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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肆沒想到官兵一走,她又見到了認識的人。這人不是其他什么人,正是剛剛認識的玉塵。走過去一問,原來是官兵為了找她,把整個臨安城都封鎖了起來,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幾肆用冷如冰霜的手揉了揉太陽穴,被自己的溫度刺激得打了個顫,暗嘆幸好自己沒當皇后,不然遲早會名留青史,當然應該罵她者為多。但回頭想了想,她還真高估了自己,想擔此罵名還得有資本才是,她花幾肆又算得了什么。
“前輩覺得這世上的至陽至剛之物是什么?”幾肆看著玉塵嘴角掛著的淡淡的微笑,直覺告訴她,玉塵一定知道不少東西。
玉塵低頭想了想,對幾肆道:“這個我倒不知道,不過我想天雷算的上是陽氣極盛的東西了,姑娘不妨一試。”
“玉塵前輩怎么會知道這么多東西?”幾肆越來越好奇玉塵的身份,這個人真的如他的外表一樣是個混跡江湖的人?
雖然說近一年來,幾肆接觸到的人都是知道八派事跡的,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如他們一樣了解這些事情。在民間大多數人只知道朝庭、江湖,卻不知有他們八派。八派,作為一個強大的修仙勢力一般不會插手民間的事,這三百年來還是逐漸被人遺忘了,所以長白山中的老樵夫才會把柳清飛當成仙。眼前的男人卻知道連她都沒聽過的事情,所以對他不能掉以輕心。
玉塵卻一副未察覺幾肆探尋的目光的樣子,朗聲笑道:“家中多奇藉怪典,小時候看多了,知道的也就多。”
幾肆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家中多奇藉怪典?敢情他家的藏書比昆侖的還多?這樣一來,此人更可疑了。
“在下身體不適,就不叨嘮前輩了。”幾肆面上仍掛著笑容,心里早已經猜測了千萬遍,向玉塵點了點頭走回自己的房間里。
一提到雷幾肆就想起天罡七十二陣。這么說來,想要除去在體內扎根的陰氣的方法之一,就是去引雷了?這無非是要她選擇死亡方式,她可不是凌云,凌云那是度飛升之劫。換作她的話被雷辟中不死,也要去半條命了。況且,現在還是秋天,哪里來的天雷?
她眼前一亮,想到了辦法,眼角卻瞥見攝魂從窗縫中擠了進來。
“找他也沒用。”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幾肆睜大眼睛,眼以置信地看著攝魂:“你……你會說話?”
攝魂冷哼一聲,臉上有毛遮著,看不到它不屑的表情,像貓的東西有表情還不嚇死人?它又強調了次:“你找凌云也沒用。”
幾肆沒理攝魂,看了看窗外。這時,夕陽的余輝從窗縫外透起來,感覺不到一絲溫度卻依然耀眼,晃得幾肆的眼睛略略花了一下。
“你和我說這個,是怕凌云真的來幫我吧?”幾肆的眼睛總算適應過來馬上反唇相譏。
“你盡可找他來試一試,我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過手。”攝魂在地上邁著優雅的步子,卻帶來比在冥界時更陰冷的死亡氣息,房間里的溫度一下子又下降了許多。
是它加快了陰氣的運行速度?幾肆壓制住心里的恐懼,自我安慰著,總會有辦法的。花幾肆連三百年前那次都活下來了,又怎么會怕小小一個攝魂?
幾肆又裹了裹身上的厚棉被,不想轉眼間攝魂已經變成一個有著黑寶石般的瞳孔和尖下巴的年輕男子。攝魂在幾肆驚詫的目光中坐到床對面的椅子上,一只手撐著下巴,眼睛里發出寒光。攝魂的容貌其實只比墨冉痕差了那么一點,幾肆愣了愣,沒想到自己在這時候還有空將兩人的容貌放在一起作比較。
“花幾肆,你可是我花了最多時間攝的一個魂。”攝魂似笑非笑地看著幾肆,言下之意是幾肆應該感到榮幸,“放心,你的時日不多了。”
幾肆索性不去理他,將頭埋進棉被里。因為太冷了,這幾天她始終睡不下,她要逼自己睡著,不然照這樣下去,她不被冷死也要被累死了。
“花幾肆,其實你并不足以引起我的興趣。只是看你身邊圍著這么多人,我就是要搶來玩玩,讓他們誰也得不到。”攝魂說著笑了起來,縱使笑得無恥,卻也沒被破壞他的優雅形象。
“下作。”幾肆終于忍不住,咬牙大罵。
攝魂嘴角揚起,精致的臉上看不出悲喜,淡淡道:“我喜歡。”
幾肆不再看他,靠在墻上想強迫自己入睡,卻聽攝魂的聲音在腦海里想起:“其實,擺脫我攝魂的方法告訴你也無妨。”
如果不是傾寐也用過類似的方法和她說話,她肯定會被這聲音嚇一大跳。有了經驗,攝魂的聲音響起時,她也只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他,用意念道:“說。”
攝魂的聲音“呵呵”笑道:“殺了我就可以不死,但……你們之中能殺我的有幾個?”
幾肆不屑地“哼”了一聲,又聽攝魂說:“花幾肆,你還剩下兩天的時間了,除非你找到比這個更好的辦法。”
房間里漸漸暗了下去,幾肆再次睜開眼睛時攝魂已經不見了蹤影。體內的陰氣一直和剩下的靈力撕扯著,扯得她的五臟六腑生痛,一直發冷的身體居然出了身冷汗。一股腥咸的液體從喉管里涌了上來,她下意識地用袖子捂住,結果吐出來的血染紅了半截袖子。
又不知過了多久,她總算短暫地入了睡,誰又知道是不是暈過去了的。恍惚間,她做了個夢,夢見周圍是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柳清飛正站在雪中微笑著向她張開懷抱。幾肆急忙朝柳清飛跑去,可為什么他們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她拼盡力氣跑向柳清飛,柳清飛卻漸漸變成一個原點,最終消失在這片白色的原野上。
幾肆猛地醒過來,發現枕頭上濕了一大片。她想起奈何橋上的那一幕,奈何橋,路途遙,一步三里任逍遙;忘川河,千年舍,人面不識徒奈何?
飛兒哥哥,如果肆兒死了,來生我們還會不會相見?聞著袖子上的血腥味,幾肆御出了流銀劍,在夜色的遮蔽下往城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