喪氣,像是奄奄等斃。
樹下滿臉是血的任小石悠悠轉醒,呆滯的雙眼望著上方的樹葉,干裂的嘴唇動了動。
“嘶”嘴角的傷口又裂開了,小石像往常一樣坐直了身體,靠在樹干上。
今天剛打獵完,扛著獵物準備下山,就碰到了村里的小霸王和他的跟屁蟲像往常很多次一樣攔住了道路。
“小野種,獵物放下,你就過去,否則……”這群人中的一個跟屁蟲,雙手插著腰,高抬著頭沖他喊道。
其他人也隨聲附和,哄笑著,小霸王站在旁邊,斜著眼睛,面帶微笑看著這一切。似乎在觀察任小石的反應,等著他屈服,求饒。顯然他又要失望了。
倔強的小石當然不可能把獵物拱手讓人,一人對多人的這一架,毫無疑問任小石慘敗,獵物被搶,自己被打的渾身是傷,倒地不起,眼睜睜的看著這群十一二歲,和自己一樣大的少年揚長而去。
任小石靠在樹干上想到剛才的事情,內心充滿了怒火,雙拳緊握,使勁捶著土地,裂開的傷口處,鮮血直流。
“為什么?為什么他們都欺負我?”任小石坐在樹下,面對深不可測的懸崖,怒吼道。
悲憤的聲音不停地回旋,回音也在不停地問。
“為什么?”
“為什么?”
一聲高過一聲的喊叫,這是任小石每次被人群毆以后的發泄方式。忍著疼痛來到這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高聲怒罵,任小石的怒氣每次都能被化解不少。
“我是誰,我不是野種,我有父親,母親。”
任小石曾經很多次問過自己的父母,“為什么他們叫我野種,我是你們生的嗎?”
每當這時,精干慈愛的母親總是摸著他的頭說“傻孩子,不要聽他們胡說,你就是娘肚子里出來的。”
父親這時都會說:“聽你娘的。”
直到有一次問的多了,父親很生氣的用雙手掰著他的肩膀,直視著他的雙眼,慎重的說:“記住,你只要知道你比任何人都要高貴,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修煉,變強,這個世界是強者的世界,不管在哪里都是強者為尊。”
“高貴,我一個獵戶的兒子用的上高貴這個詞?”這個疑惑總是會不經意的在任小石的腦中一閃而過,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使自己強大。
“對,變強,我一定要變強!”想到父親對自己的囑咐,他暗暗下定決心。
“我要強大!欺我者,我必十倍還之!”任小石對著懸崖峭壁沉思,但是沒有好的功法,沒有好的技法,光靠修煉想要變成真正的強者只能是奢望。
“到底誰能教我高級功法和技法,在哪里能學到這些?只要能成為強者讓我吃什么苦都行。”想到這些對自己來說霧茫茫的事情,任小石眼睛微紅。
“我要把他們狠狠的踩在我的腳下,我要讓所有欺負過我的人都臣服于我!”任小石撩起被撕破的袖子擦著倔強的在眼眶中的眼淚,狠狠地自言自語發泄著被人欺負后的不甘。
“我踩!我踢!我踢死你們!”任小石用沒有受傷的哪只腳,用盡全身力氣踢著,踩著地上打著卷的草,把這些草當成剛剛欺負過他的人。嘴里的怒罵聲逐漸變成恨恨地喃喃音。
任小石在懸崖處呆了一個時辰左右,直到怒氣漸漸平息,來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這里存放著他的一些小玩意,以及每次砍得多余的柴,以防被搶以后,回家空手而歸,父母生氣。每次打完架回家之前,還要盡量編好理由,否則回去以后也不好交代。
記得小時候,因為和前面同樣的原因,自己和一個同齡的小孩子打了一架,結果被其他大孩子圍毆,渾身是傷。
自己哭著跑回家,滿以為能得到父母的安慰,誰知道竟然又被母親狠狠的揍了一頓。母親一邊揍自己,還一邊說:“讓你出去打架!我讓你出去打架!再打架還要挨揍,打不過你不會跑,或者躲著他們點?”母親打著打著也哭了起來。
從此以后,任小石懂得了一個道理,不管什么原因,打贏或者被打,回去都不能說,否則還要挨胖揍,還要讓母親難過。
此時的任小石不知道,母親打他是為了讓他以后不要那么倔強,經常打不過還要硬撐著,弄得自己滿身是傷,要他學會能屈能伸,保護自己。
隨著年齡長大,被欺負毆打的次數多了,任小石能隨口編出很多理由來解釋渾身是傷的原因。
可是今天不同,不僅被毆打的渾身發青,連僅有的這件棕色袍子都開了好幾處口子。
這是要命的事情!
任小石邊走邊一邊沿著一條狹窄的小洞向下攀沿,邊想著回去怎么找妹妹任小煙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每次被打,還要不被父母親知道,小小年紀的任小石感覺非常憋屈。好在有妹妹任小煙對自己很好,總在暗中幫著自己。
有時任小石想,活在這個世上真沒有意思,要不是牽掛著妹妹,早就跳下那個渴望已久的懸崖,看看懸崖之下到底有什么。
自己被人欺負,沒有人管沒有人保護,但是妹妹不能被人欺負。每次有人要欺負妹妹,自己都挺身而出,自己每次都弄得鼻青臉腫。
小洞非常狹窄,只有像任小石這種身材瘦小的小孩子才能從中攀爬,一般人就是知道這個小洞穴,也不能自如進出。
小洞的出口在一株千年老樹的樹洞之中,老樹非常高大,依山而立。一次為了躲避經常欺負毆打他的那幾個小孩子,任小石爬上了老樹,無意中發現老樹中空。
小孩的好奇心都是很強的,當時任小石慢慢的進入老樹的樹洞,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在樹洞中站直身體。抬頭向上看,發現在這棵部分中空的樹上方,還有一個僅容一個小孩通過的口,連著懸崖。
好奇心驅使下,任小石借著樹洞中的樹結爬出了樹洞口,一看嚇了一身冷汗,原來到了懸崖的半腰,下面是無底深淵。
仔細觀察了一下懸崖半腰周圍,發現在自己左手旁邊有一塊巨大的,平整的,足夠一個大人平躺的突出巖石。
就這樣,每當受人欺負,無法宣泄的時候,任小石都會鉆進樹洞,攀爬小山洞,來到這個無人知道的懸崖半腰。在這里,似乎是任小石一個人的世界,可以自由的吶喊,可以肆意的呵斥,還可以安靜的修煉。
這里成了任小石的秘密基地,沒有人知道這里,包括妹妹任小煙也不知道有這么一塊秘密的天地。
任小石在巖石上修煉了一會兒,感覺全身氣息通暢,心情平復。走到柴堆旁,用繩索捆好,背著柴回家。
在回家路上,他除了在想怎么解釋這么晚回家,及身上的傷外,還在考慮怎么得到高級的功法和技法,要不要和父母商量讓自己走出大山,出去歷練。不知不覺快到家了。
平常快到家的時候,妹妹任小煙總是站在門前的山梁上等著,老遠就會喊:“哥哥!哥哥!飯熟了,快點走啊!”
然后妹妹還會掉轉頭喊:“娘!哥哥回來了!我看到哥哥了!”
任小石也會習慣地回一聲:“小煙,過來接哥哥!”
“嗯?今天小煙怎么沒有站在山梁上等我?”任小石心中有些不詳的預感,自己給自己解釋道:“再走近點一定可以看見小煙的。”
“怎么還是看不到?”走了這么長一段路,任小石感覺到全身都在疼痛,強忍著痛楚猜想:“或許我再走進些,妹妹就會出現吧?”
“今天的這柴好像特別沉重,我就在這里歇息一會,等等妹妹吧,反正沒有妹妹幫忙,今天回去可沒有辦法給母親交代!”任小石坐在一塊石頭上,揉了揉肩膀,低聲對自己說道。
“妹妹今天定然是被什么事情耽誤了,或著就是家里來了什么人吧?不會是家中來了親戚吧?”任小石心里想道:“來親戚只會是三姨,大姨一般是不來的。對,一定是三姨來了!”
想到三姨來家,任小石的心情變得好了許多,嘴里不由地說道:“三姨人好,如果三姨來了,就是沒有小煙幫忙,估計母親也不會深究自己的事情。”
“回家嘍!三姨來嘍!”任小石的步子似乎輕快了許多,忘記了全身的疼痛,快步向小山梁邁去!
任小石此時全然忘記了被人群毆,也忘記了唯一的棕色長袍開了幾個口子的事情,心里只想著三姨。
任家貧窮,平時難得吃一頓好飯。每年要吃頓好的,不是逢年過節,就是家中來親戚。
任家親戚少,父親是從山外來到這里的,在這里似乎沒有親戚,也缺少朋友。而母親家的親戚也比較少,只有三姨和大姨,再無親戚。
“三姨來了,就有好吃的飯!”任小石輕步來到小山梁,沒有看見小煙,更加斷定是三姨來。
原本在這里等一陣妹妹的計劃自然也取消了,渾身生出來一股莫名力氣,任小石覺得也沒有那么累了。
“天上的月亮一點點,怎么還不見……”任小石唱起了自編小曲,聲音響徹山梁兩側山灣。
進入村子,碰上了村子里的幾個叔叔嬸嬸,小石歡快的向他們打了招呼,可是奇怪的是他們沒有想往常一樣來一句“小石回來了”,而是欲言又止,眼光閃了又閃,讓他趕快回家,好像發生什么大事一樣。
但是此時的任小石沒有想那么多,只想著三姨來了。
“小煙小煙你個小不點,快來接哥哥……”無牌雜調的小曲,應景而生,任小石嘴里隨時都能淌出這樣的自哼調。
“這個小丫頭,三姨來了,連哥哥都忘記了?”任小石搖頭晃腦唱了一句,發現小煙還不從房間中跑出來,埋怨似得嘟呶著道。
任小石心急地推開自家低圍墻的柵欄門,連柵欄門也顧不上關,柴擔扔在柴堆上,喊一聲:“小煙!哥哥回來了!是不是三姨來了?”
任小石沒有等到小煙習慣性地回答聲,也沒有看到小煙從房中跑出來。
“奇怪!”
任小石覺得今天的事情好像沒有跟著自己的思維來,事情好像有些詭異
“似乎小煙不在?好像三姨沒來?”任小石疑惑地跑到門口,推開房門。
“小煙呢?”任小石問道。
房中僅有的一張大飯桌前坐著母親,似乎連晚飯也沒有擺在桌上。
母親在低聲啜泣,不時用手帕抹著眼淚。
父親蹲在地上,低垂著頭,雙眼通紅,唉聲嘆氣。
聽到任小石的問話,母親低聲的啜泣變成了嚎啕大哭,嘴里喊著:“煙兒啊,我的煙兒!”
任小石雙目怒睜,臉色發青,高聲質問道:“爹,小煙怎么了?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父親被任小石高聲的問話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來說道:“小煙被人擄走了!”
父親答完小石的問話,又低下了頭,頭發中夾雜的白發分外耀眼。
“誰?是誰擄走了小煙?”猛然任小石雙眼馬上變得血紅,像一只發怒的兇獸。
任小石雙手撐在飯桌上,隱藏在骨子里兇戾之氣爆發了出來,好像要毀滅全世界,雙眼變得通紅,完全沒有了以往溫和的形象。
如果讓經常欺負他的那群人看見,估計都不會認為這是他們所認識的任小石,都會退避三舍,否則尸骨無存。
“你牛叔看見是被一個蒙面人擄走了小煙和你李叔家的鵬鵬,蒙面人穿著和你一樣的棕色長袍。”父親狠狠地抓了一把頭發屋內的說道。
“都怪我沒有用,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連人影都沒了。”父親抱著頭揪著自己的頭發,手里盡是抓落的灰白頭發。
“是在哪里被擄走的?”任小石的臉色非常難看,眼睛中一團火焰在燃燒,似乎要燃盡一切怒氣。
“跑馬梁!”父親嗓音低沉地說道,帶著異常悲憤地低沉聲,令聞著心痛。
“跑馬梁!”任小石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重復著這三個字,遙看跑馬梁的方向,在盤算著。
跑馬梁是一個山梁的名稱。
附近的每一個山頭和山梁,都被當地的人們給了命名,跑馬梁就是其中的一個。
任小石二話不說,拎起砍柴刀就往外跑。
“給我站住!”母親忍住哭,怒目圓瞪,呵斥道:“小石!還嫌不夠亂?你再被擄走怎么辦?還讓不讓娘活了?”
母親一連串的怒罵把任小石給鎮住了,已經怒火沖天的任小石此時不得不壓下心頭怒火,愣是沒有跨出房門。
“娘!妹妹被人擄走,難道我去找找也不行嗎?”任小石知道母親性子烈,從來不容人忤逆,無奈低聲哀求道。
“不行!”母親一臉堅決地說道:“就你那點經不住壞人一個小指頭的魔玄氣能耐,還想去找你妹妹?就是找到,你又能怎么樣?還不是把你也折在里面嗎?想救你妹妹,就給我努力修煉去!”
母親每一句斬釘截鐵的話都重重地敲在任小石的心頭,響鼓重錘聲聲響亮,字字錐心!
任小石熊熊怒火化作滔天恨意,上齒緊咬著下唇,一道牙印滲著血跡,手中有些古舊的砍柴刀緊緊地攥在手中。
“為什么我就不能變得強大?”任小石真想如在懸崖半腰一樣肆無忌憚地高聲喝問,真想通過高聲吶喊來平復心中的恨意。
“啊……”終于忍不住,帶著沖天的恨意和自己無能為力的悲鳴聲,任小石吼了出來,讓聞者聽之落淚。
“怎么樣才能變得強大?”任小石暫時封存怒火,思索著,“有什么辦法呢?常聽老年人說,辦法總比困難多。有什么好辦法呢?”
母親強忍著痛苦起身走進廚房,廚房中傳出母親做飯的聲音來。
父親還是抱著頭蹲在原地,不斷地揪著頭發,滿臉痛苦的表情。懦弱的性格使得父親遇到困難時,只有自己縮在角落里撕扯自己的頭發。
任小石呆呆地站在飯桌旁,手中依然緊攥著古舊的砍柴刀,雙眼木然,大腦就像高速運轉的魔玄力。
“要成為強者,不僅僅靠努力就能達到,還要有好的功法和技法!”這句話是二牛說得,任小石清楚的記得二牛說這句話的場景。
當時有不少人,大家集體聽教士講完修煉的方法和注意事項,在訓練場比試時,二牛說得這句很有道理的話。
當時作為年齡最大天賦最高的劉雄風也在場中,劉雄風還很霸氣的拍了拍二牛的腦袋,說道:“二牛!你小子修煉魔玄氣不咋滴,這張嘴要比你的魔玄氣等級要厲害多了。”
想到這里,任小石就想,“要說功法,大家從教士處得來的功法都很普通,要憑此功法突破雛形魔玄成為真正的魔玄都很難,更不要幻想成為強者了。”
功法難得,技法更難得!
“直到今天,大家只有一種人人都知道的地級魔玄力技法。聽說地級魔玄力技法都有很多種,有的地級魔玄力技法威力也很強大。”任小石在心中苦苦思索著成為強者的辦法。
作為普通獵戶的兒子,任小石真的能變強大嗎?
任小石堅信自己肯定可以變得強大,只要努力一定可以強大!
任小石暗下決心,從今往后要加倍努力,放棄一切玩樂的時間來修煉,讓自己更快地變得強大!
“我就不相信我不能成為強者!”任小石咬牙立誓。
第二天,任小石來到村外的魔獸山脈修煉,出家門時母親慎重告誡他不要去找小煙,他的年齡小,實力弱。這是大人的事,他們會和李叔去找村長商量辦法。
任小石在母親面前只有答應,否則母親不會讓自己出門。
但是,任小石怎么可能不去找最親的妹妹呢?其實他已經在昨晚向牛叔問了當時的具體情況。
牛叔告訴他;“棕衣蒙面人身高七尺左右,體形健壯,腳步輕快,魔玄力很強大,全村人合力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他來村里沒有傷害其他人,見到小煙和鵬鵬兩個小孩在跑馬梁玩,二話不說,一邊一個夾在胳膊底下,朝魔獸山脈飛奔而去,等我反應過來去追時,已經基本看不到人影了。”
巨大的魔獸山脈位于魔玄大陸的中心地帶。
魔玄大陸面積遼闊,分布有古老的四大帝國。四大帝國多年積弱,王國紛立,公國眾多,人心思亂,戰火紛飛。
整條山脈都是郁郁蔥蔥的森林,高大的樹木和茂密的草叢,掩蓋了原有的道路。魔獸山脈邊緣有一條亥王山脈,蔓延很長,在西云帝國部分叫云開山。云開山北麓深處,有一個周圍都是高大樹木的小山坳。
小山坳距離周邊城池較遠,屬于魔獸山脈腹地,附近人煙稀少,居住者百十戶獵戶,沒有專門的名字,就叫獵戶村。
任小石家就在獵戶村。
任小石在獵戶村外的小山坳默默的修煉著,周圍還有村里的其他孩子也都在修煉魔玄氣。
這里是魔玄力的大陸,在沒有修煉出魔玄力之前,都叫魔玄氣。當魔玄氣在丹田中形成氣旋,就成為了真正的魔玄,運用整個大陸最出名的魔玄力,會受到大家的尊重。
而那些修煉魔玄氣但在丹田沒有形成魔玄氣氣旋的人,被稱為雛形魔玄。整個魔玄大陸和洲力大陸除了雛形魔玄和真正修煉魔玄力的魔玄之外還有不修煉的人,這些人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被魔玄乃至雛形魔玄視為螻蟻。
此時,一個存活了數萬年的遠古靈魂正在魔玄大陸上空飄蕩,心急火燎的尋找奪舍的對象。
今天的任小石因為妹妹的事修煉的很不專心,他邊修煉邊想著怎么尋找妹妹,等今天修煉完一定要去周圍看看有沒有蛛絲馬跡。
他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孩子,發現他們都很專注的沉浸在修煉中,修煉的速度也很快。
突然,任小石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聰明的他沒有扭頭尋找查看,而是用眼角的余光尋找危險的來源。發現小伙伴們還在修煉之中,沒有什么異動,好像也沒有你感覺到危險。
“很奇怪的感覺,危險一定就在身邊!”任小石越來越強烈感覺到這股不同尋常的氣息,他又用余光瞟了眼離自己最近的劉雄風和二牛,發現他們兩個還是沒有什么變化。
“不對,肯定不對勁,難道是棕衣蒙面人又來了,但是周圍卻又是一片風平浪靜,這時只能用詭異來形容這種感受。”任小石提高警惕,不動聲色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一有風吹草動,他就會提醒小伙伴們。
遠古靈魂一直被一個未知的神物囚禁至今,剛獲自由,面臨魂飛魄散,飛到魔獸山脈上空時瞄上了一群修煉著的孩子。
其中很不起眼的一個小孩讓這個遠古靈魂眼睛一亮,就像餓了很久,突然面前有一盤美味一樣,這盤美味就是任小石。
任小石在遠古靈魂的眼中,就像是一塊璞玉,很適合自己。
難怪大家在一起修煉魔玄氣,唯獨任小石感覺到了莫名的危機,渾身汗毛直立,卻始終不知危險來自何方。
哎!被人視為羔羊,可真是頭頂長劍懸空,滋味唯我獨受。
近年來這一方小世界徹底亂了,魔玄大陸也太亂了,到處都是戰斗,到處都是肆無忌憚的殺人。沒有人能感覺到安全感,大家對生活的要求很低,只要活著就好!
任小石雖然說魔玄氣提升很慢,級別很低,身體卻很強悍,強悍的就像一只幼年的魔獸。在這群小伙伴中,戰斗力不強,但是抗擊打能力和逃跑能力很強。
在父親的要求下,每天堅持爬山、每天堅持打獵砍柴、每天堅持擊打沙包,身體不強悍才怪了。魔玄大陸就是殘酷的斗獸場,大家都是在戰斗中生活,動亂的政局導致全民的生活充滿了火藥味。除了真正的戰斗,就是修煉和訓練式的戰斗。
這樣充滿火藥味的戰斗生活,導致任小石的警覺性很高,隨時都要提防別人的暗算和敵人的暗殺。
就在強大的遠古靈魂把任小石作為對象的時候,任小石已經保持高度的警戒,雖然年齡幼小,但是這幾年經常被欺負,練就了他更加堅毅的性格,時刻準備著殘酷的戰斗。
隨著時間的流逝,身穿白色短袍的任小石,嗅到危險的氣味在空中彌漫開來,是那么的強烈,又是那么的飄渺。他時刻用眼睛余光觀察周圍小伙伴們的反應,此時小伙伴們似乎也感到了危險,就像警覺的羚羊一樣豎起了耳朵,時刻準備戰斗或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