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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夢起帝國

你們成婚吧4

顯赫的俞家次子對著盜匪屈膝下跪,是何其大的侮辱啊。

此事若傳回皇城,他必會一輩子受人恥笑,在貴族裡此生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安珞睜大雙眸,氣得渾身顫抖,眼淚卻不爭氣的滑了下來。

張漢大搖大擺的走到俞仲凡跟前,輕賤的用手拍打他的臉頰,大聲笑道:「這小子皮相真好看,長得真英俊啊,當當小白臉倒可以,俺還以為貴族膝下有黃金呢,你他馬也是個狗娘養的嘛。」

眾匪的訕笑聲中,俞仲凡緊咬著唇,下唇已沁出一道血絲出來,雙拳喀喀作響,恨恨的說:「你今日污辱于我、我父母,他日我俞仲凡必殺你張漢雪恥!」

張漢聽了卻挑著眉,大聲笑道,「好小子,老子沒有時間耗到你毛長齊了再來報仇,大丈夫要報就現在報!」聲音如雷貫耳。

俞仲凡從地上站起來,手指著安珞,疾言厲色道:「你先放她走,在下必定與你一拼生死!」

「犧牲性命為了一個女人值嗎?」張漢輕蔑的說。

「為了她,值。」俞仲凡毫不猶豫。

「好!」張漢喝道,銅鈴般的大眼一橫,眾匪立刻默默的放掉安珞,悻悻然的退到后面去。

安珞得到自由立刻沖了過去,抺去眼淚拉著他的手,仰著頭看著他著急的說:「俞哥哥,這人壯得跟座山一樣,武功一定很了不得,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先離開這裡,以后再做打算罷!」

「不!」俞仲凡搖搖頭,伸出手替她捋一捋散髮,神色堅定的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定下生死相斗,斷無害怕退怯的道理。」他不驚不懼的迎向比他高大快一倍的大漢子道:「若仲凡不幸敗死,你能將她安全的送到山腳下,李衞府上嗎?」

張漢手叉著腰,聲如大鐘雷響,應允道:「沒問題,俺老子會連同你小子的尸身一同送過去,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訕笑。

「此話可當真?」俞仲凡認真道。

「俺老子說話算話。」張漢拍著胸脯保証。

俞仲凡凝視著對方,這張漢雖是名山匪卻全無猥瑣之色,反而目光如炬,聲如宏鐘,坦坦蕩蕩是一條真漢子,心裡立下明白他絕對會守諾,確保安珞安全。

他脫下斗篷迅速的披在她的身上,替她繫好帶子柔聲道:「男人們互斗,場面猙獰,妳別看,到山寨門口等我!」

她眼角噙著淚,死命的搖頭。

「嘖,女人就是麻煩!」張漢橫眼一掃,立刻來了兩名小匪將她硬拉到角落去。

眾匪紛紛挪動身子很有默契的空出一塊地來,悠哉悠哉的圍觀,等著看場好戲,場內的兩人沉默對峙了一眼后各自拔出刀劍。

陽光下刀刃映出嚇人的森森白光,對峙的彼此心裡有數這是一場誅死斗,更是小心翼翼的凝視著對方,紥穩步伐,兩人各自揚起劍,大喝一聲便要沖上前去,忽地,三當家突然朝著他們丟出兩根棍棒,高聲喝道:「大哥吩咐,使棍!」

棄刃使棍,大哥擺明不想玩出人命來。

張漢愣了一下朝著主屋門簾后的兩道身影瞥了一眼,隨即扔掉手中的白刃,拾起棍子,笑道:「知道了!」

俞仲凡為了公平起見也棄劍取棍。

片刻這場龍爭虎斗便在眾人的屏息中開始,二當家張漢可不是一般的功夫,才使了幾招,俞仲凡便屈居了下風,一連挨了幾記悶棍。

俞仲凡不敢掉以輕心,全力應戰。

吆喝聲、喧鬧聲,此起彼落瀰漫整個山寨。

龍兒盤坐在樹上,環抱著胸,撇著嘴,旁邊枝干的樹葉已經被他拔得亂七八糟。他瞪著場內的溷戰,神情很不悅的嘀咕著:「嘖嘖,什麼魚哥哥?鳥哥哥?叫得真親熱,那條魚分明是個沒腦的,本來就要放她走了卻偏偏腦殘的跑出來生事。」瞧著媳婦擔心那傢伙的神色,愈看愈不是滋味便罵罵咧咧道:「根本就是個二愣子,武功這麼差也敢單獨跑來救人,去你娘的充英雄,那傢伙根本不是魚,是鱉!妳眼色不好,他有比本大爺帥嗎?臭丫頭,妳若敢紅杏出牆,本大爺饒不了他,定會把那隻鱉給大砍八塊,燉來吃了。」

張漢江湖經驗豐富,不僅身體壯碩,武功也比俞仲凡高,他使棍凌厲,不攻擊要害卻一棍比一棍下手來得重,像凌遲般,不取他性命反而意使他挨不了打,因而跪地求饒,好讓自己在兄弟面前逞逞威風。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俞仲凡雖然武功不如他,心中卻存著一股打不倒的毅力,幾次挨了重棍仍憑著心中一股堅強的毅力再度爬起.......,一來一往之下,他已經開始搖搖晃晃連腳步都站不穩了。

張漢愈感到俞仲凡很難纏便改變主意以取勝為要。

張漢大喝一聲,趁隙重重一棍朝著他后背一擊,俞仲凡應聲倒地癱在地上,竟一動也不動似乎已經昏死過去了。

「俺老子嬴了!哈哈哈!」張漢揚手對著眾匪大聲呼道。

二當家──

二當家──

山寨裡頓時人聲鼎沸,莫不為了二當家搖旗納喊。

樹上的龍兒滿意的點點頭,場內的安珞卻眼淚直落。

滿寨如雷的歡聲,這時俞仲凡卻在眾人驚愕的眸光中,倚著木棍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

眾匪震驚不已,一時鴉雀無聲。

「我........我........還沒輸........再來........」

別說攻擊,俞仲凡連棍棒都拿不穩了,步履踉蹌居然要求再戰。

「真他娘滴!」張漢不耐煩的一個重棍朝著他的左膝蓋重擊,俞仲凡受到重擊后,居然緊咬著牙關,不吭一聲,以棍支撐單膝跪地。

見他不倒,張漢又連續重擊了幾棍,俞仲凡卻固執的不肯倒下來,連一聲也不吭。

「認輸吧?再掙扎只會白白送死啊,臭小子!」眾匪中已經有人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頭出聲勸道。

俞仲凡仍不認輸,死死咬著牙使棍撐地,再度掙扎著立起,身子還搖晃了一下。「我……還沒死,再來……」

安珞沖了過去橫在他面前,淚流滿面的拉著他的手臂,勸道:「俞哥哥,咱們認輸求饒罷,管他什麼生死相斗,他們大當家是個好人,只要我們肯認輸,他們會放我們走的,別再打了,再下去你真的會被打死的!」

「士可殺,不可辱,我俞仲凡不會為了茍求一命,讓父母受辱于人。」說完話后,身子往前一傾居然吐了一大口血出來,他用手背抺去嘴上的殘血,推開她,蹣跚的向前幾步,挺直嵴背瞪著張漢道:「再來,我還沒認輸呢。」

張漢反而愣了半餉,雙腿不自覺的退了幾步。

俞仲凡吁吁喘著氣,「你想逃嗎?在下我還沒認輸哪。」

「溷蛋!你小子果真是想死嗎?」張漢怒道。

「你污辱了仲凡,污辱了仲凡的父母,你得道歉!」雖身受重創,他的眼底卻燃燒著熊熊怒火與斗志,這股強大的信念支撐著他。

「道歉?!」張漢啞然。

環視眾人,所有人莫不臉色沉重,居然還有人低聲的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二當家是你過份在先,道個歉,就算身上會少掉一塊肉,晚上多喝幾罈酒馬上又補回來了。」

「二當家,這小子明擺比你還威風啊,你就認輸吧,大不了小弟從山下帶回來的窰姐今晚讓給你,讓你在床上也展展雄風,補償一下。」有人委婉的說。

「是啊,是啊,雖然表面上你嬴了,可氣勢上,明顯你、你是輸了啊……」連在一旁畏畏縮縮的小匪也開口了。

情勢逆轉,嬴的人居然反而被公干。

沒有人為他的勝利而喝彩,佩服的眸光反而紛紛投向那位毅立不倒的小子身上。

「可惡!真他媽的干!」張漢連咒了聲,扔掉手上的棍棒,手扠著腰瞪著他,怒罵:「他娘滴,俺認輸了,你這難纏小子,老子怕了你了,你嬴了,俺老子我道歉!總可以了吧?」

眾匪突然歡聲雷動,莫不為了俞仲凡那股至死不屈,堅持到底的毅力感動到拍手鼓掌喝采。

「我........嬴了........,仲凡總算不愧于父母了,........公........主........」俞仲凡面露滿足的笑容后,忽地倒地不起,陷入了昏迷。

「俞哥哥!」

主屋裡,帳簾內安代山輕輕的閤上窗子,緩緩的轉過身子道:「嬴不是真正的嬴,輸也不是真正的輸,這小子不簡單哪!明知是死也要來,除非被打死也絕不倒下,心中的信念堅韌無比啊。很久沒有看到這種令人熱血沸騰的景況了,不仗著武力征服人,光憑著內心的信念這股力量,雖然耿直不太聰明,卻能把所有的人都給征服了,這是真正的從身體裡散發出王者的力量啊,這股力量遠比武力更為強大,這個耿直的小伙子有著令人心歸向的感召力啊。」

驚嘆之馀,他還是忍不住皺起眉頭。

那位姑娘不是龍兒的媳婦嗎?怎麼會在這裡?他若跟在身旁,知道該如何避開山賊,媳婦怎會被擄了?

龍兒沒帶她下山去做衣裳嗎?

那個小子丟下媳婦跑到那裡去廝溷了?

崔浩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師兄所言極是,不過依小弟淺見,在某些時候武力還是較佔上風的。」

「這事見仁見智吧!」安代山負著手走回來在他身邊的空位上落座,問道:「近一年你在敵國探得如何?」

崔浩臉色一沉,「步弗國這幾年來採行富國強兵政策,國力增強不少,對我般龍國更是虎視耽耽,章州大旱,隘口差點兒保不住,寨裡的弟兄們都是因為生活過不下去才會淪為盜賊,為了此事我甚感憂心啊,與其看著他們為了生存胡作非為。師兄啊,不如我把這些強壯有力的弟兄們收納編入崔家軍,好讓他們為國出力,你看如何?」

此事一舉兩得,山匪納入軍隊領軍餉,生活有了著落得以改邪歸正,國家兵源也能擴充。

安代山卻揮揮手嘆口氣道:「你若出面,我也會跟著暴光行蹤,那麼聶太妃很快就會找到她的兒子了,茲事體大,萬萬不可啊!」

一個山寨跟整個般龍國的利益永遠無法相比。

「難道你想把他藏一輩子嗎?他可是龍氏僅存的血脈啊!!」崔浩略顯不滿。

「擁有龍子便能得到天下,如今政治清平,步國虎視耽耽,若龍子回歸皇室只會造成內亂。」,安代山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崔浩皺著眉道:「五大貴族發過誓只忠于龍氏,龍子回歸癈掉今上便是,非龍氏而坐在大位上本就不該。」

安代山搖搖頭道:「黎民百姓并不在乎誰當上帝王。今上勵精圖治,國泰民安,只要能讓百姓過上安定的日子便是好的君王。」

「可是,今上并非正統龍氏啊!」

「這便是問題的根源,一旦龍子現身會引起多大的斗爭?連你這個不好與人斗爭的貴族都有此等想法了,更遑論其它貴族了,那麼天下還會太平嗎?鑑于此我只把他當成一般的孩子來教養,讓他遠離紛爭,遠離紅塵,如同平凡的百姓平平穩穩的過上一生,生兒育女。」他凝視著他,神色忽地一正,認真的警告,「你別把腦筋動到那孩子身上!」

「你不讓我去見他,也不肯透露他在那裡,師兄啊,你防師弟也防得太過火了吧?」崔浩埋怨道。

「事關龍氏的江山不得不謹慎啊!」他捋著鬍子,無奈的擺擺手。

崔浩漫不經心的把弄著手上的茶杯,眉頭深鎖,躊躇了半餉才決定開口,「或許一個人的命運不該掌控在另一個人的手上,這座南山大嶺我至今只來過幾趟,這座山很大,重重疊疊,巔崖峻谷,山路嶇崎難行,人煙稀少,前幾天卻讓我意外的碰到了他,沒想到你會把他藏在這座深山裡。」

「你見到他了?!」安代山神色驟變,身子不自然的僵硬起來。

「是的,是那個孩子沒錯,我一眼便認出來了,雖然長大了,我崔浩絕不會看錯,當時他正在狩獵,見他身手矯健,箭法奇準,我便忍不住現身挑釁,想試他的功夫,卻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小殿下的武功乍看之下像極了師兄的招式,可是過了兩招之后又覺得不像你的招式,好像是自己胡亂學來的,看似雜亂無章卻又有脈絡可尋,彷彿是把自學來的武功融合成一套武學了,以他的小小年紀有這等修為似乎不可能,很難以置信,回來后我想了很久,想也想不透,幾日后我又去找他比試了一番。」

安代山愈聽眉頭卻愈皺愈緊。

「跟他第一次過招時也不過是短短幾天前的事,再次過招他居然把我上次使用過的招式全部一一不漏的學會了,還融入自己的武功裡,我感到萬分的震驚,我使的可是頗有難度的上等武學啊,師兄,我們的殿下,他不是個普通的孩子吧?」

安代山低頭不言,臉色卻相當的難看。

「師兄,你總該知道這孩子的天賦吧?」崔浩敲著桌案,發出叩叩的聲響,半餉后突然有了主意,神飛色舞道:「何不,讓他練練移形換影呢?」

沉默良久的安代山終于長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道:「是,龍兒是個天才,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天生天賦異稟,可謂天下無雙,只可惜那孩子的秉性……」他抬眸對向他,仔細的探著他的神色,「難道,你沒瞧出來嗎?」

崔浩臉色略變。

安代山道:「與他過招時,若他不是龍殿下,你會怎麼想?」

崔浩臉色略沉,停頓了半餉才很不愿意的承認,「不暪你說,與殿下過招時,那孩子出手凌厲,招招狠毒,不像在比試倒是想一口氣殺掉我了事。」

所幸他還小并不是他的對手。

安代山閃過一抺異樣的神色,深深的嘆了口氣,「正是,這正是那個孩子的天性啊,龍兒生性殘忍狠毒,喜怒無常,卻有著極高的天賦,讓我不得不害怕他的天賦啊。那張絕美的外貌下看似天真可愛,實質上卻是個非常可怕的孩子。連我的妻子........」安代山神色痛楚,略頓了一頓,嘶啞的說:「她正是死在那個孩子的手上。」想到那件事,至今還是會令他感到不寒而慄。

居然連自己的養母都下得了毒手。

阿樵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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