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她臉皮雖厚卻也不是沒臉皮,所以在看到幼崽爹的時候小小的臉紅一下。
“那啥,叫你來其實是有件事交給你?!笨捎貉镜牟唤?,看著舉止拘緊的幼崽爹,那丁點不好意思又飛沒了,喜來又恢復(fù)了她一貫的理所當(dāng)然的口氣,將欲打造內(nèi)酷一事說了出來,還可恥的將這事上升到促進丐幫經(jīng)濟的高度上去。
春丫高興之余不忘抱怨她為何不早些說出來,不定這會幫里的姐妹都討回如山般的吃食了。
喜來一句話就將她噎住了,“我有跟你說過啊,可你不也一直沒提?”
春丫轉(zhuǎn)而招呼幼崽爹快點將那固守財氣的內(nèi)酷縫出來,若不是喜來攔著,又說沒能找那么多的布料,幼崽爹就得接下幫里人手十條的艱巨任務(wù)。
喜來擦汗,春丫這孩子小小年紀,卻比誰都迷信,凡事只要往鬼神上繞,她便信個十足十,她深諳這點,總將春丫吃得死死的??蛇@會,看著興奮得滿臉通紅的春丫,喜來不禁深思起自個的做法。說是要破除春丫的迷信思想,可實際上,她不單沒做到,無形中還令春丫沉淪得越深。
是因為她現(xiàn)在自個也拿捏不準世上有無鬼神的原因么?想到幾次莫名其妙的游魂,喜來心情陰郁,將春丫和幼崽爹打發(fā)走,自己夢周公去。
有什么想法都得康復(fù)后才能實施,現(xiàn)下想再多也沒用。
翌日清晨,幼崽爹牌內(nèi)酷順利面世了,雖然外型上更像寶寶紙尿片,而且還比她在二十一世紀那會多了系褲頭這個步驟,但一想到終于可以告別襠下涼嗖嗖感的喜來,還是歡天喜地的磨著春丫給她穿上。
二殘子對此嗤之以鼻,“春丫,你別被她騙了,這玩意要真有用,她還會把家產(chǎn)全敗光?”
一品幾個忙不迭地點頭附和,幼崽爹偷瞄喜來的表情,滿臉的擔(dān)憂。
喜來扁扁嘴,丫的,早知道就不同她們說這事了,現(xiàn)老被她們翻出來講。
相對于二殘子幾個的沒心沒肺,老弱幼三人組顯得極富同情心,老沖怕喜來陷入自責(zé)中無法自撥,難得主動開腔轉(zhuǎn)移話題,也不知怎么繞的,到最后喜來居然同她們講起了內(nèi)酷超人。
這一講,那叫一不可收拾啊。
待清歌采完藥回來那天,便看到二殘子幾個添水的添水、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全齊聚在錢院的院子,二殘子正用腳表演如何取火。
清歌拿捏不準她們又在玩什么,靜立一旁看著。
“哎哎,起了起了,殘姐將火點起了,喜來你可不能耍賴,接著往下講?!?/p>
“對對對,龜仙人到底收誰當(dāng)入室弟子,是內(nèi)酷超人還是梅超風(fēng)?”
清歌看看天色,往常這個時候,殘子領(lǐng)事她們不都沒回來么?春丫跟老大娘怎么也在?清歌瞥了眼在床上擺譜的某人,他不過才離開三天,這人又玩起什么把戲來了?
“嗨,清歌神醫(yī),你回來啦,真快?!?/p>
清歌抿嘴,不去理最先發(fā)現(xiàn)他的人,向一品行禮問安,接著同老沖、二殘子幾個打聲招呼,把了一會某人的脈后不發(fā)一言的離去。
喜來撓撓頭,想不出自己又哪里得罪神醫(yī)大人了,隨即丟開不去想,也不是多大的事。
“……話說龜仙人擼擼胡須,輕聲道:‘欲練此功,必先自宮’,這句聽得內(nèi)酷超人一臉色煞白,而梅超風(fēng)卻只淡然一笑……”
最后幾句飄入耳,清歌皺著眉頭快步離開,又在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來到銅院耳房,見幼崽倆父子坐在門坎上,幼崽爹正做著針線活。
“宋叔叔!”
清歌蹲身,將邁著小短腿朝他奔來的幼崽抱起,這孩子眼真尖,笑了一下,想起某個同樣眼尖的人,那幾分快活就被壓下了。
同幼崽爹寒暄幾句,問起了他手上的東西。這一宅子女人的衣物都由大郎負責(zé),每日總能看他手不停地拿著針線,不是給這個縫衣便是給那個納鞋,可今日手上的東西卻十分古怪。
“聽姑娘說,這叫內(nèi)酷,用來固守財氣的?!?/p>
看著大郎羞澀地說出這內(nèi)酷穿在在哪處,他臉色變了幾變,只覺得指上發(fā)燙,將那幾塊布丟下,找了個借口匆匆回屋去。
回到屋里被滿室寂靜包圍,想到錢院的喧鬧,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說什么要速度回來,結(jié)果竟是嫌他來得快了。清歌咬牙,就知她的話信不得。
咬完牙還不解氣,夜里給某人針灸時冷冷地說:“喜來姑娘還是安心休養(yǎng)的好,耗心神的少做,這話也少說些,免得不利于康復(fù)?!?/p>
“沒事,這不有你么,對了,你說的特效藥采回來了沒?”
看著那對彎彎的月牙眼,清歌越發(fā)生氣,想都不想地說了句沒有。
月牙眼繼續(xù)招搖,“不是說至少要五天么,怎的這么趕?身體吃得消么?今晚早些歇息,明日不用那么快早起,我叫幼崽他爹給你留飯?!?/p>
哼哼,這會又說上好話了,以為他會上當(dāng)么。
清歌沒好氣地收拾東西走人,不想袖子卻被拉住,他抿了抿嘴,低低說了聲“采回來了”,袖子一松,他心里的火氣好像也不那么旺了。
“記得好好休息喲,明日早點來給我念書。”
清歌腳一頓飛身出屋,突起的急流嗆得某人直咳,唉,這男人就是冒冒失失的,沒一會穩(wěn)重。
不說這夜清歌咬得牙軟,幼崽爹繼續(xù)挑燈夜戰(zhàn),也不說某人死賴著不給春丫說內(nèi)酷超人究竟自宮了沒,單說一品她們看著清歌的藥物清單賊笑不已。
“你們幾個聽著,無論如何,都要將清歌所需的東西備齊!”
二殘子幾個相視大笑,保證一定完成任務(wù)。
次日下午,二殘子幾個又仗著自個身居要位之便,大搖大擺地翹班,由一品將清歌拉走,二殘子朝喜來擠眉弄眼,老練豐夏笑得賊兮兮,老容也不知從哪突然掏出一個小酒壺,獻寶似地湊到喜來身邊。
喜來心一跳,直覺準沒好事。
“嘿嘿,姐幾個跟你說件喜事要不?”那話里可聽不出一點詢問的意思。
喜來猛搖頭,“不要。”
被如此直白拒絕,幾人皆不為所動,表情一致,皆笑得猥瑣。
“呵呵,不聽也行,給你聞個好東西。”老容將壺蓋打開,還不待喜來有所反應(yīng),湊到她鼻端。
看著喜來被瓶里的氣味沖得幾近岔過氣去,幾人異常開懷。
“好聞吧,哈哈,這是牛尿。”
喜來氣急,抖著手指著她們大罵變態(tài)。
二殘子笑了一陣,壓得聲音裝出一副神秘的樣子,“你知道為什么我們要找來這牛尿嗎?”問完又笑得厲害,“告訴你,是宋公子叫我們找的,知道要用來干嘛嗎?”
“嘿嘿,甭猜了,姐姐直接告訴你,是用來給你治病的,我們找了幾大瓶子,那都是給你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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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章要晚些,大家明天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