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誓?”白苒冷笑了一聲,“你走,我不想見你!花楓溪,還不送客!”
此時的花楓溪已穿戴好衣衫,他二話不說,直接命人將祁徹請了出去。
祁徹不甘心,他大吼道:“我一定會查明真相,你等我!“
白苒回過身去,不想見看見他,又是一句,你等我,“等”這個字,真的令人好辛苦,如今她什么都不想追究,只想離開。
“你還是放不下他?”花楓溪冷冷的瞥向白苒。
白苒咬著下嘴唇,“沒有!”
“是嗎?”花楓溪一愣,卻又立刻恢復并冷冷的眼神,“你別忘了,他是如何羞辱你,如何狠下心殺害你的孩子?”花楓溪臉上的笑容似乎帶著些嘲諷。
白苒微微皺眉,而一旁早已經走進來的花菲突然開口,語氣居然也有些冷漠,甚至還帶著一絲的怒氣,“主子,你不能再心軟,難道,你被傷的還不夠嗎?這些日子以來,花將軍對你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雖然他已不再是我們的師傅,不過只要他對主子好,我們便支持誰!”
花影冷冷看了一眼身邊的花菲,“他對主子那是好嗎?強迫來的感情,始終留不住的!”
而花影明顯帶著怒意的語氣讓花菲嚇了一跳,她緊緊的抓住花影的胳膊,“你少說兩句!”
花影甩開花菲的手,冷冷一笑,“你知道什么?主子一直都不快樂,你看不出嗎?”
對于花影明顯的冷漠,花菲心頭一顫,低下頭,心里拔涼拔涼的,一股酸澀涌上心頭,想哭卻哭不出來。
花影持劍對準花楓溪,雙眸露出一股殺氣,“我會拼死護送主子離開,你再三阻攔,我會和你拼命!”
看著這樣的花影,白苒和花菲都看不下去了,剛準備和花楓溪動手就聽到花楓溪道,“如果她不再回心轉意回到祁徹身邊,我讓她離開!”
花楓溪一把抓住白苒的雙肩,“只要你答應我,我便會放你走!”
白苒苦笑,淡淡的吐出一個字:“好!”
花楓溪失落的低著頭,走出了房間,他這樣做,是有點自私,愛一個人就是要自私,既然他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白苒轉頭對身后的花影、花菲道:“你們去收拾收拾,明日便動身吧!”
“是!”他們轉身,花影卻又擔心地看了白苒一眼,她是真的做好決定了嗎?他始終感覺還是有事發生。
祁徹剛回到太子府,就命令風櫻將隨風找來。
隨風試探性地問了句祁徹,“不知主人喚隨風有何事?”
“怎么?你做什么事,還需要我來問嗎?”祁徹冷冷的瞥了一眼隨風,他沒想到隨風竟會瞞著他做這樣的事,什么時候隨風如此莽撞。
“主人,我是為您好!”隨風膽戰心驚的跪在地上,不敢直視祁徹。
“為我好?你倒是說說,殺害我的孩子,怎么就是為我好?”隨風跟隨他那么多年,他始終有些不忍,他想聽隨風一個解釋,希望這個解釋能夠饒他一命。
“主人,隨風趁您在失憶之時,擅自做主,就是為了不想主人想起白姑娘,又會將白姑娘接回府中,她是會毀你江山之人,你難道忘了巫良老人所說的預言嗎?”
“她一個女人,有什么能力能毀我江山?”祁徹一掌拍在桌上,巨大的掌聲將跪在地上的隨風震撼住了。
“她現在已嫁給花將軍,如果您將她接回,豈不是會落人話柄,朝廷大臣皆會反對,您是太子,未來的天子,不可不防!”隨風微微抬頭看了一眼祁徹,他隨即拔劍而出,對準自己的脖子,誠懇道:“屬下殺害了主人的孩子,愿意以一命抵一命,只是希望主人不要再執迷不悟!”說完他準備割喉自縊的時候,卻被一旁的風櫻將他的劍打落在了地上。
“主人,隨風是忠心護主,請主人饒了他!”風櫻也跟著跪了下來,求饒著。
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風櫻心驚,嚇了一跳,惶恐的低著頭。
祁徹震驚的看著隨風脖子上的一道血痕,他沒想到,隨風為了掃除他的障礙,連性命都可以不顧,那他又怎能降罪于他。
祁徹冷哼一聲,“此時我不再追究,如果你們再興風作浪,我一定不會饒恕!”
說完,祁徹直接繞開還跪在地上的隨風,佛袖而去。
風櫻站了起來,將地上的劍撿起來,遞給隨風,淡淡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是紅歌公主指使去下藥的!”
隨風一愣,他抬頭看著風櫻,“你怎么知道?”
風櫻微微瞇眼,淡淡一笑,“不小心看到的!”
隨風身子明顯一僵,下意識的看了看門外,小聲道:“這事不可讓主人知曉,紅歌公主也與我們站在同一戰線!”
風櫻搖了搖頭,“同一戰線?你可想錯了,紅歌公主很明顯借你的手殺了主人的第一個孩子,為她腹中的胎兒謀利,你這都不明白!”
“無論紅歌公主什么居心,只要誰能危害到主人的未來,我都不會手軟!”隨風信誓旦旦的握緊了寶劍。
一直躲在門外的紅歌靜靜的轉身離開,她的雙眼中充滿了憤怒,嫉妒,她知道,只要那個女人存在一天,那么祁徹對她的愛便會消散。
白苒還在月心湖沉思的時候,花菲跑了過來,“主子,那個紅歌公主來了!”
“紅歌公主?她來干嘛?”白苒微微皺眉,隨后卻又嘆了口氣,“就說我不在,請她回去!”
“何須急著趕我走,我是來告訴你一個秘密的!”花菲剛準備出去把紅歌公主請走,誰知紅歌公主居然自己已經出現在她們的身后。
白苒微微瞥了一眼紅歌公主,“什么秘密?”
紅歌公主故意看了看站在她身邊的花菲,白苒了然,將花菲支開。
“現在沒人了,你可以說了吧!”白苒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瞧了一眼她的小腹,雖說還沒有逐漸隆起來,不過還是有些不悅。
紅歌公主眼眸微瞇,抬抬下巴,自傲的笑道:“你想不想知道你腹中的孩子是誰下的毒手?”
白苒臉色一寒,立刻問道:“是誰?”
紅歌公主走近白苒一步,兩人近在咫尺的距離,她冷冷一笑,“是我,是我讓隨風下的打胎藥!”
白苒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著紅歌公主,“孩子是無辜的,為什么你要這樣做?”
紅歌冷笑著看著她,低聲說:“因為我沒懷孕!”
說著紅歌公主拿起白苒的手撫上她平坦小腹,白苒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見她順著后面的月心湖倒了下去,掉入湖中。
白苒心頭一緊,瞬間慌了神,震驚的想拉住她,卻伸出去的手拉了個空,她還是掉了下去。
這一幕正好被匆匆趕來的祁徹看見,祁徹奮不顧身的跳入湖中,將奄奄一息的紅歌救了上來。
原來,紅歌是這般的有心計,她故意的,她準確的掌握了天時、地利、人和,這一切都是她設計,眼前的一些已經很明了,祁徹肯定會認為是她推的,她知道,說什么,都是徒勞。
白苒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拉住祁徹的手,“你是不是以為是我推的她?”
她眼里的淚光讓渾身濕透的祁徹身影一愣,白苒看見了那偉岸的男人眼中的猶豫,便更加堅定的拉緊了他,“這是她的陰謀,我的孩子也是她害的,你信我嗎?”
祁徹臉色鐵青,沉著臉看著她,聽到她的解釋,他冷冷地說:“她現在生命危在旦夕,一切等她醒來,我自會查明!”
他一把甩開她的手,留給她一道難以捉摸的背影。
趕過來的花楓溪看見白苒跌坐在地上,滿臉的淚痕,他剛已經聽人說白苒將紅歌郡主推入湖中,如今紅歌公主生命危在旦夕,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她怎么會推她?
白苒淡淡的說:“是那個女人害了我的孩子,她設計自己跌入湖中,因為她沒有懷孕,想要陷害我!”
想到這,白苒咬了咬牙,憤恨的捏緊拳頭,這招真是太毒了!
花楓溪愣住,將她抱入懷中,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在,任何人都別想傷害你!”
不出一個時辰,太子府就傳來紅歌公主滑胎的消息,白苒聽到這個消息,勾唇冷冷一笑,“她本來就沒有懷孕,這個滑胎的說法可真是可笑!”
“主子,我們還是現在就動身離開吧!”花影擔憂的說道,他感覺到危險的逼近。
“我們走得了嗎?”白苒漫不盡心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花府外圍繞著重重守衛,外面太監尖亮的聲音傳來,“奉太后懿旨,白氏謀害皇子,即刻緝拿進宮審問!”
花楓溪走了出去,看了眼那些拔劍而出的侍衛,冷眼道:“你們誰敢在我花府拿人,就是與本將軍過不去!”
侍衛對視了一眼,然后紛紛往后退去,太監見了,指著蘭花指尖聲說:“花將軍,太后要的人,你要阻攔嗎?”
“我去!”白苒自知逃不過這一劫,她不想連累花府的人,更加不想花菲和花影受到牽連,她唯有妥協!
太監見了,立刻命人所有的人將她拿下,押走。
花楓溪想要阻攔,可是白苒卻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白苒被他們用鐵鏈鎖住,押進了后廷,侍衛直接將她狠狠的推到在地上,身上的鐵鏈重重的撞擊在堅硬的地上,勒的她生疼,她抬起頭看了看,才發現太后身著正威嚴地坐在上面,坐在她一旁的是武蜜兒,太后表情充滿了憤怒,武蜜兒則是表情自然。
白苒流產以來,身子一直沒有調養好,她輕咳了幾聲,強撐著身子跪起來,低聲說:“太后娘娘金安。”
“是你將紅歌公主推入湖中,導致她流產,對嗎?”太后起身走近白苒,伸出手鉗制住她的下巴,“哀家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你,沒想到,你的心腸如此狠毒!”
突然一股寒氣襲上后脖頸,汗毛都豎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讓白苒心緊了一緊,只聽到太后吩咐侍衛,“將她亂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