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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南苑,天已經暗了下來,進了東紅門,眾人紛紛停下輿轎,前方早已有掌管南苑的官員以及內侍、宮婢跪迎,蘇茉爾幫孝莊掀開錦簾,孝莊踏下輿轎,開口便問道:“皇上過來沒有?”
當首的一位身穿品服的官員挺直腰,回道:“回太后,皇上圣駕還未駕臨。”
孝莊顯然有些急了,立時皺起眉頭怒斥道:“都是些沒用的東西,截個人都截不住,還不快給我去找。”
正當要派人去尋找皇上時,身后響起內侍高喊聲:“皇上駕到。”
孝莊當下便松了口氣,轉頭往后望去,眾妃嬪、淳格、喇蘭等紛紛踏下輿轎,多蘭雅若也一樣下了輿轎,準備接駕。
嗒嗒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很快一前一后兩輛馬車便到了孝莊面前,坐在前面一輛車轅上的長榮跳下車來,躬著身子扶順治下馬車,后面一輛的內侍放下小板凳,也躬著身子從馬車上扶下個人來。
孝莊一見此人,臉上僵了僵,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卻還是恭敬地跪下迎駕,齊呼:“恭迎皇上圣駕。”
多蘭雅若原以為不會再有感覺,可當烏云珠現身之時,她的心還是被重重地捶了一記,悶痛悶痛的。
烏云珠也同樣跪下給太后請安,孝莊根本不理會她,徑自轉身對著眾人道:“你們都起身吧,各自領了人去寢宮歇息吧。”
眾人遲疑了一會,見順治并無異議,這才紛紛起身,再次坐入輿轎,各自隨著領路內侍去了。
多蘭雅若站起身來,抬眼便見到順治正盯著她看,心里更加一悶,冷著臉毫不猶豫地坐回輿轎,錦簾放下的瞬間,她瞥見了仍然跪地不起的烏云珠,心里居然解氣了不少,當下不免暗忖,難道自己也有做奸妃的潛質。
多蘭雅若甩了甩頭,強迫自己不要再想,這樣的一個男人,自己為何還要為他煩惱,根本不值得。
內侍領著她們進了團河行宮,她依然入住進了東配殿廂房,多蘭雅若踏出輿轎,一見眼前熟悉的宮殿,強壓下來的思緒一下子又亂了,站在原地愣愣發呆,直到毛伊罕輕輕喚她,才回神過來,起身進了廂房。
廂房里的一切都沒有改變,也許改變的只有人的心,多蘭雅若默默注視著廂房里的所有擺件,緩緩行去,記憶中的畫面一幕幕閃過,心中涌起一股悲傷摻雜著甜蜜的感覺,一步步慢慢走至床榻前,輕輕坐下,伸手撫摸床榻上鋪就的光滑錦緞,在這上面,可還留有那個男人滴下的熱淚。多蘭雅若不覺露出凄美的笑容,一切都已過去,現在那個男人心里的人已經不是她了,明知道歷來天子都是無情的,又何必還去懷念以往呢。
這一晚,多蘭雅若出乎意料地睡了個安穩覺,翌日起來,精神也不錯,梳洗之后,便去往新衙門行宮給孝莊請安。
多蘭雅若剛請完安坐下,巴庶妃便過來請安了,孝莊見她一臉疲色,臉色也不太好,想來昨日嚇到了,再加上趕路勞頓,身子便有些虛了,不免有些擔心龍胎,忙讓她早些回去歇息,又派人去請隨行醫官,開些安胎補身的方子,讓巴庶妃服用。
多蘭雅若見孝莊忙著巴庶妃的事,便沒坐多久便告辭了出來,帶著毛伊罕回去了。
行至東配殿外湖泊處,那日捕魚時的情景又現于腦中,不覺停下腳步,望著湖泊愣愣出了會神,很快便轉醒過來,暗恨自己不爭氣,老是想以前的歡愉有很用,扭頭轉身正準備快步離開,眼角卻瞥見了不遠處水榭平臺上的一抹身影。
多蘭雅若心里一滯,他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應該陪著新歡烏云珠嘛,干嘛還到這個充滿甜蜜回憶的水榭來,難不成他泡妞的法子就這么一招嘛,如果他也把烏云珠帶來這里的話,那她一定會恨他。
她正呆在原地胡思亂想著,一名內侍迎面走了過來,多蘭雅若定睛一看,原來是長榮。
長榮來到多蘭雅若面前,行完禮后說道:“格格,皇上有請。”
這真得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一邊心里不斷尋思著順治此舉何意,一邊隨著長榮緩緩往水榭行去。
繞過曲折的長廊,長榮在門前停了下來,伸手推開兩扇門,躬著身子說道:“格格請進。”
多蘭雅若暗自提了口氣,帶著毛伊罕正準備踏入,卻不想長榮出言道:“皇上想單獨見格格。”
毛伊罕忙停下腳步,退了出去,多蘭雅若看著兩扇門在眼前閉合上,心里不覺緊了緊,轉身看了過去。
她的眼光一下子接觸到了順治的身影,他背負雙手,面對著她站立在平臺上,雙眼正緊緊盯著她看。
一見到他,多蘭雅若的心里就感覺氣悶,心想她并沒有錯,錯的是他,自己為何要緊張,想到這些,她便挺直背脊,毫無畏懼地冷眼看向他,福了福說道:“皇上找我有事嗎?”
順治見她神情冷傲,原先調整好的心情,一下子又亂了,一股氣憤沖了上來,呆愣半晌才勉強壓抑下來,平靜說道:“你這些天里,可有反省自身?”
反省?多蘭雅若突然感覺好笑,是他背叛感情,還要她反省,真是荒天下之大繆,嘴上語氣硬硬地說道:“請問皇上我要反省什么呢,請皇上明示。”
順治背在身后的手一下子握成了拳,忿忿說道:“不說你妒婦的行為,單說你如此輕忽地提出不做皇后的事,你當皇后是什么,想不做就不做,實在太有負圣恩。”
多蘭雅若嘴角露出淡淡冷笑,眉頭一挑說道:“多蘭雅若實不敢當此圣恩,皇上當初中意的皇后人選根本不是多蘭雅若,而是榮惠,現如今我自愿請黜,皇上不正好再立榮惠,也可一了心愿。”
順治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怒氣上涌瀕臨爆發,多蘭雅若再不想與他理論此事,快速地福了福,說道:“皇上如無其他事,多蘭雅若告辭了。”話說完,不等順治發話,便轉身開門走了出去,頭也不回地往前行去,毛伊罕也不敢耽擱,忙跟了上去。
她們剛行出十幾步,身后便傳來砰砰梆梆地桌椅翻地的聲音,可以想見順治的火氣之旺,很快傳來一聲大吼;“滾,都給朕滾。”
多蘭雅若回頭看了眼,只見長榮似滾地葫蘆一般摔出門來,摸著摔痛的屁股站起身來,忙躬著身子跟在她們身后往外走。
多蘭雅若剛走出長廊,身后便傳來喚聲:“格格,請等等。”
她停下腳步,回頭見長榮一腳深一腳淺地追了上來,近到跟前行了一禮,說道:“奴才斗膽請格格一敘。”
多蘭雅若心里一奇,長榮一直是跟在順治身邊的,平日為人低調安份,很少和她打交道,今日不知有何事找她。
多蘭雅若猶豫了一會,才點了點頭,說道:“邊走邊說吧。”之后便往前行去,長榮扭頭望了一眼水榭,咬了咬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