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南瞧瞧地離開樓閣,尋著路,走出了南雷城。
一出城,靜等了一會,便看到一個人從樹林中走了出來,那人鶴冠,黑色長袍,手腕繞幾條玉鏈,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玖辰。
“不知殿下,怎么這么隨便,一個人出來。”逸南看玖辰身邊沒有一兵一卒,于是問道。
玖辰聲音低沉,一臉不在乎的樣子,道:“無妨,肖公子,我聽怡兒說,你要找我?”
“正是。”逸南負著手,繞玖辰走了一圈,道:“殿下,在海木學院,陛下讓我取得兩國神賽的冠軍,然后滅了從神界跑出來的五人,當時,陛下似乎還沒給我提供這兩國神賽參賽者得資料,也沒給我提供那神界五人的資料,如果說神賽參賽者的資料沒提供給我,也就算了,但是,你們對神界五人你們在意,想除掉,那么你們必須給我,他們的資料啊。不然,在下也愛莫能助。”
“呵呵。”玖辰摘下鶴冠,道:“肖公子,其實,我正是為這事來的。”
“為這事來的,那可是真巧啊。”
“這就是那五人的資料。”玖辰從鶴冠中取出五張紙,道:“其實,肖公子,我父皇,當時沒給你們資料,是怕,給了你們壓力,畢竟能從神界逃出來的,不是凡人啊。”
逸南取過紙張,一瞧,上面寫道:六道升,修羅道,守護獸:空靈,神界少尉,統三千兵,穩神界外界安定,曾一招滅敵一萬,生性縝密,當世將才。六道文濟,修羅道,守護獸:巖,神界軍士,善控石,帶兵五百,遏南面,有“不動石兵”之稱,六道恩感,人道,守護獸:雷,神界軍士,曾帶兵五百,遏北面,有“震天九鈞”之稱,擁有亂世唯一的雷靈魄,其控雷能力當屬一屬二,六道未果,人道,守護獸:芻,神界上士,速度極快,百里一步,千里一瞬,六道嘆嗔,人道,守護獸:六泯玄牛,泯獸靈魄,蠻橫狂狠,脾氣暴躁。
“肖公子,莫非你被嚇到?”玖辰見逸南似乎楞住了。
“沒有。”逸南淡淡說道。
玖辰呵呵一笑道:“肖公子,你放心,到時候夕辰國會派兵相援。”
逸南笑著點下頭,心知:這些兵也只是一些老弱病殘之人,哪里派得上用場?如若有用,夕辰國還需要我等干嘛?
玖辰見逸南若有所思,道:“肖公子,現在,九神之中,一死一退,一敗北,現在,月神恐怕也輸在你們御軒隊手下。如今的御軒隊真讓人驚訝,我父王早有意愿,如若肖公子,你成功剿了那些神界的人,御軒隊等人都可加官進爵,肖公子也可以飛黃騰達。”
玖辰雖是說得十分誘人,可是誘人的背后都是逸南等人拿命去拼的,而且,對于神界那些人,逸南也是把握不大,他又沒用逆天的底牌,修為又非佼佼者,就靠三世合魂那點優勢,而且御軒隊其他人更別說了,玖辰這話,除去表面,背后還不是為了自己國家的穩定統治。
“殿下不必**我了,這事我盡力而為吧。”逸南平淡的語氣略帶點嘲諷,自袖中取出一封信,道:“殿下,肖某最近忙得很,如今肖某有一事相求,可否將肖某手中這封信交予一個人。”
玖辰眉頭一擠,當即問道:“何處?誰人?”
“煉獄殿,交給一個叫景成的人。”
玖辰接過信,爽口答道:“這沒問題。”
“那有勞殿下了。”
玖辰收起信,轉身欲走,可沒幾步突然停住了,似乎有什么話忘了說一般,再轉身,走過來道:“對了,在下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肖公子了。”
“何事?”
“肖公子,可記得蚩拿?”
“那個死神?”逸南道:“怎么了?被我殺的啊。”
玖辰點點頭到:“是啊的確是肖公子殺的,這個我知道啊,可是自他死后,他的尸體第二天就找不到了,肖公子也是知道的,一個煉毒之人,身體便是比毒物還恐怖百倍,莫說碰了,就是靠近其尸體十米之內也會毒氣攻心而死,可是,哪知道第二天,他的尸體就不見,這也是怪事啊。”
這蚩拿是煉毒之人,就像玖辰所說一般,尸體自然也是毒物,可是重點就在于這城里是耳目眾多,況且九個神也是皇家特別關注,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蚩拿的尸體居然不見的,能躲過這么多耳目本來就是一件怪事,收了蚩拿的尸體更是一件怪事。
逸南思索一番,道:“可能是某個煉毒之人收走吧。畢竟煉毒之人對毒物本來就感興趣,而只蚩拿的尸體更是感興趣了。”
玖辰道:“也只能這么解釋了,為了這事,我父王大發雷霆,他怕有人收了這尸體胡作非為。所以父王讓我委托肖公子一件事,幫我關注一下這件事,如果發現有何奇怪的痕跡,不可放過,如果有可疑的人,寧殺勿縱。”
逸南苦笑,合著這玖辰已經把自己當成他的手下了,真是可笑啊。
逸南隨意點下頭道:“好吧。”
玖辰滿心歡喜,連忙躬身拜謝。抬頭時,卻見逸南一動不動,望著遠處山峰。
放眼看去,山頂端站著一個人。
“肖公子,這人很可能乾月國的人,我父王與乾月帝,打了個賭注,結果乾月國輸給我父王三十座城池,他心不甘,肯定尋人報復,而這人十有八九是乾月帝尋來對付:肖公子的。”
“我?關我什么事。”逸南思來想去,自己不會人品差到那種程度啦,無緣無故都有仇人出現。
玖辰道:“肖公子,有所不知,我父王與那乾月帝的賭注就是賭肖公子的一場戰斗,結果那場戰斗肖公子勝了,結果乾月帝自然就輸了,而且……乾月帝自然不敢明著對我王室之人亂來,所以這人肯定是尋肖公子而來。”
逸南無奈,心里十分郁悶,合著自己經常被這兩父子耍了都不知道,這兩父子也太無恥了吧。
山峰上的人飛了下來,怒目而問道:“小子,你就是肖逸南么?”
“肖公子,這里就沒我什么事了,我先走了。”玖辰畏畏怯怯得連忙跑了。
逸南看著玖辰那如老鼠的身影,轉目看這人,指甲如刺,頭發灰如絲,雙瞳腥紅,雙唇裂,身上奇形怪狀滿是獸骨裝飾。
“我是獸魔。”那人自報家門。
獸魔右腳尖插入地,一抬,掀起飛沙走石。
逸南連忙躲閃,道:“獸魔,排名第十,你連梟魔,賊魔都不如,敢來找我。”
逸南刻意加重“不如”這二字的語氣,好氣氣這獸魔。
獸魔不怒反喜,道:“我的確排名第十,但不代表我無法超越他們,放眼古往今來,除瑾外,其他人我都視如芻狗,而今天,若我殺了你,我的排名自然會有人幫我提前,我又怕什么排名第十第九?”
“好大的口氣啊。不過見你的口氣似乎還很有把握的樣子。”
“受人之財,消人之憂,乾月帝讓我殺了你,我也好順手取個‘名’,如此一來,我名利雙收,肖逸南,今天你必死。”
逸南雙手一展,背脊伸出應龍之翼,身體皮膚浮起蛟龍之鱗,全身被龍鱗裹住,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兩片應龍翼,看我誅殺你。”逸南背上兩翼一展,黑色大翼,如一個飛天魔怪。
獸魔看了之后心里稍稍有些驚訝,不過他自稱獸魔,馴獸之人,自然不用自己動手,他只需在危險之時,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便可。
“看我的。”獸魔兩手蒼白,揮舞幾陣,指甲中流淌出血,滿頭亂發,身邊的風咧咧作響,與瘋子一般無二,不過待他舞動停住后,似乎沒出現什么事。
“你到底在干什么?”逸南問道。
“快了,你待會看看便知道了。”獸魔看著逸南,臉色一陣紅一陣綠,有的尷尬。
獸魔說罷,兩手放平,懸于半空,如手中托這一物一般,一動不動,突然,后方的整座山,隨著他的手移動升起,山峰之下立刻卷來陣陣熱風,那風遇木,木燃,遇石,石融,遇草,草燒,頓時整座山自下到上成火海,山峰之上的云海聚成一個漩渦,鋪天蓋地,壓下來,那云漩渦之中紅白相交,熱風騰繞,叫人琢磨不透這獸魔到底要干嘛。
“三妖七泯,焰虎。”
獸魔連叫五聲,逸南瞧他一臉正經,無故作之色,云一散,虎嘯空,整座山峰無端端碎裂,五只赤焰繞身的大老虎撲出來,五只老虎來勢洶洶,身上的赤焰騰繞全身,如甲,又如一道道柔刃。
逸南看那五只焰虎,身上騰著的都是紅色的火焰,逸南聽士杰說過同等級泯獸也是有分別的,單單這焰虎來說,看那身上火焰顏色可以分辨其在同等級泯獸的強弱,一般焰虎身上的火焰顏色分赤,綠,藍,紫,金,色澤越亮越強,而這五只焰虎,明顯只是普通的一泯,不過這也可能是獸魔能喚出五只焰虎的原因吧,如果喚出一只其身上火焰顏色自然會變其他顏色,可是五只方便圍剿逸南,所以獸魔才會這樣做吧。
“上,殺了他。”獸魔一聲令下,五只老虎撲過來。
逸南伸出手,焰氣柔如流水,薄如層紗。
五只焰虎一齊自口中噴出一道火焰,五道火焰如同五條長鞭,掃蕩過來,火鞭過處,火焚燒,焰撲騰。逸南飛身而起,伸手便向其中一頭焰虎拍去,“純陽焰氣——地印。”
一個巨大的掌印拍下去,向著其中一只焰虎的頭拍下,那頭焰虎頭遭巨力打擊,一下子被打出幾丈遠,它甩甩頭,抬頭吼叫一聲,再次撲過來,逸南躲過其他四只焰虎的掃擊,左右突圍,腳踩踏過一只焰虎,飛跳幾丈高,凌空一腳而下。
“八龍拜月。”一腳落,腳尖化出真氣,成八龍,逸南腳一碰到焰虎,那八道龍氣立刻撞入那只焰虎的腦袋之中,一下子把那只焰虎撞得七葷八素。反身時,正好遇見一個巨大的爪印撕裂過來,原來是一只焰虎偷襲而來,逸南連忙低身,那焰虎龐大的身軀擦身而過,炎熱的焰氣把逸南的衣服燒得焦了幾處,逸南伸手抓住那只焰虎的尾巴,拿尾巴握在手中正好,逸南一鼓力搖動整只焰虎,將它甩了過去。
撞上另一只焰虎,逸南正好飛身而至,一個巨大掌印拍到焰虎的腰肋之上,將兩只焰虎推了十幾米,之后收手退飛。
五只焰虎聚到一起,那兩只被推開的焰虎此時踉踉蹌蹌站了起來,發出陣陣低吼。
“吼。”五只焰虎圍到一起,四足爪伸,赤焰沖天而上,蓋地而下百米有余,骨兀牙突,頭顱碩大,身影隱現不定,相繞重疊,竟現出五個頭顱。
逸南微擦雙眼,這五只焰虎竟聯合為一體,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五頭焰虎吞吐時熱氣翻騰,一步過外,爪陷地三尺,焦燒裂枝泥塊,再近逸南,口張牙露,吐出一大火球,快如星,砸地而去。逸南迅避跳到半空。見五頭焰虎似在絮語什么。
逸南兩翼拍,龍骨耀,灰鱗現,整一個龍人,不過在焰虎眼中,并無異樣,成王敗寇,那些泯獸也略知這些東西,它們本性泯滅,自生到死,只有戰斗。所以,這畜生是不會放過逸南的。
逸南轉了身,倒飛而下,沒靠太近,一掌打出,掌心打出來的焰氣如一根長棍,長棍直口五頭焰虎面門,焰虎躲閃不及,被碗口大小的焰氣打中,牙口迸血,前足踉蹌幾步,不穩,焰虎抬頭五口噴出五道焰氣,焰氣一合,如一道墻,逸南見焰墻推了過來,正想躲閃突圍,突然焰墻一下子散開來,只見五頭焰虎幾丈身軀撞了出來。逸南斜了身子,肩膀受到一擊,焰虎過后,留下一道“火燒空”的痕跡。
五頭焰虎轉過來,長吼,十分得意,隨即吐出五道焰絲,穿梭長空,將逸南圍得水泄不通。逸南單掌劈落,劃開一道焰絲,可是收掌一看,整個手掌有一點被燒傷,五頭焰虎不能長久停在半空,只見它吐完焰氣,立刻落了下來,四腳著地時,猛一跳起,甩尾一掃,一記“虎尾掃”帶著罡風。
長尾擺動,伴上焰氣,直抽逸南,逸南不敢硬接,只能躲閃,奈何躲閃不及,被甩落土地,深陷一米,頭直冒金星,心想:那畜生真是厲害。
逸南從土中爬出來,五頭焰虎十只眼睛探過去,逸南周圍土地龜裂,焰虎長牙尖銳,直勾逸南。逸南這次閃了過去,一掌拍落,卻無法撼動其半分,這畜生真是剛勁。
焰虎用尾掃蕩,兩只前爪一發力,將周圍焦黑的土地掀起了,鋪天蓋地,一塊大石頭壓了下來,逸南撲騰相前一撲,躲了過去,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狼狽。
焰虎見逸南撲出來,四腳一癱,倒地打滾,身上的焰氣把大地炙烤的炙熱,逸南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個晶瑩剔透的鏡子,那鏡子八棱,正是天塵玉清鏡,有了天塵玉清鏡護體,只覺得那炙熱的火焰碰不到身子,身體被罩在一股清涼的防護罩之內。
雖然焰虎倒身將逸南壓住,可是此番作為卻是與一只畜生無異,逸南有天塵玉清鏡護體,焰虎身上的火焰連連往逸南身上竄。
逸南倒在焰虎身下,雙腳向上一蹬,雙手撐地,用盡全身力氣,撐起這只五頭焰虎,焰虎十只眼睛直打轉,不可置信得看著逸南,它虎尾一掃,向逸南掃過來。
逸南等的就是這個時候,雙手一發力,離地,抓住焰虎的尾巴,焰虎大吼,尾巴上的火焰突然暴增,但燒不到逸南半寸,逸南一拉,甩焰虎。
焰虎被甩翻到地上,忙張四腳,撐住整個身體,前爪一低,伏下前軀。逸南抓緊機會,飛跳過去,翻身一百八十度落下,用力向焰虎的一個頭顱一踢,那個頭顱居然嘴角迸出一口血,逸南焰氣出掌,斜向下一劈,又朝另一個頭顱劈過去,焰氣泛起的利刃,劈上去之時,只聽沉悶一聲,逸南掌泛出血,掌骨還隱隱作痛,而觀那個頭顱,白眼一翻,似有欲暈之狀。
另外三個頭,吼叫連連,極為憤怒,逸南不放過一絲機會,背后兩翼一拍,無塵踏空而起,影過空,五指赤紅,手如刃利,掠下的掌印劈到一個頭顱上。
焰虎再是一陣踉蹌,逸南身影晃晃,焰氣若隱若現,再朝那個頭顱劈了過去,一陣震蕩,自己退開十幾步,逸南現在雙手酥麻,兩手空空,赤手搏斗,劈的兩個手掌陣青陣紫。
焰虎五個頭顱已經暈去兩個了,這畜生不敢再松懈了,在一旁的獸魔,靜靜看著,喚出五只焰虎已經用盡他的所有真氣了,他現在也只能干看著了,這老賊心中也不斷默念焰虎能贏,不然他也只有腳底抹油,溜了。
焰虎雙爪尖長,余下六眼瞪著逸南,算是一種威懾,接著,這畜生奔向逸南,待到逸南身前幾米時,突然停止,轉身一掃,好一招虎尾掃,尾卷風,風卷殘云,逸南躲閃不及,一下子就被掃飛了。
飛到半空,胸口一陣裂痛,逸南咬牙,調整角度,全身旋動,身上落出點點血,與身影形成一道黑色旋風,腥紅無比,焰虎見血,分外眼紅,雙爪抬起,朝逸南一陣狂抓,,可是逸南旋動,焰虎抓不到逸南一寸,焰虎可是急了,后退兩步,向前跳起,想來個泰山壓頂,整個獸軀,就向逸南砸去。
逸南加快速度,旋風擴大,如一個鉆頭,直迎過去,兩只一碰,焰虎大吼一聲,響天徹地,這焰虎迎上逸南之時,只覺的腹下一陣疼痛,逸南翻身雙腳往焰虎受創之處,連踢幾腳,最后一腳,全身力道一貫,龍吟徹天,八龍真氣打入,焰虎后飛,落到地上,土地顫動幾下,,焰虎艱難得爬起來,腹下鮮血淋漓,逸南也落到地上,他看緊時候,乘勝追擊,雙腳一邁,無塵步一踏,宛如鬼魅,奔至焰虎面前,單腳踢起,焰虎可是十分懼怕逸南的腳了,三個頭顱一甩,連忙躲了過去,那里知道逸南一點也不停住,不轉身,直接一腳擦過焰虎的頭顱,隨便伸出兩個手掌。
“純陽焰氣——蓋天。”
掌落,焰虎便應身而倒,焰虎倒地之時,不忘報復,順勢一爪壓了過去,那一爪,將逸南拍到地上,逸南落得滿臉泥土。
逸南艱難得從焰虎爪中爬了出來,爬不多遠,突然自焰虎口中吐出兩個大火球,兩個如日當空。這兩個好球煞是驚人,凝聚了焰虎全身精力,當焰虎吐完這好球是,整個獸軀已如死物,一動不動的。
兩個大火球旋轉過來,逸南撐起身體,想邁開無塵步,可是全身酥麻,再看兩個好球,匯轉到一起,朝逸南撞了過來。
“轟”的一聲,煙土亂飛,枝葉化屑,灰蒙蒙的一片逸南所處的那片地方砸出一個大坑,一個十幾米深的大坑。
陰霾過后,不遠處傳來一陣咳嗽聲,只見逸南全身灰黑,身上衣服幾乎被燒盡,頭發有些焦了,背后血液被烤干了,艱難得趴在那里。
“沒想到,化成空氣也會受到傷害。”逸南放眼一往,不見獸魔身影,心里顧忌放了下來,料想這獸魔應該是在之前就看出不對,逃之夭夭了。
“疼死了,估計斷了幾根肋骨了,這些得休養很久了。”逸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身體疼痛萬分,他也懶得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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