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筒子們的票票,雖然票數不多,但也比慘淡的時候好得多了~~^-^這幾天會把以前章節的格式調一下,不然太亂了,各位注意不要錯過每天的更新嘍~
PS:一個普通的詞居然成了國家違禁詞!ORZ,以后大家見面企不是都不能說話了。沒辦法只能改。
-------------------------------------
太虛鏡中華光一閃,莫軒寒拿著玄冰劍出現在鏡前。靈亟子和林抱鶴、洛清幽三人俱是一喜,沒想到莫軒寒僅僅用了三天就找到了靈魄。
莫軒寒手中的玄冰劍在出了太虛鏡后光芒大盛,一股強大的靈力在昆侖之巔擴散開來,縈繞在昆侖山上空,久久不散。三人的喜悅中又添了幾分震撼,這十年間靈魄在鏡內具體修煉得如何他們不得而知,但多少做過估計,而現在看來卻是大大出乎他們的預料了。
卓府,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側門前,一個少婦打扮的嫂子在丫環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走進卓府的后院。
卓安早已候在院內,見女子道:“秋兒。”
卓婉秋點頭,兩人走進就近的一間廂房里。
“你說那個花飛葉就是花幾肆?”卓安捏著前幾日卓婉秋送出宮的信件,“可當年他們不是上報說,花家已全家被誅。”
“難免有漏網之魚,怕是他們不敢上報,就謊稱完成命令。”卓婉秋道,“爹爹覺得應該如何處理此事?”
卓安將信件放在桌上:“君御邪置花幾肆為何地?”
卓婉秋冷哼一聲:“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我怕他已強要了那賤人。”
“你說什么?”卓安睜大眼睛,驚訝之色溢于言表,“秋兒你不是說……”
“爹爹,”卓婉秋打斷卓安的話,“這件事女兒也在調查中。”
卓安遲疑著點了點頭,“秋兒,無論用什么方法,都要趁早誕下龍子。你是皇后,長子定會封為太子,把握血脈才是長久的辦法。如此一來,我也不必身為左相,卻處處受尉遲偃的限制了。”
卓婉秋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這句話你十年前就和我說過,可我現如今都還是完璧之身,讓我從哪里找出個龍子?”
“那便來個無中生有。”卓安生出一計,“再者,給花幾肆蓋上個罪名,斬草又除根……春風可是不渡奈何橋的。”
“爹爹好計策。”卓婉秋的臉色稍好,“但這無中生有又是……”
卓安一手掩嘴,對著卓婉秋耳語一番,哪料卓婉秋卻一口回絕。
“秋兒,這可是關乎我們卓家榮耀這事!”卓安耐心勸道,“此事一成,還怕有得不到的東西么?”
卓婉秋沉思良久,終于道:“我再想想罷,只是花幾肆不知拜在哪家門下,已有修為,身邊又有妖孽跟隨。只怕此事不易成功,到時反被她咬一口。”
卓安道:“見機行事便可。近來那幾個老臣連連進諫,尉遲偃那邊我想也撐不了多久了。君御邪親政,他至多做個監政王,到時便是你我的好時機。”
兩人又談了許久,不覺便將至日中。
“娘娘,該回宮了,再過些許時候,宮門前的輪值便要換人。”守在廂房門口的宮女走進來對二人行了個禮恭敬道。
卓婉秋看了看天色,點頭道:“那便回了罷。”
“秋兒。”卓安叫住卓婉秋,語重心長地說,“你好生考慮。”
又是一場瑣碎的夢,幾肆睜開眼睛,沒想到一覺就睡到了晌午。這幾日君御邪倒沒來找她,知道她不想見他,只偶爾在早荷發達地區外久久駐立。而自己也總是閉門鎖窗,當作不知曉他的存在。
其實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她不想留這隱患,讓自己時時擔心,也讓別人寢食難安。
若是傾寐在的話,還有人陪著話說解悶在。可現在就連流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莫不是君御邪將他都軟禁了?
她躺在床上并不想起來,回憶起記憶猶新的夢境。
在夢里,她和莫軒寒還都只是六、七歲的孩子,正是她初上昆侖的時候。那時昆侖的弟子比現在要少得多,所有人都在山中靜修,不問世事。但奇怪的是,她居然在夢里的昆侖看到了滿天的靈劍。
那情形像是場御劍比賽,參賽弟子站在靈劍上排成一列。靈亟子一聲令下所有人御劍而出,目的地是距離昆侖主峰百里外的一座次峰。天空中各種顏色的光芒劃出一條條長長的光束,其中一抹微藍的光芒在一開始就遙遙領先,身后人緊追其后。不消一會兒,龐大的隊伍就沒了蹤影。
她也記不清具體情形如何,只知在最后,那抹微藍贏得了勝利。
夢鏡一轉,又變成靈亟子掐指而算。
眼前突然鏡子、魂魄,還有腦袋里大量進進出出的東西……幾肆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下了床開始洗漱。
又在早荷居里無聊了許久,終于決定去找流云。她稍稍打開窗看了看窗外,還好,并沒有人在監視她。
她打開扇背對著永和宮的窗戶跳了出去,據說是在芳華殿附近的某間廂房里。而宮里的路實在是縱橫交錯,幾肆繞了幾圈后已經不知身處何地,便隨便找了個宮女問路。
宮女見幾肆喚她,先是一愣,隨后臉色平靜道:“直往前走,見到第一條小路便從小路過去,而后再往右拐,便是芳華殿了。”
幾肆道過謝,就照宮女的話走過去。如若她留心便可發現,那宮女正是當日幫卓婉秋抱來波斯貓的那位。
幾肆走了許久,發現周圍越來越偏辟。茂密的竹林代替了華麗的宮殿,幾肆憤然,那宮女居然故意將錯誤的路線指給她。又環顧四周,沒見一個人影,正當她打算按原路返回時,竹林里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她走近了,透過竹間縫隙,見到兩個太監正將一個昏迷了的年輕男子裝進麻袋。裝好之后,還鬼鬼祟祟地在原地顧盼了一會兒,才扛起人朝一個方向走去。
幾肆險些被發現,見他們沒發現她,才長出了口氣。與此同時,也不禁猜測起那兩個太監的目的,而她是否要出手救下那男子?
背后有人拍了下她的肩,她忽地轉身,見一個四十有余的婦人站在她身后,對她露出個微笑:“姑娘你不是宮里的人吧?”
幾肆警惕地看著婦人:“夫人又是?”
婦人仍舊笑著,拉過幾肆的手,朝另外一個方向走:“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奈你何?”
幾肆沒說話,但也沒掙開婦人的手。心里暗道,最毒婦人心,而最毒的婦人就偏偏生在宮里,她不提防著才怪。
“凡是宮里人,都知道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婦人緩緩道,她藏青色的錦衣無疑與妃嬪宮女的招展形成顯明的對比。
見幾肆不答,婦人也沒再說話。兩人來到竹林深處的一處竹屋前,竹屋門前豎著一塊石頭,上面刻著靜月兩個字。屋里的擺設也極為簡樸,只有一尊金佛和滿架子的經書較為顯眼。這婦人應是君逐塵貶到冷宮的妃子。
幾肆與婦人對坐在一張木桌上,婦人遞給幾肆一杯茶,邊品著茶邊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姑娘名為花幾肆。”
幾肆問:“夫人如何得知?”
婦人笑道:“我入宮近三十年,也練就了身看人的本事。什么人是怎樣的人哪,我一看便知。”
“夫人找我來,該不會只是為了喝茶吧?”幾肆抬眼直視婦人的眼睛。
“姑娘是聰明人。”婦人滿意地點頭,“如此,我就不繞彎子了,我希望姑娘能奪下皇后這一寶座。”
幾肆輕笑:“您說笑了吧。我無權無勢,又出生微賤,又有什么能力和三千佳麗爭?只怕終屈死在宮里,卻不知害我者誰。”
婦人搖頭:“不,只要你肯點頭,皇后之位唾手可得。”
“夫人未免將我看得太高。”
婦人站起來,對著窗道:“皇上需要一個能給他力量的女子伴他一生,你最適合不過。你放心,我并無他意……”
婦人說到一半又停下來。
幾肆放下茶杯,看著婦人清瘦的背影:“夫人現在可以告訴我您的身份了吧。”
婦人嘆了口氣,回身道:“哀家便是當朝太后,尉遲錦。”
尉遲錦,她就當年在芳華殿那個氣質雍容的尉遲錦?幾肆將信將疑地看著婦人,堂堂一朝太后怎么可能一人獨居在清冷的竹林里,身邊卻沒有一個可以使喚的人?
“肆兒,原來你真的在這里。”君御邪出現在門外。
“皇兒?!”尉遲錦又驚又喜,想要走上前去,卻又生生地止住腳步。
君御邪淡淡地掃了眼她,柔聲對幾肆說:“肆兒,我們回去吧,我找了你許久。”
幾肆沒有回答,君御邪便拉著她出了竹屋,自始至終沒有對尉遲錦說一句話。而尉遲錦則臉色慘白地站在原地,一聲嘆息清楚地傳進幾肆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