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壇新星李喜來以科學嚴謹的態度,認真仔細地將黑衣人的身材一一說來,且用上了比較、舉倒等手法,詣在讓一品長老二人對其身材有充分的了解,末了,還不忘將此人出產自里府的事隱瞞下來。
潛意識里覺得不宜將此事說出去。
“唉,你都將他全身摸遍了,怎么就不看看他的臉,就算是個麻子,也好留起來做紀念,哪日積了食翻出來想想,不定什么都消了。”
喜來痛心疾首,“不愧是資深老二,果然高瞻遠矚,我果然還是欠缺歷練。”
二殘子為她惋惜,“怕是往后你都沒歷練的機會了,沒聽清歌說么,忌悲忌喜。”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喜來豪邁的揮手,誰知牽動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得了兩句響亮的“該”。
“說到牡丹,”二殘子轉轉眼珠子,唯恐別人不知她的猥瑣,舔著嘴道,“幼崽爹雖稱不上,但起碼也是嬌花一朵。人家這幾日可是天天打聽你的狀況,誠心得很,怎樣,要不收進房里?”
二殘子說的收房,其實很好理解,就像中國古時候大戶人家的男人,將看上眼的丫鬟之類的女人收入房里一樣,大周國是女人收看上眼的男人,要是這男人身份高些還可以做個近侍(參照如夫人)、旁侍(參照小妾),身份低賤的就只能當個小侍(參照通房丫頭)。
喜來是良籍,幼崽爹跟春丫一樣是墮民,兩籍不可有親,別說給喜來當小侍,單就二殘子沖喜來說的這番話,已經是很嚴重的辱罵了。
收個墮民當小侍,這人是什么人品?在大周國民看來,比罵人是那什么動物的娘養的還狠毒。
當然,外來客喜來一點都不知情。
二殘子吐出這句話就后悔了,一品長老也聽得變了臉色,二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喜來的神色,見無異樣,心下松了口氣,當然,二殘子被狠狠刮了一眼。
二殘子并不像喜來那般口無遮攔,雖然她一直叫嚷著只比喜來虛長幾歲,其實已經是三十好幾四十的人了,按道理說,似她這般閱歷的人,不該犯這種錯,細究起來,其實還得怪喜來。
是不是不了解這世界的外來人咱先不說,單就她老是一副沒大沒小的樣子,也常影響得周邊人的言行舉止,話題是百無禁忌,久而久之,跟她在一起,很難去注意身份的區別。況且春丫這等墮民身份本不該跟她走得太近,可她還是直認老沖為奶奶,那墮民身份的春丫自然就是她妹妹了。
因她的不在意,周邊的人也就忘了在意,這不,害得二殘子說錯話了。
“對了,輔明齋的東家聽得你受傷的事,很是擔心,說是要來看看你,被我們的人婉拒了,那東家實在太難纏了,老油那滑頭都被她磨下一層皮。”二殘子連忙轉移話題,就怕喜來想起那話來跟她翻臉。不介意有個墮民妹妹,不代表不介意收個墮民進房。
喜來卻令她失望了,不僅沒跟著她的話題走,還對收房一事產生濃烈的好奇心,問出諸多問題,如一個女人可以娶幾個夫郎收幾個小侍啦,又如生的孩子要怎樣確認是哪個夫郎的啊,如果有七個夫郎是不是每人一天侍寢。
二人俱翻白眼,還侍寢呢,真以為自個是女皇呢。
“……生的孩子無論是同誰有的,皆要認正夫為父,如若親生父親得寵,其母可將他抬至近侍之位,指他為孩子的亞父。”
“快說說,怎樣辨認孩子的親生父親。滴血驗親么?”
“什么是滴血驗親?”一品長老好奇,“哪里用辯認,母親愿意指哪個侍夫為孩子的生父就指哪個。快給我說說,什么是滴血驗親。”
“哪天我心情好了,就同你說道說道,明天將幼崽爹帶來,我有安排。”
可能是那日“前”男友鄒翔流淚的樣子讓她印象過于深刻,喜來將他與幼崽的身影重疊,腦中浮現出鄒翔頂著一頭半長的碎發,原本熟悉的溫文爾雅換上一臉的怯生生,穿著小曲深衣,嬌柔地向她屈膝行禮,“妻主,奴家是你的小侍,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奴家等你來疼喲……”
喜來憋了憋,最后忍不住暴笑出來,娘啊,這太要命了。
果真是要命,原來就不該如此激動,那口氣上不來,憋得她滿臉通紅,顧不上多思,一品長老去把喜來的主治大夫清歌叫來。
清歌到來時,喜來已經面色發紫,清歌見事態緊急,雖這病突發得古怪,忙塞了幾顆藥丸給喜來,拿起銀針飛速下手,嗖嗖幾針下去才開口問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發病了。”
二殘子如實回答,“想男人想的。”
清歌身形輕晃,手下一滑,一針下去,原本在喘氣地喜來突然大叫一聲后暈了過去。
一品長老并二殘子急得大叫,“怎么啦怎么啦?”
“……針錯地方了。”清歌喏喏答道。
馬有失蹄人有失手,神醫也是人,可以理解的。喜來你要淡定。
喜來重新醒過來便看到春丫黑臉,胸口處還隱隱作痛,她一臉憂傷地沖春丫訴苦,“這天黑得我心疼,春丫快去點燈。”
春丫額上青筋暴跳,將堆了滿腔的怒火爆出來,指著她痛罵,從她昏睡了幾個時辰開講,接著歷數她“心疼”的原因,詣在讓她接受教訓。
剛吼了幾句肚子里怒火還沒瀉凈,就被清歌打斷,“春丫姑娘,不宜吵鬧,喜來姑娘需靜養。”話音還在空氣中飄蕩,喜來已捂著胸口一臉的痛楚,目含哀求地看著她。
春丫拿不準喜來是不是又在誆她,但看清歌又麻利地往喜來身上落針,又氣又心疼,癟癟嘴嘟喃,“該!看你往后還敢不敢,想個男人想成這樣。”
喜來鄭重表態,“春丫你誤會我了,這個模樣絕不是想個男人想成的。”
“那是什么造成的,啊?領事她們都說了,當時你就是在說……”春丫見清歌在一旁,本就不喜喜來同幼崽爹扯上關系,在外人面前她極忌諱談到幼崽爹,含糊的帶過那個名字,接著道,“不是在想他難道是在想別人?”
“是想他,也不是,不關想他,我還想了別的男人。”
春丫氣得鼻子都歪了,二殘子同一品長老卻是饒有興趣,“說說,你這丫頭都想誰了?”
喜來那只沒針上針的手一一數著,“我的發小啦,幼崽爹啦,福叔啦,”停頓了一下,桃花眼笑成彎彎的月牙,勾魂攝魄,沖著為她針灸的清歌道,“還有親愛的清歌啦。”
邊上那人手一偏,銀光一閃,驚叫又起,眾人只見喜來頭一歪,眼睛又閉上了。
二殘子干巴巴笑了聲,“嘿嘿,又失手針錯了,沒事,這丫頭耐操得很,清歌你放心大膽繼續。”
眾人石化。阿尼陀佛,安息吧喜來!
撓頭,這章少了點,不過覺得在這里分章比較好,明天盡量掌握好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