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沖并春丫憂心忡忡,就算是耐操,也經(jīng)不起再三針錯,可憐的喜來,果真沒事么?得到清歌小小聲的肯定,放下了一半的心思。人家是神醫(yī)嘛,錯也錯不到哪去。
春丫想了想,代喜來向神醫(yī)恩人道歉:“神醫(yī),喜來沒有惡意,就是喜歡同人開玩笑,您大人大量,別跟她計較,待她醒了,我一定好好說她。”
喜來這個笨蛋,居然拿神醫(yī)開玩笑,將神醫(yī)比做男人,這不是說人家郎郎腔么?萬一將人家惹惱了不幫她醫(yī)治,到時可怎么辦?
清歌身形一頓,被紗帽遮住的臉看不清表情,但聽那語氣,甚是僵硬,“喜來姑娘直率天真,甚討人喜,無心之過,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直率天真?還甚討人喜?一時間,一品長老幾個喉疾發(fā)作咳個不停,這些詞放在喜來身上還真新鮮。春丫倆祖孫有些尷尬。
春丫聽得清歌話里的僵硬,又拿捏不準(zhǔn)神醫(yī)是在譏諷喜來還是真心贊揚(yáng),再一次代喜來真誠道歉。清歌再次強(qiáng)調(diào)自己絕對沒有往心里去,匆匆收起銀針遁然而去。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神醫(yī)如此來無影去無蹤,但春丫還是被震住了,回過神來第一件事便是垮著臉看著一品長老,“長老,這可怎么辦?神醫(yī)生氣了。”
“咳,春丫你多心了,清歌并沒有往心里去。”
春丫仍舊哭喪著臉,“怎么可能不往心里面去,哪個女子肯被比做小男兒,況且神醫(yī)這等出類拔萃的大女子。”
一品長老并二殘子決定去找清歌要些止咳藥,并向春丫保證,就算清歌真的介意,她們也會說服清歌放下心結(jié),絕對將喜來醫(yī)治到底。
這座坐落于來陽縣西南某處的三進(jìn)的宅子,按喜來的形容那便是來陽丐幫的大本營。宅子雖大,住的人卻沒幾個,也就三位長老和四個最近核心的大領(lǐng)事。
那神醫(yī)清歌卻是住在最僻靜的角落,即使在自個的房里也仍舊戴著那頂紗帽,讓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連夜里睡覺都舍不得拿下。
一品長老輕扣三聲得到應(yīng)聲后才推開房門進(jìn)去,如果喜來在這一定會笑她居然會在如此知禮的一面。
一品長老接過清歌倒的清茶,二殘子卻是等清歌落座后才到下側(cè)坐下。
“這男兒家就是手巧,連杯茶都砌得比我平日里喝的香。”
躲在紗帽后的那人似乎在輕笑,“桑姨又在哄清歌了,真要是喜歡平日里怎不見您叫我……”
還不待他說完,一品長老瞇瞇眼發(fā)出亮光,令人不由得感嘆原來她的眼睛也能睜得這么大啊。
“就這么說定了,往后老婦少不得天天來討要一盞,清歌你可不許嫌煩。”
清歌輕笑出聲,音色低沉,“就怕桑姨嫌這茶沒女兒紅來得香。”
一品長老大笑幾聲,一邊的二殘子卻是輕皺了下眉頭,伏身下去對著茶盞吸溜幾口,清歌取給她的那杯沒有蓋子,溫度也正好。二殘子眼底閃過一絲惋惜,也算是個玲瓏心腸的人,可惜了。
一品長老又同清歌閑話了幾句,才將話題轉(zhuǎn)到喜來身上,“……那丫頭最大的本事就是鬧騰,你別往心里去。”
一陣沉默,紗帽擋住了她們倆的窺視,二殘子開口說出了她進(jìn)門后的第一句話,“宋公子不必往心里面去,那丫頭不過是不忿我的取笑,才拿你來打趣。”
“這又是怎么說?”
二殘子清咳一聲才將她如何打趣喜來同幼崽爹道出,難得的帶著幾絲不好意思,“這丫頭就喜遷怒旁人,雖當(dāng)時我那樣打趣她沒反應(yīng),不定醒時尋出味來,你當(dāng)時又離她近些,不免就被她惦念上了。”
此話一出口便被一品長老狠刮一眼,今個殘子是怎么回事,話都不會說了,什么惦上不惦上的,這讓清歌怎么想?
不過還是接腔安撫清歌,“這丫頭的心思最古怪,尋常人摸不透,不過清歌你放心,我們從未泄露過你的身份,那丫頭也就隨口打趣,除了我們兩個,旁人并不知你是男兒身。”
清歌低頭摩擦著茶盞的邊沿,良久方道,“也是,我這模樣,他人怎能看得出來。”
那話里的悵然令一品長老心疼,這是她那好友在這世上最后一絲血脈了呀,這樣的品性,這樣的才華,這樣的相貌,這樣的聲音,怎么偏偏就是個男兒身呢。
“清歌不要妄自菲薄,你是個好孩子,是那些人沒眼光,總有一日定能尋到一位知你懂你的良人。”
又是一聲輕笑,卻不欲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你們也需勸勸喜來姑娘,她現(xiàn)下真的不宜動心使性。”
二殘子嘴角抽抽,一品長老則是拍著額頭仰天長嘆,“難啊,這比上青天還難。”
清歌見她們這樣,想到那雙笑得彎彎的桃花眼,不禁有些好奇,這位姑娘,究意是個什么樣的人?
桑姨每每提起她總是貶過于褒,可那話里話外的無可奈何與縱容他卻是不會看錯的,還有,居然能讓那個陰郁的殘子領(lǐng)事說動桑姨請他為她醫(yī)治。
即使有著黑紗的阻擋,還是令二殘子發(fā)現(xiàn)了他的打量,他連忙將視線轉(zhuǎn)到手上的茶盞上,似乎同那位姑娘在一起,殘子領(lǐng)事不像平時那般機(jī)警,不再諸多心機(jī)。
“清歌在想什么呢?”一品長老自語許久都沒見人搭腔,她是知道二殘子在清歌面前一向并不多言,但連一向?qū)λ粗赜屑拥那甯瓒疾焕硭€真有些反常。
“在想,能讓您二位如此另眼相看,那喜來姑娘定不是尋常人。”卻是直言道。
沒想到這句話卻像是踩到貓兒的尾巴,二人皆跳起來,“誰對她另眼相看了。”
“除了那鬧騰的本事過人外,她哪還有別的本事?”對于二殘子的補(bǔ)充,一品長老表示了高度的贊同。
清歌卻是舉杯輕啜,呵。
接下來倆人舉了諸多例子,向他詳說喜來鬧騰的光輝事跡,如某天硬拉著二殘子上街乞討,說是高層要不時到下面巡視,這樣才不會與群眾脫離,避免被大眾拋棄的可悲命運(yùn),可結(jié)果卻是帶著她沒收了幾位女乞的菜食,拿去別喂幼崽倆父子;又如某天說要喝酒,大言不慚地說過灌一品長老,結(jié)果卻是一杯薄酒下肚便趴在桌子上好眠入夢,累得她老人家從東北的商業(yè)區(qū)背回西南角的破廟;又如某天說要幫老容還債,結(jié)果卻是去砸了人家的賭場;又如說是要幫老鶴找個漂亮的夫郎建個溫暖的愛小窩,結(jié)果老鶴當(dāng)晚掀開蓋頭發(fā)現(xiàn)新郎卻是那個毫無姿色,號稱銀子進(jìn)了他的手便有進(jìn)不出的福叔……
清歌靜靜聽著,時不時問上一句,“是那些女乞搶了那兩父子的吃食么?”,“呵,那微熏不是從不醉倒人的么?”,“老容就是那夜去請紅富掌柜的那個么?”,“老鶴是那個在紅富跑堂的那個么?”……
竟也讓他們聊到月升。
==|||這一章也不夠肥,我食言了,淚崩……
看了下日期,居然月末了,這個月的PK快過去了,我居然只有兩票,雙手合十祈禱,希望到這個月的最后一天,票數(shù)有所變化,我不貪心,就跟這個月份一個樣的數(shù)字好,10,多么吉利的數(sh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