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月蓉道:“我們女子什么時候輪得到自己做主了,父親一句話,女兒就只有從命了。”
劉晨穎點了點頭:“姐姐說得極是,像我進宮不也是師父一句話。”她心中暗喜,這樣看來師哥還是有希望的。
曹月蓉素來獨來獨往,也不喜跟人交談,但覺得劉晨穎跟其她女子似乎有所不同,便放下了防備之心。
兩人隨意聊了些話,便看到慕雪兒帶著小玉回來了。慕雪兒一進來就指著曹月蓉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欺負小玉?”
曹月蓉冷冷一笑:“我何時欺負她了,倒是她趁我不在拿走我的胭脂盒,我只不過說了她兩句,她便在這里哭哭啼啼的。”
慕雪兒轉(zhuǎn)身問小玉:“她說的是真的嗎,你拿了她的胭脂盒?”
小玉低著頭道:“我只是見它好看,就拿起來看了一下……”
曹月蓉又是一聲冷笑:“后面呢,你怎么不說了?”
“后面怎樣啊?”慕雪兒急了。
“她罵我,所以我才把胭脂盒扔到地上的。”小玉低聲答道。
“那就是你的不是了,”慕雪兒倒是個是非分明的人,她走到曹月蓉身前,欠了欠身,“剛才小玉莽撞,我替她賠不是了。”
曹月蓉道:“你跟我賠不是有什么用,不對的人是她。”
“小玉,快跟她道歉。”慕雪兒好似小玉的姐姐,硬是要她跟曹月蓉道歉。
小玉有些小性子,就是不肯。最后還是劉晨穎出來打了圓場,這事才了了。
回去的路上,劉晨穎問慕雪兒為何對小玉特別照顧。經(jīng)慕雪兒一說,才知道原來小玉的爹娘曾經(jīng)對慕雪兒他們家有很大的幫助,進宮前,慕雪兒爹娘就交待她一定要照顧好小玉。
劉晨穎看得出來,慕雪兒雖然性子急了些,其實是個很細心的人。以前宮斗劇看多了,總覺得皇宮里到處都是陰謀詭計,每個人都心懷鬼胎。如今真的來了,發(fā)現(xiàn)也不是那么可怕,至少她目前碰到的人都還不錯,除了一個蘇憶柔。其實她也不是很壞,只是性格跟她不和罷了。
離最后評定的日子只有五天了,劉晨穎很奇怪,也不知道皇帝派來的專員平時都躲在哪里。她們除了白天一起學(xué)習(xí)一些規(guī)矩禮儀外,其余時間都是自由的。聽宮里的老宮女說,那些姑姑太監(jiān)們都躲在暗處觀察她們的一舉一動,只要誰稍有不慎,她們都會記下名字來。如果看到誰平日里做了啥好事,也都會記下來,作為日后評定的依據(jù)。
這些日子,劉晨穎每天都在忙著學(xué)習(xí)醫(yī)書,不得不說,這本醫(yī)典確實是瑰寶,讓她受益匪淺。難怪之前閆白會說江湖中有很多人都想得到它,誰若能完全領(lǐng)悟其中要旨,也就是神醫(yī)了。
劉晨穎將不明白的地方都做了記號,決定找時間進空間向童即討教。她已經(jīng)將藥書里的草藥全都熟記于心,也清楚了解了每味藥的特性。等童即把一百零八味藥的名稱告訴她,她就可以開始種藥材了。如今最苦惱的就是私人時間問題,她吃喝拉撒睡都跟她們一起,根本沒時間進空間。
白天她特意喝了好幾杯綠茶,為的就是晚上能熬到她們都睡著了,她再進空間。可惜綠茶對她一點作用都沒有,她還是睡著了,而且一覺到大天亮。平時她都是起得最晚的,可今天醒來發(fā)現(xiàn)她們?nèi)齻€都還在睡。
劉晨穎穿好衣服,往每人身上拍了一下,叫道:“該起來了,要是被姑姑看到,又要說我們了。”
三人悠悠醒來,都覺得身上毫無力氣。夏琴更是爬都爬不起來。
劉晨穎笑問道:“你們都是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做惡夢,累了一夜,所以才沒力氣的。”
慕雪兒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拍了拍胸口,只覺得惡心,忙捂著嘴道跑去拿痰盂,干嘔個不停。
江蕙青也在不停地撫胸口,說道:“小穎,我覺得胸口好悶,好像吐。不會是又水土不服了吧?”
慕雪兒急道:“我們不會病了吧,這馬上就到選定的日子了,要是這個時候生病,就沒機會成為嬪妃了。”
劉晨穎抓起夏琴的手,替她把了把脈。全身無力,又會嘔吐,這種癥狀很多病都會有。但她們?nèi)送瑫r這樣,最大的可能是出在飲食上。若是飲食出了問題,那大家吃的都一樣,應(yīng)該其她人也會有這種反應(yīng)的。
慕雪兒問道:“如果是東西吃壞了,怎么你沒事啊?”
劉晨穎心想這應(yīng)該是跟她的身體體質(zhì)有關(guān)吧,師父跟小老頭都說她百毒不侵,若她們真的是食物中毒,那她沒事也是正常的。
“你們先留在屋里,我出去看看其她人有沒有這種情況。”
劉晨穎出去一問才知道,好多人都出現(xiàn)這種情況。大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一個個都躲在房里不敢出來。
可消息還是走漏了,估計是一些沒有發(fā)病的人見時機剛好,便去通風(fēng)報信了。
蘭心宮立馬來了一大群太監(jiān)宮女,逐個房間搜查,將有病的人全都帶走了,足足有五六十人。聽小太監(jiān)說,她們并不會被趕出宮,只是為了安全,必須將她們隔離,以免病情轉(zhuǎn)移到其她人身上。劉晨穎擔(dān)心她們,便假裝嘔吐,結(jié)果也被一起帶走了。
她們被關(guān)在一個空房間里,房門還被鎖上了,守門的宮女說是姑姑吩咐的,怕她們亂走,把病傳染給其他人。
房間里面連張椅子都沒有,大家只能席地而坐,同房間的人互相靠在一起,嚴重點的便枕著其她人的腿躺在地上。
慕雪兒她們?nèi)齻€,夏琴的病情最嚴重,江蕙青稍微好點。
“不是說去請?zhí)t(yī)了嗎,怎么這么久還沒人來啊?”慕雪兒一邊捶著胸口,一邊說道。
“小穎,你不應(yīng)該跟我們一起來的,如果因此失去了選妃的機會,那可怎么辦?”江蕙青拉著劉晨穎的手道。
劉晨穎笑著搖了搖頭:“選不選妃對我來說倒是無所謂,我現(xiàn)在擔(dān)心他們把我們關(guān)在這里,不是為了給我們治病,而是想讓我們自生自滅。”
“什么?”慕雪兒緊張得身子一顫,“我不想死,就算不能當妃子也無所謂,我還有父母要照顧,我不能死。”
劉晨穎輕輕拍了拍慕雪兒的后背,說道:“別擔(dān)心,還不至于這么嚴重。你們放松心情,讓我再把把脈試試看。”
她一直很好奇古人為何把下脈就能知道對方得了什么病,她真正接觸的時候才知道把脈其實也有很多學(xué)問。幸好她之前跟三姐討教過,也學(xué)了些皮毛,加上她自己研究醫(yī)典上的內(nèi)容,醫(yī)術(shù)也有了很大的進步。如果跟王帥PK,肯定把他打下臺。
她將慕雪兒,夏琴和江蕙青的脈都把了一遍,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她們十有八九是食物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