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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紫竹疑云

第五章月黑風高(上)

當夜,月黑風高。

好吧,看起來,這種氛圍下似乎……

很適合干些不好的事情。

……果然。

“我說,是姓容的吧,你踩著我的腳了!”

“這么暗,我看不見嘛。”

“拜托你,看不見是不能作為呈堂證供的好不好。況且玄空道長站在我的另一邊,怎么他就沒踩到我呢?”

“他是男人,你也是男人,男人當然幫男人咯!”

我和眼前這個叫做小妮的少年,莫名的,又吵了起來。我和他好像就是沒有辦法對盤,雖然他今天并非穿著前幾天那種寬大不合身的衣服,根本不值得我去大驚小怪的。但幾天相處下來,我很清楚,他既不是像蔣心心那般古怪不知心里所思的小孩子,更不是像楚君茹那樣傲慢無禮目中無人的孩童。他看起來更像是個別扭的男孩子,大概是年齡不太對勁,正處于和女人面對面時比較尷尬的心思吧,才會發(fā)生如上的局面。

當然,以上這些盡數(shù)是我的猜測。

“吵夠了沒有?”成年男人的聲音突然加入了女人和少年有氣不敢出的吵鬧中。

我看著隔了我整整一個人的玄空,他雖然面無表情,但剛才勸解的時候卻難得的增添了一份怒氣。

要知道原因,我們?nèi)齻€為什么會并排躲在這些草垛后面嗎……

因為玄空說,如果他猜對的話,今晚是輪到小妮家的牛不見了。

據(jù)說小妮家本來在這個村子里也不算富裕,后來有了這頭壯牛之后,最多也只是澆灌莊稼方便多了。他們家對于財富什么的本就沒有過多的要求,這樣的生活,已經(jīng)很能滿足了。但如果這頭牛失竊的話,那就要回復到原本辛勞的生活中去,因此問題就來了。

不過,玄空說過……

——會不會這些本來就不屬于你們呢

——事實到底是怎樣的,你們自己心里清楚。

當時聽到這兩句話時,我深感驚訝。而在被玄空與小妮從村民的火把中解救了之后的下午,我聽到玄空很自然的又問起了小妮的爺爺——關于這個問題的答案。大概在他與我看來,這個村子里的大人中,也就只有小妮的爺爺還算比較可靠的。不過還未等老人家回答,小妮立馬又和玄空對著干了:“你們不要亂說!”而在我們兩個剛才的談話中,他偏袒玄空沒有踩過他,可能是還想著這件事情,故而也是間接向玄空示好吧。

總之,這個年紀的少年確實會有些連自身都不能理解的舉動的。

不過我所無法認可的是,我們怎么又在做和那時在望鄉(xiāng)村里一樣的偷窺之事呢?

雖然當時,恐怖之事的確得到了圓滿的解決,可是……

——我受到了極大程度的驚嚇!

甚至還被妖怪附了身!那時身邊是因為有個蔣心心在,所以才讓食嬰妖有了可乘之機。如今,蔣心心換成了小妮,這,不會再度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吧?

可惜,縱然再是擔心也沒有用。望著身旁認真注視前方的兩個人,拒絕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啊。

卻說,小妮家的牛是被綁在園子的空地上的。這個園子看來很小,根本不像個牛棚,而柵欄外則堆滿了異常茂盛的野草。這又是泉村的與眾不同之處了。因這里的泉水多且密,導致周圍種植的野草特別繁茂,夏季摘下它們平鋪起來,幾乎可以直接當成一張床來使用,唯一的缺憾就是容易招些蚊子罷了。

而我們之所以在隱蔽的情況下還能看到外面的動向,正是多虧了這些不同尋常的“大”草!

就在我胡思亂想這些的時候,有個黑色的人影漸漸向我們這邊逼近。

他穿著黑色的還是灰色的衣服,我不是很清楚,總之在冷風不斷吹拂的夜晚,加之襯著不夠明亮的月光,根本不能窺視確定。況且他的頭上還戴著一頂很大的農(nóng)家人種地用的草帽,所以就算他慢慢走近了過來,我還是看不見他的真容。

我扭頭看向旁邊的小妮與玄空,玄空是一點戲謔的表情也沒有浮現(xiàn)。細想來,從今天傍晚吃過晚飯我們把手在這兒以后,他就一直神情嚴肅,大概事關今天下午他對于村民的承諾吧。小妮的表情則很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對那個走過來的人有些……

莫非這個身形……

——是她熟悉的人?

突然,牛低微的轟鳴響了起來。

難道說……

我抬頭看的時候,果然,戴著大草帽的神秘人正用手輕輕拍打著牛的背部,大概試圖使它安靜下來,并開始慢慢將牛往外面拉。

等他將牛拉了出去,我看身邊的人作何反應,玄空竟然不見了!

原來,他已經(jīng)追隨著那個神秘人出去了。

我連忙抓抓身邊小妮的衣擺,他卻一臉的害怕與惶恐,仿佛是見到了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

我的頭腦又開始犯糊涂了……

見他不可能行走,我也不管他了,兀自跟了上去。那個偷牛的神秘人因為要照顧隨時可能發(fā)瘋的壯牛,故而在邊走邊撫摸牛身的同時,自然也不可能顧及到身后還有人在悄悄尾隨。

我和玄空保持著一段距離慢慢行走著。泉村的地上不似望鄉(xiāng)村,到處一片落葉紛飛的景象。泉村的地以泥土居多,踩在上面雖然不是直接用腳,卻能感覺到那份濕濕的涼意從鞋底穿透到腳踝的地方。緊接著,我就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顯然是小妮最終按捺不住還是跟了上來,而且速度極快,分明是在追趕我們兩個。

到了村外的草地中,令人吃驚的一幕發(fā)生了。

正是這塊地方,野草生得異常興盛,令人恐懼到望而生畏,因為遠遠看去,當中就算藏了一個軍隊的人,都未必能被人分辨清楚。

神秘人姑且不論他是男是女,只見他將牛安頓在一處,用繩子將其固定在一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巨大石塊旁。

隨后……

他抄起了旁邊的另一塊大石頭,直接就朝著這頭壯牛的頭部砸了下去。

我們只看到牛在不停哀嚎,因為它平時是只用來耕地的,所以沒有野牛那樣的蠻力,在這種時候除了發(fā)生聲音表示抗議基本做不了其它的舉動。還有就是那飛濺的鮮血染紅了壯牛身后的草叢。

我現(xiàn)在想,這個力氣、這個方式,能夠肯定這個戴著大草帽的神秘人是個大男人了。

我想是不是該上前勸阻的時候,玄空卻拉住了我,示意我不要去。想想也是,我們是躲在巨大野草的另一邊,所以才被隱藏了起來,如果被這個瘋狂殺牛的人看到了,會不會把我們和牛給一起處決了呢?

不過還好,玄空的本領和輕功是能對付他的,所以我也不用特別擔心。

但是,小妮的反應卻令我感到反常,從殺牛戲碼上演開始,他就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殺牛人的手。我正想著要如何無聲地安慰他的時候,一滴晶瑩的液體卻落到了我的手上,在手背上彈出了一個不小的水花。

是小妮!

——他居然哭了?

一個少年郎在我面前哭了?

真有夠不爭氣的啊,少年!看來是你爺爺對你的教育還不夠深呢!男孩子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哭泣呢?

“為什么?”他囁嚅著,不知道在對誰訴說著委屈,反正我看不像是對我說的,也該不會是玄空吧。

等到那個瘋癲的殺牛之人將沾滿鮮血的雙手同時放下的時候,那只牛就在原地癱倒了下來。神秘人的手里還捏著那個令他瘋狂的石塊,鮮紅的血就沿著他的手和石塊一起滴落下來。到了泥地上,和著其中的低洼之處宛如細小河流般的蔓延到后方的草叢中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殺牛人握著石頭的樣子十分憤恨,幾乎恨不得把這塊石頭揉在手心里狠狠弄碎。

但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更令我們驚訝,或者說是已經(jīng)到了目瞪口呆的地步了。

那頭牛先前還在地上呻吟著,一副將要死去的可憐模樣。雖然是個畜生,但只要是個人看了這種人間悲劇是都忍不住要動容的。

可是……

能告訴我,這又是什么詭異的事情嗎?

那頭牛慢慢的,居然在夜色下變得逐漸透明……

——消失了!

這,這,這——

是真的嗎?

不止如此,連草叢里前一刻還十分明顯的血溪也漸漸不見了。

——仿佛一切都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我的眼睛沒有出現(xiàn)不正常的狀況吧!

“如假包換。”玄空突然又從我身旁冒出了一句話。這回他倒是帶著微笑的意味,眼睛也瞪大了。

哦,原來,他已經(jīng)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就在這時,那個神秘人卻彎下腰,將手撐在膝蓋上,重重地嘆了口氣,隨后又開始了行動。

玄空朝我們兩個點點頭,示意必定要跟上去。小妮的模樣看上去呆呆的,木訥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有隱約的淚痕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曾經(jīng)存在過的痕跡。我輕輕拉了下他的衣服,最終,他肯和我們一齊去追那個神秘人了。

只是這一回,我們稍稍和前面的人保持了挺遠的距離,先前是因為有壯牛的存在,才不至于使他發(fā)現(xiàn)我們,現(xiàn)在就不好說了。不得不說,玄空在前面帶頭的時候,總能把事情都做得很好。不過,提到那頭牛……

——它真的存在過嗎?

我有些懷疑自己現(xiàn)在是不是在做夢。

神秘人最后在某個地方前停駐了,當我看清楚目的地的時候,又讓我詫異了好一會兒,居然是……

——破廟!

詩言阿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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