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冒著雨回到了家,屋子里有些冷!春雨貴如油,雨后農民好春耕。閑話少講,送上新鮮出爐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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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陪著秀才從正房走出來,低聲商量如何買農莊的事情,才走下臺階,就見丁秀孤零零地立在風中。她正好抬頭眼神同他的撞在一處,她眼底的猶豫、苦惱讓她看得一清二楚。
秀才講了兩句未得到回應,一抬頭,卻見二哥的目光盯在不遠處,順著看過去,正看到丁秀略帶扭寧的模樣。他識趣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天氣還真冷,先回房去了。”便一頭鉆進自己的房間,想到二哥剛剛的神情,暗自為他高興。也許過不了多久,二哥就要娶妻生子有自己的小家了!
“有事?”雖說名份沒有最終定下來,可想到丁勇的臨終托付,張三總不自覺得把丁秀當成自己的責任。“有事講出來,一同商量,總能找到解決的法子。別總一個人悶著,容易憋出病來!”
丁秀聽得心里暖洋洋,起初見他五大三粗,沒曾想他還是個粗中帶細,懂得體貼人的漢子。猶豫了一會兒,丁秀終于紅著臉開了口。“張三哥……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蕓兒自小都是自己住一間屋子,讓她同這許多人擠住在一塊,實在有些委屈了她。能不能替她騰出一間屋子……不一定是正房……有一間廂房也可以……”
自打丁秀斷斷續續得開口,張三的臉色便一點一點陰沉下來,盯著面前低頭只顧自說自話的女子,除了失望,還生出一絲不喜。
女子是該賢良淑德,可也不能一味得軟弱可欺,象個面團任由旁人揉搓。他第一次懷疑眼前的女子真得會是他一生相守的女子嗎?
丁秀嗑嗑絆絆得把話講完,等了許久還是不見張三回答,便羞紅著臉偷眼觀看,卻見張三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可眼神里卻不是她期待的溫柔,而是她看不懂的、意味不明的目光……
“張三哥……”沒來由得,丁秀心底生出一絲不安。她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張三回過神,看了眼有些畏縮的丁秀,語氣淡得有些冷。“秀妹子,這院子、鋪子都是嫂嫂和清兒的,這家的主子也是嫂嫂和清兒。我同三弟未經嫂嫂允許,便把你們母子四人帶到安城,對此我同三弟都覺得對嫂嫂過意不去。可嫂嫂卻沒有半分猶豫便接受你們住下……”輕輕地嘆了一聲,“房子少、人多,只能彼此將就一下。至于丁蕓的要求,實在無達成。若她不意思,請她自便。這里沒有人強留她,若不是看在丁勇兄和秀妹子的面子,誰會顧及他們母子的死活?”
講完話,張三便氣匆匆地回房,沒有理會丁秀的臉色有多難看。在他看來,想成為他的女人,尊敬嫂嫂,待嫂嫂、清兒如同一家人,這是前提。如果她做不到,那他寧可一輩子當光棍,也比娶個麻煩進門要好得多。
被晾在院子的丁秀,臉一陣熱、一陣冷。明明開始還好好的,怎么才講了幾句話,就翻臉了?她做錯了哪里?只不過是想丁蕓討個房間,又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至于他如此大動干戈嗎?
自覺心中委屈,丁秀獨立在風是默默的抹眼淚……
張三、秀才平安歸來,李氏和清兒決定給他們接風洗塵。通知蔡嫂早早得關了食鋪,又買了許多的吃食,眾人齊動手置辦了二大桌子的美味。
直到晚飯時分,美食上桌,眾人分男婦落坐。當丁家母子四人看到桌上擺放的美食,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縱然是他們過年或是吃酒席也未曾見過如此精美的食物,不覺暗自偷咽口水。
而讓丁剛不停咽口水的,除了美食,還是換回女裝、重新梳洗過后的清兒。他早在看見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她有古怪。明明是個不起眼的男子打扮,聲音卻比平常的女子還要甜。終于得見她的真容,還有是個大美人兒……
自他十四歲開犖,前前后后見過的美人兒也不少,可沒有一個能比過眼前這個……
若是他能抱她過懷……
嘿嘿……
不知不覺中,丁剛的豬哥臉便露了出來。
清兒感到令她十分不舒服的目光,回看過去,正看到丁剛的豬哥像,他甚至還對著她自以為瀟灑得拋媚眼兒!
清兒強忍住心中的惡心感,目光冷冷得從他臉上掃過,象是根本沒看見他一樣。
張三和秀才自然看到丁剛的色相,臉上沉得冷若冰霜,重重的咳嗽一聲,目光如刀子般剜他。
丁剛突然感到勁后的汗毛集體起立,回過神,卻見張三、秀才寒著臉,大有生吞活剝的意思。他才慌張得低下頭,把方才的色心仔細藏好,一時貪圖美色,差點兒忘了他如今是在別人的地頭兒!
李氏也看得清楚,心生不滿,越發覺得早早買莊子搬過去,才是正理。強忍心中不悅,講了幾句接風洗塵的話,便讓眾人分男女落座,中間讓蔡嫂搬來屏風隔開。
待真正落坐,王氏和丁秀、丁蕓才看清李氏身邊的清兒,見清兒的衣著、打扮,三人的眼睛里閃過嫉妒、驚艷、恨!
遇到清兒之前,丁蕓一直是丁家村里的一枝花,自認自己相貌出眾,甚至還覺得她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可如今眼前的清兒,相貌出落得比她不知要好多少倍,更不論她的穿著、打扮!桌上的美食,再也引不起她的任何興趣,她自視清高地坐直身體,眼角卻盯著清兒的一舉一動,暗自模仿,結果倒學出了點東施效顰的意思。
王氏忙著對李氏陪笑臉,筷子還如旋風般掃過盤子,自然沒功夫理會女兒的小心思。丁蕓則顯得自慚形穢,連用餐時都顯得畏手縮腳,看得李氏和清兒暗自皺眉。母女互換眼神,都覺得丁秀與張三實在不相配。
相貌其他倒還好說,只這個脾氣、秉性就與張三不合適。
張三叔原就是個沉默少語,事事埋在心里的人,清兒一直覺得他應該找一個個性爽直、快人快語、行事干脆利落的女人。而眼前的丁秀,一看就是個綿軟可欺的樣子,她真得合適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