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沉默。
看著她不自覺地噘起的小嘴，有點可愛，又有點讓人心疼。
見她坐在那悶悶不樂，吳松尋思著得哄一下才行。
“這樣吧，如果你實在不甘心，我可以帶你去知府衙門走一遭看看。”
趙靈眼睛又亮了亮。
“但知府衙門戒備森嚴，你不能亂跑，惹出麻煩。”
趙靈點了點頭。
從沙發上站起來，伸手撈起弓箭背在身上。
“這你不能帶出去！看著太奇怪了！”
趙靈看著吳松，卻不肯把弓箭放下。
她對這個世界沒有安全感，弓箭是她的防身用品，當然不肯放。
“我們這個社會有攻擊性的武器管制很嚴格，如果你這樣出去，會被警察抓的，那就麻煩了。”
“警察？”
“就是官差。”
“還有，你這身穿著出去太奇怪了，外面又冷，你在家等我一會，我去給你買身衣服回來換上，我再帶你出去。”
趙靈若有所思，不置可否。
“你在家等著我，如果有人來敲門，你千萬不要開門，等我回來，聽到沒有？”
趙靈還是不說話。
“你如果不聽我安排，我就不帶你出去。”
趙靈又不自覺地噘起了小嘴。
“好啦，我很快回來，等我啊。”
吳松套上羽絨服，拿上頭盔，騎著電驢出了門。
雪很厚，小區物管的工作人員正在清掃積雪。
吳松騎得很慢，晃晃悠悠來到附近的商場。
吳松是死宅男，平時幾乎很少出門，加上是只單身狗，很久沒有來過商場了。
因為大雪天，商場里非常冷清。
來到女裝區，挑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一條加絨的藍色牛仔褲。
又來鞋店，挑了一款黑色的雪地靴。
但營業員問什么尺碼的時候，吳松卻有些拿不準。
看著趙靈好歹是個公主，人也長得秀氣，應該不至于是大腳，就給她挑了36碼。
正要走出商場，看到一樓的內衣區，吳松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給她也買一套。
內衣點的妹子看出了吳松的猶豫，主動過來招呼，“帥哥，圣誕節快到了，給女朋友買一套做禮物唄。”
圣誕節還有送內衣當禮物的？
不過既然被拉進店里了，那就買一套吧。
看趙靈挺平的，就給她買了小的尺碼。
裝備買齊，騎著小電驢吹著口哨往回趕。
雪后初霽，心情格外的好。
到家后一打開門，就看到趙靈正拿著箭對著他。
想起她一箭射碎手機屏的情境，吳松嚇得購物袋掉在地上，趕緊舉起雙方。
“你不要沖動！”
趙靈將弓拉滿，滿滿地調轉方向，‘砰’的一聲，桌上的空啤酒瓶應聲而碎。
原來是在練箭。
真特么嚇人。
“膽子這么小。”趙靈嘟囔了一句。
吳松覺得很冤枉，很沒面子。
膽子再大的人，也特么害怕當靶子好吧？
吳松從購物袋里拿出給趙靈買的現代裝備，遞給趙靈。
趙靈眼睛亮亮的，一件一件地翻著看。
翻到內衣的時候，提起來晃了晃，“這是什么？”
吳松莫名的緊張，“這是內衣。”
“內衣？”
“在你們那兒叫什么來著？肚兜還是抹胸？”
趙靈的小臉刷的一下紅了，紅到了脖根。
“潑皮！”
“我不知道你的尺碼，你試試。你知不知道怎么穿，要不要我幫……”
“賊潑皮！狗奴才！”
吳松愣了愣，噢對，這個不太好幫忙的。
不過罵我狗奴才是不是過了一點？我又不是你皇宮里的太監！
算了，我懶得和你這個古代人一般見識。
罵歸罵，趙靈還是捧著新衣服腳步輕盈地進了臥室，砰地關上了門。
十分鐘過去了，沒有出來。
二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出來。
三十分鐘又過去了，依然沒出來！
吳松有些坐不住了，這換個衣服需要這么久嗎？
不會穿？
要說有點難度的，怕只有內衣可能需要摸索一下穿的方法，其他的都還好吧？
過去輕輕敲門，“哎，你好了沒啊？”
“嗯。好了。”
說是好了，卻不開門。
又過了幾分鐘，終于是出來了。
吳松眼前一亮。
白色羽絨服竟然非常合身，映得她本來就白嫩的臉更加明媚。
牛仔褲包裹著的小腿又長又直，雪地靴也很合適，只是鞋帶沒系。
古代公主不見了，眼前是個一個漂亮的高中女生，還是校花級的那種。
“好看。”吳松由衷贊嘆。
趙靈一臉嬌羞，“這兒的人都這么穿？為什么褲子這么緊？”
“這是牛仔褲，顯身材的，你穿著很好看。”
“有沒有寬的？”
“有，但是不好看。”
“為什么寬的就不好看？”
“……”
“總之你穿上很好看就是了。不信你去鏡子里照。”
趙靈真的就跑去了洗手間，關上門照鏡子。
這一次還好，只照了十分鐘就出來了。
“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出門了。在出門之前，我得向你科普一下我們這個世界的基本情況，這大概是在你們大宋的九百年后，這里是華國。”
趙靈認真地聽著。
“這個區域往大了說屬于南方，這座城叫森城。我們住的小區叫佳苑小區。”
“這個很重要，你一定要記住。萬一走散了，人家問你住哪里，你就說住佳苑小區二幢302室。這樣人家就能幫你找到我。”
趙靈又點了點頭。
“說一遍，我們住哪里？”
趙靈有點不樂意，“本宮記住了。”
“那你說一遍。”
“這是南方，是森城，我們住佳苑小區二幢302室，你是吳松大官人。”
嗯，雖然見識有限，但是很聰明，記憶力也很好。
“雖然我很喜歡大官人這個稱呼，但是我們這邊不這么稱呼，在外面聽著有點怪。當著外人，就不要這樣叫了，記住了？”
“那本宮叫你什么？”
“嗯……就叫吳松吧，暫時不方便稱呼老公。”
“什么？”
“沒什么，叫我吳松就行，我叫你趙靈。”
“直呼本宮的名字是不敬。”
“在這個世界你不是公主，我只能叫你名字。但我內心還是會把你當成我的公主。”
這話感覺有點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