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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沈心怡傳奇

第五十九章御駕親征

十一月,接到南唐探子傳來的密報,得到了裕親王病逝的消息,天下為之震動。

大楚的探子和細作不斷地在南唐的都城里面散布裕親王有帝王之相的謠言,并且說的神乎其神,說單通在出征的時候,天空出現(xiàn)異象,火日當空,那定是南唐出現(xiàn)明主的預兆。而此番接連的大勝,正是應和了這一預言,頓時南唐朝廷中謠言四起,人心惶惶。

再加之朝堂上那些主和的官員一再上書,唐帝終于再一次連連發(fā)下詔書,責令裕親王急功近利,居功自傲,不遵圣命等諸多罪名,令他回京述職,將軍中的事情都交給唐帝派去的親信接管。據(jù)說,裕親王剛剛聽完詔書,欽差還沒有來得及催促單通趕緊上路回京,單通就怒火攻心,吐血昏迷過去。失去了主心骨的南唐軍,一下子就亂了陣腳。

夏承志接到密報之后趁機揮兵南下,打敗南唐軍于葉城,滅地六萬余人,取得了自開戰(zhàn)以來的第一次大捷,也成功的封住了大楚朝中那一片紛紛擾擾的議論彈劾之聲。

裕親王清醒過來之后,一聽到這樣的消息,一時之間哪里還能夠恢復的過來,又差點給背過氣去,被親信護送著,連連敗退回到汴京城。夏承志此時好像猛虎下山,步步緊逼,一路上又兵馬勞動,不堪折磨,可憐一代名將再退回汴京城不到三天的時間就病逝了。他這一駕鶴西去,留下滿地的爛攤子。

夏承志率軍連續(xù)攻陷八座城池,在短短不足月余的時間里面,就將原本失陷的地方全數(shù)收了回來,然后緊接著兵臨汴京城下,日夜加緊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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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承志果然厲害,贏到最后了。”劉鈺將手中的捷報擱下,淡淡的笑道,臉上的神色怪異的很。

距離夏承志的第一道捷報送過來已經(jīng)有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里面,那是捷報頻傳,劉鈺狂喜的心情也慢慢地平復了。現(xiàn)在主宰他的心情不再是喜悅,而是隱隱的不安,尤其是在想到前些日子他下旨宣傷勢痊愈的夏建華入宮授官,卻被他輕描淡寫的給拒絕了。

前不久,夏建華的母親病重去逝了。夏建華的生母出身十分的卑微,只是一個入不了族譜的侍妾而已,所以她去世的事情沒有張揚,此番劉鈺召他入宮的時候,他沒有來,沈心怡也才知道了這個消息。

好像是在夏建華和趙云比武之后,夏承志還沒有奉旨出征的時候。

大楚向來以孝道治理天下,去世的雖然是一個無名的侍妾而已,可是她卻是夏建華的生母,有了這樣的理由,就算是劉鈺貴為天子也不能將夏建華宣召入宮了,就連賜婚這樣的好事也得一拖再拖了。

他的心里面應該很難過吧。沈心怡想起來在崖底的時候,夏建華曾經(jīng)用那樣溫暖而滿足欣慰的聲音向她講述她的母親,可以聽得出來,夏建華十分的敬愛自己的母親,可是現(xiàn)在,這個唯一的親人也……

他與趙云原本是至交好友,如今也變成這樣。無論是親情,還是友情,他都是失敗的,他心里面應該十分的難過吧,沈心怡突然覺得這些好像都是自己造成的,是不是自己太過于狠毒……算了,還是不要想了,怎么冒出這樣的想法呢?哼,只能怪他,姓什么不好,偏偏姓夏,活該被她利用倒大霉。

回到紫薇宮,春花上前來,幫她卸下頭上的釵環(huán)。

“今兒宮里頭有什么事情嗎?”沈心怡隨意的問道。

春花的動作滯了一下道:“今個兒張嬪娘娘身邊的侍女過來了,說是想邀請娘娘過去一敘。”

“嗯,那有沒有說是什么事呀?”沈心怡問道。

“聽說是……”春花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好像是張嬪娘娘想要搬出西福宮去,想和娘娘您商議一下,請娘娘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

“聽說是要搬到聚荷宮去……不對…是錦繡宮去。”春花壓低了聲音說道:“張嬪娘娘還說是因為在西福宮之中難以安心,還是錦繡宮好,距離皇上也近,龍氣聚集,對小皇子也好……”

“真是糊涂呀!”沈心怡將手中的玉梳子狠狠地擲在地上,梳子都碎成了幾截,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雨綺在打什么注意她清楚得很,一方面是想要違約,不想再和夏貴妃呆在一處,一方面是因為她身體近來已經(jīng)有了起色,卻遲遲不見劉鈺召幸,心中很是著急。可是這樣做,不是明擺著向夏貴妃挑釁嗎?就算是她不想把孩子交出來,可是還可以以孩子太小,借著這樣的借口拖上個一年半載的,再作打算呀。夏貴妃現(xiàn)在已是權(quán)勢滔天,也不會這樣心急的,說不定一年半載之后,**又會有新的變化了。

此時她為何要如此的心急搬離西福宮呢,夏如雪會怎么想?以她的精明和算計,定會起疑心的呀?

沈心怡站起身來,說道:“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過去一趟,讓她趕緊打消這個主意。”

“這個,娘娘,只怕已經(jīng)晚了。”春花道:“奴婢聽宮人說,張嬪娘娘已經(jīng)把折子給遞上去了。說是錦繡宮原本就是她居住的舊地,那里冬暖夏涼,風景秀麗,最適宜小皇子居住,還望皇上體恤。還請娘娘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沈心怡臉色晦暗、頹廢的倒在椅子上,靜靜看著鏡子里面的側(cè)影,然后把梳妝臺上的東西全部打翻在地,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曇簦吭谀莾海瑸鹾诘念^發(fā)垂瀉而下,無聲地哭泣著。這個地方,不管是前朝還是**,都讓她十分的筋疲力盡,這樣的生活,什么時候才回到頭呀。

對于張雨綺要求搬到錦繡宮的折子,劉鈺想都沒想就給批復了,很爽快的答應了,眼下戰(zhàn)事如此的緊張,他根本就沒有閑工夫去管一個妃子想要搬到哪里住,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這張雨綺要搬到哪里去。當沈心怡問起這件事的時候,劉鈺的批復都已經(jīng)到了西福宮中,對此,沈心怡想要再說什么都不管用了。

從十一月份開始,夏承志就加緊督促士兵日日夜夜進攻南唐。

十二月上旬的時候,失去了主心骨的汴京城就已經(jīng)危在旦夕,汴京是南唐的門戶,邊境重鎮(zhèn),距離南唐的國都不過三四日的路程,而且都是平原鄉(xiāng)村,沒有一絲一毫的天險,一旦將其攻破,就可以一馬平川,直接攻下南唐,直達皇宮。

裕親王死后,唐帝十分的后悔,悲痛欲絕,將當初那些帶頭要求嚴懲裕親王的大臣都給重重懲處一番,可惜,人已經(jīng)死了。

一聽聞汴京城四面楚歌,危機四伏的消息之后,唐帝就緊急派遣援軍前去支援,但是被夏承志的伏兵逮住,全數(shù)殲滅于汴京城外。唐帝聽到之后,當場就氣急攻心,暈了過去。御醫(yī)趕緊救治,可是已經(jīng)不能理政了,只能由太子暫時攝政,監(jiān)國。一旦汴京被攻破,南唐的都城就沒有遮攔,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楚軍的眼中。那么距離南唐滅亡就不遙遠了。

劉鈺聽了這個消息之后,一連幾天都沒有合眼了,精神十分的亢奮,在他身邊伺候的沈心怡將他的心情感受的一清二楚。

可是今天,在劉鈺接到一份折子之后,忽然之間卻有些無措了,臉上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憂傷,時不時的都會拿起那道折子看一看,難以決斷。

沈心怡掃了一眼,那不是三軍主帥夏承志的奏折嗎,基本上都是捷報,難道說這一次有什么不同嗎,讓劉鈺如此的不安?

“皇上出什么事了嗎?”沈心怡在一旁小心謹慎的問道:“難道前線傳來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劉鈺搖搖頭,晃晃手中的折子道:“夏承志剛剛傳上來的捷報,說是在汴京城殲滅了前來增援的部隊四萬人,還俘獲了三萬人。剩下的人馬都四散逃竄了。”

“那恭喜皇上了,”沈心怡笑道:“那皇上看上去為何憂心忡忡,難以決斷的樣子呢?”

劉鈺遲疑了一會兒,就將手中的折子遞給沈心怡:“怡兒,你看看就知道了。”說完之后,就臉色有些難看的走到窗戶前,看著外面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心怡有些疑惑不解的接過那道奏折看起來:“…臣以庸碌之才,受皇命領(lǐng)軍…士氣大振…”這些都是描寫戰(zhàn)場形式的話,歌功頌德,沈心怡就跳過了,往后看去,大驚失色,原來夏承志竟然是想要劉鈺御駕親征。

“皇上,這,這……”沈心怡驚訝地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同時腦子里面飛快地轉(zhuǎn)著,夏承志來這么一招到底是個什么意思,有什么企圖呢。如今南唐眼看就要破滅了,他又立了這樣大的功勞,可是為什么要上這樣的奏折呢?劉鈺根本就不通軍事,對行軍領(lǐng)軍打仗一點兒幫助都沒有,此時卻還要把他叫去……對了,夏承志一定是怕自己攻克南唐之后,所有的功勞都算在了他的頭上,難免會有功高震主之嫌,那他們夏家就會是下一個王家。可是劉鈺御駕親征就不一樣了,這些功勞都會歸功于最高指揮者,即使這個指揮者不懂行軍打仗,一點用處都沒有。但是人們說起來,還是會說這滅了南唐的功勞都在劉鈺身上,是皇上英明,統(tǒng)帥有方,就不會找他夏承志的麻煩了。

但是劉鈺心里頭雖然明白都是夏承志的功勞,該有的好處不會少了他,同時自己又可以避其鋒芒,不用站在風口浪尖上,而且,她又偷偷看看劉鈺的神情,只怕劉鈺會更加信任他,信任他。

夏承志真是太聰明了。

“皇上,御駕親征是何其的危險,您身系萬民,怎能夠以身犯險……”沈心怡出言阻止。

“怡兒,我們大楚是馬背上得來的天下,朕的父皇未及弱冠就親自率領(lǐng)兵馬上陣殺敵,一生征戰(zhàn)四方,勇猛無比,朕如今已經(jīng)二十有五了,卻從來沒有親自上過戰(zhàn)場,真是枉為人子,愧對于祖先呀。”劉鈺沒有直接回答她,反而有些悲傷的發(fā)起感慨來。

沈心怡心中暗道不好,看來劉鈺是被這一道奏折給打動了。如果劉鈺這一次真的去了,只怕夏家在皇上的心中會更加的高,地位更加難以撼動了。那自己的血海深仇,什么時候才能夠報的了啊。

“皇上,京畿重地,國不可一日無主,一旦皇上出去了,朝廷上誰來處理國事呢?”

“如今朝廷上勢力穩(wěn)定,六部的官員都各守其職,安分值守。日常的事情可以讓各司自行處理,要是有緊急公務的話,可以快馬加鞭的送來給朕,如果真的等不及讓朕處理,則可以由幾位學士大人會同康親王和眾位大臣一起處理,不會出什么大亂子的。”

“皇上,那萬一要是有奸佞小人趁機作亂怎么辦?”沈心怡再三勸導。

“不會的,幾位學士大人都是父皇在世時留下來的肱股重臣,為人都是忠君值守,康親王行事穩(wěn)重,辦事利落,而且這些重臣現(xiàn)在都互相牽制,又怎么會犯上作亂呢?”

“由他們一起共同處理國事,朕也放心不少,再說了,前方戰(zhàn)事打得如火如荼,朝堂上除了這個再也沒有什么大事了。還有就是一些賑災之類的小事,原本就不需要朕多慮。”

劉鈺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與其說他是在想方設(shè)法的的說服沈心怡,不如說他是在想著法的說服自己。

“夏承志剛剛送來的奏折上也說過,如今我軍士氣大振,而且南方的天氣暖和,最適合我軍出戰(zhàn),這一戰(zhàn)按照夏承志的估計,等到明年夏家來臨之前就可以結(jié)束戰(zhàn)爭,班師回朝。”

“皇上,南唐雖然處于劣勢。可是它立國已久,百姓安居樂業(yè),民心所向,國運還算昌盛,就算夏將軍有神助,可不可能在短短的半年之內(nèi)就……”

“半年之內(nèi)想要完完全全的平定南唐那是不可能的,夏承志就算是武功蓋世,謀略舉世無雙,也不敢夸下如此海口呀。不過半年之內(nèi)集結(jié)全部兵力,攻破南唐的都城還是不成問題的,只要攻破唐京城,朕就可以勝利回師了。其余的藩王勢力以及地方各勢力嘛,那就讓夏承志慢慢來處理吧。”

劉鈺是越說越開心,覺得自己有無數(shù)的理由可以出征。可以親自統(tǒng)一天下,對一個帝王來說是莫大的榮耀。這個亂世持續(xù)了大概有兩百余年,英雄任務輩出,卻沒有一個人可以達到如此高的榮耀,一想到自己可以建立超越于前人的功績和霸業(yè),劉鈺就想要大吼幾聲。

沈心怡張了張口,還想要說些什么,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劉鈺又開心的笑道:“朕也知道,怡兒一定是擔心朕的安危,不過不必憂心,朕身為主帥,是不需要上陣殺敵的,身邊又有千軍萬馬在保護著,能出什么事。”

“皇上,戰(zhàn)場上形勢瞬息萬變,誰能夠保證……”

“這一點朕已經(jīng)考慮過了,”劉鈺揮揮手打斷了沈心怡的話,說道:“前些日子,朕聽說那個無塵禪師的弟子已經(jīng)回來宮里了,怎么沒有過來見朕呢?”

沈心怡一下子預料到大事不妙,低頭道:“皇上,他不過是個侍弄花草的奴才,卑微不堪,怎么敢冒冒失失的來晉見皇上呢?失禮之處,還望皇上見諒。”

“哈哈,怡兒,你多慮了,”劉鈺笑道:“他都是大師的入門弟子了,身份自然非同凡響,哪里還需要講什么品級呢。他一回宮就去了你那里,可見是念舊的人,忠心為主,朕是不會追究的,反而很喜歡這樣忠心的奴才,怡兒,不要擔心。”

“他現(xiàn)在身份不同,既然是無塵禪師的弟子,我就下詔授予他官職,這一次就讓他隨朕出征伴駕吧,有大師調(diào)教的高手在身邊,怡兒就不用擔心了吧。”

沈心怡心里頭有苦說不出,她一直把陳志當成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看待,同時也是她最信任、最倚重的人,別的不說,一旦陳志走開,她要想和宮外的勢力聯(lián)系就打了大大的折扣,而且她一直希望陳志能夠脫離宮廷,可是他都是為了她才留下來的,如今卻要因為自己不得不去做一些他最不愿意的事情。

看著劉鈺那興奮的神色,沈心怡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拒絕劉鈺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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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紫薇宮,沈心怡向陳志說了劉鈺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推辭掉。”她說道。在她的心里面,她是絕對不會希望陳志去做違心的事情。

“二小姐你希望我去嗎?”

沈心怡是不會對他說假話的,想了一會兒道:“我是希望皇上能夠平安的歸來,但是這一次夏承志的做法看似十分的高明又無懈可擊,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里面總是覺得不安,總覺得遺漏了什么似得。”沈心怡皺起了眉頭,這種感覺到底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呢。

她總覺得夏承志的謀劃和目的不是這樣簡單的,可是又覺得有些奇怪,會不會是因為自己一直仇視他所以想得太多了呢。

陳志笑著道:“這樣也沒有不好的,我既然決定留在二小姐身邊,自然是地位越高越好,這樣對小姐的幫助也會更大一些,我十分的樂意。”

“你不必考慮我的,真的不必……”沈心怡趕緊說道。

“這也是為了我自己呀,”陳志打斷了她的話,坦誠的笑道:“我也是有私心的,無塵禪師雖然對我有授業(yè)之恩,在相國寺的時候,我們一起談了很多,但是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像大師那樣有著大海一樣的寬廣胸懷,不過他希望能早點結(jié)束這個亂世的心愿我是知道的,劉鈺是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人,無論是對于小姐的計劃還是對于大師的愿望來說,他都是不可或缺的。你們的愿望就是我全部的希望,所以說,這一次,我不單單是為了他,也是為了我自己。”

“而且,大師,大師他……”陳志的聲音中含著絲絲的悲傷,道:“大師他的身體只怕?lián)尾涣硕嗑昧恕!?/p>

沈心怡聽了之后沉默不語,面含悲傷,想一想也是如此,無塵禪師如今已經(jīng)是百來歲的高齡,雖然在民間傳說中他是一個神仙般的人物,可是他終究是一個凡人呀,不是神仙,也躲不過生老病死的輪回呀。

她忍不住一陣黯淡,她對無塵禪師心里面總是存著一份敬仰之情。雖然她不能像他所希望的那樣去生活,但是對他的尊敬是不會變的。無塵禪師不是姜國人,但是他為了天下,為了貧苦的老百姓,選擇支持楚國也沒有什么讓人怨恨的,而且他不光是自己父親的師傅,更是在懸崖下面救了自己一命,對自己有再造之恩。

這些日子沈心怡也常常和陳志談論起無塵禪師的事情,在傳授完陳志武功之后,他也就離開了相國寺,云游天下去了。這一次的云游,大師雖然沒有明言,但是陳志知道他的身體已經(jīng)慢慢地衰弱,所以他老人家才會放下一切去云游天下。如果不是因為掛念沈心怡在宮中孤苦無依,只怕他也會跟隨著大師一起暢快的云游天下去了。但是對于自己最尊敬的人的心愿,陳志也希望能夠幫助他完成。☆☆☆☆☆☆☆☆☆☆☆☆☆☆☆☆☆☆☆☆☆☆☆☆☆☆☆☆☆☆☆☆☆☆☆

不久,**里面又發(fā)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那就是張嬪去世了。

張雨綺在搬進錦繡宮之后繼續(xù)安靜的養(yǎng)病,原本孕婦在生產(chǎn)后三個月就可以開始伴駕侍寢了,可是她因為難產(chǎn)的緣故,大傷元氣,無法承寵,心里面十分的著急,這些天身子漸漸好轉(zhuǎn),又是好動的年紀,按耐不住,就帶了宮人出去玩耍散心。

原本白天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十分愉快的帶著宮人在飄渺湖那里嬉戲一番,可是回去之后還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開始發(fā)熱,還沒有撐到太醫(yī)趕過來,就這樣給暴斃了。據(jù)太醫(yī)診治說是因為產(chǎn)后身體一直沒有恢復過來,就這樣貿(mào)然的挪動地方,水土不服,而且錦繡宮水汽過重,過于寒冷,風大傷身,使得張嬪原本就弱的身子更加的虛弱了,中風暴斃了。

劉鈺在得知消息之后,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小皇子怎么樣了?在得知小皇子安然無恙之后,才想起來張嬪是誰,嘆了幾聲之后,就把她安葬了。她好歹是是一個皇子的母親,于是就特令按照貴嬪的禮節(jié)把她厚葬了,金冊寶典上也是按照貴嬪位份記下的,之后的一切事物就全權(quán)交給內(nèi)務府依照舊例辦理了。

現(xiàn)在他忙得很,實在沒有多余的精力去關(guān)心一個**之中早就失寵的妃嬪的生與死,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小皇子的生母,只怕根本就不會過問。接下來小皇子的撫養(yǎng)問題成了眾人所關(guān)注的。究竟會讓誰來撫養(yǎng)小皇子呢?宮里面都以為會讓夏貴妃來撫養(yǎng)小皇子的,可是劉鈺的一道旨意卻讓每一個人都驚訝萬分,把小皇子交給了皇后來撫養(yǎng)。

這件事之后,宮里頭還留下了一個意外的后果,錦繡宮成了眾人都厭惡的地方,一連三代居住在那里的妃嬪都沒有好結(jié)果的,使得后來大楚的皇妃寧愿去住遠的、偏僻的宮殿,也不去住修建的富麗堂皇、風景秀麗的錦繡宮了。連帶這飄渺湖都沒有愿意去了。

劉鈺御駕親征的消息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眾大臣一個個都哭天摸地的,比死了親爹娘還要來的悲傷。但是還是有一部分人上表歌功頌德,大吹大擂。不管是什么樣的事情,劉鈺都坦然的去面對,一點也打消不了他御駕親征的決心。

皇帝親征的架勢自然是不凡的,劉鈺心里面急得不行,內(nèi)務府的人忙得腳不沾地,盡一切努力想要趕快準備好一切事宜。

新近召集的增援南部前線的十二萬大軍已經(jīng)整裝完畢,就等著這份由帝王親自率領(lǐng)出征的榮耀的降臨。陳志被提拔為皇帝的貼身統(tǒng)領(lǐng)隨同出征,對于這樣一步登天的提拔,沒有人反對。因為他們都知道陳志是無塵禪師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弟子。

同時頒下的還有在新的一年里改元天啟,寓意就是開啟新的紀念,統(tǒng)一天下。當然帝王的恩澤同樣的澤被六宮,恩旨連連不斷,沈心怡被連升兩級,晉為正二品的六妃之一,也兌現(xiàn)了劉鈺日前提到的要給她的賞賜。同時,這也是沈心怡最后一次以大楚的皇妃身份所接受的最后一次晉封。因為在以后她會是執(zhí)掌天下的最年輕的一代奇后-孝莊文太后。

而且五萬支援北方邊關(guān)的兵馬也已經(jīng)集結(jié)起來,帶著充足的糧草,準備開赴邊關(guān)。趙云被封為前鋒副將,率領(lǐng)這支隊伍去支援玉門關(guān),比起在宮里面做輕松悠閑的統(tǒng)領(lǐng)而言,這一次的平級調(diào)動,讓他無比的興奮,也實現(xiàn)了他一直以來想要征戰(zhàn)沙場的愿望。

乾暉四年十二月十八日,在這樣一個寒風呼嘯的天氣里面,劉鈺親征的車駕終于要啟程了。只見他滿懷雄心壯志的站在皇城的神武門上,傲視天下,傲視下方的將士,十分的神氣。

看見劉鈺明黃的身影,下面是雷鳴般的山呼萬歲,響徹云霄,氣勢驚人。劉鈺心中豪情壯志驟然升起。回過頭來,看著身后綿延不斷的宮殿,又想起在宮中等候著自己的沈心怡,他感慨無限,又看看下面的將士,心中實在是歡欣鼓舞,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下一次自己站到這里時候,就已經(jīng)是天下的霸主了,那時候又是何等光景呀。這二百余年來都沒有人能夠?qū)崿F(xiàn)的夢想在他的手中實現(xiàn)了,霸業(yè)成就,統(tǒng)一天下。這一次的出征,定會在史書上留下重重的一筆。這時候的劉鈺并沒有想到,他這一生再也沒有機會登上這高高的神武門了。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大楚的將士和民眾面前展示英姿。

道不盡心中千般愁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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