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跟他這樣對峙的？那可是洛王?！碧K墨也途中問了聶明辭，他查這個案子至今沒能幫上什么忙，現在聶明辭剛回來就直奔王府，卻還是落得個一無所獲的境況。

“所以呢？犯了錯他憑什么還要高人一等？”聶明辭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不過蘇墨也也只是單純想知道這些，“你現在也依然堅持，洛王私藏了趙四祖？”蘇墨也并不知道他憑什么證據認定這些。

“仔細想想覺得，陛下安排的這所謂的‘將功贖罪’還真是有些刻意了，”聶明辭仔細想過了，抓趙四祖本身說是讓蘇緹“將功補過”的任務，讓蘇墨也陪同他可以理解，畢竟兄長總是可靠些，也好有個照應，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陸行舟看重蘇墨也的才能。

而聶明辭看上去像是“臨危受命”，實際上根本說不通，陸行舟派他來舒州的原因……

“你不在朝堂，不明白朝堂上的暗潮洶涌，實際上洛王已經是人人皆知的品行不端，他是親王中最閑適的，早早成了婚，靠著宮里享受著衣食無憂，手上沒有什么實權他便干脆一事無成，陛下先前將舒州分給他管，是想激勵他，也很擔心舒州會因他落敗……”

誰也沒想到，舒州當真在他手上煥發生機，百姓安居樂業，這是大家最想看到的結果。

蘇墨也告訴聶明辭這些，也順便表明了他的立場，他對洛王心有芥蒂，也覺得洛王像是能干出這種事的人，只是他更在乎證據。

“你其實是想知道，為什么我一口咬定洛王。”聶明辭簡單挑出來了蘇墨也的重心，“舒州的情況，沒有人比舒州人更清楚，無論是哪一位百姓，心中都有一桿秤。”聶明辭最終也沒有把仲伯先生說出來，因為早在仲伯先生之前，他已經打探過舒州的消息了……

不過僅憑這些他就一門心思用在洛王身上，確實和他以前不太一樣。

必須靜下心好好思慮一番了。

……

云匪是被疼醒的。

“你要不醒，我就得拿水潑你了。”洛王略帶笑意的聲音傳入耳，云匪只覺得全身上下都難受得很。

“給她松綁，你們下去吧。”洛王就站在她面前，隨口吩咐道。云匪看清這里，還以為被人抓進牢里了，陰暗，潮濕，處處染血。

她被綁在柱子上，松了綁，只覺得渾身乏力，整個摔在地上。“知道你接下來的命運嗎？”洛王狠狠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她嘴角的血都蹭到了他手心。

不是被打了，是吃了什么東西導致的，云匪盯著眼前人，都不知如何開口，只能無力掙扎?！拔蚁敫嬖V你真相，因為你馬上就得死了?！闭f罷，他松了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說：“知道趙四祖在哪兒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p>

他說完，心里已經想象到云匪會是什么表情，不出所料，她顫抖著直起身子，臉上全然是驚訝與憤怒。

“你、你果然……”云匪咳了幾聲，想到聶明辭一定是搜查無果，已經離開，才讓他有時間精力過來折磨她，一瞬間感覺這案子好像沒有希望了……

趙四祖犯的罪，便是禍害了那么多女人，毀尸滅跡，讓人無法查證，只能根據見過受害人等等一些人的口供鎖定他，云匪之前也覺得奇怪，這案子說難也難，說不難也容易，蘇墨也跟聶明辭一起過來抓人便是，卻遲遲沒有結案。

一個大活人，能藏到哪去？

果真就是這個禽獸。

“為什么……”云匪問他。