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獸魔如此囂張,敢殺一國之君,臣懇請陛下,降一道圣旨,給老臣一個出師除魔之名。”一個老將跪在地上,他只說獸魔囂張,不說獸魔為何為何,有道是:莽夫一怒,冥添一魂,俠士一怒,十步一人,帝王一怒,流血千里,在他看來,眼前這人,比自己還老,這等怪物要是怒起來真說不出有什么后果。
老將面前的人卻是相貌堂堂,十分年輕,那人聽了之后卻嘻嘻笑笑道:“無妨無妨,都不知道多少代了,早就沒什么感情了,我還沒那么在乎這一個半個。你等下去吧,獸魔的事,都忘了吧。”
“那陛下,那夕辰帝勝我們的三十座城,我們是給或不給?”那老將,瞇了一只眼睛道:“陛下,如若不給,各兵營的戰士老臣都準備好了。”
“給啊,為什么不給,我又不缺這三十座城。”那年輕人道:“我也是僥幸逃出來,想必那夕辰老家伙,還在封印之中吧。等我有空再救他出來。”
……
南雷城外某個角落
“獸魔,你這是辦得有的不妥哦。”一個黑衣的男子對著地上半跪著的男子說話。
獸魔支支吾吾,道:“這事,是小的不好,小的會盡量想辦法彌補的。”
男子點了下頭道:“少主可不希望那姓肖的過得風平浪靜哦。你還是盡快搞點有趣的事出來吧。”
“是是是。”獸魔眼珠子一轉,道:“要不,我去把斗魔殺了。”
“斗魔?殺他作甚?”
“大人可記得那梟魔。”
“就是那個一下子就被那姓肖的干掉的廢物?”
“正是。”
男子打量這獸魔,道:“你有什么想法?”
獸魔看出眼前這男子對自己的想法感興趣了,于是道:“那梟魔有個女兒,還算厲害,被斗魔收做徒弟,自從梟魔被那姓肖的殺了之后,當這消息傳到斗魔耳中時,這斗魔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沒將這事告訴那女娃,后來還是我透漏給她,自從我透漏給那女娃后,她便發誓要殺姓肖的報仇,如今這女娃正在城中找姓肖的了,眼瞧這幾天兩人將有一戰,而此時,如果我們將那斗魔給殺了,來個禍水東移,不是能增加那女娃的憤怒,她勢必會不要命得要殺了這姓肖的,而那我相信這姓肖的這次不死也得大傷。”
男子琢磨一下,道:“似乎還有點作用,那這事遣你去辦吧。”
“這……”
“怎么了?”
“大人,這事小的辦時有點棘手,如若大人能增添幾個人幫小的,這事便得心應手,容易許多。”
男子一抬腳,道:“我也看出你幾斤幾兩,這樣吧,我讓恩感和文濟幫你。”
“多謝大人。”獸魔連連磕頭,他這次撿了大便宜,斗魔一死,這十魔的排名,還得重新拍。
……
而獸魔卻不知道,此時在南雷城郊邊逸南與小佩正在去應邀梟若意的戰斗的路上。郊外一片翠綠,不遠處一片片蓬蒿連連綿綿直圍到一個湖邊,湖邊有個白色的小亭子,亭子邊有幾只水鴨子在嬉戲。
兩人走進白亭子,見毫無一人。逸南便道:“這梟若意怎么沒來,莫非放我們鴿子。”
“誰說我沒來。”此時梟若意自水中伸出個頭,道:“你遲到了,還好意思說。”
說罷,從水中跳出來,站在水面上,瞧著逸南,讓逸南突然感到毛骨悚然,讓一個跟自己有仇恨的女人,那滋味真不好。
“肖公子,上次我沒殺了你真是可惜啊,這次我們來個了斷,不過你一個人來送死,為什么還帶個紅顏來啊,莫非你怕自己死了沒人給自己收尸?”梟若意道:“放心,她不會給你收尸的,因為你將尸骨無存的。”
小佩貝齒咬唇道:“小心啊,她今日肯定有備而來。”
梟若意又說了一句,催促道:“肖公子,有什么遺言快說吧,我可是廢了好大勁才支開我師傅的,莫非你不敢了。”
逸南不答,單手一拍,倒身一飛,踢到水面上,水波蕩漾而開,逸南朝水面連踢八腳,踢地水面水波涌動,一層層水浪撲向梟若意。
梟若意不動如山,逸南轉身竄上半空,朝梟若意點了下來,梟若意一跺腳,朝水面來個蜻蜓點水,一下子激起一陣水珠,如蔥般的五指,一張一轉,布下彌天大網。
“別以為你這大網就能抓住我。”
“肖逸南,你殺我父親,我要你血債血償。”梟若意步步點波,氣涌浪動,一掌蓋去,掀氣又一陣水波。
逸南翻身,張開手掌,只見焰氣如蛛絲,,經逸南一轉,那蛛絲如卷動,條條觸手打到水網之上,焰散去,網消去,逸南與梟若意兩掌相擋,掀氣了一陣紅綠之氣。逸南在來之前剛抹滅龍魂不久,真氣大傷,此時與梟若意對上了,只覺得那些傷口隱隱作痛,體內的真氣運行不足,如此下去,難以支撐,于是腳一彎,倒踢下來,梟若意突然另一種手,拉住逸南的肩膀,收起那只與逸南對持的手,貫氣入掌,以手代刀,一招力劈華山,打到逸南胸口,將逸南震飛出幾米開外。
逸南胸口煩悶,有點難以呼吸,伸手拍去一道焰氣。梟若意輕松閃開,回送一掌,逸南邁開無塵步,躲了過去,只見梟若意那一掌打到一片蓬蒿之上,草葉紛飛。梟若意跳上空中,速度十分快,真氣越來越墻,抬腳下踢,逸南雙掌相疊,一齊迎上去,,兩人再一次對上了,梟若意倒下了,踢向逸南兩肋上,逸南驚訝,這地方可萬萬不能讓她踢到啊。于是倒身后飛,那知道,逸南一放掌,梟若意就預料到,旋轉一個幅度,飛身撲了過來,由于逸南飛得極低,所以,梟若意一撲過來,一掌下去,把逸南按在水面上。
那小妮子笑了,笑得很得意,她道:“肖公子,你去死吧。”
“急凍。”
自逸南胸口處開始結出一層冰,那冰將逸南整個人凍住了。
梟若意飛高了一點,五指聚攏,悄然間,整只手宛若冰霜,沒有一絲血色,真氣繞指,不聚也不散,每一道真氣都像一條絲綢,梟若意抬手朝逸南打了過去。白色冰拳化大十幾倍,如一塊巨大的冰塊,壓了下來,拳打水面,巨浪起,激起一半,便成冰,整個大湖都成冰了。
“你口口聲聲要我償命,沒錯,我是殺你父親,可是我母親的命誰人來償?”逸南咳嗽幾聲。
梟若意一看在滿湖冰層上竟然有一個女子將逸南扶住,她立刻明白發生什么事,道:“你不是殺了賊魔么?你母親是賊魔殺的,為何還要殺我父親?”
“如若不殺你父親,我又豈能站在這里?”
“我不管,我今天就是要你的命。”梟若意瞥了小佩一眼,道:“既然你要救他,今日我便連你一齊冰凍在這湖中,凍你們個世世代代,讓你們做一對恩愛鬼。”
小佩不理會梟若意將逸南扶到亭子中,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道:“來時我知道你還沒恢復多少,這瓶中的藥你且服用,且休息,剩下的待我來。”
小佩走出亭子,湖面冰凍,寒冷的氣息席卷全身,梟若意調整真氣,雙掌冰霜,這次白中有點透紅,梟若意沖下來,于湖面上方右手揮,揮出許多冰棱,左手拍,拍出寒氣襲人。
小佩身體一顫,袖衣一揮,身邊化開一道屏障,那屏障泛出五顏六色的光,冰棱一觸既融,寒氣一沖既散,梟若意翻身,腰一彎,如弦,一踢射出一桿冰槍。
“梨花秋犀。”小佩兩指一合,指尖上煙霧繚繞,朝著襲來的冰槍便是一點。
一點下去,冰槍立刻燃燒起來,融而成霧。
“永垂不朽。”梟若意踩了下來,雙掌上的真氣淡藍而泛白,她迅速一拍,似乎自掌心中出現一道薄薄的玻璃,密不透風,如一個罩罩了下來。
小佩兩指一并起來宛如一把劍,輕輕一指,藍綠兩道光一打出來,如蛇亂竄。
梟若意一手蓋下來的罩只覺的手臂之上一陣酸麻,罩中小佩的指氣亂竄起來,十分駭人。
“梨花秋犀。”小佩朝天一指,彩光斑斕。
“冰封百里。”梟若意連忙打出一招擋住。
兩人,一個天一個地,都姿色不凡。逸南在遠遠看出來,這梟若意冰封的招數,剛練不久,還不甚熟悉,所以這小佩占了上風,然而從未看到小佩出手,原來這么厲害。
梟若意一腳踢下來,滿是寒冷的氣息,砸向冰面,小佩腳步平穩,向后羿退,雙指一合,調和真氣到手指之上,躲開梟若意那一腳。梟若意一看小佩躲開,抬手一抓,抓住小佩的秀發,小佩處變不驚,面色未變,頭發被梟若意那么一拉,便順著她的方向,右手一指,壓在梟若意的手腕之上,向上一劃,移到梟若意的肩頭,再用力一戳,突然梟若意放開手,怔怔不動,她只覺手臂變得毫無知覺了,真氣不但用不出,還隱隱約約有逆流的現象。
梟若意退了幾步,驚訝地看著小佩,這真氣逆流可是不好的現象,需知逸南的純陽焰氣掌就是紊亂敵人體內真氣的,而紊亂體內真氣可以讓敵人真氣輕則使不出來,重則爆體而亡,而現在梟若意體內真氣逆流,這條手臂已經使不出真氣了,如若小佩下重手,她現在已經爆體而亡了。
“你你你……本小姐今天要滅了你。”梟若意揮動另一只手,手上冰霜。
小佩咬著唇,心一橫,抬指相迎,正指中梟若意的手掌心,頓時霜氣大漫,兩人都感到自己的手臂被霜氣凍得連骨頭都覺得痛。小佩貫真氣于指尖,梟若意大叫一聲,收回手,手掌掌心一陣火辣,隱隱有焦黑之狀,這小佩那么一指,燒得不是手掌皮膚,而是骨骼。
小佩收回手,看著梟若意大汗淋漓,那臉上的痛苦之狀,只覺的心軟下來。
“我沒有廢了你的手,那只是暫時的灼痛,一個時辰后便沒事了。”小佩擔憂之色,淡淡道:“你走吧,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面對小佩,梟若意感到有些畏懼了,可是她不甘。
“地動山搖。”梟若意逼著體內的氣,胸口一悶,吐出一口鮮血,嘴唇破裂,雙眸怒意,布滿血絲。
突然整個湖面顫動,升了起來,小佩后退到地面,抬頭看著那晶瑩剔透的冰山。
“今天,就與你的情郎合葬吧。”梟若意不多廢話,直接控制冰山砸了過來。
小佩指尖,金光瑩瑩,柔而溫和,從指尖那一點開始變大,而那冰山離她越來越近。
“梨花秋犀——洞天。”
朝天一指,冰山一觸碰到那些金光,突然靜止住了。
“梨花秋犀——破空。”
霎時,冰山破碎,碎出的冰棱,在柔和的光的照耀下,消融了。
梟若意呆了,小佩輕輕一指,就破碎了她的冰山,需知她選擇在這地方決斗,就是靠這能凝結成冰山的底牌,冰山碎了,這下子,她還拿什么跟小佩拼?
“梨花秋犀——夢生。”小佩突然一指,將一道光打到梟若意身上。
“得罪了。”小佩接下落下來的梟若意,此時,梟若意只覺得意識若有若無,全身只覺得一陣清涼舒爽,戰意全無,沒有雜念,只想好好睡一覺。
小佩將梟若意扶至白亭子,放下了。
逸南嚼著藥丸,身體開始慢慢恢復。
“小佩扶我起來。”逸南道
小佩扶著逸南,逸南對這梟若意道:“我當時殺了賊魔是因為他殺了我母親,而殺你父親,是因為他要殺我,這其中的道理,你自己想下,如果你執意還要殺我,我隨時奉陪。”
“走吧,小佩。”逸南道:“小佩啊,沒想到你這么厲害啊,以后可輪到你保護我了。”
“逸南莫說胡話。”小佩一嗔。
梟若意看著兩人走遠,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