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南向后邁幾步,雙手一張,周圍白氣騰騰,直升而,逸南一跳,雙腳一伸,似刺一般,穿過流影,逸南沒想到經金夫人這么一挑撥,竟然出來跟他對打的是芻琥這個小妮子,這下子這里人多,逸南有不忍下重手,怕是這一戰會是難解難分啊。
碎風穿過流影,逸南掠過后,芻琥竟然在他的身后現了身,一掌白皙的玉掌打到逸南的肩膀上,看似無力的一掌,卻將逸南震開了。
“力氣很大,不容小覷啊。”逸南跳到一張桌子上,隨手拿了一件東西,這么一扔,然后跳起來,那件扔出去的金器被芻琥一腳踢碎,碎開的碎片,砸到周圍的獸人,周圍的獸人退出一個圈。
逸南采取躲避,芻琥則是攻擊,越是抓不到逸南,這丫頭越是著急,這一來二去,把整個房間搞得一片狼藉,不過這卻是逸南想要的,這樣一來也許能不了了之。
“南哥哥,你跑什么啊,你以為我是母老虎啊。”芻琥雙手一合,背后騰出一道金白色的氣絲。
“虎嘯。”氣絲竟然交纏成一個虎面,那個虎面一吼,一陣強大的音波席卷向逸南。
“龍吟。”逸南雙眸生光,直接張口就吼,芻琥沒想到逸南的靈魄中竟然有龍。
兩陣音波這么一交集到一起,擴散出虛無的長刃,割碎房間的頂部,巨大的音波沖擊讓芻琥有些吃不消,逸南趁機邁起無塵步,穿過這些音波,手起焰泛,瞄準了芻琥一掌拍過去,芻琥身體晃了一晃,顯然沒想到逸南會在這個時刻突然攻擊,可是一咬牙,這妮子竟然退開了,身后長出一條長長的尾巴,這尾巴入蝎子尾巴一樣,先是像矛一樣刺了過來,逸南一閃,哪知道這尾巴卻轉了個角度,揮成鞭,掃了下來,逸南背部遭襲。
這一擊可是有些要命了,不偏不倚正好抽到了脊椎上,背部骨痛脈寒,逸南強忍著痛,豆點大的汗滲透衣襟。
“無塵步—迅光。”逸南右腳剛一點地,左腳便邁開了,躲過芻琥刺下來的一擊。
芻琥看到逸南又跳起來。
“呼嘯。”芻琥這次是自己發出吼聲。
逸南不與她拼,直接影過無痕,繞過她的音波,到了她的后面去,一腳踢下來。
“南哥哥,我就知道你會偷襲我,哼,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沒想到芻琥那“虎嘯”竟然是虛晃的一招,逸南本來也該想到芻琥剛才耗了很大勁,這時候使出這“虎嘯”也是有些艱難得。這時候芻琥轉身一腳,喝聲道:“碎心腳。”
逸南身體一躲,芻琥的腳從他的腰邊穿過,抬手為刀,朝著這妮子的膝蓋,那么一劈。
“啊。”芻琥一聲嬌喊,逸南這一劈可是生生打到他的骨頭上啊,這妮子怎能忍住這樣的疼痛啊。
“芻儒,接著她。”金夫人知道芻琥無力再戰,落下來,生拍芻琥摔傷了。
逸南攔腰將她抱起來,可是卻見懷里的這妮子卻一臉壞笑,掙脫開來,對著逸南說:“南哥哥,我的腳被你傷了,可是我的手沒事,你借我最后最強的一掌。”
芻琥一抬手不知道從那里生出來的火焰,那些火焰發出幽藍色的光,似鬼火,在芻琥五個指尖點燃。
“純陽焰氣。”相對渾厚的純陽焰氣掌,芻琥這一掌猶如熒光面對皓月,可是即使這樣,逸南也不敢小覷。
“歸一,孤煙滅。”芻琥雖然臉上掛著一陣笑容,可兩只眼神中卻有直逼人的殺意。
五團鬼火合為一體,融入芻琥的掌心中,玉掌泛青綠的光,直沖逸南焰掌。
“極樂須彌。”兩個手掌一接觸,逸南便感到精神恍惚,青綠色的光與焰氣同時擴散,散出熒光點點,吞噬逸南的手臂,沾衣而燒,沾膚而灼,整只手臂火辣辣的疼痛,反觀芻琥,這妮子竟然暈睡過去,身體輕飄飄落入芻儒懷中。
芻儒看著懷中睡得很酣的芻琥,道:“各位放心吧,她沒事的。”
“呵呵。肖公子真是仁慈啊,我想小女沒有傷到你吧。”金夫人笑靨如花。
“沒事。”逸南落到地面,正逢芻吾走過來。
逸南道:“芻叔,抱歉了,這場比斗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了。”
芻吾笑著道:“沒事,只要你能服眾,就是把我這房子拆了也沒事。”
“那抱歉了,芻叔,我現在需要休息一下。不能久陪了。”
芻吾點頭道:“好的,我且讓人送你回去,肖公子,好好休息。”
芻吾離去,送別客人,逸南則是回自己房間,這一場宴會實在有些出乎意料,也有些不尋常。
……
亂世死谷
天空中一團團雷電聚集到一起,匯成幾百米的閃電斷空而下,沖到下面的山谷,擊出濃濃的焦煙,一團團火從死谷中燃起來,這些火看起來很盛,似乎只要人一碰到他就會尸骨無存一般。
山谷的中央有一個忽隱忽現的法陣,法陣是圓形的,條紋的勾勒,自上往下看極像一個鬼臉,而鬼臉中間漂浮著一把劍,那劍是藍色的。
忽然一個人影落到死谷邊。
“陸雷,你終于來了。”這個聲音是不遠處一個漂浮的盒子發出的。
陸雷點一下頭,看著周遭的荒蕪環境,有三個人影分別立在另外三個方向,陸雷道:“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這倒沒什么,只要你們到時候遵守承諾就行,我都等了這么多年了,也不差這一回了。”昊魔控制著仿制的困天牢移動退后。
“陣是布好了,不過要同時出招才行。”昊魔道。
“我們早就等著呢。”周圍響起了蒂琪的聲音,這聲音中帶著“嘶嘶”的蛇信吐動,道:“我和辰飛等得最久了,你們難道就不懂得憐香惜玉么,還不快點施展,別人我都得成化石了。”
“好吧,我們快些加固封印,不然這老家伙就會出來的。”
昊魔在盒子中清清楚楚得看到外面的一切,只見四個人各自揮出招數,頓時一招又一招,整個天空充斥著五彩的光芒跟著閃電交加到一起,一起打入法陣中。
昊魔道:“當年如果沒有這老家伙,真不知道亂世會變成什么樣?”
“如今神界那群人還不死心,仍步這老家伙的后路,千年的積累,或許不久又有一個出世了。”陸雷投出幾根獸骨,分別插在法陣邊緣,橫七豎八的獸骨亂中有序,加強了他這一邊的力量。
“那竹笏應該在神界吧。”昊魔道。
這一次本來是四皇來加強封印的,可是卻換了一個蒂琪,昊魔一問才知道,這竹笏不知所蹤,問蒂琪大致了解一個過程。
“神界,也許是吧,他們要實行那事,自然離不開老鬼,老鬼可是人才。”
莫柯下半身化為氣體,漂浮的身體將一團團白氣打入法陣中,道:“老鬼生性暴躁,這一次落入神界手中,竟然沒有把神界攪個天翻地覆,若是鬼皇想拼了命逃出神界,這神界的人自然是攔不住他,可是如今卻風平浪靜,真是奇怪,我記得當初老鬼聽到逸南是第二個三世合魂者后,差點要趕過去殺了他。”
“為什么啊?”蒂琪不解問道。
陸雷悠悠嘆了口氣,道:“老鬼是先生最得意的弟子,先生是餓鬼道道魂者,把一生絕學幾乎交給了老鬼,老鬼的命又是先生救的,所以先生一死,老鬼覺得跟逸南有很大的關系,所以才想要殺掉逸南。”
天空上的烏云疊了一層又一層,雷霆萬鈞,氣勢磅礴,擦著天空的空氣,激出火花,一道雷下來,還未打到法陣中去,法陣周圍就陷了下去。
中央的那一把藍色的劍,劍刃上起了藍色的霧,霧氣將龐大的雷收了后,竟然變得活躍起來。
“各位準備好了么?來最后一招了。”陸雷口中叨念起神秘的咒語來,雙手朝天,道:“烽火狼煙,無上邪念,亂世中殺戮起。”
“心靜如水,斬魔御軒,蒼穹下四方安。”
“千里屠魔御軒現。”
“平定天劫萬臣服。”
接著四個聲音一齊響起。
“魔極封印。”
法陣中霧氣暴躥相互激打,沖入劍柄中,久久之后發出一聲凄慘的叫聲。
接著這片死谷陰暗下來,吞噬點所有的光,變成一個漆黑的空間。
獸域
高厚的石壁似一條樹根盤繞著整個山嶺,光滑堅固,沒有半株植物爬得上去,在這個高大的石壁下,人如螻蟻一般。
“這便是獸臣村的福地,名曰:嶺石。在這嶺石上正好有‘開’門的入口。”芻儒走近了一步,粗厚的手掌撫摸這石壁,神態逸然,像是享受這石壁傳出來的靈氣。
“這的確是一塊好地方,如果在這里修煉‘威’境界那將會有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獲。”
“肖公子,莫非想在這里修煉么?”芻儒指著這嶺石,似乎有些不情愿,道:“嶺石對我們來說可是一塊福脈,每天每月都有人前來拜祭,祈求平安,若是你……恐怕有些不好,會被村民說這是大不敬的。”
逸南一想,這芻儒說得也倒是有幾分道理,可是這嶺石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修煉好地方。
“不如這樣吧,我在嶺石外的三十米處修煉,這樣一來我也只是借你們的嶺石進行微薄的修煉,而且又不會對你們的嶺石造成什么大不敬,而且我也呆不了多久。”
芻儒思前想后,臉上也是一副左右為難之樣,道:“好吧,不過肖公子若你闖過開門后,便不可在這逗留啊,而且別離嶺石太近了。”
“放心吧,這個我懂。”逸南遙望高高的嶺石,忽然覺得這個山脈有些像是一間房間,只是里面住的不是人而已,道:“芻儒啊,你有沒有闖過‘開’門啊?”
“沒有,有傳說八門只有人類能闖過而已,在獸域中只有一個人敢闖八門,那就是帝,可是縱然是闖八門,也只是到了‘死’門就停了,不敢再繼續了,聽說八門內盡是寶藏,可是這些寶藏只有人類拿得了,帝說這些東西是屬于人類的,并且發布禁令,不許獸人進入吧、八門中。”
“那這個禁令一發,就真的沒有人進去八門中?”
“有是有,可是都是有去無回地送死。后來不用帝的禁令,我們也不敢進去。”芻儒娓娓道來:“帝進入了那七門后,并沒有殺死里面的獸,也沒取里面的寶藏,而到了死門,帝根本沒有進去過。聽說帝自己說過死門中的東西比她還恐怖。”
逸南心中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死門的東西比蒂琪那九泯天蛇還恐怖,那么這東西會是什么呢?十泯?這個也許蒂琪知道,只是她不說而已。
“肖公子。”芻儒道:“肖公子,我覺得獸跟人類都是這天下的一員,我至今就是不明白,獸為什么就比不上你們人類呢?”
“這個……”逸南干是一副傻笑樣,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敷衍了句道:“沒區別啊。”
芻儒臉上一沉,問道:“那么是不是獸也不可殺人。”
“這個……”逸南覺得芻儒此時的目光如炬,似乎像是把自己當成獵物盯著,逸南道:“不能怎么說,你都說是這天下的一員,那么應該和平共處咯。”
“哈哈哈。”芻儒頓時變了臉道:“好,肖公子,我且不為難你,不過最后有一件私事想跟肖公子說說。”
“何事?”
“芻琥只是個小女孩,不懂事,有時說的話還望肖公子別當真,姨媽讓我告訴你,千萬別帶她去亂世。”
獸域是獸的天下,一些獸人是從亂世過來的,或許知道亂世的兇險,而芻琥也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倒是可以理解金夫人的意思,不過逸南也根本沒有想過帶她去亂世,于是答道:“這個沒有你們允許,我也不會帶她去的。”
“那我就代過姨媽感謝肖公子了。”芻儒這時候倒又成了那副彬彬有禮的模樣,道:“那肖公子,我這就為你找一些木板,搭建一下屋子。”
“好。”
芻儒轉身而去,逸南走近嶺石,反身倒退,量著一步、兩步、三步、最后在五十步外打出一個洞,坐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