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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起,清兒醒來,發(fā)現(xiàn)李氏正坐在自己床邊,除了面帶些倦容,并未見任何異常。清兒只當(dāng)娘擔(dān)心自己的病,并未深想。李氏盯著她喝下湯藥,又喂她喝了半碗粥,才起身回房做針線。
清兒靠坐在床上,人還是懶懶得。玉芬忙完早上的雜事,便坐在房里陪清兒閑聊。“昨兒晚上,小姐可把夫人嚇壞了。”
肖兒一怔,“嚇壞了?只得了小風(fēng)寒,怎么會嚇到娘親?”
“晚兒個張叔去請郎中回來,結(jié)果郎中才開口說小姐無事,夫人卻當(dāng)場暈倒在地上。后來夫人醒來,便給郎中又是下跪,又是磕頭,求郎中幫著打掉小姐肚子里的骨肉……”玉芬覺得好笑,忍不住撲哧樂了。“小姐明明是得了風(fēng)寒,夫人偏以為小姐是有了身孕。夫人還說,小姐剛剛及笄,才沒了夫君,若再生下孩子,只怕小姐往后的日子更難,結(jié)果鬧了個大烏龍。”她還不大懂這些,把昨晚兒的事,將笑玩兒一樣講給清兒聽。
清兒聽了,心里卻滿是苦澀,想到晚夜里李氏的心境,愈發(fā)得心疼,不覺濕了眼眶。她只稱有些乏了,打發(fā)玉芬出去。
清兒閃進空間,寬衣解帶泡起溫泉,又喝了許多的山泉水,她身上才又爽利起來。抹干頭發(fā)、整理好衣物,又閃回臥室。坐在梳妝鏡前,梳了個簡單的發(fā)髻,急匆匆地來到李氏房里。正看到李氏坐在榻上,手中拿著針線活,眼睛卻愣愣地盯著空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清兒輕輕移步,還到李氏近前。
“怎么就下地了?身上可爽利了些?”李氏轉(zhuǎn)回身,拉著清兒在身邊坐下。“應(yīng)該在床上再歇一歇,直到把身子將養(yǎng)好。”還是一副笑盈盈的神色,絲毫不見任何的異常。
清兒依進她的懷里,“清兒不孝……讓娘替清兒擔(dān)心了。”
李氏欣慰地抱緊清兒,“兒女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哪有不擔(dān)心的道路理?等你為人父母,自然就會明白其中的道路理。”
想到昨日的情景,李氏又是一陣心痛。“幸好沒有懷上!若是懷上……娘雖鬧了出烏龍,總比清兒身上受苦強。娘不是嫌棄清兒的孩子,只是……娘怕他會拖累清兒……”
“娘,清兒明白。娘是為清兒的將來打算……”清兒開口寬李氏的心,心知娘不是狠心之人,晚天開口求郎中打胎也是被逼得沒法子……“清兒會好好的活著!清兒已是守寡之人,不想再嫁,只想守著娘,等兩位哥哥,一家人守在一處,和和美美地過日子。至于別的……女兒不想了!”
其實清兒心底是盼著能懷上孩子的,想到粉粉嫩嫩的小包子,她的心就軟得一踏糊涂。雖說知道上了床未必就一定會懷孕,可她心底里還是盼著能有個孩子,再多一個與自己骨肉相連的親人。卻忘了李氏,忘了如今的大環(huán)境……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自私!
李氏心酸的抱住她,默默垂淚。“平日看著挺精明,怎么偏又說起糊涂話。傻丫頭,你才多大?哪能不再嫁人?娘總會老,娘必會走在清兒前頭。娘只盼著清兒能找位知冷知熱、真心待清兒的好郎君,舉案齊眉、兒孫滿堂。到那時,娘就算離開,也能含笑九泉,再無牽掛了。”
“娘……”
母女倆緊緊地抱在一處,再未講話,心底卻是滿滿的……
是夜,當(dāng)清兒閃進空間,想到石屋里找塊好皮子,給娘做件背心。卻發(fā)現(xiàn)石層前的棵老樹又已是花滿枝頭,宛若紅霞在風(fēng)中搖曳。
清兒看得一怔,一夜花落,一夜花開?
莫不是她心底著想著能揣上小包子,空間便出現(xiàn)花落結(jié)果的假象,如今水落石出花兒又重回枝頭?
象是回答她的話,她甚至看到老樹輕輕地點了點頭。哪道這樹是她的本命樹?
老樹再次輕輕點頭!
清兒來到樹下,輕撫老樹粗壯的樹干。“你既是我的本命樹,可否能告訴我如意空間的秘密?它從哪來?我又如何會來到這理,得到如意空間?”
結(jié)果老對再未有任何表示,呆呆地立在原地,動也不動。讓清兒懷疑,方才是不是只是自己一陣眼花?
最后只得輕輕地嘆了口氣,“算了,得到如意空間就該知足,至于其他的……該知道時,自然會知道。”
老樹又是一陣點頭!
清兒無奈地給了它一記白眼,最后又忍不住對著它笑了。她算是有了一個忠實的聽眾,而且還不怕它會泄秘。
老樹再一次點了點頭。
“除了點頭,你還會些什么?會搖頭?會跳舞嗎……”
未出兩日清兒的病就好了,清兒怕李氏再想起從前的傷心事,便每日纏著李氏問大宋過年的習(xí)俗,張羅著要過一個熱鬧的新年。為了采買年貨,出入方便,清兒依舊是男孩的打扮。正值冬日,她帶著棉帽、穿著舊棉衣,涂了個小黑臉,活脫脫一個少年郎。時不時得同玉芬到街上采買年貨,倒是同街坊鄰居混了個臉熟。慢慢地大家都知道羊雜湯館,有個身子骨有些弱的黑小子,人小嘴甜,買東西侃價是把好手。
安城的冬季極冷,清兒干脆買了半頭肥豬,和玉芬剁了許多的肉餡,躲在屋子里同李氏、玉分一起包包子、包餃子、炸獅子頭……
李氏倒是會包,不過速度有些慢,玉芬是南方人,只會包湯圓,清兒反倒成了包餃子的主力。后來她干脆弄了兩個大缸,將弄好吃食直接放到缸里凍上,讓她想起前世同奶奶一起過年時的情景。
一直到臘月二十六,街上的鋪子慢慢地都關(guān)了張,各家各戶都忙著過年。沐浴、祭灶、掃塵,貼春聯(lián)、請門神……
準備過年的各種吃食,多了蔡嫂的加入,過年準備的美食又多了許多種。院子雖小,卻時不時地傳出陣陣笑聲和美食的香味。
自打?qū)④姼怀@年已經(jīng)是李氏過得第二個年了。上一次過年,是在流放的路上,當(dāng)別人家合家團圓時,她正在承受骨內(nèi)分離的煎熬。相起過往,她心底陣陣酸楚,不過看著眼前張張笑臉,倒也強忍著,不去想過往的傷心事。想到以后的日子,想著不知身在何處的兒子,李氏的笑容愈發(fā)真誠,眼神中充滿了笑容。
過年期間忌動針線,眾人閑著無事,不是聚在一塊喝茶閑聊,就是打葉子牌。結(jié)果石頭竟是幾人當(dāng)中打得最好的。時常都能聽到他歡快的笑語,“給錢!給錢!”
引得清兒想起前世,過年聚在一塊打麻將的情景,如今想起仿佛是一塊模模糊糊的夢境……
清兒正好借著過年的機會,偷偷的拿了許多空間的水果出來,同大家分享。新鮮的蘋果、放到外面凍好的梨、柿子。惹得大家連連稱好,都夸清兒會買年貨,笑著打趣,以后采買的事情都交由她負責(zé)。
眾人和和美美的過年,可一封寫給秀才的意外來信打破了他們過年的歡樂。秀才和張三看過信后,面露焦急、憂慮。甚至還不及說明原由,只言明盡快趕回,便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