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小白你又抓人?抓了誰?”游彩花怒目瞪著小白厲聲責(zé)問。話一出口,她便發(fā)現(xiàn)自己純粹是多此一問,不由心虛地頭問小蕓:“它……抓了展大人?”
小白再次將雙爪縮在胸前,碧綠的貓眼無辜地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游彩花,小尾巴輕輕掃動(dòng),在游彩花手上討好地拂來拂去。
小蕓點(diǎn)頭道:“可不是。剛才你暈倒了,虧得展大人及時(shí)扶住,可是小白像是和展大人有仇……剛才奴婢還看到,展大人的手都流血了。”
“呃……”游彩花心疼地拍了拍小白的頭。她當(dāng)然知道小白為什么和展昭不對路,想當(dāng)初,展昭抓她進(jìn)大牢時(shí),小白可是一路跟隨親眼目睹的。小白一心護(hù)主,游彩花也不好再責(zé)備它,但心里對展昭便有點(diǎn)過意不去,想了想道:“小蕓,我們?nèi)タ纯赐饷嬖趺礃恿税伞!?/p>
小白見游彩花態(tài)度溫和下來,馬上“喵嗚喵嗚”地瞇了貓眼撲進(jìn)游彩花懷里,閉起眼繼續(xù)睡覺。
小蕓猶豫地問:“游姑娘不怕了?”
“呃……我們還是在這里聽聽就好。”游彩花想起那沾染著血漬的鍘刀,忍不住打了個(gè)寒顫,邁出的腳步訕訕地收了回來,拉著小蕓貼在門邊聽外面的動(dòng)靜。
公堂外的百姓還在高呼“青天大老爺”,其間還有一個(gè)游彩花頗為熟悉的聲音。
“多謝青天包大人為民除害,保得小民夫妻平安。”說話之人正是那愛哭鬼田起元。
游彩花忍不住伸出頭來張望,結(jié)果田起元沒看著,反倒看見那些滿地的血污以及差役們用白布裹起的尸體。白布上觸目驚心的殷紅,刺激得游彩花心頭猛跳,險(xiǎn)些再次暈倒。小蕓扶著游彩花道:“游姑娘,你沒事吧?既然害怕就別看了,奴婢原先也怕得很,不過,見多了便不覺得很嚇人了。”
游彩花甩了甩頭,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從穿到古代來,跟鍘刀打了幾次交道后,她不僅對鍘刀有強(qiáng)烈的排斥反應(yīng),還順帶著染上了暈血的癥狀。
“打死我我也不看了。”游彩花將手中小白抱緊,將臉埋在小蕓肩膀上,喃喃道:“太殘忍了。”從前她總?cè)轮池澒俚哪X袋,這會(huì)兒看見貪官服法,她卻因場面過于血腥而覺得一陣惡心。
只聽包拯拍了拍驚堂木,兩班差役齊聲吆喝:“威——武——”,這才讓喧鬧的百姓安靜下來。
包拯清了清喉嚨,大聲道:“今日陳州知府與安樂侯龐昱貪污賑災(zāi)錢糧一案已經(jīng)了結(jié),堂外父老中,凡有親人被征入皇親花園服役者,明日起,各自到府衙領(lǐng)取三兩銀子以充工錢,凡皇親花園中被搶女子,一律由家人領(lǐng)回,并各領(lǐng)十兩紋銀以安置家用,退堂!”
“多謝青天大老爺。”百姓中有念佛的,有頌德的,也有見惡人服誅親人得救喜極而泣的,現(xiàn)場又亂成了一團(tuán)。
包拯起身正要退出公堂,外面卻突然一陣騷動(dòng),一行轎馬來到府衙公堂門前,同時(shí)有差役跑進(jìn)來稟報(bào):“大人,襄陽王駕到。”
“哦?王爺駕到?快快請進(jìn)。”包拯黑沉沉的臉上又堆起了謙和的笑容。
游彩花一聽“王爺”二字,頓時(shí)來了精神,從小蕓肩上抬起頭來,哪里還有半分虛弱模樣。只聽她激動(dòng)地嚷嚷道:“哇,有王爺來了,我瞧瞧。”說著撥開布簾,偷偷向外張望,正望見包拯三步兩步地走到公堂門口,拱手作揖道:“不知王爺駕臨,下官有失遠(yuǎn)迎,還請王爺恕罪。”
“哎呀,包拯又要使陰招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倒霉王爺,傻兮兮地自己送上門來。”游彩花一聽包拯的語氣,心里首先閃過這個(gè)念頭。先前龐昱被斬之時(shí),曾經(jīng)大喊過“襄陽王救命”,所以她估計(jì)這襄陽王也是和龐昱一路的貨色,怕是和貪污大案脫不了干系。
“包大人不必多禮,大人奉旨查賑,日夜操勞,本王向來十分欽佩。”這柔和悅耳的男人聲音一入耳,游彩花不由得再次呆住。
“是他?是他!”游彩花忙將布簾拉攏,只留了一條小縫,將眼睛湊上去一看——可不是嗎,從公堂大門踱進(jìn)一人,修長的身材,如玉的臉龐,烏黑修長的劍眉,濃密卷翹的睫毛,閃爍著星辰的眼睛,不高不矮的鼻梁,性感誘人的淡粉薄唇,線條分明的長臉,漆黑如墨的長發(fā)……正是她在潘家樓茅廁里撞見的那位出恭美男。
“啊!啊!啊!咕咚!他竟然是位王爺!”游彩花一邊輕聲驚嘆,一邊狠狠地咽口水,兩眼放光地盯著正和包拯互相客套的襄陽王。
小蕓也湊過來看了看,兩眼放光地道:“呀,真的和傳說中一樣,好一位風(fēng)liu倜儻的俊王爺!”
“可惜了,他為什么要當(dāng)壞人呢?老包不會(huì)連王爺也鍘吧?”游彩花突然心疼起來。這么漂亮的男人,如果送到鍘刀下“喀嚓”了,也未免太可惜了。
小蕓瞪眼道:“誰說大人要鍘王爺?誰說襄陽王爺是壞人?”
“呃?他是好人?”游彩花愣愣地問。
“游姑娘,你究竟是從哪兒來的,怎么連襄陽王爺?shù)拇竺疾恢溃俊毙∈|翻了番白眼,用看白癡的眼神同情地瞅著游彩花。
游彩花伸了伸舌頭,訕然道:“我在小漁村長大,沒見過世面也很正常嘛。小蕓,你快給我說說,這個(gè)襄陽王爺叫什么名字?他是個(gè)什么樣的人?”
小蕓拉著游彩花走到這偏堂小屋中坐下,這才小聲道:“襄陽王爺名鈺,六歲便已封王,是先皇的幼弟,當(dāng)今圣上的十二皇叔。景德元年,遼國進(jìn)犯,其時(shí)年方十三的小王爺率領(lǐng)三千兵士苦守澶淵城下。待得先皇親征來援,襄陽王爺手下三千兵士剩不過五。王爺勇武之名天下皆知。”
“噢!賣糕的!他有這么厲害?”游彩花雙眼圓睜,眼珠子差點(diǎn)脫出眼眶。
小蕓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臉紅紅地道:“當(dāng)然。更難得的是,襄陽王爺尚未娶親,天下哪個(gè)女子不想嫁得如此夫郎。”
“哇呀呀!鉆石王老五呀!”游彩花的雙眼也放出了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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