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皇上坐在龍椅上憂心忡忡地向文武百官提問:“我國與夢國比鄰,商貿(mào)通往皆十分友好,多年來相安無事,可如今部分夢國官兵總是滋擾我國邊境,害得邊疆百姓民不聊生。對此,眾愛卿有何看法?”
站在左邊最前端的顧學翰先向外跨了一步站定,手持玉笏道:“回皇上,夢國與我國友好邦交已幾十余載,至于部分士兵滋擾我國邊境之事或許只是夢國內部政治斗爭所引起,我們不便插手,何不靜觀其變?以和為貴?”
皇上嘴角上揚,欣慰地點了點頭,贊道:“顧愛卿所言極是!不知其他愛卿有何看法?”說著他望了望玉階之下的眾臣。
“皇上!”不久才被封為尚書令的楚暮軒走出隊列,道,“夢國近年來強化軍隊,加強士兵操練,臣以為其中必有陰謀。他們在我國邊境滋事并不只是最近才發(fā)生,前幾年就有已有苗頭,只是近段時間越發(fā)頻繁罷了!”
“那......不知表弟你有何高見啊?”皇上嘴角微微下耷,假意詢問道。
“以臣之見,皇上應該派兵前往邊境,阻止夢國繼續(xù)挑釁之事!”楚暮軒說話間直勾勾地盯著皇上,看得他心里發(fā)涼。
“萬萬不可!”顧學翰急忙跨出一步阻止道,“楚尚書不也說過,夢國前幾年也曾在我國邊境滋事,但我們不還是相安無事嗎?那如今為何還要咄咄逼人、挑起事端?戰(zhàn)亂始終會陷百姓于水深火熱之中!南王平日里愛民如子,現(xiàn)在楚尚書你為何又要主戰(zhàn)呢?”說到最后,他直接對峙楚暮軒,橫眉凌冽,不屑之意明顯。
“我認為顧太師說的有理!”皇上撩了撩衣袖,急忙點頭應和道。
哼,假惺惺的偽君子!楚暮軒暗暗想到。
但他依舊不依不撓,再次請奏道:“皇上,真正的愛民如子就應該為民請命,為民著想!皇上您不是說過如今邊境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那我們?yōu)榱税傩眨瑸榱顺淖饑溃杀巴吘持浦箟魢奶翎呌钟泻尾豢桑款櫶珟熑绱司S護夢國,莫非其中有什么利益關系?夢國給了太師什么好處?”
楚暮軒直接大膽的揣測惹怒了顧學翰,他額上青筋突出,在白皙瘦削的臉龐上愈發(fā)明顯。
“楚尚書,你休要血口噴人!我顧學翰對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鑒!”他怒不可遏地指著楚暮軒吼道。
“晚輩只是推測而已,冒犯了太師還請?zhí)珟熞娬彛 背很幙聪蛩煌床话W的道歉更是讓顧學翰咬牙切齒。
“行了,此事先緩緩!朕累了,以后再議!退朝!”皇上眉頭緊皺,在這關鍵時刻阻止了這一場針鋒相對。
此次早朝過后,楚暮軒很少去顧府,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夢國挑釁楚國”一事茲事體大,而且關乎到他能否獲得兵權,是他所有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
子時正,楚暮軒被一縷清冷的胭脂香驚醒。
他睜開眼看見了那朦朧又熟悉的臉龐和窈窕玲瓏的身形輪廓,原來是羽裳正坐在床邊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羽裳,你來這作何?”他撐起身子坐起來輕問道。
這時,羽裳從懷里掏出了一封密信,舉止輕柔地遞給他,薄唇輕啟:“這是夢國的孟將軍快馬加鞭送來的密件!”
楚暮軒鄭重地接過密信,羽裳起身體貼地為其端來了燭臺。借著微弱的燭光,他展開了密信,臉上露出了深不可測的微笑。
“不知是什么好消息讓公子如此開心?”羽裳抿笑道,其實她并不關心這些,只是隨口一問。
“天機不可泄露!”楚暮軒賣關子道。
“既然公子不便回答我這個問題,那不知是否可以回答我另外一個問題?”羽裳借機問道,冰冷的面容上掠過一絲俏皮。
楚暮軒不理解:“你倒是說說!”
“公子曾答應過我要向顧小姐表明心意,如今都過了近半月了,為何公子你還不行動呢?”羽裳眨巴著眼睛質問他。
“我......”楚暮軒此刻最害怕的就是聽到有關傾城的事,因為那會讓他不知所措。
他嘆了一口氣無奈道:“現(xiàn)在不是顧及兒女私情的時候,夢國與我們的聯(lián)盟事關重大,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斷送了所有的努力!”
“我明白了!公子好好休息,羽裳告辭!”羽裳輕緩起身離開,帶走了那一縷清香。她是一個特別懂事的女子,從來不會對楚暮軒不愿告訴的事追根究底,卻又會在他最無助的時候送去關懷與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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