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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頭,看著天空的時候,眼里有晦澀的疼痛。
只是,在想起你眼角眉梢的溫柔時,我會堅信我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隱忍。因為它一直在蘊藏著的一種力量,一種強大的,足以摧毀一切的力量!
你知道的,背負萬丈塵寰,我其實也只為一句,等待,下一次的重逢。
——慕容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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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里不知何故,突然間竟有“鳳皇鳳皇止阿房”歌謠傳唱起來。這件事被人稟告了苻堅,苻堅聽了,莫名地感觸。
想著慕容沖離宮居然也有一年光景了,心里的掛念之苦自是不堪言說。而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
所以,還是不懂。是嗎?
為什么會對慕容沖那般癡狂?
只可惜,老天就給了那么一張傾國的容顏給了一個男子,他苻堅想抗拒卻已經沒有那樣的自控力了。
而對于慕容苓,他也早已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這樣的糾纏,錯得那般徹底。
都說鳳凰是神鳥,是百鳥之王,痛苦的苻堅索性以傳說鳳凰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食為據,乃植桐竹數十萬株于阿房城以待之。
只是這待的是“鳳凰”?還是“鳳皇”?誰也不敢明說。
其實說到底,苻堅也不過想以此聊寄相思之苦吧。或許也不曾想過就真的可以等來慕容沖的歸來……只是,這樣的舉動在慕容苓看來卻是不堪的回首啊!
阿房別宮遍植梧桐翠竹,清幽深邃里其實是空洞不可抑制的絕望。
慕容苓不明白苻堅為何執意要帶她來到這里。但她知道,他是要報復她了的!他讓她求死不能,他讓她活在永遠的不堪里……
但是,她卻只能無奈隱忍地接受!她對眼前這一切的一切,從來都不具備抗衡逆轉的能力!總覺得自己能殘喘茍活至今,其實連執念于心中的不舍都不是了。
原以為,只要她等,她熬,她就能看到她想要的希望。可是,回憶上演了一遍又一遍以后,她發現她的鳳皇,他從來都不快樂!今生,她愿意拿整個生命交換的人,到頭來竟是自己把他推向那不堪的境地吧!原來,經歷了那么多的生死榮辱和愛恨情傷,她卻依然得不到生命的救贖!她活著只是一種悲哀的記憶。
十四歲,她從來不懂愛情。十八歲,她卻懂得了她再也無法承載一個不該到來的生命。
終于,眼淚還是不可遏制地滑落下來。沒有任何征兆的哭泣,在苻堅面前第一次卸下偽裝堅強的面具,慕容苓突然沒有了任何禁忌一般讓淚水決堤……
苻堅看著她,竟良久沒有了反應。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看見慕容苓這般無所顧忌的哭泣的緣故,心里竟狠狠地抽搐起來。伸手,想要擁她入懷,卻硬生生地被慕容苓給推開了!錯愕的神情還來不及換下,慕容苓卻已背過身去,倉皇離去……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竟半晌也沒反應過來。伸出去的手懸在空中,心里的痛,深入骨髓!
終于,還是錯了,是嗎?朕想要的兩全從來都只是鏡花水月的虛幻,你始終不會原諒朕,就像朕始終放不下你們是一樣的偏執。
苻堅想著想著,心中的哀怨亦是難了。
嘆了口氣,只好一個人繼續往竹林深處走去……
原來,一切真的就是注定了的糾纏不清。人事的不可估量原來就是命運的翻折捉弄。一直以為一切盡在自己的把控中,其實,一切都已被造化嘲諷。
一路沿著翠竹的碎影竟不覺走到了深處。
恍然回首,發現周圍是不可遏制地清幽孤寂!一個人的孤獨感終于在這一刻被無限的放大開來。
金戈鐵馬,離亂生涯。他苻堅率氐族苻氏揮戈天下近二十載,亦可謂是意氣風發,豪情萬丈。可沒想到,到頭來在這感情事上竟敗得如此不堪……
算了吧!也許,他們注定不屬于朕……
“陛下?”一聲輕呼將苻堅的思緒拉了回來。轉過身來,只見一個素衣女子沿著石徑,拂開三月里第一簇翠竹,應聲而來。傍晚的夕陽灑落斑斕的余暉映照在那張清麗的容顏上。
苻堅不自覺地竟屏住了呼吸,仿佛等待一場上蒼的救贖。
“奴婢參見陛下!”那女子終于來到苻堅面前,福身,接著道:“陛下,時候也不早了,慕容夫人已經先回寢宮,還特意吩咐奴婢來接您回去的……”
這時,苻堅才恍然認出來人竟是蘭心。心里莫名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突然感慨,要是朕一開始就遇上的人是你,那該多好!
其實,蘭心是見著慕容苓竟先回去了,心里就有些放心不下,后來又見著慕容苓眼淚朦朧,思量著該是又與天王起了沖突?
說實話,自從與苻堅私下接觸過幾次后,蘭心有時候也有些可憐起這天王陛下來。
誰心里又沒有半點苦呢?或許蘭心最能理解那種愛而不得的痛苦吧!見著碧兒在陪著慕容苓,似乎也沒有什么事,她就自己尋了出來……
“陛下?陛下?”蘭心見著苻堅只是呆呆地看著她,也不說話,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起來,終于還是鼓起勇氣輕喚道。
苻堅終于恍然回過神來,竟有些許尷尬。輕咳了兩聲,訕笑道:“原來是心兒,朕還以為看走眼了……”
蘭心微笑,應道:“正是奴婢,陛下眼力這么好怎么可能會看錯呢!”
苻堅看著蘭心臉上舒緩的笑,聽著她這么一說,心里的烏云也一下就消失了去,竟開始有些開心起來,接道:“心兒就是會說話,取笑朕了。”
“奴婢不敢!”蘭心忙接話,有些惶恐起來,唯恐自己真的說了什么過了頭的話,畢竟眼前這人是天王陛下,縱然曾和她把酒言歡有過些許“交情”,但尊卑禮儀自不能輕免。
苻堅看著她那般緊張起來,心里更覺憐惜,忙寬慰道:“心兒大可不必如此,朕可是把你當成交心的朋友相待的。”
蘭心聞言,更是不安起來,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話。苻堅見她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也覺有些為難她了。輕笑了一聲,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說完,轉過身去,準備往來時的路折回去。
蘭心一時無語,只能默默地跟著苻堅的腳步。
彼時的沉默里,卻是兩份不一樣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