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周內,木子等人一直在監視絲太雷參議員的一舉一動,然而他工作的正常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沒見到犯罪跡象,也就無所謂行動,門外喬裝的記者已因為見不到半個人影而退回其他戰線,只在治安專欄上寫道:
“安全局無力對抗NSO,國家安全值得擔憂。”
幾天下來,門前記者的數量直線下降,如今只剩下兩雙眼睛還死死盯著那門口。
“叮鈴鈴!”
“都什么年月了,手機鈴聲還這么原始。喂!蒜頭,你手機響了。”
“這時候,誰能打我手機啊?哎呦喂!蔥葉,管家來電了!嗨,龍管家你好啊!”
金家管家正在進三爺的指示下詢問這邊的情況。
“好什么好?我說你倆去了這么久,怎么一個屁都沒放回來?”
“哎,您看,這我們也沒辦法。國安局的大門至始至終都沒開過,他們也一個屁都沒放給我們啊。”
“廢物!守株待兔呢你們?難道這么久,他們就一個人都沒放出來嗎?”
“哎,您還別說,還真出來過兩個。一個是木局長的女兒,我們一直跟她到醫院,結果叫她給發現了,差點犧牲。還有一個是個賣盒飯的,不過他一直把臉擋著,沒法辨認長相。”
“好,從現在起,分兩路,一路監視那個賣盒飯的,另一路看著angel,弄不清楚就別回來見我!”
“是!”
電話一掛,蔥葉就問上面的指示。蒜頭一想安全局的重任肯定交給angel做了,不如自己搶了這份功勞,于是笑著說:
“上頭叫咱倆分兩路監視angel和那個賣盒飯的。我是這樣想的,他們倆誰都有可能肩負重任,然而監視angel太危險,咱們好兄弟,這個活我來扛,你家里拖家帶口的,沒你不行,你就去監視那個賣盒飯的吧。”
蔥葉一聽,嘴樂的都合不攏了。摟住蒜頭的肩膀說:
“好哥們兒,夠意思!”
金家管家掛斷電話后,笑著向金三爺回復:
“老爺,事情快有眉目了。”
金三爺閉著眼睛,頭倚著椅背,一前一后的搖著,只說:
“好,好哇!”
管家皮笑肉不笑,接著說:
“老爺,下午我想出去一趟,有些私人的事情要辦。”
金三爺聽到此話,睜開了眼睛。
“哦,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管家低了低頭說:“是。”
金三爺這回坐直了身子,抬頭看看管家說:
“那不如你在家休息,我請義妹幫你看看。”
管家又笑了笑說:
“不敢勞煩了,那方面的事,還是請一個熟悉的老中醫看看,心里才過得去吧。”
金三爺大笑:“哈哈!那你快去吧!也難為你了。”
管家低了低身子,做出感謝的樣子后,轉身離開。
到門關上的那一刻,金三爺心里暗想:
這個龍宇云,從龍姓家族滅了以后,在我門下也有好多年了吧。
只見那管家從大門出去后饒了好多圈子,最后走進了一家網吧。他要是做別的我也就不說什么了,然而奇怪的是他將楊忠的照片影印了1000份,還登了張啟示。
“列位:
此人正在塌下,諸好友若有結識此人,請撥打電話
888—5677950與本人聯系。謝謝合作。
”
這個莫名其妙的家伙,真搞不懂他在干什么。
“哎!來啦!同志們!盒飯來啦!”
Peter把車子最先推到Anna面前,臉往她旁邊一湊,誰知Anna一掌將他推開:
“去去去!誰和你是同志?”
Peter吃了閉門羹后變換了方針,將車推到最饞嘴的矮子面前,把他最愛吃的香酥雞包飯擺了出來,可是矮子卻撇撇嘴說:
“Peter,你就不能換個樣啊!我天天吃這個,更像豬了。你把它拿走,我要減肥。”
“哎?今兒是怎么了?你們都不餓了我說?”
Peter那正納悶兒呢,阿杰的聲音已傳遍了整個辦公室,
“有動作了,目標要去太陽城。”
“太陽城?——”
信子翻了翻手中的“參議員日程”,
“——不在計劃內啊!”
“啊,這么說?——”
大家的精神都振奮了起來,木子連忙發布命令:
“瘦子,接行程追蹤系統。正浩,調整城外信號,阿莊阿南,
收到信息請回話。”
“收到!”
“密切注視目標的一舉一動,千萬別跟丟了!”
“Yes,sir!”
大家都忙得太投入,基本忘了Peter的存在。又是Anna發現了他。
“你在這兒干嗎?這是你呆的地兒嗎?出去!”
Peter這才從美夢中醒來,連忙推著車子出去了。不想這一出去就被蔥葉給盯上了。被跟了十多里路他才發現不對,撒腿想跑,可是腿已經軟了,被蔥葉兩下就給揪住了。
“小子!你待會兒,大爺問你點事兒!”
Peter初還掙扎幾下。
“什么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可是挨不過蔥葉的拳頭越來越硬,他疼得實在受不了了。
“哎!大爺!你想問什么就問吧!小的實話實說就是了。”
蔥葉這才把拳頭放松,笑問:
“那你說,國安局最近有什么動作沒有?”
Peter一見這人有所圖,心想興許能撈一筆,便扭了扭身子從蔥葉手中掙脫出來奸笑著說:
“這個嘛,我是知道的,不過你要想知道——”
說著把手一伸,做出了個拿錢的動作。
蔥葉也不是吃素的,從懷里掏出一把刀來“啪”的放在Peter手上說:“你看這個——夠不夠啊?”
Peter一見,嚇的褲子都濕了。
“忙說,據說今晚絲太雷參議員要去太陽城,他們正派人跟著他呢。”
“早說不就結了?何必費個勁兒?”
蔥葉說著朝Peter屁股踹了一腳,見他身旁的那車盒飯,才想到自己還餓著呢,于是連車帶飯一起推走了。
“喂?龍管家!我是蔥葉,今晚絲太雷參議員要乘班機抵達太陽城,我查過了,2046號航班,派人跟著他準沒錯。”
絲太雷參議員剛下飛機就被專車接走了,阿莊和阿南打的在后面跟著,而金三爺的人為了避免暴露采用了階段性跟蹤法。即過一階段換一輛車跟蹤,所以他們至始至終也沒有被發現,而阿莊阿南就沒那么幸運了,絲太雷參議員上車不久,司機就笑著對他說:
“Sorry,sir.Butyouarefollowed.”
原來絲太雷參議員早就發現了,他還跟司機說:
“Yes,Iknow.Theyalsoputthishearinginmypocket,watch,evenshoes.”
說著他將外套和鞋子脫掉,連同手表一同丟出窗外。然后笑著說:
“Now,youcanthrowthemaway.”
于是,失去信息的阿莊和阿南很快被甩掉了。不過由于絲太雷參議員并沒有發現所有的竊聽器,所以木子等人還在追蹤他。
最后,車子在一幢白色的豪宅前停下,開門接客的是個穿黑衣的管家,從門中剛好可以看到白色墻壁上的大黑煙斗標記下站著藍眼睛金發嘴刁黑煙斗,手拄拐杖的TallerMarx正笑的神采飛揚。絲太雷參議員張開雙臂朝前走去,像是要擁抱老朋友。就在門的一開一關之間,一輛白色跑車剛好路過,車里的人拍下了這一切。
絲太雷參議員剛要擁抱TallerMarx就被一個小伙子攔住了,那小伙子指著竊聽器檢查儀說:
“Please.”
TallerMarx笑著說:
“Norulls,Whoishe?Mrstalay-mybestfriends!”
絲太雷沒有停步,簡直走上檢查儀,邊走著邊說:
“Thereistheneed.Theyputmanyinme.Idon‘tknowhowmany.”
他一站在上面,儀器便有了顯示,安全局的工作人員真是煞費苦心,除了剛剛被丟出車窗外的那三個,絲太雷身上至少有十個竊聽器遍布全身。他們花了半個小時才把這些東西全部拆除。
然而這并沒有叫木子等人的努力前功盡棄,還有一個系統仍在進行監測,阿杰看著那系統笑著說:
“看樣子Red的新產品可以投產了。”
“是啊,利用編碼程序氨基酸合成人體蛋白,分布各大器官,各處細胞,至少能保證兩天的有效音質。昨晚阿南剛放進他咖啡里的,現在時間剛剛好。”
只見TallerMarx將絲太雷引入密室,兩人竟采用一種從未聽過的語言交流,木子忙命正浩啟用翻譯系統,但由于這種語言太過古老,計算機花了半個小時才將其恢復為正常語言,只聽那邊說:
“這件事就這樣了,不過Taller老弟,NSO那件事情你也太過莽撞了,一下子弄死那么多人,你不怕暴露嗎?現在外面風聲很緊,國安局的人好像正在調查你呢。還是小心為妙啊。”
“那就叫他們查去吧,那些酒囊飯袋能查出什么?這對我根本就構不成什么威脅。再說就算是他們查出我來了,不是還有老哥你來幫我擋著嗎?”
絲太雷語重心長的說:
“即使這樣,你還是要注意,不要玩火*。”
“謹遵教誨。”
“好,這就夠了,終于叫咱們抓到了把柄,阿杰,跟上面申報通緝令,趁著這個參議員還沒回來,咱們趁熱打鐵,一鍋端了。”
木子的辦公室里一陣歡呼,似乎過了今天,每個人都要揚眉吐氣了。
金三爺看著密探帶回來的照片也笑得特燦爛。
“對!應該就是這個了吧!記下那家伙的地址了嗎?”
“在這里。”
那個密探遞上一封信,金三爺抽出地址看了看,笑得更開心了。
“好,干得好!龍管家,可以叫各地的密探歸位了。給所有的
人記上頭功,給那個叫蔥葉的記特等功。”
“喂,蒜頭,龍管家說咱們完成任務了,都記了頭功,虧了你叫我守著那個賣盒飯的,老爺說了,要給我記特等功呢。對了,你看著那么重要的人,一點線索都沒找到嗎?”
“重要人物?這個大小姐,一天到晚除了做飯就是買菜,除了買菜就是做菜。這也就罷了,我每天監視她都被發現,前兩次我藏在她廚房窗下的垃圾桶里,被她發現了,第一次潑了我一頭爛茄子,第二次潑了我一頭冷水。弄得我重感冒到現在還沒好利索呢。這不,我今天剛剛好一點,在她家門前的林子里拿著望遠鏡觀望,結果她牽了一只有半個人那么高的大狗回來了,我想狗身上一定有什么文章,便扒著門縫看,誰知道那狗竟破門而出,追著我一直到醫院門口,我現在正為屁股上的兩道牙印兒打狂犬疫苗呢。”
誰知蔥葉在那邊竟聽得痛哭流涕,
“好兄弟,你講義氣,把臟活累活苦活都自己扛了,卻把輕差事好差事留給我。放心,今后我有什么事,一定分你一半做。”
聽到有敲門聲,烏鴉在房里問道:
“誰呀?”
“義妹,是大哥。”
金三爺站在門口,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
“等一下,就來。”
說著門已經開了。烏鴉將金三爺請了進去。
“大哥來這,應該有什么事吧?”
金三爺笑著捋了捋胡須說:
“瞧你說的,好像我是怎么冷落了你似的。不過你今天還真是猜對了,你當天來的時候只說自己落難了,也不肯告訴我具體實情,大哥心里急啊!不過我猜你肯定需要這個。”
說著,金三爺把照片和信封一并拿給了烏鴉。她看后,眼中不禁噙滿了感激的淚水,金三爺看著她的樣子,只是用手輕輕的撫mo了一下她的頭發便轉身離去了。
阿杰從外面回來時,木子正在分配大家的行動任務。只見阿杰把包往桌上一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腳搭在桌邊,仰著頭嘆氣。從他臉上怎么也看不出喜悅的地方。辦公室里也因此沉默了許久,大家都在等他帶來的好消息,可他卻一直沉默。木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忙問:
“怎么?上頭不批?”
“是啊,說什么證據不足,不能冒然行事。搞不清楚他們是怎么想的?”
木子一聽火從心來,氣得直說:
“站著說話不腰疼,錄像帶都出來了,還說證據不足,那什么算是證據?我去問他?”
說著幾步邁出辦公室,隨即進了聯絡室,三兩下就接通了政府大樓,大屏幕上可以看到秘書長的整個辦公室。秘書長一見是木子,忙笑著說:
“是老木啊,怎么樣?一切都好吧?”
木子板著一張冷臉,氣沖沖的說:
“秘書長您就別拐彎抹角了,我是為剛才那個案子來跟你討個公道的,您給張逮捕令吧!”
秘書長依舊笑著說:
“那個案子啊!不是說過證據不足不能冒然行事嗎?難道你的屬下沒告訴你嗎?”
木子的火氣更大了,
“您不這么說我還沒反應呢!您倒是說說,還有什么比這本錄像帶更像證據的?您要是當真如此堅持,我只能懷疑這事情另有蹊蹺了。不過沒關系,我可是跟您打好招呼了,就算您不給通緝令,國安局也可以發24小時緊閉令,只要我們把他們抓來,就不怕問不出什么,再見!”木子說著就要切斷電源。
“等等!你容我再考慮考慮!晚上給你答復。”秘書長很不情愿的說出這些話。
木子的其并未因此而消去,依舊紅著臉的說:
“你看著辦吧!我們只等到晚上六點,他們倆我是抓定了!”
說罷,他狠狠的按了一下OFF鍵,摔門而去。
信息剛斷,秘書長就撥通了絲太雷參議員的電話:
“喂?是我,你到我這來一趟,木子要到太陽城抓你和Taller。”
木子剛一出門心中便生一計,興沖沖的跑回辦公室,見大家都在無精打采的工作,忙說:
“上頭有包庇嫌疑,不過咱們可以自己發24小時緊閉令,還有一定要把事情鬧大。瘦子,你去通知記者,就說案子有進展
了,叫他們今晚來會客廳參加記者招待會。”
“Yes,sir!”
大家都被木子的魄力折服,也開始有了工作的興致。
到晚上的時候,安全局幾百張緊閉令已經印好待發,會議廳內記者滿堂大家議論紛紛,木子剛要上臺發言,卻被阿杰在背后叫住:
“頭兒,絲太雷參議員回來了,正在辦公室等您。”
木子有些吃驚,但很快又笑了。
“好,回來的正好!兄弟們,咱們去會會這個表里不一的混蛋!”
木子帶著屬下來勢洶洶,這倒讓絲太雷心中不寒而栗。他這回什么威風都沒了。見到木子后便客氣的迎上來說:
“哎呀!老木,自從上次記者招待會后,咱們可是有日子沒見了。”說著便伸出手去要握住木子的手。
但木子卻皮笑肉不笑的說:
“是啊,咱們還真是好久沒見了。不過恐怕今晚過后你就要天天面對我這張不怎么可愛的臉了。來啊,給我逮起來!”
“等等,我是帶著上頭的命令來的。”
絲太雷參議員連嚇得煞白,忙拿出國會的法令牌。木子這才對其他人擺了擺手,愛答不理的說:
“你有什么話快點說,記者還在外面等著呢。”
“我得和你單獨談談。”
木子心里掂量不出絲太雷的意圖,只說:“在這說就行了,沒外人。”
而絲太雷卻上前一步,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這件事,事關重大!”
木子尋思了幾秒鐘,點了點頭,伸手將絲太雷引進自己的辦公室里去了。
“你到底有什么話說?不過話說在前頭,要是想阻止今晚的行動,免談!我不曉得上頭為什么買你的帳,但我向你保證,你絕對逃不過今晚的!”
木子情緒很不穩定,相對于他而言,絲太雷倒是泰然自若,早有準備,他非常贊賞的說:
“我知道你一定會的,但話又說回來,如果這只是我個人的罪過,我也不會傻到自投羅網,你還是停止今晚的行動吧!
TallerMarx不是一般的人物,以后也不要再從他身上找線索了。”
絲太雷話說得輕松自如,木子的怒視對他而言就像是微笑一樣。
木子的反應叫他醒來了。
“做夢!安全局花了這么大的精力,不是只玩個游戲而已。如果你不把具體原因說出來,我們連考慮的余地也不會給!”
絲太雷搖著頭,嘆了口氣說道:
“雖然上頭叫我保密,但告訴你也無妨。你進政府高層才兩年,很多秘密關系都不知道,別以為整個太陽城就憑你一個安全局加上幾千個警察就搞得定了,這些力量只占全國武裝力量的40%,其余60%要被三方秘密軍隊平分。他們來保護國家的邊疆,提供咱們使用的軍火,必要時還保證國民的治安,而黑色憂郁就是黑方軍隊的主力軍,TallerMarx就是總司令啊!政府當年與之交易時滿口答應不干涉他們的內政與私事,只要他們所做的事不危害本國利益,政府就不會插手制止。我們都是為了維護國家的榮譽而生的,不是嗎?我和Taller是同學,所以一直以來,政府都委派我作為與之交涉的代表。這次去太陽城是為了和他談補充飛鳥市軍火供給的事的,不想被你們監聽,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了。總之,NSO的事不管你打算怎么查,還是換個線索吧。”
絲太雷說完這些話,拍了拍正在發抖的木子的肩膀,笑著走出了辦公室,木子也跟了出來。絲太雷剛要走出第二道門便被信子和Anna攔住,于是他回頭看木子的反應。
木子看了一眼,無奈的說:“讓他走!”
“局長!”
“我說讓他走!”木子一下子變得很激動。
Anna和信子見狀只得放手。絲太雷走后,木子又說:
“瘦子,你去叫那些記者都散了吧!會不開了!”
“局長!”
“我說讓他們散了!不開了!”
木子的火氣一下子發作了,一時間把桌上的緊閉令全推到了地上,散落一地。
“白費了!全他媽的白費了!安全局成員都聽好了!從明天開始,全部都休息!不用來上班了,趁早找別的工作好了!”
“局長!”
“我說叫你們休息,沒聽見嗎?啊?”
大家雖然不清楚絲太雷都說了些什么,可是木子聽了他的話后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都猜出了一些,一個個都低下了頭像是枯萎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的走開了。
夜黑了,黑的看不清眼前的路。木子手拿酒瓶醉醺醺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邊走還邊哼著什么。他腦子亂了,自己也不曉得在做什么,也不曉得是想哭還是想笑,他的眼睛里什么表情也沒有,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家的方向。曾經,那里有他的愛人等在窗前,如今。。。。。。
他就這樣走啊,走啊。終于看到了廚房里亮著的燈,看到了angel依舊忙著的身影,他感到好親切,好溫暖,于是他快跑了幾步,跑到窗前馬上就要敲窗的時候,他聽到:
“angel,老爸今天案子沒破,不能回家了,你要把飯菜放在保溫盒里,說不定明早他會回來吃呢。”
這一刻,木子的心完全被脆弱占據了,他沒有勇氣帶著這幅樣子去見期盼著自己帶著勝利歸來的女兒,然而他又能去哪里呢?天是黑的,看不清腳下的路。
一陣涼風吹過,他再也站不住了,于是只得順著墻慢慢的坐下,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將空瓶扔得老遠。
angel把飯菜放好,望著窗外的遠方說:
“老爸,晚安,你要加油啊!angel要去睡了。”
燈關了,此刻,世界一片漆黑,木子的影子也在這黑暗中越來越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