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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卿世狼尊

第四七章花展流言試金石

經(jīng)過了這么一個插曲之后大家也都沒有了繼續(xù)逛的興致,只能打道回府,門房直接上前稟告說大小姐和大姑爺已經(jīng)回來了,紫瑯對這位大姐夫只聽說過,從來沒有見過,不過她向來沒有好奇心,所以只是跟淳于意打了一個招呼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好不容易的寧靜,紫瑯坐在榻上看著窗臺上的吊蘭,不時有蝴蝶蜜蜂飛來,來來往往,一片熱鬧。面前冒著寥寥熱氣的茶水慢慢地帶走了她的思緒。

還是會想,過去經(jīng)歷的種種,不管是做狼的時候,還是披著人皮的時候,這些年,她一直在壓抑體內(nèi)躁動的情緒,似乎有點累了,人類的社會從來不是直來直去,而永遠都是暗箭難防。

十幾年的時間,她似乎從來沒有走進過這場劇情,永遠在旁觀,永遠冷血,殘酷而決絕,只是在回來的馬車上,淳于意灰敗的臉色、佝僂的背脊似乎都在訴說,情感的傷害是一把雙刃劍,傷了別人,自己是不是也能躲過?

有時候也在想,是不是可以一走了之,只是自己能夠去哪里呢?這樣不狼不人的自己,似乎已經(jīng)成為一種異類,在人群里面,只能拼命壓抑自己的狼性,漸漸地讓自己變得看起來似乎無害,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能知道,她是有多么的討厭自己的這身人皮,她是有多么的討厭這樣的人類社會,如果不是人類,她的父母族狼也不會死;如果不是人類,她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方,變成一個怪物;可是,如果沒有人類,剛來這里的時候那場疾病也許就讓她又死了一次。

狼心人面,紫瑯是一個矛盾體,只是,什么時候,她的人性才能夠真正的覺醒。

不知不覺又想到了那個大海深處的島嶼,海浪拍打著礁石,魚兒躍出海面,海風(fēng)陣陣,吹亂了誰的心思,那一抹白衣是不是也如自己一樣,憂愁、茫然。

“小姐,老爺請您去前廳用膳。”幽枝的聲音低低的,似乎是怕驚擾了沉思中的紫瑯。

紫瑯幽幽地把視線從已經(jīng)冷卻的茶水中抬了起來,臉上的表情還有一絲恍惚,良久似乎才聽明白幽枝的意思,然后起身:“走吧!”

“小姐,您還未更衣!”幽枝手上已經(jīng)拿了一套紫袍。

紫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袍子,在外面那么久,難免沾染了灰塵,而她也是一個潔凈的性子,只是之前發(fā)呆太久,把這事給忘了。

幽枝服侍紫瑯潔面更衣之后才隨她一起前往正廳,正廳里人到的很齊,老太太和淳于意坐在上首,淳于苗苗和商譽坐在右下手,言哥在老太太的懷里,佟閔兒站在老太太的身旁,隨身伺候,紫瑯直接在左下首坐下了,連招呼都沒有打。

老太太自然又是一副不高興的表情,淳于意卻站了起來:“好了,紫兒也到了,擺席吧。”

一行人又立刻起身轉(zhuǎn)往偏廳,那里丫鬟婆子已經(jīng)上好膳食,恭敬地立在一旁了。

食不言,寢不語,一頓表面和諧的晚膳結(jié)束之后,商譽就有事要和淳于意談,沒想到淳于意卻叫上了紫瑯,一行三人就直接進了書房。

紫瑯在靠窗邊的位置坐了下來,神情慵懶,姿態(tài)灑脫,淳于意也在她的旁邊坐下,端起茶慢慢地品起來,這兩個人的態(tài)度倒讓商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在心里考慮了良久之后才沖淳于意一禮:“小婿聽聞?wù)扇艘k花展,只是不知道丈人有何用意?”

聽到商譽的問話,紫瑯閉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仔細地看,似乎是一抹嘲諷的笑容。淳于意拿杯蓋的手也頓了頓,然后慢慢地把茶杯放在幾上,看著商譽:“這件事情還未定,所以不好說,等事情塵埃落定之后,你也就知曉了。”

商譽卻急了:“塵埃落定之后那與我還有何關(guān)?”

淳于意卻突然笑了:“哈哈哈,難道素素沒有跟你講是什么花?”

商譽的臉紅了:“說了,她說是紫羅蘭,祖輩從南洋運回來的。”

淳于意點點頭:“是紫羅蘭,花展而已,你想的是什么呢?”

“小婿聽聞,聽聞此花能夠藥用,且極具觀賞價值,丈人能否,能否讓小婿參一股?”商譽的態(tài)度還是很誠懇的,他長得很老實,這一點很占便宜。

淳于意的眼神一暗,里面是微微的失望之色:“這個花還在培植階段,并不能大量生產(chǎn),無法生產(chǎn)的話也就沒有價值了,如果有好消息,我到時候自然會通知你的。”

商譽對這個近乎敷衍的回答并不是很滿意,他抬頭看向淳于意:“素素這一胎很有可能還是女兒。”

淳于意雙眼如鉅地射向商譽,他這是在威脅,是的,如果素素還是生的女兒,商家就可以以無子之條休了淳于素素,這無疑是打了淳于府一個大大的耳光。

“你舍得嗎?”在一旁的紫瑯突然開口,眼睛卻依舊沒有睜開。

商譽一時有些無措,不知如何應(yīng)對。

紫瑯卻慢慢地睜開一雙浩瀚的雙眼,漠然地掃了商譽一眼:“這件事情你還是回去好好和淳于素素商量一下吧,要知道,也許我一個不高興,真的就讓爹爹答應(yīng)你休了她,到時候估計你們兩個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商譽此時的臉色似乎能夠滴出血來,聲音也有點顫抖:“你,你知道什么?”

紫瑯卻不語,只是淡淡地揚了揚手:“退下吧。”

商譽呆愣了一會,竟然聽話地退了下去。

待商譽推出去之后,淳于意趕緊看向紫瑯:“這是怎么回事?”

紫瑯卻伸了一個懶腰:“明天我和爹爹一起去商行,爹爹自然就知道了。”

淳于意卻不悅地看向紫瑯:“你明天不要去國子監(jiān)嗎?這才上了幾天學(xué)就不想去了嗎?”

紫瑯無奈地看了淳于意一眼:“明天國子監(jiān)的博士都有事,所以不用上學(xué)。”

淳于意立刻問:“你知道是什么事嗎?”

紫瑯翻了一個白眼:“我當(dāng)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了。”

第二天,紫瑯就隨淳于意去了商行,兩個人在商行轉(zhuǎn)了一圈之后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就喊了成吉進來問話。

“賬本的事你不是說已經(jīng)理清楚了嗎?我也大概知曉了一些,你現(xiàn)在就說給我爹爹聽吧。”紫瑯對成吉說完這一句話之后就轉(zhuǎn)身去看掛在墻上的書畫。

成吉躬身一禮,然后緩緩道來:“之前奴才查看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查出來,后來秦曉查賬的時候發(fā)現(xiàn),商行從幾個貨棧那里買進的貨物比市價高出十倍,而賣出去的貨物也比市價低出十倍,這些賬目都掩藏在很多款項里面,并不容易發(fā)覺,后來秦曉把這些貨棧整理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些貨棧全部都是商家的產(chǎn)業(yè),就是大小姐的夫家。”

淳于意的嘴角扯出一個蒼涼的笑容:“高于十倍買進,低于十倍賣出,我真是養(yǎng)了一個好女兒。”

“而這些帳都是刑管事做的,只是現(xiàn)在我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異常。”

淳于意想了想這個刑管事,似乎腦袋里完全沒有印象,只能作罷,然后吩咐成吉:“那你先盯好刑管事,這件事情最好捉一次現(xiàn)行。”

成吉一揖:“奴才知道。”

淳于意疲憊地點了點頭:“好了,你去忙自己的吧。”

紫瑯卻叫住了成吉:“招工的事情進行得怎么樣了?”

成吉對著紫瑯一禮:“章程奴才已經(jīng)理出來了,比同行都要優(yōu)厚很多,不過要求也會嚴格許多。”

紫瑯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恩,好,招人方面你一定要親力親為。”

“是!”待成吉離開之后,淳于意才看向紫瑯:“紫兒,你說,爹爹是不是很失敗?”

紫瑯搖了搖頭:“是淳于府的誘惑太大了。”

是啊,百年商家,日進斗金,這樣龐大的商業(yè)帝國生產(chǎn)出來的利潤是足以讓任何人眼紅的,即使是至親。

紫瑯卻笑了笑,然后看向淳于意:“爹爹是故意把紫羅蘭能藥用的消息放出去的?”

淳于意笑得很神秘:“很多東西你光明正大的說了,別人反而不會當(dāng)真,就要這樣在私底下偷偷的傳才更神秘,大家才會相信,就當(dāng)是為到時候的花展,或者是以后的計劃預(yù)熱吧。”

紫瑯調(diào)笑地看著淳于意:“爹爹,你真狡猾。”

淳于意的神情卻有點悲傷:“沒想到這個傳言成為了一個試金石。”

這樣的淳于意紫瑯突然不知道如何安慰了,只能默默地坐在一邊,夕陽西下,兩個人默默地回了淳于府,一切似乎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可是其實,一切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第二天紫瑯剛進算學(xué)館就聽到了一個爆炸性地消息,小侯爺,也就是左安炫邀請了整個算學(xué)館的同學(xué)休沐去他家做客,到時候飲酒作詩,完全是一派風(fēng)雅。

左安炫賊兮兮地湊到紫瑯的身邊:“紫瑯,你也去啊,大家都去,你可不能掃興啊。”

這時也過來幾個同學(xué),滿臉笑容。

“淳于紫,你也去吧,我們都去,可不能缺你一個。”

“是啊,是啊,我還沒見過侯爺府呢,到時候可以見識見識。”

“一定要去啊。”

嘰嘰喳喳的聲音讓紫瑯處在暴走的邊緣,她看了一眼左安炫:“不去,休沐我要去商行。”

左安炫有點喪氣,不過立刻又斗志激昂:“休沐可是整整一天啊,你去了商行之后也能去我家嗎?”

紫瑯把書本從書袋里拿了出來:“我要在商行呆一天。”

左安炫卻立刻笑瞇瞇地看著紫瑯:“晚上,晚上總可以了吧,反正我們也是安排的晚上。”

紫瑯表情一怔,哼,這個左安炫還會玩心眼了,只是抬頭看著周圍同學(xué)期望的表情,紫瑯還是若無其事地收拾書本,良久才說了一個好字。

立刻,一片歡騰。

樂嬌娃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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